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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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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所,一些比较大的草市,实际上就是治所辖地的一部分。‘官市’里通常派驻有官吏治事征税,而黎庶百姓自发会聚而成且可以征税课的较大草市,官方也或派文吏,或遣武官,掌管其课税及烟火盗贼等事。少数由官方派员治事的大草市,甚至于坊巷棋布,内设官廨、镇学,俨然大城。至于地方上由课税局征课的种种草市,其烟火盗贼之事例由当地大户和草市商户公议公推,编成‘火甲’或者外雇‘标行’看护。雷瑾一行人所看到的这一处渡口草市,约莫就是地方大户‘包税’的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生意还是相当兴旺的。
  小孩子都是好奇的,他们先是围着一处卖农具的地摊看个不停,然后指着‘耧车’问那是什么,雷瑾以前‘兽域修行’时走南闯北,倒是见过这玩意,便笑着说这就是农书上记载的‘耧犁’,也叫‘耧车’,播种用的,一人一牛,一天可播种一顷地。
  而后又见路边摆置着条桌一张,上有厚木板数块,板上分凿数道半圆形凹槽,俱依西北银圆、银角、铜圆大小,每一槽可装铸币百枚,小孩子又是围着看稀奇。
  雷瑾看了,告诉子女们,这是“钱摊”,是用来兑换银钱的,各处城镇都随处可见,一些盐店、粮栈、杂货商铺亦兼营此业。
  “银匠铺、银炉,以前就是代人熔解银子、鉴定成色,或以碎银改铸银锭,或以大易小,以劣换优等,所以又称煎销业。现在我西北一律通行官铸银钱,不准私铸,银匠铺、银炉什么的一般都只能做银钱兑换了。比如每年腊月及新春,各家各户都要兑换大量银圆、铜圆,押岁钱,迎神赛会,赶集等等,都是要用的。平时,红白事和家计零用等等也要用钱。商贩以此贩运倒卖,赚取佣金、差价,可牟取厚利。
  银钱兑换,商贩初始不过以铜钱数吊为本,用绳串成‘钱串’搭在肩上,走街串巷,四处兜揽,藉以谋生,多是与郊野农户兑换牟利,次则及于市镇商民。若之后赚了点钱,资财宽裕一点,钱串贩子多会改在路边摆设‘钱摊’,偌,就象这个‘钱摊’一样。还有钱挑子、钱桌、钱铺、钱肆、钱店,都与之类似。商贩若赚了钱,就会逐渐增加本钱,除银钱兑换之外,还会扩张营业,比如存钱、放贷、汇兑等,一些经营有方的钱桌、钱摊、钱挑子就是如此这般,慢慢的开起了‘钱庄’,甚至办起‘银号’、‘银行’。
  我西北人烟繁盛之地,还有‘银市’、‘钱市’,都是专门兑换银钱的地方,店铺多则上百,少则几十,本小设摊,本大开店;有专营兑换的,也有兼办的。许多县城的四厢、街道、场镇,都有银钱兑换店。尔等以后多出来见识见识,就都晓得了。”
  钱摊主在旁边却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客官对行当里的门道很熟啊,莫不是这位爷也是靠银钱兑换发家的?看着不象啊,奇怪。
  雷瑾倒是领着子女们在草市里转了一大圈。这种乡野草市,细巧好玩意实在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关键是你能不能发现那些好玩意儿。总有些天然意趣的东西,蒙尘掩灰的好东西,或是手工匠人灵光闪现偶然做出来的东西,甚至就是农家小孩儿自己做着玩的小东西,藏在不起眼的草市角落,不管是石头、竹根、山藤、木头、泥娃娃、刺绣,还是古董、古书,也都有着各自不可磨灭的熠熠光彩。要是眼尖的话,也能从众多粗陋之物中不经意地淘到一些金子般闪光的好玩意儿,也算是一种隐秘的以及不错的愉悦自我过程。当然,还有一些乡野农家自制的熏腊味、农家咸干菜、地里新摘的新鲜菜蔬、农家自养的鸡鹅猫狗猪以及下套活捉的小兽、捕拿的蛇虫、野果子、蜜饯、皮毛、草药材什么的山货,这年头民风仍然淳朴,乡野农家奸猾的极少,主顾又还是乡里乡亲,谁都爱惜个脸面,搀杂使假、以劣充好的事还是特别少见的,反倒是诚意十足的粗笨东西在草市上特别的多,农家重实惠,细巧玩意在这也不受欢迎。转了一大圈,雷瑾除了回答子女们各种好奇的问题,真没有发现什么好玩意儿,倒是馋嘴的孩子们买了一大堆乡野小吃吃着,他也买了些农家山货和咸干菜什么的,让跟前的仆人都给拿到骡车上搁着。
