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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易序,他们约好了带筱秋去海洋馆。
出门前,夏义和贝贝非让她又是换衣又是化妆的,这阵仗怎么看都像是去相亲的。可是人靠衣装这话还是有道理的,她今天穿着颇有田园气息的绿色碎花连衣裙,整个人显得青春靓丽的。一出了门,筱秋看见她,一张小嘴甜如蜜的夸。“遥遥阿姨,今天真漂亮!”
易序的黑眸里划过晶亮的光芒。筱秋瞅了瞅高大的老爸一席休闲运动装扮,不由得捂着嘴偷笑,“爸爸,阿姨,你们今天可真是相配哦!”
夏之遥抿着唇淡淡的笑,伸手揉了揉小丫头的发,“得,就你这个小不点儿最会想东想西!”
最近最开心的就是易筱秋了,遥遥阿姨经常带着她四处玩耍,对她又温柔又和善的。
当易序和夏之遥一人牵着筱秋一只手踏进海洋馆时,她蹦蹦跳跳的利用两个大人的大手荡秋千,一路小胖,笑声咯吱咯吱的传了很远。
筱秋最喜欢看海豚,眼睛一眨不眨的看海豚表演,最后还买了好几个海豚玩具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夏之遥看见她这样的健康快乐,心里觉得很安慰。“谢谢你,易序,谢谢你把她照顾的这么好。”
易序看着蹦蹦跳跳的筱秋,唇角弯成柔和的弧度。“别这么说,我也很爱她。”
接到顾铭城的电话时,三个人在附近的公园里晃悠。
夏之遥当时脸色就变了变,易序看她一眼,没说什么,牵着筱秋的手往旁边的小路上走,“走,爸爸带你看花去!”
筱秋扭着头朝夏之遥招手。“遥遥阿姨一起去嘛!”
易序认为应该给她缓冲期去适应,牵着筱秋继续朝前走,“阿姨要和朋友讲电话,待会儿就过来。”
筱秋嘟了嘟嘴,却也没说什么。
夏之遥朝筱秋笑笑,接通电话后却嘴角的笑意却渐渐淡下去。
那端也在沉默着,这沉默带着一种腐朽的死亡的气息。最后还是夏之遥先开口。“叶湘还好么?”
许是没想到她会问,所以顾铭城愣了一瞬才答。“受了点惊吓,没什么事。”
“哦。”
然后又沉默下来。
“还有事么?”夏之遥淡淡的问了一句。
“我想你了。”顾铭城揉了揉眉心,“特别想。”
夏之遥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泛着白,嗓子里仿佛堵上了一团棉花,又闷又难受,几乎都说不出话来。她深深地呼吸,“别想了,以后都别想了。”
顾铭城仰靠在椅背上,手指横搭在额上,闻言,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如果想念可以说没就没,这世上又岂会有如此多为情所苦的人?他的心已经给了她,又怎么可能说收回就能收回了?“如果我做不到呢?”他的声音透着一股灰败的感觉。
“我曾经也以为自己做不到,可是你看,我现在离开你不也过得很好?所以,只要努力,就没什么做不到的!”
这才是最让他痛苦之处。夏之遥离开了他,便如迎春之花绽放,而他顾铭城却心如死灰般落寞。“可是我不想做到”他的嗓音有点发涩,隐隐的听出些恳求的味道。
夏之遥的脸色渐渐凉下来,“铭城,如果你继续这样,我们俩就没什么可聊的了。”或许接他的电话就是个错误,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鬼使神差的就按了按键,听见他声音时心里仿佛还流过暖意。可是这一刻,她又后悔了。她不该再跟他有任何牵扯,不该再给他希望。
听出她语气当中的决绝,顾铭城眉心紧皱,睁开的双眸中流动着显而易见的衰败。他苦笑,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好,我投降。他对你好么?”都已经牵手了,应该是很好吧。
夏之遥的视线落在不远处那一大一小身影上,仿佛感应到似的,易序竟在同一时间转过身,朝她微微一笑,目光温煦。“好,很好。”就让顾铭城这么认为,就让他当做易序已经走入她的世界。
那简单的三个字就好像毒液侵入了他的每一寸肌肤。
他终于也体会到了绝望的感觉。“好。不打扰了。”是他先挂断电话,因为害怕再多一秒,他就会又说出什么失理的话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怕她会更恨他!
