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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一下子瞪了眼:“怎么,我不能谈政事吗?告诉你,那是我没兴趣,我要是当宰相,当皇上,那一定把这天下治得好好的!”
韩子楠忍不住发笑,听见后面传来的女子的吃笑声,不经意间瞟一眼,顿时惊了惊,立刻侧过了脸去。
乐清看他的样子,也侧过头去,刚好看到先前那大船的船舱,看到里面坐着的两个“色老头”,看到正好抬起头来的严璟。
一瞬间,两条船,四个人,一齐愣住。
乐清与韩子楠并肩同乘一条船,严璟与朝中大臣张宣同船同桌,把酒言欢,身旁还有数个美艳女子作陪,而那船上,乐清此时才看清,赫然挂着两只红灯笼,原来这根本就是只妓船。
“咳,长公主。”最先开口的是张宣,从船中小桌前起身,走到船头,低头拱手道:“张宣见过长公主。”
“张张大人多礼了。”乐清将目光一动不动定在严璟身上,好不容易才听到张宣的声音。
张宣这一开口,韩子楠也从惊愕中觉醒了,起身行至船尾跪下:“卑职韩子楠,见过严丞相,张尚书。”
严璟此时才从座中站身,缓缓步入船头。
这边船头的般家似乎是被吓到了,船久久没了动静,而后面的船却依然在向前划行,两条船眼看着就要挨在一起。
“韩大人起身吧。”严璟看了眼韩子楠,又看向乐清,脸上平静得异常:“今日风和日丽,的确是游湖的好日子。”说着便跨出一步,踏到了对面的船上。船尾同时站了两个人,让小船轻晃了一下,惹得乐清觉得心都晃了起来。严璟身子却是稳稳当当,一边进船舱,一边低头道:“公主怎么没带奴婢,却带了韩大人?”
乐清张皇无措,一时竟不敢看他,撇开了脸去。
后面张宣看着这情形,开口朝韩子楠说道:“对了,韩大人,我还有一事要与你说一下呢,没想到今日能巧遇,你可方便上船一下?”
“张大人言重了,卑职这就过去。”韩子楠快速瞄了一眼身后情景,小心往前踏出一步。虽是妓船,却也不得不上。
小船继续前行,大船在张宣的示意下改变了方向,斜向与小船“分道扬镳”。
阳光依然灿烂,微风依然轻拂,只是身侧的韩子楠下船了,换上了严璟。
今天的事很巧,巧得都有些让乐清不能相信。她拽着手,告诉自己现在心里很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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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与失行
是的,很泰然,很轻松。没错,她是和韩子楠同乘一船,孤男寡女,是有些说不过去,可他却在船中饮酒狎妓,看上去比她可快活多了。大家半斤八两,彼此彼此,谁也说不了谁。不对,不是半斤八两,他可是花天酒地和妓女鬼混啊,而她和子楠只是一不小心碰上,大家说说话而已,差远了!
不过,她倒没想到这严璟在闲暇之时竟是这一番纨绔模样呢!原来他与张宣这些人在一起不是密谋奸计,而是玩乐嫖娼,还真是好色之徒!该不会京城的人都知道严璟平时喜欢嫖娼,就她一个人不知道吧,那她不是全天下最大的傻蛋了!
“你”乐清想着就侧头要责问,却正好撞上他直直的目光。
他这目光让她心里慎了一下,话到嘴边却停下,再次别过了眼。严璟却开了口:“公主不为刚才的情形解释一下吗?”
乐清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抬头挺胸,“解释,我解释什么?好像是你才要解释吧,堂堂宰辅,却带着兵部尚书在这湖上寻欢作乐,两个人叫了上十个女人陪着,你们胃口倒是大得很!”
“我还以为公主常往外跑是贪图府外的玩乐,却没想到竟是与其他男子私会,失行之事,还是少做的好,公主以后就不要随便出府了吧。”严璟沉声开口。他话音刚落,乐清便不悦了,立刻反驳:“谁私会,谁失行了?不就是一起坐了一条船么?我出不出府你管不着!”
严璟侧头看向她,脸上平静,一双眼睛却是犀利,让她心中一时有些不安起来,却还是迎着他的目光与他对视,心想你瞪我我也瞪你!
