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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新帝年幼,依旧要问政于众臣,若是寻一个年富力强的,就不会有这些麻烦。”
傅远的眼神里满是戏谑:“娘娘好不容易才走进议事厅,真的甘心立刻走回后宫吗?”
被他说中心事,易阑珊也不再隐瞒:“真要把江山交与他人之手,我的确不放
傅远眯缝着眼睛:“娘娘可曾考虑过称帝?”
易阑珊眼皮一抖:“骁骑将军休要妄言。“娘娘是大衍皇帝最钟爱的女儿,先帝唯一的皇后,身份显赫。(wap;16k;Cn更新最快)。非比寻常,就算是称帝,也算不上妄。”
易阑珊摇头:“女帝二字。我不敢当。”
“娘娘就甘心于帝女之位?”
“你还是说些现实的话吧。”
“该说地,信中我都说了。”傅远站起来:“若是今上熬不过天花一关。易开林是娘娘最好的选择。”
“骁骑将军的话,我会谨记在心。”易阑珊站起来行一个礼:“翟钦,你送将军出宫吧。”
她今天看向自己地眼神里,依然有厌恶,却似乎没有了恐惧。是自己的错觉吗?又或者。她已经想起了我?
傅远看着她:“御花园里地鱼很肥美,娘娘可以送我几条吗?”
“那些鱼是拿来看的,恐怕味道不好。”易阑珊很平静地拒绝了他的要求。
看来,她已经不记得我。
毕竟,已经是那么多年前的事情。
傅远笑一笑,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易阑珊地胸中百感交集,一时之间竟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翟钦走进门来:“娘娘。”
“何事?”
“我决定,以后不带大哥入宫了。也不再替他送信。”
易阑珊扬眉:“这却是为何?”
“我觉得大哥似是别有所求。”
“哦?”易阑珊站起来:“你察觉得迟了。”
“”翟钦不解。
“我已经给了他一面令牌,可以随时入宫觐见。”易阑珊向门外走去:“我要去看看皇上的情形,你要一起来吗?”
“娘娘所去。自然也有我随行。”翟钦跟在她身后:“只是我觉得我越来越不懂得娘娘所思所想。”
“哈。”听了这一句,易阑珊忍不住展眉一笑:“翟钦。出宫一趟归来。你的话是越来越多了。“因为我知道,很多话。若是不说,便没有再说的机会。”
“哈哈。”易阑珊愉快地笑起来:“此去千难万险,不如省下说话的力气,尽力护我前行吧。”
易阑珊已经做出最坏的打算,景况却有了好转的趋势。
贴出榜单的第九日,终于有人揭下榜单。
揭皇榜的人,姓许名东篱。
“老师,久见了。”易阑珊施礼。
“太后何必客气,我也不过是教授了两三习字课而已。”许东篱依旧是一身灰衣,飘飘欲乘风而去。
“多少年了,老师依旧是这样地打扮,真是叫人怀念。”
“往事何须多提,还是先让我看看皇上的病吧。”
易阑珊领路:“老师请随我来。”
许东篱只凑过去看了一眼:“皇上的病,我已然明白了。”
易阑珊大喜过望:“太好了!”
许东篱接着说道:“只看一眼,我便知道,我对天花是完全没辙。”
太医们地神色全变了,简直恨不得冲上来把这个胡作非为的家伙咬死。
易阑珊一副若有所思地神情做了个手势,劝止了他们地躁动。
“老师的意思是说?”
“给我寻个好地住处,再多多地送酒菜来吧。”许东篱笑着看着她。
易阑珊眼睛一亮:“我明白了。”
若是不能治疗天花者,亦能得到上佳款待,能人异士自然能打消顾虑,前来揭榜。
果然,第二天起,便陆陆续续有人自告奋勇。
而在这些人当中,真的有人拿出一个可用的药方。太医院再三评估,认为可堪一试。服下此药,易恕的情况渐渐好转,众人都放下了心口的大石。
不必考虑储君的人选,易阑珊的心情也很好。
“听说最近几天,荷花开得正好。不如过去一观。”翟钦建议道。易阑珊欣然同意:“的确很久没有好好看一看御花园中的花草了。那么,便去看看吧。”
走到醉湖附近,翟钦指向湖心:“以前娘娘很喜欢去烟波浩渺亭吹风。”
现在那里只剩下碧水波澜。
“娘娘为什么要拆掉烟波浩渺亭呢?那里真的是一个看风景的好地方,视野开阔得不得了。”“宫里视野开阔的地方多得是,登上燕子楼连宫外都看得到。”易阑珊并无一点留恋烟波浩渺亭的情绪:“今天是出来看荷花的,赶快过去玉潭吧。”
玉潭是一个小小的池子,白玉做成的九曲回廊贯穿玉潭,它设计得十分精巧,无论你站在回廊的哪一段,左手边是白荷花,右手边是粉荷花。
清风徐来,空气里有略显清涩的莲香,易阑珊闭上眼睛:终于告一段落了。悠闲的感觉真好。
卷三 相见未及相思好 第十五章 殷勤
“好一个人面荷花相映红。”
易阑珊回头:“参见老师。”
“太后何必如此多礼。”
易阑珊莞尔一笑:“从前有此听老师说,对着一群迂腐的书生没有作诗的兴致,只愿意写字,如今看来,我倒是比书呆子好一些,老师虽不愿为我作诗,却至少改了一个字。”
许东篱宽衣广袖,立于风中,一阵风吹过来,真有几分画中老神仙道骨仙风的模样。
翟钦却是总觉得这个人可疑,他几次三番在易阑珊危难之时出现,消灾厄于无形,这太巧了。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巧合吗?
