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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烟花还寂寞-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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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应是最后一个环节了吧?” 
  “这只是有机可查的最后一环。” 
  “不过差十年,你看这些学生的精力。”编姐羡慕地说。 
  “有什么稀奇,你也年轻过,那时候力气全花在不值得的地方,爱不应爱的人,做不该做的事,那时候又没有人请你写五百元一千字的稿。” 
  “谁告诉你我拿那种稿酬?”编姐扬起一条眉毛。 
  “杨寿林。” 
  “是的,熬出来了。”编姐点点头。 
  “在这方面我是很看得开的:青春,你也有过,但这班年轻人到这种年纪,未必有你今日的成就,他们为什么不调转头来羡慕你?一个人不能得陇望蜀,希望既有这个又有那个。拿你的成就去换他们的青春,你肯定不愿意,那就不必呻吟。” 
  “哗,听听这论调。”编姐摇头。 
  “大小姐,五百元一千字才厉害呢。”我笑。 
  “你仿佛很轻松。” 
  “是的,我有种感觉,一切都快告一段落。” 
  “我没有你这么乐观,你凭什么这样想?” 
  话说到此地,课室门一开,一大群学生涌出来。 
  我与编姐不得不站起来认人。 
  也不是个个大学生都神采飞扬的,大多数可替面疱治疗素做广告,要不就需要强力补剂调理那青绿色的面孔。 
  编姐皱起眉头,这间大学的水准同她就读时的水准是大不相同了。 
  我拉住其中一个年轻人:“请问瞿马利在哪里。” 
  那猥琐的年轻男人立刻很警惕地注视我:“你是谁?” 
  “我是她阿姨,家里有事要找她。” 
  “不关我事。”他掉头不顾而去。 
  我开玩笑地问编姐:“她干么?搞政治学运搞出事来,怕我抓她?” 
  编姐瞪我一眼,“别乱扣帽子。” 
  “两位找瞿马利?” 
  “是。”我转过头来。 
  这个才像大学生,英伟,朝气十足,彬彬有礼,热诚。他约莫二十一二年纪。 
  “瞿马利在图书馆。” 
  “可以带我们去吗?” 
  “我有课要赶,很容易找,向右一直走,在主要大楼。” 
  “来,我们自己去。”我说。 
  不远也需要走十分钟,这个时候就希望有一辆脚踏车,那时候读书,我也有一辆脚踏车回忆总是温馨的,虽然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因为年期久远,也像事不关己。 
  那时有一个女同学,什么都是借回来的,书簿笔记、制服用具,不到一个月便搭上洋小子接送她上学放学。那时只觉得她讨厌,老跟在旁人身边拣便宜,至今才发觉这是一种本事,年纪大了往往能够欣赏到别人的优点,即使价值观不同,但这种女孩子无异有她的能耐,身为女人应当如此,否则怎么样,房子汽车钻石都自己买才算能干不成。 
  编姐问:“你在想什么?” 
  我微笑:“在想女人的命是这么的多姿采。” 
  我们推开图书馆的玻璃门,里面坐满学生。 
  谁是瞿马利? 
  我们逐张长台找过去,略见面目姣好的女孩便问:“瞿马利?” 
  心情越来越沉着,终于在一张近窗的桌子前,我们看见一个穿雪白衣服的女孩子的背影。那件白衬衫白得透明,窄窄的肩膀,乌黑的长发用一条丝束住。 
  “是她了。” 
  “又是直觉。” 
  我趋向前说:“瞿马利。” 
  她转过头来。 
  我惊叹造物主的神奇。因为那女孩子,长得与姚晶一模一样,如一只模子里倒出来的,若要认人,根本不必验血,这样的面孔,若还不能算是姚晶的女儿,那是谁呢! 
  “瞿小姐。”我坐在她对面。 
  “是哪一位?”她很奇怪,“我不认识你。” 
  连声音都一模一样。啊,那熟悉的,如丝一样的皮肤,晶莹的黑眼睛,尖下巴,嘴角像是含孕着倾诉不尽的故事,我的目光紧留在她脸上不放。 
  她是一个很懂事很有涵养的女孩子,见到我们神情唐突,并没有不耐烦,亦没有大惊小怪,她微笑,等待我们解释。 
  我开口:“我是你母亲的朋友,我姓徐。” 
  “啊,原来是徐阿姨。”她很客气。 
  徐阿姨,啊不得不由人慨叹,不知不觉间,我的身份已经升了一级。 
  我说:“图书馆可不方便说话,或许我们换个地方?” 
