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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说道:“原本不知道,后来见他只因为你一声叫唤而闪了神,让我有机可趁,我便知道了,你相公不只不会把你卖去青楼,还挺在乎你,挺爱你吧?”
“爱”这个字,把她给愣住了。对于这个字,她考虑甚少,只以前想过自己对子楠的爱有多深,结果想来想去不明白,甚至连什么是爱也说不出来,只是从来没把爱这个字放在严璟身上想过:无论是他爱她还是她爱他。
“他没有吧”乐清回答的同时,便想到了严璟那些说她一无事处、讨厌、因她是公主才娶她的话话,顿时难受不已,立刻决定不去想。
姑娘也不深究她这问题,又宽慰道:“放心吧,他会找来的,这里不过的城郊,很容易就找到了。”
“哦。”这下乐清放心了,却又得继续烦恼被他找到了该怎么办。
姑娘却说道:“我本是替你打抱不平,你却骗了我,不该向我解释解释,道个歉吗?”
“啊?”乐清还从未被人这样要求过,想了想,说道:“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只是我相公他要在这里办事,却要让我一个人去别的地方,我不愿意,想跟着他才不小心骗了你的。”
“还以为像你这样娇滴滴的、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嫁人了都是夫唱妇随,不会对相公说半个不字呢,没想到你这小姐却这么能闹腾,还让我和你相公打了一架。不过他功夫倒是挺好,手下那些人也不错。”
有人夸了她家相公,她似乎该高兴,可怎么听,又觉得这姑娘似乎在贬低自己呢?是说她不听相公的话?嗤,那是因为她不知道她乐清公主的身份,要不是严璟掌权,他还要听她这公主的呢!
沉默半晌,乐清看着眼前茫茫的水,问道:“这里怎么这里这么大一个湖,江南果然多水呢,前边一条河,这边还一个湖,这汙滩县都快成水县了。”
终究需妥协
身旁姑娘忍不住一笑,看着她直言道:“还真是外地来的贵夫人,谁说这是湖,这是水灾被淹了的田地村庄。没看上面漂着的那些木头衣物吗?下面要么是稻田,要么是鱼池,还有远处那个小黑点,那是被淹得还剩半截的村庄。”
乐清大惊失色,看着眼前忘不到头的水面说不出话来。这便是被淹了便是人们全跑到城中,没地方住,没饭吃的原因?
“这个有淹死人吗?”乐清忍不住问。
姑娘看了看她,颇有不可理喻之意,这让乐清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是不是问了很蠢的话?
姑娘倒也还爽快,并没有说她什么,而是回道:“自然有的,堤坝一毁,大水像猛兽一样扑来,跑得了的便跑到高地去,跑不了的便被淹死,家里拿得了的便拿,拿不了的便看着它被水冲走,这些日子,淹死的饿死的病死的不知道有多少人。”
乐清想那情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想到严璟所说,中秋当日,宫中烟花灿烂,江南却是无数百姓家破人亡。难怪那天他看上去不怎么高兴,难怪那天他晚到了那个时候,母后和皇上还不知道出了这事吧,他们若是像她一样亲眼看到这场景,又会怎么难过?
正想着,侧头去看姑娘,却见她竟看着眼前的大水在流泪。不禁奇怪道:“姑娘,你哭什么?”
姑娘忙擦了把眼泪,咬了咬唇,最后说道:“想起了我爹,我娘我家里。”
好久,乐清才小心问道:“你家里也被水淹了?”
