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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些个如同鬼泣厉哭、闷雷滚滚的破空啸声。 箭啸、剑啸、刀啸、空爆,终于凑合到了一起爆发。
混乱杂音充盈耳鼓。
一波又一波的杀气,迫人而来。
雷瑾忽然一皱眉头——大批高手正在急速接近。
心镜运转,观照大千。
一个个蒙面人,四面合围,六方联盟这次下的本钱还真不小。
感知到六方联盟如临大敌的架势,准备了那么多地强弓硬箭,雷瑾微微笑了起来——在重重包围下,仍然有闲心微笑,传将出去。 怕是也不会有人相信。
拖在后方的祝融门高手急速向前队靠拢。 已经与来袭之敌交上了手,兵刃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一声狂喝:“呔!”
犹如平地焦雷。 “各人保持阵形,向前队靠拢。 ”
这是张子墨的声音。
能出动众多人手,有备而来的六方联盟无疑是有所凭仗,有人在其背后撑腰。
以六方联盟的势力来看,除了玄天剑派、蟠龙正宗赵氏、嵩阳门等最早联盟的六方之外,还有如万载春风堂、宁波沉鱼塘、雁荡剑派、闽北林家这样后来加入地家族、门派,现在的六方联盟不止六方,但与雷门世家这样在朝在野都广植势力的大宗族,六方联盟的势力在某些方面还是差了不少。
张子墨虽然年青时性情火爆,现在却已经知所收敛,谁知道眼下是不是六方联盟的单独行动,要是荡寇盟的各个门派都有份,形势就不容乐观了,自己方面当然要尽快靠拢为上,不能被对手分而击之。
这时形势紧迫,一个应付不好,便是浴血苦战之局。 雷瑾面无表情,在此情势下,仍是一言不发,仿佛四周的厮杀、叱喝都与他无关一般。
六方联盟能得到诸多违禁的军器,固然是因为江南人心纷乱的缘故,何尝没有帝国军队的某些将领地有意纵容地原因?否则,这些人哪里来那么多硬弩强弓?虽然还没有看到火器,但军中制式弓箭都能弄到手,轻便火器也肯定会有吧?
雷瑾长啸声起。
初时尚细不可闻,刹那间便响彻天地。
殷雷震震,撼山动岳。
一剑、一刀、一棍,以迅雷闪电的速度,疾攻雷瑾。
剑光浩荡,刀势刁毒,棍如恶龙,来势汹汹。
玄天剑派、狂风刀、蟠龙正宗地有数高手联手出击,来者不善。
一直未曾动手的栖云凝清,手中倏地爆出一团寒光。 转眼如同夏夜一点点闪烁地流萤芒点,身形便消失在漫天寒芒之中。
远远的一声怒喝,三枝利箭盲目射向漫天寒芒的中心,这是沉鱼塘的‘观潮骑鲸箭’和嵩阳门的‘太玄箭’两名军中神射手的手笔。
栖云凝清藉着剑芒映射月光,扰乱了他们的视线,使他们无法支援攻向雷瑾地三人,这一手非常高明。
‘魔龙’陈益狂飙突进。 猛见一道寒芒从雷瑾身后鬼魅般掠出,手中刀化狂风。 旋斩劈出,运力一绞时,一股怒潮般的真力狂猛涌来,沿刀逆袭,更有一股阴损刁钻地暗劲如锥透入,立时虎口剧痛,大刀几乎脱手。 脚上力道再难以拿捏掌控,一个踉跄,险些栽倒,不得不后退以避其锋锐。
那道寒芒倏而隐去,不知踪迹,竟然是一把小手斧。
陈益暗吸一口凉气,这一斧头诡变刁毒,稍差一线。 他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了。
玄天剑派的‘玉狮’玉全忠却没有那么幸运,寒光一现,飞芒破空,梅花神弩毫不留情地拿他当了箭垛子,没有什么江湖规矩好讲。
事出意外,玉全忠甚至还未来得及挥剑挡格。 弩矢已离胸前尺许,他甚至感到箭镞的锋锐和透体彻骨的杀气。
暗叫我命休矣时,或许是他命不该绝,蟠龙正宗的赵元达,在千钧一发之际援手,运劲一拨一挑,暗劲涌到,硬是将玉全忠一百几十斤的身子,单手推开半尺,但疾射地弩矢也刮走玉全忠的一片皮肉。 鲜血四溅。 玉全忠顺势跌退。
至于赵元达也不好受,雷瑾猝然发动‘花间听禅’心法的‘一默如雷’。 将无声之‘大雷音’直接轰击在赵元达的心神元灵上,饶是赵元达养性功深,又要救人又要应付雷瑾的奇异‘攻击’,这一心两用的窘境,仍然令他惊出一身冷汗。
六方联盟三大高手,这一波攻势,刹那间冰消瓦解。
一时天地无声。
六方联盟的好手,这时仍纷纷涌来,抢占有利攻击位置。
月光映照,杀气腾腾。
谁说月黑风高才是杀人夜来着?这月下杀人,同样不会是诗情画意的缠绵情致。
刀矛剑斧,寒光堪与星月争辉。
半途截杀,这时才到最浓烈地时刻!
