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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太明白自己此刻这样的心情是为了什么,可那日在无义河边发现的,一直以为是自己的东西却并不完全属于自己的那种心情,却益发的强烈了,一时半刻竟让人无所适从起来,只能任由这一刹的心情掌控了情绪——他并不喜欢这种情绪。
四目相对,落下风的总是那个想得多的人,于是自然的,那唇齿间泛出苦涩的女子还是先了一步开口:
“我的确与小七有过感情,为他,做过不少事。”
完完全全的承认,却并没有得来对方释怀的表情——其实这个时候,是只有说谎,才能让人露出释怀表情的吧!可是,她做不到!
那个印刻在了自己记忆里的少年,那一色的殷红,就像是一幅色彩艳丽而明亮的画面,便是放入记忆的最深处,也仅仅只会因为时间而略略的褪去一些颜色——他还是会在那里的。
自己不过是,向前走了而已,不是忘却和抹去那曾经的东西。
听到的,并不是自己想要知道的。
佛缘心头那股让他生出不喜欢感觉的情绪,还堵在那里,
“你不是我的吗?”
语气里,那种不快与烦躁,眼睛里,直接表露的疑惑与郁结,是那样的清晰。
从开始起便一直注意了他所有表情的女子,自然是一滴不落的将这表情纳入眼底,面上却只得勉强露出一丝笑意——自己怎么每一次,遇到的都是这样出离于正常人思绪之外的男子?
却还是走上前,笔直看了他的眼睛:
“不是。”
说道,而继续:
“就像,你也不会是我的。”
“相爱的人在一起,并不会因为如此而变成同一个个体,他们只是在一起。”
说完,像是对于自己此刻这奇怪的语气和调子产生了厌烦情绪,女子皱了皱眉,继而舒展开道:
“唉,真麻烦!那个,我只想说小七是我的过去,过去不会消失,但是我此刻想与你在一起。当然,如果你改变主意,只用把怀穗还我便好了。”
或许其实自己所有的感情真没有那样的强烈,看着自己面前这人俊美异常的面孔,还有着面孔上自然拥有的慈悲,她却只觉得心口酸涩,融不进多少甜蜜,所以,竟然便轻易的说出了分开也是可以的话。
又或许,因为自己一直以来所遇见的感情,都不是那样快乐恒常的东西,于是,当初在遇到这个人的时候,她甚至曾连表达自己的心情的想法,都没有过,那么此刻,放手也是可以的吧
佛缘却听到这样的话,迷惑了。
那双慈悲带笑的眼睛,迷茫的望着自己面前的人,他不明白,为什么在一起却不会相属,他的世界里,那曾经一个个对他表述了情爱的男女,哪一个不是把话都说得满满当当,说愿意成为他的?
可为什么,她不是?
男子迷惑的眼睛,落到女子眼底,得了她一声叹息。
“呐,很简单的问题,你喜欢吗?”
“虽然,当初你接下我怀穗的理由可能是旁的什么东西,可是,这么久以来,你,”
“喜欢上我了吗?”
“如果,喜欢的话,就还收着我的东西,至少别因为这一时的不开心把所有都抹去,好不好?”
“我喜欢过别的什么人,可是现在我喜欢你,”
女子的声音,一声一声落到他耳朵里,并不太急切,也没有多少特别,只是如寻常二人相处时那样的自然,但她在说着什么,说着
“什么,是喜欢?”
迷惑的男子,在听得那一声声的字句之后,茫茫然的对上女子眼睛,启唇,轻语。
“呃”
被问到的女子,却在这样的问句以后迟疑,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喜欢好像有很多种样子。”
“娘和姐姐们所说的喜欢和我自己了解到的就不是完全一样的样子,这大概是一种需要自己去体会的感情。”
说着话,巫瀛在书桌前停下,弯下腰,面孔与视线和那坐在书桌后的男子平齐,看着他的眼睛,神情,终于又一次的火热起来——因为她开始想,或许这人只是,真的什么都不了解,并不是全然没有感觉。
“你想知道我体会出的吗?”
“因为你,而体会出的喜欢的这种感情?”
