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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
两人点头。
古珂没等老板娘向她发问,立即答说:“我也是我也是,葱少一点,香菜要多一点啊。”
老板娘“嗯”着声进屋去。
古珂又把视线移向对面的陆伟齐,整个人却兴奋起来,笑嘻嘻地说:“大齐,你喝汤吃馄饨的习惯都没变嘞,少一点葱,多一点香菜。”
如果说刚才陆伟齐还在微笑,在看到古珂笑嘻嘻说出这几句话时,脸上可不仅仅是单纯的微笑了,却变幻成揶揄的十分好笑的神色,声音里也是笑意:“我可没爱吃到跟蛇去抢香菜。”
古珂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说,一时瞪大眼睛愣了愣。
一旁的方亚德嗅出了什么,忙凑上来:“怎么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古珂反应过来,忍不住噗哧笑。捂住嘴巴不好意思。
对面的陆伟齐略略挑眉,仍然一副好笑的表情。
方亚德见两人打哑谜都不说话,脸一沉不乐意了:“喂喂,这样不好玩,你们不义气,有笑话也不跟我说。”晃着脑袋看他又看你,“这是在搞小团体吗?嗯?”
古珂见他说得悲壮,只好挥手:“好吧好吧。”抹一抹额头,诉说起那个对她来说可并不好笑的“笑话”来。
原来是在古珂六七岁那年,有一天她跑去大齐家找大齐玩,大齐家正在裹馄饨,大齐奶奶见古珂来了,就先下了一些裹好的馄饨给两个孩子吃,在往两个碗里放辅料的时候,大齐就在一边说着,小葱少一点,香菜要多一点。古珂听了疑惑,因为她平时吃馄饨的时候碗里只有葱和一点香油,奶奶不会放香菜,有时候香菜出现在桌上是拿来当菜蘸酱油生嚼的,那个古珂不爱吃。但这边听大齐这么说,她也连忙随声应和,“我也要我也要,葱少一点,香菜多一点。”之后见大齐捧着汤碗喝汤,她就凑过去忍不住问:“香菜好吃吗?”大齐猛点头,不住地说:“很香很香啊”然后她就试着也喝自己碗里的汤,看着上面漂浮着的香菜叶字,好像真的香得不得了!从此豁然开朗,原来汤里面一定要有香菜才好喝!于是,真正的故事这就开始了
有一天过节,古珂家也裹了馄饨作晚饭,奶奶却照例只在碗里放了香油与小葱,哪里都不见香菜。古珂急了,问奶奶要香菜。奶奶不理会,说家里只有小葱。古珂却非要香菜下汤,发狠话说没香菜就不吃了。奶奶被惹得发火,骂她小小年纪挑三拣四,馄饨送到嘴边都不吃,饿死算数。这一骂可好,古珂牛脾气一上来说什么都不吃了,眼泪汪汪地看着热气腾腾的馄饨就是不碰。爷爷奶奶都快吃了大半,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但其实肚子饿得咕咕叫,嘴巴也早就馋坏了,但为了那一点点说话算数的尊严,就是憋在那里不动弹,眼泪水却哗啦啦地越涌越多。爷爷见她涕泪横飞的怪可怜,忍不住开口提示道:“东面田里种了一小片香菜的嘛。”
奶奶却恶狠狠瞪去一眼,叫爷爷噤声。说:“小孩子不能惯!我看她是饿死还是怎么地。”
她恨恨地瞪奶奶,跳下凳子就要开门,是打算自己去田里摘去。
奶奶却幽幽地来上一句:“这个时候田里都是蛇噢。”
果然,古珂的手停在门把手上不动了,家里人可知道她什么都不怕就只怕蛇怕得利害,远远见着河面上在游水的小蛇都会怕得叫唤。
这一回可好,一边肚子咕咕叫,一边香菜田里有蛇。要是个懂得变通耍赖的小孩,这时候肯定就软下来去吃馄饨了。但古珂却不是个聪明得懂得变通的小孩,一旦犟起来利害得很,先前说出去的话同泼出去的水,这时候要是恬着脸回去吃馄饨一定被奶奶笑死,这个是她坚决不原意的。肚子里又实在饥得慌,眼泪水还在啪嗒啪嗒地掉,一狠心,拧开门把手出了门。借着屋里传出的微光走到种有一小片香菜的田边上,犹豫片刻,还是颤颤巍巍地蹲下了身,一手探去准备抓一把就跑。谁知这一抓好像真抓到了什么活物,惊得她整个人魂飞魄散,腿脚不稳一屁股跌坐下来,静默两秒钟后,“蛇蛇”爆发了,惨痛的哭声瞬间响彻整个村子。不一会儿,不光爷爷奶奶赶了过来,大齐和他家奶奶也一并站在古珂身旁了。
