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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的。”
小焉黯然:“我们的一切确确实实都是按照苦海文书的轨迹去做的,包括那女人的死,包括天舒和苹儿的死,都列表在了苦海文书当中——至于柒菲苦海文书中却并没有记载,连苦海文书都不知道的东西——我们只有听天由命,顺其自然了吧。”
“顺其自然”
众人黯然。
心烬凝望着怀中的柒菲,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明天等到柒菲醒来的时候,可能她就不是自己的女人了吧?她跟血帝爱的是那么的深,那么的深,自己怎么又可能够拥有得了这样的女子?
真是可笑。
“无论明天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们都要及早的做好准备——炼化那两把魔剑的工作现在就要进行——我会开启玄天幻境,那里面没有时空,所以说我们在理论上是有这个时间的——心烬,你和柒菲是这两把剑的拥有者,你不妨给它们取个名字:它们非善非恶,不是为光明战斗,也不是邪恶的爪牙,它们是为了无数的灵魂,情感,欲望,和丑陋凝合的剑——就让你,为他们取来生命吧,呵呵名字要好听,不然剑也会生气的喔”
“取个名字”心烬挠了挠头,自己素来没有什么文化,又怎么会取名字,想想就如同跟将要出生的孩子取名一样,自己心中有些别扭,不过心烬还是蛮认真的,他想了想,这两把剑,不光是自己和柒菲,更是血帝,父亲,母亲,三个人的纠葛是心与心的纠葛是灵魂与灵魂的纠葛
不妨
“不妨就叫心剑,和魂剑吧”
“心魂”
小焉默念,接着媚笑道:“好名字,没想到心烬还是能够一语惊人的,我都没有想到这样好的名字心烬,凡事要看的开,我知道你现在心事重重,不过最后一天,仍然要坦然面对的,不是么。”
“嗯”心烬道:“前辈的话晓得了。”
“好了。”
小焉道:“一切就等着柒菲醒来了到时候她是否自愿愿意共同用精血铸造心剑和魂剑,就要看她的抉择了。”
众人黯然,然后散去。
而耿天却一直没有说话,黯然站在那里,风殇又一次潜入了苦海,心烬也抱着柒菲离去,至于小焉,耿天只看到她遥遥远远的一个背影。
为剑起名字自己想到另一个遥远的事情。
曾经
曾经小焉和耿天在云崖山将要下山尘修的时候,耿天不就是跟小焉,将云溯师叔赠给小焉的那把柔光白剑,取了‘情缠’的名字了么?
而情缠剑并非是什么神兵利器,小焉却一直用到现在,那把情缠剑,平平凡凡的,跟无数的神兵利器争斗,却完完整整的走到了现在,可见小焉对那把剑是多么的爱护有加。
是时候表达某些东西的时候了
耿天看着小焉的背影,跟了上去。
“小焉。”
“你跟了我好久,有什么事情么?”
小焉的回答平平淡淡,这十年来,小焉没有真真正正的对耿天多说一句话,也许是曾经耿天伤透了叶小焉的心了吧?而那些都已经是曾经了。
两个人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虽然容貌仍然定格在少年,虽然心里仍然还有少年的柔情但是,物是人非。
事事休了。
“小焉想到心剑和魂剑,我想到了我们的情缠剑”耿天黯然:“那时候真的”
“心烬内心这么的澄澈当日我们取名为‘情缠’,如今跟他的心剑和魂剑比起来,名字真的好土。”
“小焉”
小焉面色温柔,却是平平淡淡:“有什么事情,说吧。”
298。7…第八十六章 命之年轮(3)
第八十六章命之年轮(3)
“我”
耿天并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又要从哪里说起,小焉这样长的时间没有用这种温柔的空气给他说话,他心中也是不适应,小焉见耿天许久没有说出话来,又恢复了原先对他的冷漠:
“既然没有,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见小焉转身离去,耿天情急之下牵住了她的手,小焉一怔,耿天也是一怔,随即两手各自分开,谁也不敢靠近谁。
“我心里是有话说的只是因为要说的话实在是太多太多,堵塞了我的心而已小焉,你还恨我吗?”