许东篱捋着胡子,大笑起来:“我已经老了,老到美人就在眼前,诗兴也不肯来。”
“老师何必自谦?”易阑珊笑:“老师在宫里住得太习惯吗?”
许东篱摇头:“樊笼之中,如何能惯?我又不是天生于此的金丝雀
翟钦不悦地皱起眉头:这人是故意的吧?他存心出语刺激娘娘呢。早听说许东篱恃才傲物,不分尊卑,不讲理数,今天看来,说得还真是没错。和他比起来,大哥的狂放都算不得什么了。老师不是金丝雀儿,那定是大鹏鸟了,挥翅便能飘移三千里。”
“我却也没有那样的宏愿。眠花间,醉月前,偶尔口舌轻薄念些不知所云的字句,被有心人听去,竟是句句真言,其实啊。他们不知道,我就是一只沉醉闺阁的鹦鹉。。”
“鹦鹉吗?鹦鹉只会说别人说过的话,哪里能和老师相比?”
易阑珊和许东篱客套个没完。听得翟钦一大清早就犯困。
他后退几步,走到一旁想事情。这些天。他一直都被大哥喜欢娘娘这个想法困扰。大哥怎么能喜欢娘娘呢?娘娘永远都是娘娘。
大哥啊大哥,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糊涂地心思?
这么担忧做什么呢?翟钦觉得自己很可笑:一切都是揣测罢了。
易阑珊招手叫翟钦过去。
“娘娘有何吩咐?”
“觉得无聊也不用一直陪在这里,你出去走走吧。”
“是。”
思前想后,翟钦还是决定出宫去看看大哥。顺便探探他的口风。
看到翟钦来了,傅远放下手中的书卷,迎上来:“你最近倒是来得勤快“大哥马上就要成亲了,怎么这样悠闲?”
“准备婚礼地事情,交给二顺去办就好了。”
“总该有个当家的拿主意才是。”
“小莲不就是当家地吗?”
“大哥很看重她。”
“亲手挑的妻子,怎能不看重?”
“那就请大哥对她一心一意,白首不离。”傅远笑:“听你这口气,怎么倒像小莲的娘家人似的。”
“想我向来嘴碎。”
“你不是嘴碎,是心软。总指望每个人周全。”傅远话锋一转:“却不知这样是最无情的,因为你迟迟不肯挑一个立场出来。”
“立场我是早就挑好了地。”翟钦的口气也严肃起来:“翟钦愿以生命护娘娘周全,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这个任何人。包括我吗?”
“我相信大哥不会有心伤害娘娘,然而。大哥是性情中人。情深便难免有偏狭的时候。”
傅远微微错愕地转过头来:“你倒是学会夹枪夹棒的说话了。了不得。”
翟钦觉得头痛起来:“大哥不打算否认我刚才说的话?”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否认又有什么用呢?难道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翟钦语塞。
“我只想问你,你是如何知道的。以你的情性,纵然觉得我态度奇怪,也不会往这个解释上想的。有什么人给了你暗示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娘娘无意间提起很多年前便认识大哥,我才忽然想到。”
“无意提起吗?”她终究还是记得我的。傅远心里却没有想象中那种狂热地欢喜。他淡淡地道:“她可曾提起如何认识我?”
“这倒是不曾。”翟钦也觉得奇怪:“娘娘生于深宫,长于深宫,大哥是怎么会见过她?”
“一次偶然的机缘罢了。”傅远的眼神飘忽起来,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彼时我是戏班子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