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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笑道:“妈妈说这话就严重了,不过是个丫头妈妈快起来吧。”
涂妈妈爬了起来,心中却暗暗诧异,她说的明白,是替世子爷磕头,而老太太却心安理得的受了,连避让的动作都没有
念头一闪,她很快的说明了来意,给玉桂送汤药钱。
老太太微微颔首,示意秦妈妈接了。
沉甸甸的一袋子,估计有二十两。
涂妈妈又道:“我们夫人本来要亲自来的,可临出门又被事情绊住了脚。老太太也知,临到年根底下,事情太多”拉拉杂杂的说了一通,无非是解释。
老太太和文夫人含笑听着,时不时谦虚几句。
兰芮听到涂妈妈说胡延被罚去跪祠堂,想到胡延那跋扈的性子,忍不住怀疑其真实性。
待涂妈妈走后,文夫人凝眉道:“老太太,你看这胡家是什么意思?芮儿跌伤腿那一回,胡家可连面都没露一次”
边上的秦妈妈已经打开了装银子的锦袋,“老太太,是金豆子,足足二十两。”
二十两金豆子兑换成银子就是二百两,够小康之家过上十年
一个丫头受伤,送二百两银子的汤药钱
老太太望了一眼,淡淡的道:“上一次是三丫头先动的手,虽受了伤,认真说来却是她自找的这一次不消问,肯定是胡家无理。罢了,既然是给玉桂的汤药银子,那三丫头就替她收着吧。”
兰芮愕然,她没想到老太太会把银子给她处置。愣神的功夫,秦妈妈已经将银子递到了她手中,她只得笑道:“那一会儿孙女就让人给玉桂娘送去。”
说着,她就去看文夫人和老太太。不知以前的旧例,她其实是征询两人的意见。
文夫人微微笑着,不置可否。
老太太含笑注视了兰芮一瞬,点了点头。待文夫人和兰芮走后,她与秦妈妈感叹:“小小年纪就知道分寸,实在难得以前倒是我看走眼了。”
从劲松居出来,兰芮与文夫人并肩而行。
文夫人示意霜降落后几步,道:“今日老太太点了头,那就给玉桂的娘送去吧。不过,像这样的银子你不给她,也无人说什么,安陆侯府说是给玉桂的汤药钱,可这里面还有咱们家的面子,不然,安陆侯府又怎会给一个小丫头送汤药钱?”
兰芮应了声是。她承认文夫人说的有道理,没有兰家,安陆侯府肯定不会送银子来但听着,总让人不舒服。如果玉桂是真的受伤,做主子的却截了她的赔偿银子
文夫人看她应了声就没下文,再思及兰渊,神色就有些冷,三言两句后便打发兰芮回清风馆。
兰芮回去时,夏至已回来了。
“三小姐,玉桂姐姐真的没事,奴婢去时,她还亲自给奴婢倒了茶呢!”
兰芮看夏至只差手舞足蹈,忍俊不禁。
夏至又道,“玉桂姐姐说,她去静房时瞧见静房外立着一个男子,以为自己走错了道,便转身回去,谁知那男子追上来就踢了她一脚好在踢到的是大腿,她只是吃疼跌倒在地,不过看那男子目露凶光,似乎要将她置之于死地,便将计就计装作晕了过去可即便这样,那男子也没打算放过她,又踢了一脚,还念叨着,说什么这次将疯三小姐的贴身婢女打死,看看她敢怎么样也是玉桂姐姐命大,有个丫头从静房出来,吓的尖叫起来,引来了人,那男子才住手。也是到这时,玉桂才知那男子的身份。”
兰芮听完,手心已是湿淋淋的。她不敢想象,如果那时没有来人,玉桂会怎样。好一时,她才冷冷一笑。
第025章 真相
第二日一早,兰芮就使夏至去玉桂家送金豆子。
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越早送去,她越安心。
夏至出门后,她去了观荷院上房,而后,又随文夫人到劲松居去。
文夫人一反这几日的常态,对她淡淡的,她暗暗奇怪,隐隐猜到文夫人的态度与兰渊拒婚有关,只是一时想不透为何有关。
但她喜欢这种感觉,没有突如其来的亲热,没有从前的冷若冰霜,她觉的,这才是一个嫡母对庶女的正常态度。
从劲松居出来,她直接去了望月斋,上一次与鲁先生约好,每逢单日去望月斋学武技,今日初七,正好是单日。这一次她早备好一身窄裉袄裤,让双燕送去望月斋交到杨桃手中,只等她过去时替换。
杨桃早早的在垂花门上侯着,见兰芮来,笑着将她往厢房迎。
兰芮笑着与杨桃闲话,心中微微作难,玉桂“伤着”,今日跟她出门的是绿枝和银锁,两人才来清风馆,其秉性她还拿不准,她重拾武技的事情暂时不想让两人知晓,此时需要寻个巧妙的借口将两人支走。
沉思间,她瞥见杨桃悄悄冲身后的一个小丫头点了点头。很快,那个小丫头落后两步,一手一个挽了绿枝和银锁的手,一会儿夸绿枝针线好,一会赞银锁做的绿豆糕好吃,非要两人指点她。
兰芮了然一笑。
绿枝一直以做得一手好针线为傲,而银锁则以自己做的绿豆糕为荣,很快,两人脸上飞上红晕,为难的去看兰芮。
“我们姐妹还有差事在身,等得空了,再教妹妹”
杨桃拍着胸脯保证:“去吧,也让这帮小蹄子长长见识,免得一天不知天高地厚,再说三小姐身边还有我呢!该不是两位信不过我吧?”
