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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那天下午,他在我家待了一个半时辰,一直在跟父亲交谈。父亲一直是以严厉的形象示人,说话也从来不懂得避讳顾忌,从来没有人愿意跟他交谈超过半个时辰的。可是,那天,那个男人,几乎一直微笑着在跟父亲谈话,父亲脸上虽然没有露出笑容,可是,我从他的神色之间看得出,他很欣赏那个男人。
后来,那个男人又到我家拜访了三次,父亲把我叫到书房直接跟我说想要那个人做他的女婿,不是以往商量询问的语气,而是告知的态度。
我虽然因为父亲那样的态度发脾气说绝对不嫁。可是,在婚期定下来之后,那个人约我出去游玩我也答应了。出门之前还刻意做了打扮。
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完全没有一般男人的那种傲慢自大,很尊重我的想法。对我也很照顾,从来没有做出过失礼的行为。平时去爬山,即使要牵我的手,也会拿一个手帕垫着。
但是,他并不是一个迂腐的人。有一次我们出去游湖,我非要从画舫上下来做那种出租的小船,结果不小心掉进了水里。他丝毫没有犹豫就从画舫上跳下水把我救了上来。还,还为紧张昏迷的我哺气。”说到这里,李素华双手捂住了脸颊。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脸仍然面色绯红的道:“最让我感动的是,七皇子说要开书院,请我到书院教授律法时,我问他的意见,他听了微笑着对我说出了支持的话语。并且跟我保证,大哥大嫂那里他一定会为我说好,即使成亲以后,我依然可以在书院任教,也可以到大理寺帮父亲的忙。
成亲之后,他的温柔也没有改变,房间完全按照我喜欢的样子布置,还为我准备了专门的书房。在他没出差之前,每隔十天都会陪我回去跟父亲吃晚饭。
他出差的时候,也总是记得写信,我信中提到的想要的东西,肯定会随着第二封信送到我面前。过年的时候,他回来时还为带回了一本前朝很出名的一位判案高手的孤本书。
过年那一天,还陪我回去看了父亲。初三为母亲扫墓也是他陪着一起去的。
从来没有对我发过火,总是很温柔的跟我说话。
就是这样了,现在换你说你眼中他是什么样的人。”说到最后一句,李素华瞬间收起了自己前一刻全身散发出的粉红的泡泡,用一张判案者的审度的脸看向相黎。
水深火热的记忆
听得正上瘾的相黎,突然接到李素华终止的信号,下意识的开口道:“啊,这就完了吗?没有更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吗?比如,闺房之乐什么的?”
“什什么闺房之乐,那种话都说得出来,你还是不是女人?”李素华说着,面色绯红,只是,不知道是尴尬还是甜蜜。
“这有什么呀,我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分享最快乐的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吗?而且,食色性也,跟吃饭一样,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得。说说嘛。”相黎说着,刻意露出一副流氓的表情。
“哪哪有什么闺房之乐,总之,我说完了,该你了。”
“你不知道人们看世情话本最想看到的是什么吗?你把最精彩的部分隐藏了,我说的时候,也会打折扣的。”相黎想要再逗逗李素华。
“随便你。”李素华负气的说着,眼中聚满了水汽。
相黎在那两潭水汽满溢之前,连忙开口道:“好了,好了,不逗你就是了。你做好心理准备,我现在要说了。”
看到李素华点点头,相黎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道:“那是七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在林记果铺,也就是籍家下属的产业之一的一间果铺打工。那一年,我跟掌柜的说想跟着进货的人到外地看看,掌柜的就把我和果铺的另一个伙计林全一起安排上了籍家本家的商船。
因为我们是不知名的下属果铺的伙计,常年在船上工作的人难免就有些欺生。本来我还等着林全那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三寸不烂之舌帮忙打好关系,可是,他从上船开始就开始吐。
吐得全身没有力气让我干双份的活不说,我还要负责照顾他。
我的倒霉绝对是从一上船就开始了,说了一堆好话,拿银子贿赂了厨房的人才勉强得到一个火炉的位置熬药。
可是,从来没有碰过火炉的我,不仅把药熬坏了,还把自己的手烫伤了。
不过,那天光顾着给林全熬药和干活,我也没有处理自己的手。晚上累得爬到床上就睡着了。到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烫伤的水泡都挤破了,疼还是小事,主要是,看上去很恶心。
上船之前准备了很多药的我,偏偏没有准备烫伤药。跟厨房去借,也只借到了蓖麻油。
因为有很多活要做,我就随便涂了点蓖麻油,把手上缠着布接着干活。
因为是夏天的原因,加上我总是出汗和碰脏水,本来很轻的烫伤可能有些感染了。”相黎说着,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伸出手递到李素华面前道:“这双手,一直疼着,可能还发臭了。”
如愿的看到李素华变了神色身子往后缩的表情,相黎收回手接着道:“不过,就是用那双手一直干着杂活,总算跟我们同屋另外两个籍家本家的船员搞好了关系。
关系好了的具体表现是,一天下午,有一个人拉肚子了,然后,我就被求着帮他做了他分内的工作——给那家船上的主人,籍家的二当家送晚饭。
干了一天活的我饿着肚子把飘香的食盒送到船上的画舫,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相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等待李素华发问。
果然,李素华跟所有的听众一样,问出了一句所有的听众在这个时刻都会问出的问题:“看到了什么?”
