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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了开来。
“玲珑姑娘,本宫想你有些逾矩了。”
“逾矩?”玲珑看着她,忽而冷冷一笑,“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无奈的事情是什么吗?那就是自欺欺人,你真的以为你的刻意逃避就可以掩盖一切吗?皇后娘娘,真不知道该说是傻还是什么了。”
殷紫怡顺手拿起桌上的梳子就要摔过去,却只觉手腕一痛,就被玲珑蛮力的制服住了。
突然,她胸口又一阵的剧痛袭来,连呼吸都似乎变得困难了,她抬手想要挣脱开来,可是眼前却是一片的模糊,似乎什么都看不真切了。
“皇后娘娘,您又何必如此死死的固守着现在的一切呢?要知道,他,对你的罪孽可谓是人神共愤了。”
玲珑的声音似是嘲讽,又似是里面有着无尽的恨意。
殷紫怡浅浅的笑了笑,原来,身不由己的并不是只有她一个。
约莫几秒之后,玲珑似是往她嘴里喂了一粒东西,她胸口的痛慢慢的退去,思绪也一丝丝的清明起来。
她竭力的平复着喘息,抬眸看着眼前的玲珑。
她就那样子双手交握,看着她,眼底有着难以掩饰的怜悯之意。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殷紫怡自嘲的笑了笑,想要避开她的目光,却是终究无法逃离那目光中的灼热和研判。
“呵呵。”玲珑笑了笑,目光却是变得有些扭曲起来,她慢慢的靠近殷紫怡,眼底有着一种疯狂,却也有着浓浓的悲怆。
最后,她淡淡道:“你我即使再怎么不愿意,终究还是得面对现实的。”
“知道吗?前些日子我真的听到了一个超级好笑的笑话。你想不想听一听呢?”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顾及殷紫怡的意愿,就已经娓娓道来。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殷先生竟然是如此痴情的人呢。你说,他这个人是不是很矛盾呢?”
“亲手铸就了今日的一切,却是还妄想百年之后一家人能够团聚。”
“我陪伴了他将近二十五年,这么多年里,我对他的窥视都很好的埋藏在了心底。我总想着,哪怕是每天看他一眼也是知足的。”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不被打破的话,那么,又何以到了今日这样的境地。”
“你母亲死的时候,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却还终究是不确定。而他,终于是让我迈出了这一步。”
“你要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原本暗藏几十年的欲望和爱意就这样的倾*出来,到最后只会剩下疯狂。”
“他承诺我,会让我和他携手一生,可是甜言蜜语过后,却又和拜月教的左使约定协议,要把你们母女供奉在灵鹫之巅,那可是拜月教比圣湖都神秘而又显赫的地方。”
“你说,他这样做是要把我至于何地呢?”
听着这些话,殷紫怡的身体冷到了极致,她想要挪动一下,却是满心的无力。
她直直的盯着铜镜中自己苍白的脸色,看着自己几欲滴血的眼睛,突地脑海中出现了这样一句诗:“莫道功成无泪下,泪如泉滴亦需干,”
她心底真的是很想要笑,可是人早就已经是麻木到了极致,就如眼中的泪水干涸了一般。
“你可知道,为什么身为傀儡的你竟然会回忆起一切吗?”
看着她淡漠的样子,玲珑仰头一阵大笑,笑的眼中的泪水都要出来了。
殷紫怡微微的歪了歪头,对上了玲珑眼眸中的绝望和讽刺。
却在此时,玲珑目光一冷,如刀子一般的向她袭来。
“你是那个臭女人的女儿,知道吗?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我真的想要把你们母女千刀万剐,可是却害怕触怒了他,害怕到头来连卑微的呆在他身旁的理由都没有了。”
“不过,如今可是好了。他杀你一次,我不惜以我的命作为抵押,来启动了这噬魂禁术,重新归来的你,可千万是要把握这个机会,让他也体验一下被至亲之人屠杀的快感。”
当一切都被如此*裸的放在台面上的时候,殷紫怡的心都在滴血。人事休,情份绝,她从未想过苏醒之后面临的就是这六个字。
“皇后娘娘,如果还选择自欺欺人的话,那么,肯定是会后悔终生了。”
“是的,曾经他是护你宠你的父亲,可是,再大的亲情也抵挡不过权势的诱惑。”
说着,手中陡然出现一把尖锐的利刃,在殷紫怡还未来得及猜想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只见她手腕间早已经是一道骇人的血痕。
玲珑似是没有丝毫的痛意,只是淡漠的扫了她一眼,从桌上拿起一个茶杯,红与白如此极致鲜明的对比,让殷紫怡猛地一颤。
她真的,她该要拒绝的,可是,双手却不能够听从自己的心,终究还是一饮而尽。
“皇后娘娘,最迟今夜子时,你就会记起一切的。可以说,你还是你,却又不是你。”
“不过,有一点却是不会变的。那就是,回忆起所有一切的时候,你的选择,唯有一个。”
她笃定的眼神终于是不再那么的冰冷,可是看在殷紫怡的眼中却是更加的骇人了。
“你这样做,就不怕到头来死路一条吗?主人什么样的人,你和我都心知肚明,为什么还要如此的孤注一掷呢?”