  女孩再好涵养,也不得不疑惑起来,她秀丽的面孔上打着问号。 
  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下去才好,怎么办呢,难道开口就说:不,不是你家中的母亲,是你另外一个母亲 
  我几次三番张口,又合拢,嘴唇像有千斤重似的。 
  在这个时候,天空忽然乌云聚集,把适才的阳光遮得一丝不透,天骤然暗下来。 
  这倒救了我,瞿马利抬头看天色,给我透口气的机会。 
  等到我准备开口的时候,我发觉瞿马利背后已经站着一个男人。 
  我愕然。这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他有紫姜色面皮,头发稀疏,身材颇为瘦小,佝偻着背部,这个人是我在什么地方见过的。 
  啊,想起来了,他是马东生,我们踏破铁鞋要找的人。 
  这时瞿马利也转过头唤一声“爹爹”。 
  她是知道的,这孩子是知道的。她虽然姓瞿,但她知道她生父是马东生。 
  只听得马东生很安详地说:“马利,这两位阿姨要采访你呢。” 
  瞿马利很天真地问:“徐阿姨是办报纸的?” 
  “我与梁阿姨是记者。”我连忙说。 
  “访问我什么?”马利很天真。 
  编姐到这个时候喉咙才解冻,“当然是有关一个大学生的资料。” 
  瞿马利松一口气,“刚才两位阿姨的神情,令我吃惊,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 
  她说着先笑了,半仰起头,室内虽然幽暗,但是她的皮肤借着些微的亮光,还是闪出晶莹的光辉,脸皮是紧绷着的,没有多余的一颗斑点,也没有不受欢迎的纹路。她的嘴唇饱满润滑,珊瑚般颜色,半透明。还有她的头发,那么随便的发式,毫不经意挽在脑后,但每一根都似发出青春的弹力,漆黑光亮,充满生命力。她托着下巴的手纤细嫩滑,手指如春笋,指甲修得很整齐,颜色粉红。 
  啊,这个不使脂粉污颜色的少年美女令我自惭形秽。 
  试问坐三望四的女性日间起床要在脸上搽多少东西才敢出门?真令人唏嘘。 
  我正在失神,忽听到马东生说:“马利,等会儿一块午餐吧,我先与这两位阿姨出去谈谈。” 
  马利很乖巧地点点头。 
  马东生同我们说道:“徐小姐,梁小姐。”示意我们跟他出去。 
  这时天落下滂沱大雨。 
  我们在图书馆外走廊站着。大雨落在地上飞溅上来,一片水花。 
  马东生凝视着廊外烟雨,很沉着地问:“你们要什么?” 
  编姐嗫嚅地说:“马先生”大家都觉得惭愧。 
  马东生叹口气,“人已经去了,何必深究?” 
  我说:“我们也不是乱写的人。” 
  “这我知道,我也已经打听过。”马东生说。 
  我发觉他是一个很精密的人。 
  编姐说:“马利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 
  马东生苦涩的面孔一松,露出一丝温情,“是的,她多么可爱,她是我生活中之光辉。” 
  “她为什么被送往瞿家?” 
  “还不是安娟的主意,分手后她一定要这么做,为的是要掩人耳目。”马东生说道。 
  他的双手在背后相握,瘦小的背影承受着某一程度的痛苦。他是爱姚晶的,但再深切的溺爱也满足不了她的需要,她要的到底是什么? 
  或许我更应当问自己,我需要的又是什么?人的需求欲望为什么那么复杂? 
  我问:“马利知道她母亲是姚晶吗?” 
  “她当然知道。” 
  “你已告诉她么?”我很讶异。 
  “有些事情是应该说的,有些则不该说。你们既然已经找了来,等下一块儿吃顿饭,你可以观察更多。” 
  我忽然问:“你认识赵安娟的时候,她如马利这般大?” 
  马东生点点头,“刚刚是十八岁半。” 
  那一刹间他沉湎在回忆中,表情闪烁过七情六欲,悲欢离合。 
  原来姚晶在她的天地中,一直颠倒众生,直至她碰到张煦,或是正确地说,张煦的母亲,她不吃她那一套,姚晶一败涂地。 
  不过也够了,一个女人能够征服那么多男人的心,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事。 
  一代不如一代,咱们连男人的一条胳膊也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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