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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琴拉好厨房的门后,泡了壶花茶,“不要,今天就在这里陪我!你行不行吗?你老公要找你吗?”
“他出差了,不在家。”涧溪脱了袜子,将脚泡在盆里,“安琴你真会享受!”
安琴倒了杯茶,递过去,“呶,减肥的。”
涧溪笑,“安琴,玫瑰花也能减肥吗?”她将脚来回晃动,“这个气浪真舒服,好多泡泡啊,安琴,你不难过了?”
“算了,是俊杰不就是去相亲吗?我也去。”安琴盘腿坐在涧溪对面的沙发上,自己也捧了杯茶捂在手里。
涧溪的眼转了转,“好大的醋味儿。”
“你神经,我不是吃醋,我是真难过。我有时也想过,我不爱他,却一直在他身边,阻碍他找女朋友。可是,我现在又不想放开他,很矛盾,明明不爱他,却又离不开他,我一直当他是哥哥的。好像就像洋娃娃一样,就是我不要了,我也不想给别人。”
“涧溪你笑我吧,我很自私是不是?”
涧溪透过水汽看着一脸落寞的安琴,她轻轻地摇头,晃着手里的水杯,其实,她很想问问她,吴凯呢?可她问不出口。安琴当这是秘密,涧溪不想拆穿,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就是安琴。当初那么喜欢吴凯,却为了她出让,叫她去找他求助。明明知道推出了吴凯,这样的幌子会让自己和吴凯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但她还是做了。许多年后,涧溪还是会感激她,因为自己就做不到。傻安琴,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着的是吴凯,却不知不觉的爱上了是俊杰。她只是自己不自知而已。涧溪添了添*,安琴,我想你幸福。涧溪在心底里说到,是俊杰有的是手段,你是认栽吧。涧溪放下杯子,“安琴,你没有发现,你是喜欢是俊杰的。”
“不可能,我把他当哥哥的。”安琴摇头拒绝。
涧溪点头,“这样啊,哥哥要去娶老婆,你要开心啊!”涧溪故意说道。
安琴从沙发上跳起来,“对啊,我要开心,我要恭喜他!”安琴穿上拖鞋,“你泡很久了,当心头昏,我去洗澡了。”说完就往卫生间里去。
涧溪转过头看着她,“你呀,是俊杰要吐血了。”她低低的说道,将脚抽出,时间久了,真的要头昏的。不去想什么,安琴孤独,她又何尝不是呢?将一个人拉住身边,总比一个人胡思乱想好啊。
“安琴,我过去拿睡衣啊。”涧溪擦好自己的脚,在包里找到钥匙,就开门回去。
拿了衣服回来,她看向手里的钥匙,一天不回去,应该没事吧,反正李世东也不在家。这样想想涧溪心就宽了,明天再说吧。
收拾好一切,涧溪摇摇头,安琴还是没有变,床仿佛就是她疗伤的地方,有事没事都会窝在床上,涧溪掀开被,躺进床,她转头看向背对着她的安琴,涧溪怔怔地看着安琴的背影,心里不期然就想起李世东的话,“随便什么时候,都不要给我背影,这样不礼貌。”
这一夜,竟然是涧溪最难熬的一夜,心里想着李世东,居然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他的一举一动,想着他的一个微笑,想着他的挑眉,皱眉,涧溪的心里竟然是那样的神往。恍惚中,涧溪慢慢闭上眼,在天色拂晓时,她最终睡去。梦中,她梦见自己和李世东一起在溪边,他摘下一朵栀子花,递给她,她刚想伸手,吴凯从背后冲出,他的脸阴沉着并扭曲,一把箍住涧溪,“跟我走!”涧溪的手臂好痛,这样的吴凯太吓人了,“跟我走!”他将她拖出了很远很远。
6
涧溪真的没有想过,要一直流连在外面,可是安琴每天下班都来接她,她又拒绝不了,只能跟在安琴后面。像今天晚上,安琴吃过晚饭后,就拉着涧溪一路小跑,跑到涧溪几乎是两眼发黑,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只是被动着被安琴拉着跑,在涧溪因为自己快窒息时,安琴终于在一座小教堂前停下。涧溪的嗓子都要冒烟了,她拉住自己的风衣,提了提包,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安琴,我,我,要被你弄死了,我学校里八百米从来没有及格过。”“你呀,就是缺少锻炼,等李世东回来,还要谢谢我呢?涧溪,你起来看呀,这个教堂很漂亮吧?”