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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看着在场的好几人,不禁蹙了眉头。她与宁宁是从宫中出来侍候公主的,心自然是向着公主,然而这几个轿夫却不同,他们可都严府里的人,只要是严府的人,绝对是唯严璟马首是瞻的,若再这样下去,他们回去把事情在严璟面前一报告,那又不知会出什么事。今日可已经出了件王世子事件了。
韩子楠如此醉着,公主肯定不会放心,又怕他在酒醉之时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那就更不好了。想着,安安扭头朝四周看了看,见身后面馆前有口水缸,走过去一看,里面果然有水。
“你们将他扶到这水缸边来,给他洗把脸,让他清醒清醒。”
轿夫听命地将韩子楠抬至水缸前,让他弯了腰几番凉水浇灌,韩子楠又突然吐了起来,呕吐结束,人也清醒了不少,不再说醉话,也能自己站着了。
安安先于乐清走到他面前问道:“韩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韩子楠回过身来,看看她,又看向不远处的大路中央,这才见到了正急切望向这边的乐清。当下便一怔,立刻走了过去:“公主”
“子楠,你怎么没回府?怎么喝成这样了?”乐清立刻问。
“我”韩子楠看向她,神色若有所失,怔怔然呆滞了半晌,缓缓开口:“公主臣臣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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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自酸楚
乐清见他似乎欲言又止,又瞧瞧身旁站着的好几个人,突然不悦地命令道:“你们,到那边去!”
“公主”安安正要劝,乐清却冷了脸道:“快点!”
“奴才遵命!”轿夫自是不敢抗命,立刻退开一丈多远,靛色衣衫混进夜色中都有些分辨不出来,安安本就站在离了些距离的面馆旁,并未再移动,宁宁过去,与她站在了一起。
“子楠,你说,你到底怎么了?”待人一离开,乐清立刻问。
韩子楠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却是苦涩一笑,语中尽是伤痛,“原来原来你并没有那样在意,原来痛苦的,只有我一个人。”
“子楠你”乐清有些疑惑起来,并不大明白他说的什么,然而他那抹苦笑,他脸上的伤痛,却深深刺痛着她。
韩子楠修长的身躯晃荡了一下,随即看着她,强作自然道:“今日醉于大街,多蒙公主相救,子楠感激不尽,天色不早,子楠便先告退了。”说完他便跌跌撞撞擦过她身旁,往她身后方向走去。
“子楠!”乐清突然反应了过来,立刻跑到他面前:“是因为你和南平的婚事吗?我在意,我自然在意,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皇姐”韩子楠依旧是涩涩的笑容:“过些日子,公主也是子楠的皇姐了吧这样,也好哈,哈哈”他再次从她身旁走过,昔日翩翩身姿如今醒了酒却像依然醉着一样,一步一颤。
乐清回头看着他的背影,三年前的一切一切悉数闪现在眼前,心里顿时酸楚万分。
“子楠——”
“公主!”乐清就要追上去,却让安安拦住了去路。
“公主,别冲动,该回府了。”安安不愧是侍候太后多年的,认真起来,很有一番让乐清也不敢造次的威仪。
不只是因为安安的劝诫,更是因为她自己也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乐清停下脚步来,身子被夜风吹微颤两下。她这才知道,原来从不贪杯的子楠半夜醉倒路中央竟是因为今天是纳采之日,竟是因为他就要违心地娶南平,竟是因为因为心中还爱着她。
爱什么又是爱呢?她爱子楠吗?
爱吧,要不然她当初怎么会想嫁给他,现在看见他的背影,怎么会如此难过?
乐清在心中满心期待着湖底女尸案的真相能快点揭晓,当年杀人的凶手早日浮出水面,然而她没想到,处理此事的严璟最终只是让人将尸体掩埋,从此宫中再也不许提燕嫔之事、临仙湖女尸之事。
她心中不悦,然而想到这事对太后名声的影响,便也只能接受这结果,自己也不绝口不提掉落湖中,与湖中尸体缠了一簇水草的事。
几日之后,宫中又有人来传她入宫,没想到在寿熙宫内出现的不是太后,而是皇帝,见她到来,还神秘兮兮地摒退了左右。
乐清诧异不已,安也顾不得请了,直接问道:“皇上,这是怎么回事?母后呢?”