  回头雷瑾便带着子女们在渡口的茶棚下歇一气。
  渡口倒是人来人往的地方,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匆匆来去,赶路的旅客倒是很少会去关注那个还算热闹的乡间草市。
  茶棚内外等候渡船的人不少,歇一下喝点吃点的人很多,扯闲篇摆龙门阵的人有不少,拉三弦吹笛箫自娱自乐的人也有那么一两个。
  “北方道路,官道、民路,全是夯土所筑,马车就是在大晴天都行走不便的,如果遇上雨雪,那就干脆是路难行了,真不如轿子方便实用。轿子就是不能远途罢了。”
  这是两个歇脚的旅客在闲聊,等候渡船的时光总是要找点事打发的。这两位身着儒衫,看着有点廪生、监生或者老童生的样子,不过儒生者流在西北受到官方冷落是人所周知的事情,虽然也可以科举入仕,境况却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儒生们在入仕之前为了生计也少不得出外奔走营谋,尤其家里不是地主,没有大片良田耕地作家业恒产的儒生,给人做幕客,或者行商的都有,这年头也都算不得丢脸了。这两位大概也是在外奔走营谋的读书人,就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商儒’了,这会子就随口说着一些议论。
  “这倒是。我中土广大,南方水道纵横,舟行甚便,马车太贵太不实用;只有北直隶、山东、河南、关陕等地平畴旷野,马车尚可一用。就只是载货的话,两轮的骡车、牛车、驴车也尽够了,马车太贵,没有优势,而且我中土农耕为重,向来缺马,即便是九边互市,每年输入大量口外蒙古马、西蕃马,马价也不低。上马一匹以前怎么也值十两八两银子吧,现在二十枚银圆一匹都没处买去,已经抵得上长工差不多一年的口粮柴草开销了。再说一马当五口,养马一年五十枚银圆以上的花销,有多没少。精饲的话,可能还不止此数。”
  “就是这么说啊。我中土以农立国,马政历来艰难,马匹也贵,两匹马拉车已经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承受的。要我说啊,朝中文官若是不贪墨枉法,不收受‘孝敬’,其正俸官禄怕是连轿子都坐不起,更别说乘用的长辕马车了。养几个轿夫总比养两匹马来得价廉省钱。
  再说,那载客马车要是也象货车那样的硬厢底,人不要说乘坐几百里,跑五十里就能将一个青壮男丁颠得筋酥骨软。就说那个马车厢底的重茵垫子,一般人家也不舍得请工匠去做吧?工价也不少了。
  所以说,只要不是远途,还是坐轿子舒服啊。”
  “可不是咋的?听说那些西洋人,就是基督教堂里的‘泰西’教士,说他们那儿的王公贵族,乘坐的马车都是四轮的,可以用两到四匹马拉车,据说还比较平稳,跟我中土达官贵人乘坐的马车差不离,莫不是也用了古书上说的‘重茵’?”
  “也许是吧?谁也没见过的东西,谁知是真是假?”
  常言道‘隔墙有耳’,这两位等候渡船的读书人在这闲聊,声音也不大,自然不知道他们所说的话都被人听了个真切。
  听着有人在议论马车与轿子的事儿,雷瑾倒是略略有些不同的看法。
  话说贵贱之势的变迁,从古至今都是一样的。比如说轿子,中土很久以前是没有这玩意的。最早就只有皇帝乘用的‘肩舆’,其他人都是没有资格公然乘用‘肩舆’的,后来则是有了某皇帝赐元勋老臣坐轿子特权之先‘例’,这先例一开,慢慢的便开始有官员私下违制乘用,最初大抵就是炫耀与狐假虎威,而后蔓延开去,已禁不胜禁,结果就只能从俗,改换过几个朝代之后,新朝朝廷干脆给轿子定了阶次、等威,以维系官面体统。轿子或者类似的‘舆’,也就从皇帝天子一人独享的代步乘具,慢慢变成了很多人都可以乘用的代步之具了。
  这种情形从来都差不多。事情一开始只是‘上有好者,下必甚焉’,但到了后面就是无论尊卑贫富,皆可乘坐。其实质是对特权的僭越,轿子就是这么个玩意。
  当官方已成风气,民间岂有不跟风而上的?什么是蔚为风气,这就是了轿子在官私方面泛滥,根子都在这‘特权’上,在这‘威仪’上面。人上之人的风光体面,谁人不羡?若是不能真个一呼百诺,也至少混个皮面光鲜的虚荣,以与卑贱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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