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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性子古怪,但到底那些人里也并不是连一个能够忍受的下来的也没有的。
可偏偏,主子总不过是像逮着了老鼠的猫一般,将那些人逗弄至全然无趣了,便丢了到塘里。
只有巫姑娘,是主动求去,并好生生存活至今的——当然,伤痛似乎是免不得的,毕竟主子不是什么温软少年郎。
巫姑娘伤重,主子破天荒的对自己那些毒物之类的东西弃之不理,埋头进了医术里,想方设法的调理姑娘的身子,终于到了一个月之后,姑娘醒了过来。
而这期间,那间被炸毁了的囚室被人从新修葺好,而被关在里头的那个男人偶尔还是会有访客的那个,似乎只是略比主子风姿差上一些的男子。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后竟然连那个男子,也再不去那囚室了。
除了自己这个负责送饭的,那个曾经光彩无限风姿绰约的人,就像死去了一样。
半月送饭过去的时候,其实偶尔也曾试图与他交流,但那个人却总只是漠然着眼睛并不出声音也没有反应有时候她甚至怀疑是不是主子给人下了什么药,导致这人此刻余在此地的,不过是巨躯壳。
但是,那人偶在自己言及部分事情的时候,眼神里却还是有些波澜,所以半月知道自己这怀疑是不成立的。可是,对于主子没有将这人拿去填塘,她还是十分的奇怪。
【049】 山中年月
半月的奇怪,自然是不会得到解释,而她对于自己这一刹那脑海里浮现出的东西,也同样保持着想过便忘的原则。
毕竟,这样一条原则,是她之所以能够在这样一个可谓魔头一般的男人身边活上这多年的理由。
但是,这个世界上毕竟不会是所有人都如此。
在这个不为人知的深山当中的大宅里,顺正门长廊直走,越过好几间四散分布的厅、楼、房,又穿过一大片池塘继而九转八弯处,有一座小楼。小楼之华美,多少言语都不能及,单只是看那用来支撑的几根廊柱上镂刻的花纹便可知绝非凡品。
可是,这等的享受,却并非是所有人都想要的。
小楼建造华美,所处之处的四周,风景自也是怡然,而此间宁静,可谓不似人间。
然而,所有唯美幻象被一声清脆的东西摔落的声音打得细碎——
‘啪!’
由声音处望去,一个被摔得碎成几瓣儿的花瓶正落在小楼窗边上,蓝白相间的漂亮瓶体可怜巴巴的。
“你来做什么!走!走开!走开!走开!”
十分少年的声音,夹杂了怒气和窘迫,嗓子眼儿里似乎都带上了要喷出来的火,但发出声音的人,却一径的垂着脸。
“小澈,”
回应的女音,低沉婉转,似乎能让任何人停听了,都会不自觉软下心来。
可偏偏,那喷着火的少年声音,却一丁点儿的也没有降火的势头,反倒像是在火堆里浇上了油,唰的一下让那火焰窜得老高!
“不准叫我!我不要你叫我,你走!”
少年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吼出来,但奇怪的是,明明已经都如此了,却并不能给人如何的压迫感,这声音让人听来竟是格外的有气无力,哪怕你知道他在冒火!
因为如此,他终于抬起了头。
但这一抬头,却把他如此暴躁的理由给轻易的展现在了他最不想让知道的人的眼睛里。
十多岁不足二十的男女们,应该是肌肤最为健康而水嫩的年纪,可此刻,少年抬起的脸上一条条耷拉起的褶皱却像是早已经历了无数的岁月洗礼之后的样子,连那眉毛,都已然成了白色。
“小澈,”
又一次唤出人名,十娘嘴里有些苦涩,她自然知道他不愿自己看到他如此模样,可是——
原本与十二王爷达成的协议便是将人给救出去,结果偏偏被那可怕的男人发现而受到了更恶劣的惩罚。
小澈不过才不足二十的年纪,却生生将人给迫害成了这般模样!
十娘心头的恨意自然是非常,可却又不得不压下这恨意为虎作伥。
那该死的家伙,对小澈下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每月必须吃下他所给的解药否则便会变成此刻这等模样,而变化之后,甚至连身体也像是在瞬间苍老了一把模样!