十五岁的殷炎此时已做了六年皇帝,又生了一张如他父亲一般气宇轩昂、不怒而自威的脸,坐在上方软榻上,颇有帝王之姿。只是毕竟年轻,与这帝王之姿旗鼓相当的是脸上犹未退的稚嫩之气
严璟必除之
皇帝看着她,先叹了口气。
这阵叹气声让乐清一下子便想到了太后,而太后叹气时,多半是想起严璟了。她不得不在心中揣测,皇上找她来莫非是因为严璟?
皇帝叹完气,便又看向乐清,目光渐渐坚决而执着,好像作了个很大的决定。
乐清是个沉不住的主儿,见他迟迟不说话,走进了些,又问:“皇上,到底怎么了?”
皇帝定定看着她,问道:“皇姐,你想离开严府吗?”
乐清没想到他会问这样一句,愣了愣,随即肯定地回答:“当然想。”
皇帝眸中的目光便又坚决了一些,接着问:“皇姐,你愿意离开严府,再重新招韩子楠为驸马吗?”
“”乐清再次愣住。这样的话,皇上可从未对她说过。“皇上,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呢?”
皇帝突然站起身来,“皇姐,你就说,你愿不愿意?你已入严府三年,已与严璟做了三年的夫妻,你你还是心系皇室,还是不喜欢他,喜欢韩子楠吗?”
听了这话,乐清不禁有些恼怒起来,一下子便瞪了眼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是心系皇室,当然是想着母后和皇上了,难道我是那么没种的人,被逼着下嫁严璟,到头来还喜欢上他吗?我是疯了还是病了!”
皇帝却欣喜起来,走上前来拉住了她的手,神色激动道:“朕就知道,朕就知道皇姐你是不会变的,那皇姐,你愿意帮朕吗?帮朕除掉严璟,帮朕夺回皇权?”
“除除掉严璟?夺回皇权?”继上次在御花园与太后交谈后,乐清第二次听到严璟死这件可能发生在未来的事。然而上次她没想出个结果,这次同样一时也回答不了这话。只是怔怔开口问:“皇上,你,你想做什么?”
“皇姐,你可知道,这皇宫之内遍布严璟的眼线,朕要见你一面都不敢明目张胆地召见你,还要有意跑到母后这里来,伪装成是母后要见你,而严璟身边,却无一个朕认识的人,除了皇姐你”
听了这话,再想起先前除掉严璟的话,乐清立刻大惊失色,“皇上,你是要要我杀”
“不,朕是想杀他,可却知道这事要做到实在太难太难。严璟武功了得,行事又一向缜密,朕听说一碗汤羹饭菜放到他面前有毒无毒他一闻便知,甚至他虽无多的护卫,可却有不少暗卫隐藏在身边。曾经有人欲行刺他,明明见他身旁再无旁人,可一现身,周围突然飞出两个江湖高手来,只一招便将行刺之人毙命这些事肯定不是空穴来风,朕怎会让皇姐冒此大险?更何况,此事若一败露,激怒了严璟,让他弑君篡位,那我大瑞江山岂不是要毁在朕的手里了?”
乐清又是一惊。暗卫严璟身边有暗卫?真的假的?她怎么不知道?不过就算没有暗卫,凭那老东西的本事,她也是杀不了的。
“那,皇上的意思是”
皇帝之请求
皇帝目光灼灼,“朕想皇姐能做朕在严府的内应。”
乐清只觉得心在那一刻停止跳动。看着面前皇帝年轻却坚毅、酷似父皇的脸,久久回味着他刚才说的话。
内应“皇上,皇上是说,让我在严府中做奸细?”
皇帝那毅然决然的脸上微微抽搐一下,脸色有些失常道:“是内应,或者说卧底。”
“卧底,那就是打探消息?”乐清对卧底的认识只来缘于戏曲话本,且模糊不清,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这身份。
皇帝点头。“这两年,只要朕稍稍有些行动严璟便会得知,从而比朕早一步作出行动,朕真的是”皇帝脸上露出平日不曾轻易流露的痛苦无奈,声音梗涩道:“皇姐,但凡朕有一丝办法,也不会让皇姐去冒险,然而朕能相信的也只有皇姐与母后,能有条件帮朕的,也只有皇姐,皇姐,帮帮朕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