好一会儿,他回过了头去,说道:“以前你年纪小,我并不曾怎么管过你,而现在你已经十八了,该是持家理事,相夫教子的时候了。”
“你不是有管家吗?持什么家?什么相夫教子,你又不要我相,还教子,等你有儿子再说吧。”乐清不满地回绝,心中又想起了日前让安安弄的药。后来没怎么提,估计安安以为她是一时说着好玩呢,这事还得再回去好好策划一番,她才不会给他生孩子!
严璟神情突然有些认真起来:“乐清,你早就已经嫁人了。”
“你还是叫我公主吧,别弄得像跟我多熟似的。”乐清没好气地回答,“我知道我已经嫁人了,嫁给你了嘛,所以我才住在严府啊,所以我才”脸色略带绯红又略带愤恨,后面的话就在她的瞪目鼓嘴中没了下文。哼,要不是被逼嫁给了他,她会让他压在她身上做那种事吗?他要不是驸马,她早就把他给斩了!
目光犀利如严璟将她脸上的表情看在眼里,也清楚地知道她后面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瞧了她一眼,唇角微微扬了起来。
“公主以为,为人妇就是往床上一躺吗?”他停了片刻,又侧过头来看向她,脸上很是轻松,甚至有几分得意,像是对这话题很感兴趣,又很期待她的回答。
乐清把他这反应归结为“色鬼反应”,因为只有色鬼才会对这种谈话感兴趣。她脸上稍有些躁热地瞧了瞧外面的船夫,不想回答,不想如他的意,却又想反驳,又想不出好的话来反驳,被他盯了好久,突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竟然转移话题!你说,你堂堂丞相之首,竟带着朝廷大员在湖上与青楼女子厮混,你又怎么解释?”
驸马不惧内
“只是碰巧,只是饮酒。”严璟回答得既风轻云淡,又无所畏惧。
乐清心里却是窝火得很。她小时候可是听说过皇姑母大长公主的事,皇姑母的驸马送了府上丫环一支银钗,被皇姑母知道后吓得连夜跑出公主府,连友人家、客栈都不敢去,愣是大冬天的缩在别人屋檐下蹲着,到半夜还被人当小偷送到了衙门。
当初皇姑母管教起驸马来是何等的威风啊,皇姑母是长公主,自己也是长公主,怎么就这么窝囊呢?身为驸马的严璟被她亲自抓到与青楼女子在一起作乐,竟不慌不忙,还一副盛气凌人模样来责问她,丝毫没有担心惧怕!最气人的是,她明明意识到了这一点,却也不敢反过来管教他,甚至也没法管教。
乐清心中带气,突然往前面木板上一蹬,让船头划船的船夫身体一颤。他已经从几人的对话中知道了船上两人的身份,心里早已战战兢兢连方向都摸不清了,就怕这两人真是当朝公主与相爷,一个心中不快就让他遭殃。京城中多的是权胄,要平安无事,就是要在这些权胄面前装隐形。
严璟看了看乐清,轻轻斥责了一声:“别胡闹。”
“本公主乐意!”乐清说着便继续往前面木板上蹬,几脚踢去,竟连船都有点轻颤起来。
严璟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绣鞋上的脚踝
“你放开!”乐清伸出双手在后面撑着身子,怒声而呼。
“不高兴吗?有什么不高兴公主大可说出来。”严璟继续握住她一只脚的脚踝。
“你管我高不高兴,你给我放开!”两人正僵持下,船停了下来,外面船夫跪下身来,颤声开口:“草民叩见公主、相爷,公主,相爷,济风桥到了。”
乐清没料到船夫会回头,急忙再次收脚。她现在双手在身后撑着身体,一只脚踝被严璟握着,所以两腿是呈半开状对着船头的,姿势要多不雅有多不雅。虽然船夫没那个胆抬头看船舱内的情形,可心里还是焦虑。
好在严璟放开了她,开口道:“公主今天既然有兴致游湖,那便把这湖游完吧。”
“谁说的,我下船!”乐清瞪了他一眼,爬起身出船舱,嘴上嘀咕道:“鬼才要和你游湖!”
严璟将碎银放在了身前甲板上,起身出船舱,踏步上岸。
早已上桥的乐清一副气冲冲的模样,一边走一边回过头来怒声道:“别跟着我!”
严璟却急速迈出几步,一把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