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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言,不由眉头一皱,可怜巴巴地注视起了红雪。
红雪见状,知我定是又嫌那药难喝,不由微笑着道:“小姐莫要闹小孩子脾气,宫主说了,这药可一顿都不能停,只有连续喝了,毒才能清。红雪也想早日听到小姐的声音。”
我望望药汁,再望望红雪,还是撅起嘴,可怜巴巴地注视起了她。
“唉红雪怕了你了。”红雪摇摇头,自身后拿出一包零嘴道,“这是赵家街的杏埔,酸酸甜甜,最是可口。小姐喝完药,吃这个最能去味。”
我看着红雪手上的蜜饯,不由眉眼一弯,点了点头,伸手去接药。
其实红雪端来的药不苦,甚至可以说是一点也不苦。只是,不知为何,那药中总是隐隐渗出一股子腥味,虽不很明显,却叫我每次喝下后都忍不住要反酸水。而为了抑制这种恶心,我便寻思着找些零嘴去味。吃了几次,便是这杏埔最和口味。故而,每每喝药,若无这杏埔,我是断不合作的。
见我‘咕嘟咕嘟’将药喝了个底朝天后,伸手便要蜜饯,红雪不由扶着脑袋摇头说道:
“看来还是宫主细心,知道只有有了这杏埔,小姐才会喝药”
“小姐。”正说着,却是木岩缓步走了进来,“禀小姐,宫主来了。”
我闻言,不由勾唇一笑,自顾自站起身,便往外厅行了去。
白露,自那日得知我失忆匆匆离去后,他偶尔也会来看我几次。只是他性子静,不多话,而我又是个彻彻底底的口不能言,因此,他来看我时,两人基本就等同于在干瞪眼。
然而,对于这样的情形,我倒不排斥。或者说,反而觉得很自然很舒服
缓步走进前厅,抬头望去,便毫不意外地见到了一抹矗立在内的傲绿。
今个儿,白露着了件翡翠陈色的长衫,一脉色彩,如碧云般描绘天成,深深浅浅,衬着那头星云银发,竟是有种说不出的惬意优雅。
我微微一笑,走到白露跟前,一把拉起了他的手。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因为我无言,因为他无眼,因此,我与白露对话往往就是直接拿过他的手,在掌心比划。
孰知,这番情形落入了紧随而来的木岩眼中,竟是登时瞪大了眼。红雪见木岩这般大惊小怪的模样,当即一把扯过他,推搡着往院外走去了。
血手统领,魔宫宫主白露,无人能进他身至三尺,更不用说是拿起他的手,在他掌心写字了
然而,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些纵使知道了我又能怎么办?让个瞎子和个哑巴隔三尺对话?怎么对?
“罗医说,以寒攻毒,只是一时,现在你的毒基本稳定,药不可停,为防寒毒入体,需得再加调养。”白露说得既轻又缓,但因两人距离得近,他说话时,便有丝丝热气喷在我脸上。不同于他人,白露的气息,似乎都是带着薄凉的。
'怎么个调养法?'虽然知道他看不见,可我还是望着他疑惑地眨了眨眼。
“后院有天池。”一语说罢,白露缓缓垂下手,宽大的袖口便顺势遮住了那双白玉的手,他边向门边走去,边对我淡声说道,“你,随我来吧”
在白露转身迈步的瞬间,一缕阳光自门外照射了进来。只见,那明媚的光芒星星点点,沿着男子的侧身缓缓聚拢,最终,拢成了一条不可逼视的亮线
‘白露!’不知为何,不知所以,我猛地上前,一把抓住了白露的手。
“吾人?”感受到来自我手掌的热度和力量,白露不由淡淡地唤了一声。
就在刚才一刹那,我差点以为,他就要这样消失了
我心悸地抬起头,迎上白露仿似冰露的银眸,缓缓定下了神。
'我牵好你走。'虽然借口有些蹩脚,态度有些鲁莽,但我却不觉有丝毫不妥,在白露手心写罢,我便顺势上前两步,微笑着握住了那宽大衣袍下的玉手。
白露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话,只是任我牵着他的手走出了房门。
然而,我不知道,光影交错,就在我垂头向前走的时候,那张绝世冰莲的脸上,却缓缓扬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
很快,我便随着白露来到了他口中的‘天池’所在地
这是一个宽大得近乎有些空旷的房间。百来平方米的面积挂满了芙蓉轻纱,它们随着蒸腾的热气,轻轻飘动,仿若仙境。
掀开那些轻纱走近,便见房间正中间坐落着一个用白玉砌成的圆形水池。水池的周围,有数个汉白玉雕成的龙头,龙嘴里正流着股股的热水。
所谓天池,竟原是一方温泉。
“以后每日,你便来此处沐浴吧。”
我听白露这般吩咐,又望了望房内的池子,心下突然兴起一丝玩意,不由在白露手上写道:'平日还有谁在这沐浴?'
