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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是宁宁多虑了。
早朝之后,皇上那边没消息传来,公主这儿也一直躺在床上没起身的趋势,只是醒着,只是时不时看看门外又看看守在一旁的她们,然后再背过身去。
到早饭时分,安安将宁宁拉了出去。
“宁宁,我想去严府一趟。”
宁宁惊讶道:“为什么?安安姐你去严府做什么?”
安安指了指房内,悄声道:“你看不出来公主是在等老爷来接吗?她现在还有耐心等着,要是老爷迟迟不来,估计又得急了,又要说气话了。趁现在事情还没闹得太厉害,我这就去找老爷一趟,劝劝他,让他来接公主回去。”
宁宁点点头,“安安姐,还是我去吧,你在这儿照顾公主,我去。”说着便将手上帕子递到安安身上,自己匆匆朝外面走去。
宁宁才走没多久,南平却来到了寿熙宫,样子和和气气,说是知道皇姐回了宫中,来为之前的事赔罪。
寿熙宫的人直接到了乐清房中通报南平公主在外面求见。
安安心觉不妙,正要拒绝,乐清却说让她进来。安安哪怕要阻止,在乐清面前也是阻止不了,只能在心中暗叹糟糕。
裁幻总总团总;。南平慢慢走进来,脸上蒙着块轻纱,到了房中才摘下,露出伤痕累累却满含笑容的脸,屈身道:“南平给大皇姐请安。”
乐清看看她,冷哼一声。
南平却并不像以前一样回之以白眼,依然是笑脸盈盈:“大皇姐,听闻皇姐昨夜哭着跑入宫中,皇妹想皇姐此时定然伤了些元气,特意让人熬了参汤来给皇姐补补,不知皇姐能不能摒除芥蒂,喝下皇妹这碗参汤?”南平说着,从身后宫女手中端过汤。
“你先放着吧。”乐清见她脸上笑得如此开心,心中早已气愤难耐。
南平将汤碗递到安安手中,随即慢慢走到床边黯然道:“昨日之事,实在是皇妹糊涂,竟那样说皇姐,还望皇姐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同皇妹计较。”
“哼,假惺惺!”乐清再次冷哼。
南平忙说道:“皇姐误会了,皇妹可是真心认错,真心来向皇姐道歉的,要不是皇妹在大庭广众之下道出皇姐与韩大人的私情,想必严驸马也不会因面上挂不住而动怒要休皇姐,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那么久,会在昨天突然连当朝长公主都敢休,定是因为皇妹昨天在宫中暴露皇姐与韩大人的事”
“南平公主,长公主脸上的伤还没涂药,饭也没来得及吃,不如您下午再来探望吧。”安安终于在看乐清脸上气得发白时忍不住开口。
错过好时机
“放肆!”南平大喝,“本公主说话,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也敢来插话!”说完她便满脸怒容道:“皇姐,这贱婢怎么如此不知礼数,要不是因她是皇姐身边的人,皇妹早就让人拖出去杖毙了!”
乐清只说,“南平,安安原本是母后身边的人,母后就是因为喜欢她,才把她赐给我的。”
南平谄笑几声,不再纠结安安的事,接着说道:“皇妹并不是来说皇姐身边人的不是的,只是来问问皇姐事情是不是真像外面说的那么严重,严驸马真休了皇姐吗?自开朝以来,皇妹还从未听说过有公主被休的事,这严驸马胆子也太大了些,竟全不把皇家颜面放在眼里。这事才一天不到呢,宫里就都议论上了,竟然还有宫女吃了熊心豹子胆说皇姐你放荡不堪,让严驸马忍无可忍才被休的呢!”
“你这是你说的吧!”乐清一听这话就气得不轻,都要从被中坐起来。
南平忙说道:“不是不是,皇妹昨日便被母妃狠狠罚了一下午,哪敢再对皇姐不敬,皇姐放心,皇妹已经将那婢女掌嘴了,她不会再乱说的。其实宫中传传也还好,反正传得也够久了,皇妹如今就是担心这事用不了几天就是人尽皆知,那皇姐的脸面可全都没了,皇家的脸面也全没了,严驸马这样一张休书,让人都知道皇姐与韩大人那点事,哪怕是皇家之女,沾上个‘淫’字也是大难临头,皇姐以后就是另招驸马都难,这可怎么办!”