听到嘟嘟的声音后,夏之遥耳朵有点嗡鸣。不知为何又觉得有些失落,他的那种孤寂感即使隔着电话也能清晰分辨得出,甚至连她都不禁受到感染。再想想,又觉得自己也许是真的太闲了,闲到竟然还有工夫去为已经决心放弃的人而忧伤难过。
把电话收在口袋里,她抬脚朝易序和筱秋所在的方向走去,愕然发现筱秋突然大喊肚子疼捂着腹部蹲在地上,而素来淡定的易序神色突变。
“她怎么了?”筱秋额头全是汗,小脸皱成一团,一副痛苦的表情。夏之遥心跳快得厉害,“易序,她怎么了?”
没有经过检查,谨慎的易序也不敢轻易下决定。可夏之遥担心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他安抚她。“大概是昨天的冷饮,吃坏肚子了。”
筱秋动着嘴唇嘟嘟囔囔的叫着疼,夏之遥的心都揪在一起了,再看见筱秋啪嗒嗒掉下来的眼泪,她真恨不得疼的那个人是自己。
情况发生的太突然,易序不敢耽搁,驾车往医院驶去。
在外等待时夏之遥坐立不安,交握在一起的十指不停地发着颤。
易序看她紧张的几乎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伸手握住她的手,给她安心的力量。“没事,筱秋不会有事的!”
夏之遥浑身一颤,转过头来红着眼睛看他。“你没骗我?”
“我没骗你。”易序凝视着她,用很认真的语气告诉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没错,易序从来都不会骗她。从一开始,他就在保护她,给她最多的关心和照顾。可是筱秋的身体素来弱,平时看起来活蹦乱跳的,可一旦感冒发烧就得折腾个十天半月,尽管一直以来易序很小心的在照顾她,可是她出生时身子骨就弱。夏之遥又开始自责。“都怪我全都怪我是我自己身子骨太弱!是我没保护好自己,才害得她早产,才害得她生病!”
其实她最近的压力一直很大,总是在逼迫自己去适应新的生活。心头仿佛压着重石,而筱秋突然间生病更是叫她无力承受。她情绪有越来越激动的趋势,易序想都没想立刻揽着她的肩头把她带入怀中,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背替她顺气。“之遥,别着急。一切等医生检查过后再说,嗯?”
他沉沉的嗓音带来安定的力量,夏之遥抹掉眼泪等待医生从病房里出来。她紧张起来说话就颠三倒四,易序镇定的询问医生筱秋是什么病症。那医生是易序的同事,虽然不是同一科室,但也算是熟识。“我已经给她打了止疼针,不是简单的肚子疼。”他的视线落在一旁抽泣的夏之遥身上,沉吟,似乎在考虑一些话是否应当在夏之遥面前讲出来。于是又同易序交换了眼色。得到易序的首允,那医生虚握拳掩唇轻咳两声。“可能是肠胃的问题,为了确保万一,需要再进一步检查。另外,你们现在可以进去看她了。”
夏之遥进门前又折回来十分激动的抓住那医生的袖口。“真的只是肠胃问题么?你没骗我呢?”
楚非桁被她这样子吓到了,真是庆幸自己只说了是肠胃问题。楚非桁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女人哭,听见这声音他就头大,恨不得找棉塞把耳朵给遮住。所以他历任女友除了坚强柔韧型的就是含蓄内敛型的,唯独这哭哭啼啼的女人再貌若天仙他也是敬而远之。楚非桁向易序投去求救的眼神,易序微微叹息。“之遥,楚医生虽然为人人品可不信,但医品勉强还可以接受。”
操,这什么意思?楚天桁十分不爽易序给他的定义,拿眼横他,可是一考虑到还躺在病床上可怜的筱秋,他心又软了,觉得自己不该在这时候跟易序计较。
筱秋睡着了,脸上的泪痕还依稀可见。
夏之遥坐在床边儿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替她把额前濡湿的发拨开。一出生,她都没抱筱秋几天就把她送走了,这么多年来除了远远地看着她,连个母爱都没能给她几分。夏之遥觉得愧疚极了。
易序在这里相陪半晌,确认夏之遥的情绪慢慢恢复正常,才转去楚天桁的办公室。
“可能还是肾的问题。”楚天桁平常总是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只有在工作时才会流露出认真的严肃的神色。
易序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不吭声,手指往兜里探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