待我写完,却觉白露一顿,竟是抿了抿唇,迟迟没有开口的意思。
我歪过头注视着他,眼中有一丝笑意悄然展开。
过了许久,久到我以为白露不会回答我的时候,却听一个男声低低吐出一个字节:
“我。”
我闻言,不由得逞一笑,继而写道:'那不是我们中有一个要洗另一个洗剩下的水?'
这话可说是赤裸裸的调戏啊我心下想着,一语写罢,便满怀期待地抬起了头,直希望能从那冰莲脸上找到一丝龟裂的痕迹。
然而,就在下一秒,白露竟是缓缓勾起了唇角
就仿佛是在雪地中行走了多时的路人,遇见了传说中的雪神一般。茫茫一片,你却只能注视到那一点惊艳,恍若天人,眼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所有的美丽在他面前,仿佛都只能用来点缀
他的笑,是诱惑,只一眼,便美得惊心动魄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是夜,我搂着被子在床上不停地打滚,脑海里反反复复的,都是白露的笑和自己看得发呆的表情,直觉得脸像火烧一样,怎么也凉不下来。
原以为,白露性子冷漠不与人打交道,在人际方面经验几乎为零,应实际是个单纯好糊弄的主。谁知,人家却是只道行高深,深藏不露的狐狸。
本想稍稍调戏看个冰山变脸的,结果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平白让人看自己出了一次糗
我越想越郁闷,捂着头无声地惨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白露!我一定要你变脸!’
怀着这个新鲜出炉的美好愿望,我便这般沉沉睡去了
魔宫的人平时都做什么?如果你很久以前来问这个问题,魔宫的人会回答,杀人,去执行任务,或者打探打探江湖消息,等等等等。但如果你现在问,答案里肯定会加上这样一种:看戏!
话说,前几日,魔宫宫主救了个漂亮异常的女子回宫。听知道内幕的说,这个女子与宫主是旧识,而且感情极好,宫主不仅将家传的剑法教给了她,连同随身不离的笛子也赠了,更有甚者,听说那姑娘也会吹笛,还是跟宫主学的。
魔宫里的人虽然大多都是干杀手这一行的,可骨子里都是有着和寻常人一般的性情,比如永远怀有好奇心,比如适时喜欢看热闹
“碰!”只听一声巨响,便见一个俏影闪入了魔宫宫主的书房。
来了来了!院里的众人想着,虽然依旧做着手边的事,眼睛却都不由自主地往一个地方飘去。
自几天前我发誓要让白露变脸后,这几天的时间里,我几乎天天来寻他,而我的行为和态度,估计用“肆无忌惮”也已经无法形容了
我趁白露休息的时候去呵他痒痒,而每每他发现后,就会点我穴让我动不了,那时我就用眼睛直瞪他,死瞪他,待他走后明月便会适时飘来为我解穴;
我调查他去天池沐浴的时间,然后估摸着他下水的时候让明月悄悄地带我进去。待见到池中那个赤裸的身影后,我便‘淫邪’地走上前去,正想逮个美男出浴,却是眼前一花,又被点穴。而让我郁闷的是,白露他洗澡,竟然穿长裤
我让红雪去找些民间好笑的段子记下来,然后让木岩找人,专挑白露喝茶的时候来演。结果有次很满意的看到,白露被逗的把茶水呛到了鼻子里,甚至失手打翻茶盏,然后,我在一旁无声地笑得前仰后合。不过,这样做的结果不说也罢;
我与白露几乎寸步不离,我追着他玩儿,几乎把魔宫内所有的地方都掀了个底朝天。
而今天,我是来应约的!
几天前,我缠着白露带我出门,他答应我,今天去当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