“我是送药来的。”
望着自己面前人在一瞬间惊恐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慌乱的又低下头去,十娘心头涌出无限的杀意,若能,她甚至想要喝那该死男人的血!
可不能。
至少此刻不能。
闻言,少年只是又朝后退了数步,退至一个他自己似乎觉得安全的位置,
“你把搁在桌子上,出去!”
声音变得沉重,那些歇斯底里的火焰似乎已经燃烧殆尽了的模样。
容澈其实很清楚,自己面前这个人因为自己做了什么样的事情。
可是,正因为如此,他才益发的觉得自己根本没脸来面对她!
虽然外面说的都是她因为哥哥婚约的事情一怒之下拐走了自己,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对这个大了自己很多的女人有着什么样的感情,他独占欲强大的连自己都觉得可怕。
每次在外面和人谈生意,她的妩媚,她的妖娆还有各式各样让人无法不去想往的魅力的样子,都让他气得几乎要跳脚。又偏偏,家中几个哥哥一通没安好心的怂恿,他便傻乎乎的明知是错依旧跟她大闹了一场自己跑出来。
然后,让自己落得如此地步不说,还害得她——
他是知道之前的事情的,知道这个女人为了自己居然耐着性子去努力讨好那个该死的男人,还
看着十娘的影子从小楼里退去,容澈从自己的安全区走出来,拿过桌子上的药,沉默的吞下。
他知道因为自己,让她害了那个人。虽然他也一直不喜欢那人,但
因为药效的缘故面上的肌肤逐渐变得光滑,可少年沉默的面孔却像是打了霜一样。
而此刻,退出屋子的十娘满面的无奈与心疼,却偏偏无处可发。
自己现在在这个地方的地位十分的微妙,某些层面上她是仅次于唐枭的存在,但是这个仅次于他的存在的理由却又是因为胁迫的关系——不过不管怎么说,至少,当她终于觉得再无法对自己做过的事情置之不理逃避来面对的时候,她还是有权利进入到那个曾经被炸掉过的囚室的。
而在这期间,她所能做的也不过是让那个人少受些罪罢了。
十娘决定去囚室。
这是她第一次想要踏足那里。
囚室在地下,需要穿过院子、池塘和一些长廊,于是不可避免的,十娘在池塘边上看到了那一双显然是璧人一样的男女。
阳光洒在那两人身上,那男人像只懒散的大猫,一丁点儿本色的恶劣都见不到的样子,让人恍惚间觉得那些恶劣的事情和残暴的行为根本就与他无关一样。
而两人之间,自然的互动和亲昵,让十娘的眼睛觉得有些刺痛。
虽然明知道巫姑娘是已经忘记了所有的,可是十娘还是忍不住有些怨恨起她来。为什么会如此轻易就忘掉了自己喜爱的人,为什么如此轻易就接受一个已经决定不再选择喜欢的人?
十娘不知道,但她开始有些替某个人觉得不值。
十娘离开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视线与那女子在空气里有了一霎那的对视,她看到她笑起来,有些恣意,但很柔和,十分的幸福模样。
于是那一霎,十娘的胸口便愈发的闷起来,觉得刺目。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巫瀛虽然知道自己没得记忆,但是这些本能的东西却不会忘记,于是在看到偶尔会在宅子里见到的人从一旁经过的时候,她是露出了一个微笑的。不过是寻常的善意。
可是她未料到的是,回复自己笑意的居然是一个冷冰冰甚至有些怨气的眼。
怪了,自己什么时候惹到她了吗?
脑海中想着,原本下意识玩弄自己膝上人头发的动作便自然的停了下来。
对于她的动作舒服得昏昏欲睡的男人,却敏感的在她停息动作的一瞬间抬起头来:
“怎么了?”
不满的语气,说得上是嗔怪的调子,带着亲昵,还有一种因为被宠溺惯了而导致的恣意在里头。
说着,并还顺着她眼睛的方向看了过去。
但是此刻,十娘已经很快的离去了,巫瀛视线所在的方向什么也没有,他当然什么也看不到。
“没什么,只是想起来方才大夫的话。”
一瞬的思绪被自己膝头趴着的人打断,她便也干脆的忘掉,反倒是笑着说起了这样的话。
小七没多想,思绪极其自然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