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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是谁逼我嫁入皇宫的,是谁逼我获得皇上的荣宠的,又是谁让我不得不踏上这个后位的,我每走一步,几乎都在您的掌控之中。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到底我是不是从初始值时就是您握在手中的一颗棋子,只为等待有朝一日的报恩。”
“怡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和父亲说话!”殷不其气的直吹胡子瞪眼,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的反驳。
准确的说来,这整件事情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是这命运,是人生来就注定贪婪的本性。
“怎么,我难道是说错了吗?如果不是到了这副田地,我也不想把话说的这么绝。我唯一的孩儿,这是我和皇上联系的唯一的纽带,却因为您的利欲熏心而不得善终。”
“他已经是将近七个月了,本应该是个健康的孩儿,却要忍受这与世隔绝的宣判。如果不是您的这种肆意的逼迫,我的孩子又如何会这样?”
说着说着,殷紫怡又是一阵又一阵的心寒。
如果真的有可能的话,她真的不想拥有殷这个姓氏,更不想拥有这血缘的羁绊。
“不!你错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认为慕容景是爱你的,是不是?”
被殷紫怡这么一刺激,殷不其也有些情不自禁的疯狂了。
更有些口不择言,他如果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话,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那样的话语,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他对自己的定性向来是自信满满的,却不曾想,在自己的宝贝女儿面前,他又一次的失控了。
“是!他是爱我的!”殷紫怡歇斯底里的愤恨的看着殷不其,却又在脱口而出之后,陷入了深深的沉寂。
最终,她喃喃自语:“他爱不爱我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爱这个孩子。他说,要让我们的孩子继承大统,要亲自给他赐名,教他识字,授他骑术。”
此刻回想起来,当日的柔情*都似乎萦绕在眼前,而这段时间,唯一能够支撑殷紫怡活下来的也唯有这些回忆和肚子里的孩子了。
看着殷紫怡沉浸在幸福中的笑容,殷不其一个箭步走上前,一把把她拽住,丝毫没有理智的嘲讽道:“是吗?慕容景真的是这个样子吗?”
“你想知道这个孩子为什么与世无缘吗?想知道我手下查出的结果是什么样吗?想知道你自以为爱你的男人到底做了什么卑鄙残忍又龌龊的事情吗?”
“不!我不要听!你给我出去!出去!”仿佛是预料到他即将说的话似的,殷紫怡歇斯底里的挣扎起来。
她不想听,她不想要接受任何的现实,活在谎言中她还能够有一丝的希望,可是当这一切都要打破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活着的指望。
似乎是这种挣扎惹怒了本就疯狂的殷不其,只见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殷紫怡,眼眸深邃而又嗜血:“知道含笑散吗?”
“滚!滚!”
殷紫怡浑身一震,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似的,把所有能够触及到的东西都像殷不其抛了过来。
“含笑散,江湖人称断魂散,知道是为什么吗?”
“孩子的降临对母亲而言是最大的喜悦,可是,在这笑容背后潜伏着什么,那就是诀别和生命无法承受的痛楚,魂断却也说的很是贴切。”
“其实为父也觉得这个方法太过残忍,为父也是近今日才知道这一切的。”
“我还真是看错了这个慕容景,到死都不让老夫如愿。”
“不过,他这个如意算盘算是打错了。孩子嘛,没了可以再有,况且历史上狸猫换太子本来就不是第一次。”
“以我殷不其的能耐,想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觉,还不是易如反掌。”
“不!不!不可以!”看着眼前已经是欲罢不能的父亲,殷紫怡激动的扑到他的面前,“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
“求求您了,不要那么的残忍,我不要!”
“不要把我的孩子拿走,不可以!”
“怡儿,为父也是走投无路了。你说,就你现在这情形,身体如何能够守得住这种折磨。把孩子取了,配合为父演一场戏,难道不行吗?”