生与死,顷刻之间。
六方联盟‘铜山’魏氏一族是联盟中极有实力的一方,尤其是敛财之道,在六方联盟中绝对是名列前茅的一方。
‘铜山’总务司总管魏平总揽‘铜山’的钱粮进出大权,他是‘铜山’第二号人物,就是总揽‘铜山’库务司大权的魏源也要让他一头。 挂在魏平名下的‘私人庄院’里,秘密窖藏着‘铜山’全部藏银地三分之一强,几百年间历经两朝二十几代人的窖藏银两,足足达到一百五十万两以上。 民间富贵人家,往往会在密室地窖中藏匿大量银两以作急难之时所需,官宦大族家有数十万两藏银备用并不稀奇,但藏银多至一百五十多万两,而且期间从未取用流通,这是相当少见的——也难怪,有很多大家富室并不相信钱庄银号,即便是声名久著百年不衰的大钱庄,他们也不予信任,这一部分富室向来笃信财不露白,更笃信自家的窖藏银两之道不虞被人发现,他们从不将自家的银子、粮食等财物存到银庄钱庄去。 ‘铜山’魏氏就是这样的大家族。
魏平名下的庄院外松内紧,一向由铜山魏氏最忠诚最精锐最机密的子弟兵‘铜牛社’乡兵守卫,就是铜山魏氏中也很少有人知道这处庄院就是‘铜山’藏银之地。
然而,保持了几百年的平静在今晚打破了。
轰隆一声巨响,硝烟烈火,直冲天空,带起一天地碎石瓦片。
当庄院中从睡梦中惊醒地人们,还来不及思索这是怎么一回事时,天空中旗花烟花爆出千百光点。
跟着箭矢激射,庄院里守夜的庄丁纷纷倒下,整个庄院陷入纷乱。
高高地西院墙竟然被火药炸塌。 土匪们,或者是流民也说不定,反正都是挥舞着刀枪地凶横恶徒从炸开的豁口蜂拥而入。
庄头黄十四无畏地迎向两个蒙面‘土匪’,面对狰狞凶猛的土匪,高无惧意,土匪破庄直入的行径已经将他激怒,一时间顿忘利害。 怪叫着,呐喊着。 人影倏合又分,转眼间血溅五步,黄四虽然砍伤一个土匪,却死于另外一个土匪刀下。
魏豪从屋脊上跃下,三口柳叶飞刀追魂夺命,三个土匪顷刻毙命。
一剑刺倒另外一个土匪,从容拔取飞刀。 穿房越舍,向西面突围。
锣声惊鸣,警号呜呜,火光四起,似乎全庄院都是土匪。
狭路相逢。
白刃相交。
箭矢乱飞。
这几乎不象一场江湖争斗,而更象是铁血战场。
隐藏在暗处袖手旁观的冲和子摇头叹息:“六方联盟这些家伙就是行事莽撞。 眼前这点阵营,如果能够搞掂平虏侯的人马,雷瑾还用在西北叫字号吗?”
“六方联盟虽然实力膨胀很快。 终究是根底太浅,底蕴不足,他们大概并不是很了解雷瑾的变化,还以为对付地是那个几年前的浪荡子吧?拿几年前地消息作为决策判断的凭依,呵呵——”风霆子不发怒的时候,比谁都理智。 “六方联盟的眼光还是只能局限在帝国江南一隅,暂时难成大气,这就是差距所在。 ”
风霆子随手摘下一把树叶,连珠飞射,“噗噗噗”,暴响声中,几个飞速赶往战场的祝融门弟子,禁不起风霆子的‘暗器’袭击,叱喝声中,一一翻倒在地。 伤而未死。
冲和子低喝一声:“走!”
两人如大鸟般腾空而起。 在银色月光下犹如两只庞大的灰鹤掠过树梢。
‘黑角岭’是江南比较大地私枭帮会之一,惯常走私盐货、铜铁、军械、丝绸等。 获利甚丰。 江湖上不少帮会,并不是没有想过来个黑吃黑,搬空黑角岭的银库,但多半因为摸不到黑角岭的真正根底而作罢。
这一次要破财免灾了。
黑角岭的二当家‘恶虎’燕小弋抡起大锤,向外突围。
这巨型的铁锤足有四十斤出头,膂力够大之人,一锤砸下,足以粉碎磨盘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