露出满意的神色,相黎接着说道:“明明门外夕阳还没有落山,那间画舫却拉着厚重的窗帘制造出黑夜的气氛,房间里只有蜡烛制造出来的亮光。
不过,那个亮光也足够我看清楚,正对着门坐着的一个男人(当时我的注意力没有放在那个男人身上)和挂在他身上穿着几乎透明的纱衣的女人,还有左边一个同样穿着纱衣弹琴的女人,以及中间站着的一个一边吹着笛子,一边合着音乐的节拍舞蹈的穿着纱衣的女人。最重要的,那三个女人全部都是瘦腰丰胸丰臀的完美的S型身材。你能想象当时不得不穿着裹胸布把自己裹成飞机场的我看到那三个女人是什么心情吗?”相黎说着,露出哭腔。
“谁管你是什么心情,麻烦你说话说重点。”迟迟听不到关键点的李素华有些暴走了。
相黎收起哭腔接着道:“正在我被妒火燃烧的时候,突然中间坐着的那个男人发话了,他说‘看顾了吗’,真是的,居然把我想象成花痴。
不过,多亏了他的那句话,把我从妒火中拉了出来。为了表示礼貌,我真的是趋步向前把食盒的饭菜摆到了那个男人面前的矮几上。
可是,你知道我忍着腹中的饥饿摆好飘香的饭菜要退出去时,那个男人做了什么吗?”随着回忆,相黎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拜托你,好好讲,不要总是停下来浪费时间。”李素华说着,面色比相黎好不了多少。
“好了好了,别生气,我接着说就是了。真是没情趣的姑娘。
就在那个时候,那个男人抓住我的手用力捏着说‘就用这样的脏手给爷送饭吗?下面的人没有教过规矩吗?’
您能够想象当时我有多么疼痛和气愤吗?
可是,即使那样,我还是忍气吞声的跪下跟他说‘对不起,爷,小的前几日烫伤了手,不得已把手弄成了这样。’
我本来以为说到这个份上,他就算不奖励我带伤工作,最起码也不会再计较我那双受伤的手发出的异味的。
可是,你知道他接下来说了什么吗?
他说‘明知自己手脏,还来给爷送饭,你的胆子当真挺大,怎么罚你好呢?把这双脏手砍了如何?’
你说,这个时间,怎么会有那么可恶的雇主。
要是换做是你,你会怎么样呢?我想你肯定会因为被侮辱给他一个耳光,说不定还会把他踢下船让他到河里喂鱼,我当时真的很想那样做的。
可是,无奈,人在屋檐下,被那样欺负了,我还要笑着跟他说‘要是砍下我的手对您有好处,您尽管砍就是了。可是,我的这双手虽然不才,却能够做出把新鲜茶叶长期存放而不致变质的茶砖。您留下我这双手,收茶的时候还能有些用处。’
就那样,我说出了以前看过的一个残破的孤本的制茶良方。
可是,那个男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