“殷芊!你说谁淫!”乐清当下不顾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急得安安忙去扶,安慰道:“公主,你别听这些话,要不然就让人得逞了!”
南平见此情形,掩嘴笑得花枝乱颤:“皇姐啊,告诉你,如今这宫里可十之八九都知道你被严丞相赶出严府了,虽然如此,皇妹我还是会极力告诉所有人,别将长公主是因背夫偷汉才被休的事说出去的,要不然皇姐得个淫荡的名声,一时想不开轻生怎么办?其实皇姐也不用担心,母后皇上定会让严驸马来接你回去的,这种时候,哪怕求也得将他求来呀,皇姐毕竟是长公主,母后、皇上、朝中大臣不会让皇姐这样容易就被休弃回宫的。”
“殷芊,你给我滚出去!滚!”乐清大怒,然而喊出的声音却隐隐有些嘶哑。
南平很是得意,屈身道:“那皇姐好好休息,皇妹就先告退啦,瞧你声音都哭哑了,可得好好润润嗓,皇妹有时间就给你送川贝雪梨汤来。”
“你给我滚出去,别再在我面前出现!”乐清猛地一掀,将身上被子都掀下了床。安安忙捡起被子披回她身上道:“公主,你想想南平公主此时来有什么好话,她就是来气你的,你怎么就偏偏这样中她的计呢!”
乐清鼻头一酸,又伏在床上大哭起来。
“可她说的就是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休了,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因为红杏出墙被休的,我要怎么见人,要怎么去见人!”
“公主,没有,公主和韩大人的谣言什么时候没有,公主与驸马不和的事又谁都知道,别人只知道公主昨夜跑回宫中,又怎么会知道什么红杏出墙的事,就算说,那也是他们乱说,公主以前不放在心上,现在怎么又能往心里去!”
安安劝着,乐清却是越哭越伤心,身子埋在被中,一只手将她往外面推道:“你走,你走我不想说话,谁也不想理,谁也不想见,你走”
“公主”
“走”
安安心急却无可奈何,只得说道:“那公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叫奴婢。”说完正要出去,外面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公主,公主,老爷来了,老爷来接你回去了!”宁宁大喜着跑进房来,却迎到安安皱成一团的脸,正要说话,就被跑过来的安安捂住了嘴。
可乐清还是听到了,从被中起身道:“告诉他,本公主再踏进严府一步,再进去受他的侮辱就不是人!从今以后,我与他再无关系,他爱娶妻娶妻,爱逛青楼逛青楼,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不是写休书吗?我”乐清看看房中,一把拿过床边桌上的剪刀就往袖子上减去,哭着大喊道:“我与他隔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最后还朝门外大声喊道:“姓严的,我明天就嫁给子楠!”
“公主,你别冲动,别被南平公主的话骗了,她是故意气你的!”安安急忙去床边劝,她却已经裹了被子重新躺回了床上。床脚下,只剩她扔下的半截袖子。
没过多久便有太监进来,站在门外看着宁宁。宁宁过去听了太监的话,再回房中时已是一阵黯然神伤。
“老爷走了。”
安安听了,只与宁宁一起叹气,不知以后该怎么办。
这之后,却是一片风平浪静。
严璟不再提休公主的事,也不来宫中接公主回去,皇上自然不敢拿严璟怎么样,也不能去求他息事宁人,而乐清依然没像自己所说的去让皇上赐婚,只是一日日在寿熙宫住了下来,整日睡在床上。
睡了三四天,脸上都伤都已经结了痂,这才下了床,却不出寿熙宫一步。
宫中出了股流传极广的说法,说这日后,肯定是现在准三驸马再与长公主大婚,而严丞相呢,刚与南平公主大婚,这样成全了韩子楠与乐清公主这一对有情人,也让严璟与皇家的姻亲关系得以保存。
皇帝还真为这说法来找过乐清,当时乐清还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皇帝就自个儿没趣的走了,到后来乐清再次不经意听到寿熙宫中的人这样传,便整了整妆,拿胭脂水粉遮了脸上不太好看的颜色,上了御书房。
在宫中行走,乐清也和南平一样拿轻纱遮了脸,同时也当别人看不到自己,目不斜视地往御书房走,没想到才到御书房外面,竟见着的抹熟悉的身影,一眼就看出是韩子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