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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睡下去,这样安静的留在他身边,未尝不好。
闫无射一直这样劝自己,可是他宁可古心拿那双迷人的眼睛瞪他,用那张可爱的嘴骂他,这就是他自己也无能为力的犯贱吧。
“醒来啊!你老爹让人□啦!”闫无射好笑的说着,能用来威胁他的也只剩下这个了,期望会有些效果。
可是躺在床榻间的人没醒,他长长的羽睫连一个扇动也不曾有过,一直凝视着这样的面孔,闫无射觉得窒息般的难过,他何等的渴望这双眼睛睁开,可是这双眼睛的主人就是执着的睡着。
“再不醒,我就真的要找人□他了啊”闫无射的手指头传来钝痛,他一口气把手指从古心的牙齿间抽了出来,并且欣喜的发现古心醒了过来,眼神虽然迷迷糊糊的,它却是真的睁开了,“你醒了!”
“你要是敢找人□爹爹,我就把你吊在山顶吹成鱼干!”古心慢慢活动一下脖子,对于最先苏醒过来的嘴很不满意,他原来想一口气咬下那截手指的。
闫无射不反驳,只是默默放下了水盏,走到桌边拿过水杯,“你睡这么久,难道不渴?”
“拿水来,谁说我不渴!”
听到古心这么回答,闫无射终于确定这个人是真的醒了,一开始就预料到,现在如实的听到他这么不客气的声音,除了笑已经没法做出其他表情了。
古心看他怪怪的不禁皱起眉,“干嘛笑得那么奇怪?”
“开心而已,喝水吧。”闫无射撑着他的肩膀把他扶起来靠在垫子上,近距离看过去,闫无射的脸消瘦的吓人。
“他们虐待你?”古心对于自己的估计错误咋舌,没想到会突然昏倒,这期间他们会不会为难闫无射了?不会是吊起来抽了几十鞭子吧?!
“呃?”
“我问你怎么瘦成这样?!”古心再看这个除了精神欠佳之外其他零部件还在的人稍稍松了口气,看来还没事。
“啊,他们的伙食不好吃。”闫无射打着哈哈混过去,并且用水杯封住还要问的嘴。
古心咕咚咕咚喝了水,接下去嘲讽道,“伙食不好也会影响你刮胡子是吧?”
闫无射摸摸下巴,笑容里突然透着暧昧,“我这是为了你留的。”
“哈!我不想和泰山有关系!”古心一句话撇清,虽然这是第二次失去意识,相较第一次来说,舒服了不少。
但是,也许下一次,就会一直睡下去了吧,他并没有什么好预感。
“他带我们到哪儿了?”古心瞟一眼春暖花儿开的小院子,心想不是一觉睡了几个月吧!
“他说叫开心谷。”闫无射无所谓的回答。
原来是地方奇怪罢了
“没给你吃奇怪的毒药吧?”
“目前还没有。”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也就是这里的气候比较奇怪了。”
“还好。”
“可不是。”
“万幸。”
“是啊。”
“去叫他来啊!”
“好。”
两个人这样对话的过程中,粉衣侍女已经赶去通知,所以当那个人走进门时,屋内的两人还纠缠在‘你去啊’‘这就去’这种话题上。
“感觉可还好?”那人问道。
古心后知后觉的抬起头,并在那之后瞬间化成了石雕。
好像在表面慢慢剥落的石块,他的惊讶随着眼睛和下巴的掉落越发加剧了。
“啊”
“这么惊讶?怪我一直只想着藏身,没有好好见见你。”那人温和的笑着走到床边,“我是你父亲。”
这句话实在是太有说服力了,不管怎么说,那人的脸和古心几乎一模一样。
古心哑然的看着对方半天,终于恢复语言功能,“你是孟堂主?”