兰芮亦是笑了起来,“去吧,我这里无事。”
那小丫头不等绿枝和银锁答应,拽着两人就走了。
兰芮凝视两人背影半晌,这才笑着虽杨桃去换衣裳。
到后院,鲁崇明早已等候在此,他打量了兰芮一番,觉的还算满意,顺手从身旁的兵器架子上抄起一杆缨枪抛给兰芮。
兰芮一愣,很快明白鲁崇明的用意,聚精会神的盯着缨枪,待缨枪靠近,她一抬手,缨枪在握。
摩挲着冰冷光滑的枪杆,她的后背,密密匝匝的出了一层细汗。
还好,她接住了。
鲁崇明目露笑意,“今日继续教枪法,你将往日所学演练一次给我看。”
兰芮暗暗叫苦,她这些日子将武技骑射都压在了记忆深处,从不去想,一时还真记不起以前学过哪些枪法。
见她久立不动,眼露茫然,鲁崇明当即将脸一沉,“怎么?全都忘了?”话里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的确记不清楚,但见鲁崇明神色不善,兰芮到底没将这话说出口,一咬牙,凭着脑中的零碎记忆,右手一举,用力将缨枪刺了出去,又半转身体,收回缨枪从左侧往外刺。
从慢到快,从生涩到熟练,到最后,她的耳中只剩下缨枪划破空气的呼啸声。
“好、好、好!”不知什么时候,兰渊已和鲁崇明并肩而立,“没想到三妹妹四个月未拿兵器,还是将一杆缨枪耍的如此娴熟!”
兰芮正愁不知何时停手,听得他叫好,顺势就收住了缨枪,笑道:“大哥来了?”又转头去看鲁崇明,神色微霁,似乎对她方才的表现很满意。
鲁崇明又教了兰芮一套枪法。
有了先前的试手,兰芮不再露怯,仔细将鲁崇明的招式记在心中,看过一遍,鲁崇明让她演练,她竟比划得分毫不差。
招式行云流水,动作毫无滞涩,她自己都觉惊异。
侧头去看鲁崇明和兰渊,两人神色如常,想来是因她一贯如此才会见惯不惊,因而她也不好表露心中所想。
又将枪法演练了几次,方结束今日的习武。
鲁崇明随庆和从夹道出内院,兰芮与兰渊各自回前院换衣裳。
换好衣裳出来,绿枝和银锁已侯在厢房外。
不见原本守在门外的杨桃,兰芮很奇怪,“杨桃呢?”
绿枝笑道:“方才老太太房中的锦绣姐姐来过,可能是有事,杨桃姐姐就陪她先走了。”
锦绣?
思及锦绣那日来清风馆说的那些话,兰芮微微颦眉,心情突然就变的不好,与绿枝道:“你去与大哥说一声,我先回清风馆了。”她原本说好要与兰渊一起用午饭的。
绿枝应声而去。
兰芮看她走远,带着银锁往清风馆去。
从望月斋到清风馆,中间要经过一段长长的廊庑,廊庑一面临湖,一面种着一丛丛茂密的湘妃竹。湖面上的冷风不断吹来,这里就成了全院最冷的地方,因此一入冬便人迹罕至,除非万不得已,没人愿意在此久呆。
兰芮一踏上廊庑,便察觉沙沙作响的湘妃竹后有人,她脚下不觉就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