姑娘摇摇头,“我不知道,听说那里不算太严重,我想回去看,又不敢”
“怎么了?怎么不敢,你还没出嫁是不是?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呢?”乐清问。
姑娘抱着膝盖,又擦了把眼泪,一向倔强的脸上此时竟是楚楚可怜:“他们应该早就不想要我这个女儿了吧,我回去让他们看见,只是惹他们生气。”
她这样说,乐清更是吃惊,实在不明白好好的姑娘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怎么会呢?就算你做了什么让他们生气的事他们也不会说不要你啊,我也常惹我母我娘生气呢,她也老训我,可还不是很疼我。”对于后面那句话,乐清想,其实她也不知道太后哪里疼她了老是那样凶巴巴的。唉,一个母后,是那样严厉的好像随时准备惩罚她的脸,一个严璟,又是长年板着,好像她又偷人了的脸,看来唯一一个常对他的笑的就是驾崩的父皇了,不对还有子楠,不过,他们都不在她身边了。
姑娘似乎已经很久没和人说过心事,此时说起,也并没有不愿意的样子,无神地看着前方幽幽开口道:“我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而且还做下了丧门辱德的事。”
乐清想了想,明白她说的丧门辱德的事是什么,大概就是她把清白之身给了那个人吧。似乎也只有这种事能闹得这样严重了。这姑娘很有些侠女风范,又救了自己,乐清对她是有好感的,如今听说了她的话,心中也有些难过。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你就劝你家里人答应呗,不管那人怎么样,不管该不该喜欢,木已成舟,你就与他办了婚事,这样不就好了?你家里怎么能说不要你,让你一个人在外漂泊呢?”
姑娘似乎是想苦笑,却又忍不住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乐清在一旁看着,许久才想起得像安安宁宁一样拿出条干净帕子递给她,往身上摸了摸,也发现自己是没什么习惯戴帕子的。一时又有些惭愧起来,安慰道:“你别哭了,我不问就是了。”
姑娘又哭了几下,摇摇头,慢慢止住了哭声才慢慢说道:“他并不愿娶我。”
“啊?”乐清大吃一惊:怎会有这样的男人,要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又不负责,难怪这姑娘会伤心成这样!当时便激动道:“他怎么能这样,你怎么会看上他呢,而且你武功这么好,怎么不去杀了他,要是我,谁敢这样对不起我,我保证将他五马分尸!”
姑娘长吸了口气,“他武功比我更好,而且我也怪不着他,我早知他是这样的人,早知他身边从不缺女人,却还要像傻瓜一样拿身体去赌”说到这儿,她笑了一下,却是无比凄惨,“自己送上门的,像他那种人,如何会不要?”
乐清看着姑娘,不知该说什么。现在连她都想骂这姑娘傻了,怎么能这样白白的把身体给人?也难怪她家里要气了。要是自己做下了这种事,母后不是得打死她?
乐清不再问下去,姑娘却自己说道:“爹打我,骂我,说要将我赶出家门,我便自己跑了出来,原来是觉得他是喜欢我的,想去寻他,想让他和我成亲,想堂堂正正回到家门,可他却是个天生的浪子,世间的女人他都喜欢,又如何肯娶我?我不过是个让他烦透了的女人。”
乐清想说,她是公主,她可以让皇上下一道圣旨,让那个男人不得不娶她,可又觉得,这样好像没什么意思。的确是像她自己所说的,她喜欢的是不该喜欢的人。可是一个并不喜欢她,还喜欢别的女人的人,她为什么要喜欢?
姑娘再没了话,乐清也不再说话,陪她一起坐着,偶尔望望城里的方向,想着姑娘是不是太乐观了,严璟怎么还不来。
事实证明,姑娘果真是正确的,这样没坐多久,严璟就来了。
乐清一见远远跑来那个身影,心中猛泛起一阵喜悦,直往前冲去,却在冲出一步后又急刹住了脚步。老问题来了:被他捉到了,可是要押到船上去的。
隔了一会儿,姑娘也回过头来,见到越来越近的严璟,对她说道:“你与你相公的事,自己解决吧,我先走了。”
“哎——”乐清忙回过头来,看着姑娘,有些不舍。这是她在江南碰到的第一个人,而且还是个武功很好,长得也很好的姑娘,还有那么不好的经历,她不想如此一别,就再也不知道姑娘的音信了。若有机会,有办法,她是真的想帮她的。
迟疑了好久,乐清才说道:“你你就这样走吗?”
姑娘笑道:“我现在若不走,待会不是还得向你相公道声歉了,你们夫妻间的纠纷,我却跑去插了一脚,我都不好意思呢!说句夫人不懂的江湖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和化花花面花荷。“等等!”乐清忙叫住她,开口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姑娘笑道:“严小亭。”话音才落,人便闪入了树林之中,一会儿便没了踪影。乐清叹了口气,转过头,便看到严璟已至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