“算是。”那人笑得温文儒雅,和沈长亭的那种狐狸式儒雅不同,他的笑容是从骨子里透出温柔的顶级笑法,“但我的名字是平成,你母亲的哥哥,和爱人。”
“”古心心想,还有什么刺激的,一口气说出来吧,不要这么一点一点的爆料,太折磨人了。
而平成确实没吊他的胃口。
“当年我和平青都受雇于六皇子,就是现在的昭王爷,为了三万两黄金,你母亲接近了古凌楚,可是我并不知道,那时她已经怀了你。”平成的眼睛从古心身上挪开,眼神追逐着窗外的一抹花色,那里面写满浓浓的后悔,“我知道的时候已是东窗事发,我去求他饶过平青,那个人却拒绝了”
古心看着眼前陷入回想的人,扯出抹笑,“母亲背叛了他,不是吗?”
“对,她爱着我,却为了我们的将来去接近那个男人,盗取名册的的确是她,可是她并没有把名册送出宫,也就是说,她在最后选择了另一条路。
“她被古凌楚迷惑了,选择了背叛六爷,可她还是死了,她死的不值得,不但如此,还将你留在了那个人身边,这就是我无法接受的。”
“你为何不抢回我?”古心舒服的靠入垫子,这个人的身份的确在他的意料之外,可是这些从前的事,并不属于他。
“我还没有那个力量,在我可以从他手中夺回你时,你已经离不开他了。”平成收回远处的目光,他看向古心,并在那双几乎和自己一样的眸子中看到无动于衷。
“是的,不但那时是,现在,我也要回到他身边。”古心直视可能真的是自己亲生父亲的男人,“我只能在他身边。”
平成点头,“是啊,我猜到了。我已经命人取来了解药,过两日黑虎他们也就到了,你可以回去。”
“我以为你很恨他?”
“我是恨他,可我不能伤害你,我只能等到自己足以杀了他的时候再去挑战他。”
“你若真这么想就不会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古心不客气的指出。
“我只是想让你回到我身边,虽然手段可能过激了些,可那都是为了夺回你。”
“你明知道我会如何选择。”古心对于自己没有发脾气很是吃惊,因为他清楚自己过了乱发脾气的年纪了,可是只要想起那些死去的人,他的理智都在一点点碎裂,“那个孩子的一生都毁了,你真的只是想夺回我?”
“小思”
“我叫古心。”古心一点不想听到那个陌生的称呼,但是他并没有被怒火冲昏头,他清楚自己在对方地盘上。
“那么,我可以叫你心儿吗?”平成有着很好的耐性,从他的那种依旧温和态度看来,这个人起码担得起和黑水宫对立的重任。
“还是叫古心吧。”古心觉得听起来别扭,便这么说道,“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
“那个孩子,那个和我一样的孩子,叫什么?”
“江鸟,徐江鸟。”平成因为这个问题而发怔,他以为古心会问一些更重要的问题,他却问了这个。不禁在心里摇了摇头,毕竟还是孩子,感情用事。
“原来是这么好听的名字吗?”古心这才露出笑意,“他是个好孩子。”
平成不知如何回答,面对笑得像五月的风一样的男孩,他突然语塞。
“感谢你没有用我做人质,等我回去之后,不会说起你的这个谷的位置,当然,也会适当为你求情。”
平成的眉峰几不可闻的皱了一下,古心装作没看见一样继续客套,“解药的事还要麻烦,在此叨扰期间的花费,我也会在之后命人送来。”
平成听到最后一句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摔门而去,可他毕竟不是一般人,他只是顿了一顿,微微颔首后离开了房间。
“你看他到底有多生气?”古心嬉笑着问身边的人。
“足以气到把你绑起来吊在山顶。”闫无射对于古心的挑衅很是捏了把汗,“小祖宗,拜托你在人家的地头老实点,我还要带你出去呢,我可不想抱着你的尸首找地方埋!”
“你不会有那个机会的。”古心如此确信的说,那个人一天不杀他,就拿他没办法,而且就算是要死,他也要死在想死的地方。
古心闭上眼睛,现在没了之前那些准备的必要,这个人不杀他,不利用他去要挟古凌楚,那么就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