耿天言罢,看着小焉,小焉的神情冷冷淡淡,就如同是冰霜当中的一点烛火,给人以不敢靠近的那种温暖感觉怕被她的冰冷所烧灼。
是从什么时候,叶小焉对待自己似乎是变了一个人?是从什么时候,这个狡猾而可怜的男人彻彻底底的伤了叶小焉的心——小焉是耿天名正言顺娶来的妻子,妖月命薄,云月命悲,陵儿命孤,只有小焉只有小焉一个人,陪着耿天走了这样遥远的路程,是爱人也好,是敌人也好,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也好二人走过了这样的坎坎坷坷,也算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绝恋了。
他们,他们本不应该这样,形同陌路。
小焉恨得,不是恨得耿天的恶,亦不是非要与耿天形同陌路只是,十年前小焉的心魔心焉的那一颗心,救活了小焉,而牺牲了自己只是,耿天那么那么的爱她,最后还要伤害的他最深最深,只是自己注定,永生永世,永远只能无限靠近耿天,而无法与他产生交集。
这种无奈,心酸,泪水。
宛若这虚无之海一样,深沉,苦涩。
苦涩疲惫的爱。
或许,两个人早已经对那种爱,那种情感疲惫了。
他们都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坎坷坷曲曲折折或许早已经看透了人世间的红尘悲哀,再也没有了当年那种性格,那种心境——能为心爱的人牺牲得了一切一切如今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可悲吧?可叹吧?
可怜吧
命运,就如同一棵树的年轮一般,没经历一段岁月,就要多出一圈,你们没有感觉到吗?那年轮,多想一道道束缚着生命的枷锁,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人生到什么地方,走到什么地方,就要被这种枷锁所套住——岁月给人们的除了沉甸甸的回忆,还有沉甸甸的枷锁。
或许说,那回忆,就如同枷锁一般困扰着自己吧?
呵呵许是吧。
耿天的心中浮想万千,曾经跟小焉相处的日子似乎没有不快乐的时候,从小时候,九岁的小焉和七岁的小天,一起学习那些枯燥的文献的时候,一起练剑的时候,一起在思过崖过了一天又一天的时候,思过崖没有饭吃,饿了小天摘野果的时候一起过的日子,没有想到,小焉的足迹,居然比妖月,比云月陪着自己的时间还要长的好多好多,他生命中,叶小焉似乎是时刻刻都在自己的身边,曾经的童年,曾经的豆蔻年华,曾经的沧桑时刻。
然而,这一切,似乎早已经烟消云散了吧。
“小焉我们曾经的记忆,你还保存着呢么?”耿天轻声的问,而小焉的嘴角,分明是向上稍微勾起她,刚才许是也在回忆吧。
“曾经的记忆,曾经愚蠢的想要摆脱掉,想要忘记掉,可是,命运不光给你了年龄,不光给你了岁月,不光给你了沉重,更将沉甸甸不可挪移的记忆抛给了你,真的好累,我都累了走了那么多年,行走在人间恍然四十二年,纵然容貌仍然停留在当年的豆蔻年华,可是内心早就已经老了少女一样的面容,花一样的笑容又能怎么样呢?”小焉回过头来,指着自己空洞而深邃的媚眼:“你看看这眼神老了,情感老了心里老了,不再是从前的你我,虽然记忆仍旧还存在着,虽然竭力想要留住曾经的青春年华,可是,星星在挪移,岁月在沧桑耿天,这种孤独,你察觉得到吗?”
“我与你,同样的。”
耿天黯然:小焉这是第一次与他说了那么多的话,十年来的第一次,曾经的叶小焉那么爱他,曾经的叶小焉又恨他入骨,如今剩下的,却都只有漠然的感叹了。感叹着——岁月的沧桑,年轮的腐朽。
“岁月把我们消磨的什么都不剩了,只剩下一副苦老的皮囊,尽管表面仍旧存在着光鲜美丽,然而一切都这样虚幻,摸不到,自己看着,也不过时寻求一些安慰罢了。”小焉苦笑,看着耿天的黑发中的花白头发,心中苦涩:“师弟,你老了”
你不应该叫我师弟的
耿天心中黯然:难道自己真的已经在小焉的心中死去了吗?曾经那个敢爱敢恨的小焉心中的爱人已经又变成了师弟了么?仙境九不回中见证了小焉和耿天的爱情,无数的生命都在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