“要是不小心你滑胎了,那咱们殷家可就真的是完了。”
“不!不!”此刻,除了这个字,殷紫怡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做什么。
她已经是哭的连眼泪都不曾有了。
却犹自在这垂死挣扎着。
“无毒不丈夫!要做大事,就必然要有牺牲!”
殷不其冷冷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殷紫怡,他虽然有动容,却不得不快刀斩乱麻。
“怡儿,你不要逼为父!殷家有今日的显赫来之不易,我不能让这一切都毁了。”
“为父努力了这么多年,争夺了这么多年,斗了这么多年,还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如果这一切都消失殆尽了,那为父一辈子的努力还有什么意思!”
殷紫怡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悲痛和绝望,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以往,她认为,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信赖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可是如今,她看不清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才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已经是乾坤变换,成了今日这个境地。
到底是生活欺骗了她,还是一直以来,她被自己的谎言所欺骗了。
“怡儿,我知道你的痛苦,也知道你的挣扎,可是人活着就是要向前看的。纵览这后宫,哪个女人能够一帆风顺,谁没有过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
“历史上,又有多少成大事的人,选择斩断血缘的羁绊。”
“怡儿啊,为父老了,再也没有时间消耗了。这凌国,是为父毕生的祈盼,我不能够让它毁在你的手上。”
房间内,香案上,烟雾缭绕。
看着那袅袅娜娜的薄雾,殷紫怡情不自禁的长啸出声。
而这一声长啸,却让殷不其不可抑制的后退了几步。
昏黄中,他就那样看着女儿几乎癫狂的笑着,笑着,原本端庄的发丝陡然飘逸而起,却在一瞬间就成了三千血丝。
伴随着,她的双瞳,一滴又一滴的血泪流在了大理石上。
殷紫怡猛地抬头,就那样直直的盯着殷不其。
她缓缓起身,亦步亦趋的走了上前,仿佛是地狱而来的妖孽,是夺人性命的修罗。
就在殷紫怡将要接近殷不其的那一瞬,殷不其下意识的一掌击出。
就这样,殷紫怡就那样红衣飘飘,跌落在了墙角处。
毫无声息。
“怡儿!怡儿!”
当意识倒在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殷不其颤抖的扑向了女儿的尸体,他深处颤颤巍巍的手中,向女儿的人中探去。
触及到那微薄到几乎察觉不到气息之后,他暮然的向瘫倒在地。
此时的殷紫怡尤其的骇人,白发苍苍,血泪淋漓,在一袭红衣的映衬下愈加的触目惊心。
不一会儿,她的腿部也流下一丝又一丝的黑血,殷不其见过无数种惨死的场景,却从来没有料到自己最心爱的女儿会遭遇如此的不幸。
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这种不幸,全部都源于他的双手。
如果不是他的强迫,威胁,讽刺,她应该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第一次,他老泪纵横!
就那样,他盯着殷紫怡的早就已经是冰冷的尸体,坐了一夜。
而第二日,当天空才破晓的那一瞬,让人诧异而又感觉诡异的是,原本已经是死去的殷紫怡,还如往日一般的椅座在窗前。
神色比以往似乎还有些红润。
不过,如果有人细细的观看的话,定会发觉一丝不同寻常。
因为,她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的光芒,丝毫是一个任人操纵的傀儡,而幕后之人在牵线的另一端。
看着女儿如往日一般的浅浅的笑容,看着她温顺乖巧的样子,殷不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选择,也是唯一赎罪的方式。
“怡儿,为父从来都没有对不住你,这不,你还和以往一样,甚至比以往更加的充满生机了。”
“怡儿,你要相信,这个凌国的天下,注定是我们父女的,我对天发誓,终有一日,我要让所有的人都臣服在你我父女的脚下。”
他不知道的是,当他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已经是坠入了没有边际的魔道,永无回头之日。
“娘娘,太医院的原太医送来了一些药物,说是对孩子有好处。”
说话的是婉柔,虽然,她对殷不其恨之入骨,可是她却要保住皇上的唯一的血脉。
虽然,这个孩子,从未是皇上的期盼,可是,她必须这么做。
只为了当时的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