“灵鹫山上的供奉,算的了什么。不过是一个排位罢了,一个已死之人难道还能够把他从你身旁抢走吗?”
玲珑似是显然了久久的沉思,约莫过了一炷香之后,她才又缓缓开口:“皇后娘娘,您忘记了,我现在已经是鸢王妃。”
“一副皮囊而已,况且以玲珑姑娘的易容之术,还怕找不到留在殷先生身旁的理由?”
“你说的没错,曾经我也是这样的天真。他承诺我,登上高位的那一日,会册封我为凌国的皇后娘娘,甜言蜜语谁不会说,身体纠缠中的承诺自是做不得真的。”
“你试都没有试,就选择背叛他,还真是愚蠢至极?”
“还需要尝试吗?那不过是再多一次的自我折磨罢了。这个道理,我早就懂,这不过是不想承认罢了。”
“沉浸在自己虚构的梦境中,固然会忘掉很多的烦恼。可是午夜梦魇,又有谁能够欺骗的了谁呢?”
“女人的愚蠢都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假象,更何况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我和你呢?以往的平静和迁就,只不过是放不下心底的那一丝执念罢了。”
“只要想开了,一切都已是惘然。”
她似是在喃喃自语,可是殷紫怡却是都听到了。
空气中蔓延着的平静,似是让两人再也无处可逃。
你的天堂,我的地狱,当一切虚假的柔情*都被*的时候,也就是你死我活的时候了。
缘聚缘灭,世事无常,子夜时分,等待她的到底是什么,殷紫怡真的不敢去想。
“娘娘,您怎么过来了。小皇子已经睡下了。”
“下去吧!”
跪在地上的两个婢女面面相觑,要知道,这可是小皇子诞生以来,娘娘第一次的踏进这里。
对于娘娘的冷血,其实宫廷里已经是流言蜚语,虽然摄于摄政王的威严给压制住了,可是悠悠众口又如何能够全部平复。
私底下,就有好事之人说起了娘娘当日进宫时只是迫于无奈,其实,她已经是有心爱的人了。
而这个人,就是当时名震天下的左相,孟知。
只不过世事难料,又有谁能够想得到左相竟然会莫名的失踪了呢?
不用想,也知道是生死未卜,前途坎坷。
好多人都说,娘娘是悲痛欲绝才把对当初逼婚的恨意转移到了小皇子的身上,还真正是命运弄人,可怜了这孩子了。
襁褓中,从未感受过母亲的温暖,也从未喝过母亲的一滴*,平常老百姓家能够拥有的一切,对于他来所也只是一种奢望了。
她们也很期盼娘娘的到来,可是隐隐的,总觉得皇后娘娘和以往有什么不同了,似乎,浑身掩藏着一种阴郁而又危险的气息。
皇家的事情她们本不好猜测的,可是,如果万一小皇子出了什么事,她们可是万万担待不起的。
恐怕,到时候不仅是自己逃不了一死,还会株连九族。
“怎么着?本宫闭关修行这么多天,你们就不认识我了?”
“娘娘,摄政王大人吩咐过,小皇子安睡之时,任何人不得打扰。”
“任何人?”殷紫怡就那样冷冷的睨视着她,一步步的逼近。
“本宫可是小皇子的母妃,怎么,难道连这个权利都没有吗?”
“奴婢不敢,只是,小皇子第一次见娘娘,很认生,奴婢害怕惊吓了小皇子。”
“放心吧,本宫会很温柔,很温柔的。爹爹如果追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