爷爷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她,帮她拍去裤子上沾的泥巴一边急道:“你这孩子这是怎么的,哪里来的蛇,没有蛇没有蛇”说着直瞪奶奶,怪她吓坏了孩子。
那一惊还真是非同小可,她颤抖着身体哭个不停,怎么劝也劝不住,谁说也不听。后来大齐不知什么时候拔了香菜洗好弄碎了洒进汤里,端去给她,她接过往嘴里扒馄饨的时候还在通红着眼睛哽咽不止。
许久以后,这当然是被爷爷奶奶大齐他们当成了笑话来说,古珂回想起来虽然也觉得有点好笑,却仍不免心有余悸。
第十一章(修)
故事说完,只见方亚德瞪着眼睛瞅着已经上桌热气腾腾的馄饨,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关于葱和香菜,原来还有这么呃惊心动魄的故事”他抬起头看看古珂,随即朝店里叫唤:“老板娘,给我加点香菜来。”
老板娘立马拿来一碟子香菜放下。
方亚德抓起几片香菜洒进自己汤碗里,捧起来凑到鼻子边使劲闻了闻,然后转向古珂一本正经地说道:“真的很香!”
“哈哈哈哈”果然随即而来的是一阵爆发式的大笑,这人也把悲剧当成喜剧来听了。
古珂白去一眼:“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就笑吧你!”
而这时对面的陆伟齐没有再笑了,透过腾腾的雾气能看到他望过来的眼神,只听他语调温和地说了句:“真有那么香?”
“可不是么。”古珂埋头喝一口汤,回答。
。
夜更深了,但城市的夜并不变的更加深黑。路两旁的大店小店上方的霓虹灯、招牌彻夜闪烁着各色光晕,为这时候还因什么事在路上寂寂走着的人趋淡一些暗影,也许还带来一些浪漫。
三人吃完馄饨,陆伟齐结了帐,之后并排朝路口走去,在路边停下。
方亚德朝一个方向指了指,对古珂说:“小珂,我家在那边不远,我平时走路来没开车,你跟我过去,我开车送你。”
古珂还未及说什么,陆伟齐率先开口:“不用那么麻烦,我们俩顺路我送她回去。”
古珂点头。确实如此,两人的大学离得不远,她租的房子就挨着M大。陆伟齐常常需要这么晚回去,应该不是住的宿舍,大概也是在学校边上租了房子住。
方亚德走后,古珂与陆伟齐并排站在街灯下等车。空旷的马路上偶有车辆疾驰而过,在不闻人声的夜里发出的声响实在大得惊人。
一时无话。车辆驶过后的街道更显寂静。古珂探出身左右张望,看是否有出租车驶来。倒不是着急回家,只因这样能使她多少显得忙碌一些,也使这笼罩在两人之间的沉默不至于太尴尬。正张望之际,手臂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力道不大,但足以迫使她退回到马路牙子上来。
“一会儿就有车来,出租车会经过这里去附近的酒吧排队载客。”陆伟齐说。
“哦好。”古珂点头,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等待,不再探头探脑。
果然不出一会儿一辆空车驶来。两人上车并排在后座坐定,分别告知地点,车子飞快地驶离。
深夜里沉睡的M城是另一番景致。车辆在畅通无阻的街道上穿行,只在遇到红灯时徐徐停下,窗外一栋栋高高低低的大厦小楼在眼前一一掠过,原本阳光下飞扬跋扈的钢筋水泥、玻璃城堡在柔和的月光里也都沉静下来。微凉的晚风穿过半开的车窗吹拂在脸上发上,使人心里也变得异常柔软。
古珂微微偏头去看身侧的陆伟齐。他的视线朝向窗外怔怔地出神,挺直的鼻梁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显出精雕细刻般的线条,紧紧抿着的嘴唇和坚毅的下巴总像在固执地拒绝着什么。一直望着窗外的眼睛藏在浓黑睫毛的暗影里,你不能看出他的心思和喜怒哀乐。
微风吹动额际的黑发、衣服的领口,他略略眯了眯眼睛。
古珂却突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刺痛,在心口,在脑际。她恐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