佛缘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只一个瞬间便轻点了下头,只因为他断定,这个这样看着自己的女子是不会欺骗他的,所以——
但是他并不明白,这样轻易的一种相信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却在自己并没有明白的时候,就已经相信了。
巫瀛的面上,终于露出了这样久之后的第一抹笑容,一抹,并不完全和她寻常笑容相似的笑——带着一股平静柔和的调子,却还是如寻常那样让看的人生出奇妙的浅浅愉悦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可是,我会想要看见你,会努力的站在你面前,会因为相互之间的差异而产生或许不该在一起的念头,却还是不愿意就这样分开算了,会想要让你觉得开心而去做一些事情——就像当初我所做的一样,或许,不,不是或许,是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对你的感情和曾经的感情相比,哪一个更深刻,但是,那个我曾经付出过的人,并没有给予我回应,所以我选择离开,如果你也不能的话,”
平静的声音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坚定,而这样的坚定看在佛缘的眼睛里,便自然的生出了无限光彩。即便,她说的是——我也还是会选择离开!
可以尝试去付出,但并不是无止尽。
在巫瀛心底永远有一个她自己所设定的尺度,超过了,她便知道自己不能再走下去,如此而已。
这一刻,阳光像跳跃的金色光点,洋洋洒洒落在这永远有着尺度的女子面孔上,她那样坚定的样子,仿若有种魔力——
佛缘想,或许这女子也和自己一样拥有着奇异的能力,只是与自己不同,她并不能治愈,她只是,拥有能够让人生出相信的力量。
于是,他笑了出来。
“我不知道你要的回应是什么样的,可是我想,这样,可以吗?”
他的话,轻易的点燃了女子眼底那样灿烂的光彩,眼波流转处,明明不够美丽漂亮的人,因为这样的光彩,竟生出了无限的魅力来。
而作为让这人这样光彩夺目了的自己——他只是说着话,便能如此去影响她——这样的决定性力量,为什么不能与‘相属’并论呢?
佛缘想着,心底那股因为‘这人并不属于自己’而产生的郁结,便浅浅散了。
【031】 所谓轻装
出乎于绿竹意料之外的,那在她等候了许久之后缓步走出的男女,竟意外的和睦。就连小捻子也奇怪,前一刻王爷明明还有些不大舒服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却像是整个人都恢复了平和?
可这些事情并不是他做小厮的所应该去探听的,他便也不多话的如常态。
只是偶尔他也会想,想起那个与自己在皇宫里斗嘴使绊的那个鲜活女子,便益发觉得自己或许真应该更加的沉默,才好了。
至于绿竹,虽然被皇帝给了巫瀛,但无论是巫瀛也好还是她自己也罢,都并不真觉得她是她的,她所认定的主人只有一个,便是死也不会有得更改。所以当她留下的时候便自动自发的住到了小捻子的房间隔壁,权充了王爷的贴身丫鬟。
可这王爷的丫鬟谁也不管,整日里竟总像个牢头似的跟在她身边,像是要监测她到底有没有对不起她家王爷似的,弄得巫瀛心头左右有些不大爽。
不过这不重要,因为算然不爽,但是到底也碍不到她多少事情,到是军营里有件事情徘徊在她脑海太久,久到她几乎想即刻便把事情改了。
这日书房
“问你个问题。”
桌子后头埋首的女子忽然抬起头来,对着一旁与自己一样与各式文件作斗争的男子,问得他一怔,
“怎么了?”
“你对天朝的宽袍大袖衣裳有什么感觉?”
巫瀛问,
“呃?”
得了元维一愣,
“哪里不对吗?”
“也没,我只是觉得寻常人穿着这样衣裳没什么,但是作为将士,即便是将袖口裤腿儿都扎了严实,但到底这种衣裳并不适合行军作战,像我巫马族人,无论男女皆喜轻装,便是极适合在丛林里穿行,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可以把将士们的衣裳都给改了。”
元维没料到自己会听到这样的话,不免奇怪的看了巫瀛几眼,他是知道这位将军是出身于母系氏族的巫马族的。视线自然的落到巫瀛一身的利索衣裳,紧窄的袖口裤腿,短褂也只落到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