涧溪抬起身,夜幕中,欧式风格的老建筑沉浸在月色中,周围的栏杆处围绕的都是多年生的草本植物,隐隐约约透出沧桑的味道,涧溪的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她摸摸手臂,“安琴,晚上来这里,你不觉得恐怖吗?”她抬头看向塔中静静站着已不知多少年的圣母玛利亚。脑中不期然就想起了吸血鬼,电影里的吸血鬼不就是住在这样古老安详的教堂,周围都是血红的玫瑰花吗?“涧溪,我一直想过,要在这里举行我的婚礼,让我天国的爸爸妈妈幸福的看到,他们用生命保护的女儿很开心”,安琴双手交握在胸前,“爸爸妈妈不会让我一个人孤单的。”涧溪往路灯下移了移,心里发愫,安琴不会受了什么打击吧!她咽了咽口水,坐在阶梯上,看着安琴。安琴跑过来,也坐下来,她将背包从肩上拿下,放到地上,“涧溪,谢谢你这几天陪我,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爸爸妈*祭日。”安琴哽咽,捂住了嘴。涧溪闻言吓了好大一跳,“安琴。”“涧溪,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好不好?”安琴眼里的泪在闪烁,晶莹剔透,一颗一颗落在脸颊上,像一串珍珠。涧溪不语。看着她。这几天是为这个反常吗?这并不是安琴的个性,她是那样努力的让自己活得更好,她的心态常常让涧溪羡慕。“涧溪,认识你真好!”她吸着鼻子,“有时候,有些事情,我明明不想去想,可是,它就是不放过我,它就像海水一样汹涌而来,而我就只有被它铺天盖地的卷起来,很无力。”“十五年了,我每年这时候,我就不想一个人,它让我一夜之间变成了孤儿。”涧溪听她说话,才想起来,安琴总有几天要挤在她床上,买了房子后,也是这样。她一直没有感受到,原来,有些事,真的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就像生病了,没有人可以代替你疼痛,你再难过,再疼痛,别人都感觉不到,就像自己,有家不能回也是痛彻心扉的。“涧溪,那天,我们去喝喜酒,很高兴。可是,车子出事了,那一瞬间我的爸爸妈妈把我紧紧搂住,夹在中间,他们护住我,自己却都走了。”她捂住了自己的头,轻轻地哭。涧溪之前听她说过父母出车祸去世了,她轻描淡写一笔而过,却不想原来安琴是切身体会的,她叹气,看着自己的亲人在眼前死去,涧溪的眼也红了。她别过头,尽量不去听她的哭声,可泪还是留下来。涧溪的心很软。“涧溪,我其实希望他们也带我走,那时的我每天做噩梦,很多血,血红血红的,我怕,我很怕。可是,用命换来的命怎么能放弃呢?”安琴拭去眼泪,“出事后,我舅舅,舅妈,把我领回去了,他们从小就不喜欢我。我只有发奋读书,寒暑假都去打工。”安琴抬头看向天空,泪光让她的眼迷蒙,“我本来很任性,寄人篱下的生活让我看尽眼色,我咬牙,再咬牙。我想等我考上大学,我就和他们划清界限。是俊杰,他住在我舅舅家前面的小区里,也认识了吴凯。我舅妈巴结吴凯,因为他姨夫当时是市委书记,好大的官。”“安琴,你们一起出来读书后,都没再回去吗?”涧溪一脸疑惑。“涧溪,你是有家不能回,我是不想回去面对痛苦。是俊杰选择留在这个城市,吴凯留在这里,是为了你!”安琴转过头,目光灼灼的看向涧溪,涧溪连忙低下了头。“真的,你不要不相信,吴凯其实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人,”安琴吹气,继续说起自己,“我爸爸妈妈是虔诚的圣教徒,他们信奉耶稣,我只能在这里和他们亲近。”安琴叹息,低下头再次红了眼圈,她的右手不自觉的摸上左手,“我的手,因为车祸,每到阴雨天就要痛,我没对你说过这些吧,涧溪;”“安琴,对不起,原来你藏了这么多事情,我却一无所知,帮不到你,对不起!““涧溪,谢谢你,像个垃圾桶一样听我的心事,这些,我从来没有对是俊杰和吴凯提过。我本来想一直藏在记忆深处,因为如果提一次,就像揭开伤疤一样,痛一次。十月十日,我希望不要有这个日子。”安琴抹去脸上的泪痕,“我们坐到十二点好吗?让我和他们说会话,好不好?”安琴的眼神是期待的,看着涧溪。涧溪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她点点头,“安琴,我会陪你的,你放心好了。”“你老公回来了没有,你要不要打个电话,我这几天拖着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