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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多多可不想节外生枝,偷偷觑了眼面色阴暗的张妈妈,解释道:“听闻老爷和四姨娘来了,贱妾就忙出来迎接。”
四姨娘就掩着红唇,嗔笑道:“老爷,您看!这姨奶奶多懂得礼遇,妾身提议抬她为贵妾没错吧!”小鸟依人般的靠近大老爷的怀中撒娇,眼神却是一直望着福多多。
福多多心领神会,这四姨娘是向自己邀功贵妾一事了,忙毫不犹豫的福礼道谢。
大老爷不管这些枝末细节,却怕站在屋外,冷风吹着了四姨娘,柔情的为她拉拉衣领,说道:“这里风大,你身子羸弱,有什么事情进屋再说。”
“嗯。”四姨娘含情脉脉的对看着大老爷,连连点头。
刹那间,一大帮子的人乌啦啦的进去。
福多多刻意走在最后,携着张妈妈一起进去,低声对刚才的事情解释,“妈妈,我也很是的为难。”
见福多多说得真诚,张妈妈神色稍霁,安抚道:“我知道姨奶奶的难处,太太也理解的。”
福多多放下心来,就怕两边都不落好。
一进屋内,福多多就张罗着给大老爷和四姨娘坐下,并还让春福去泡壶好茶。
四姨娘见了,在大老爷面前直夸赞福多多的贤惠。
福多多在心里冷笑不已,不知道他们是来探望余世逸病情的,还是来夸她的。
环顾屋内四周,丫鬟婆子站满了一堆,空气极度的不流通,再加上四姨娘身上涂抹的特别浓重的脂粉味,福多多真怕余世逸会被熏着了。这样一想来,她倒还期盼着他们这些打着亲情棋子的伪善之人,还是不要来的好。
闲话拉扯了一大堆,四姨娘这才像是刚见到李大夫般,忙殷切的问道:“少爷怎样了?可还能救回?”一双丹凤眼含笑的瞅瞅闭眼的余世逸,又看看李大夫,明眼人都知道,她的这番话问得大有玄机。
李大夫正在为余世逸针灸,本就很气恼人多杂乱的打扰他的医治,现又听四姨娘这般的问话,没好气的回道:“世逸没事,醒来后喝上一碗叽叽喳喳叫不停的野鸡汤之后,身体就更为安健了。”话一落下,屋内的闷笑声不断,可到底顾忌到四姨娘,大都拼命着忍着笑意。
福多多也暗笑不已,不过对李大夫倒是刮目相看,是个直脾气。
张妈妈是不仅心里高兴,眼底也满是浓浓的笑意,附和道:“这野鸡并非是什么稀罕物,需上天入地才能寻得,少爷要吃多少,多长时间都没有关系,李大夫您尽管吩咐。”
“你!”四姨娘气得紧咬红唇,满腹的委屈,梨花带泪的望向大老爷,不依的道:“老爷,您看这李大夫说得是什么话?感情他把妾身比作是野鸡了,还有那张妈妈,这不是明着贬低妾身嘛,妾身好委屈,老爷”
李大夫毕竟身份不同,大老爷可不敢拿他怎样,但张妈妈就不同了,即使是大太太身边的陪房,最为得力的助臂,可在他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一最为低贱的奴才而已,遂而见心爱之人如此的受辱,十分不悦的责骂道:“张妈妈,你身为府里的老人了,规矩都是怎么学的?有这么跟四姨娘说话的吗?”音量拔高,好似张妈妈不给个满意的答案,就将她拿办。
福多多看着,十分的为难。
这要是大老爷真要把张妈妈怎样,她可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而袖手旁观的吧!这要是大太太事后问起,她不就难辞其咎了吗?要是不这样,她又怎么面对虎视眈眈的四姨娘?
总而言之,一团乱麻,十分的难办。
没办法,现今也只能静观其变了,只求张妈妈能够扭转乾坤。
张妈妈面对大老爷的高压盘问,一点都不显现出慌乱,而是镇定自若的对大老爷行礼,装作不知的问道:“大老爷,老奴自认为规矩学得甚好,更何论适才老奴是与李大夫说话,可半句话都没与四姨娘搭过腔,又何论对四姨娘的不敬?还请大老爷先行查明,再论罪。”
“你!”大老爷气得猛拍了身旁的桌板,敲得上面的茶盅“叮叮咚咚”直响,可却反驳不出一句话来,气得胸口极度的起伏,连连说了好几个“你”字。
四姨娘就在身边继续鼓吹,“老爷,您看看这张妈妈,好生的无礼,竟然对您也这般,这家真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
第五十五章 挑拨
经四姨娘的这般挑拨,大老爷的火气更是“噌噌噌”的往上冒。
眼看着就要爆发之际,刚给余世逸施针完毕的李大夫,突然插嘴问道:“令轩,你来是看世逸的吗?”
被点名的大老爷猛地愣住,慢慢的火气逐渐消散,微黑的老脸渐渐的有暗红颜色显现出来,他不好意思的掩嘴干咳了一声,没有底气的回答道:“当,当然,他终归是我的儿子,看看也是理所当然。”
李大夫把针灸针收纳好,直截了当的说道:“那好,既然你有这个怜子之心,我就跟你说说世逸的病情。”
大老爷瞪大了眼睛。
四姨娘却很是感兴趣,也不吵着大老爷为她主持公道了。
张妈妈混浊的眼球转动了下,竖着耳朵聆听。
福多多的心情则颇为紧张,深怕会是不好的消息,小心的屏住呼气,深怕会漏听些什么,毕竟都到跟家属谈事情的份上了,能不严重吗?看着躺在床上的余世逸,福多多内心很是的难受。
可猛然间灵光一闪,福多多觉得事情并非表面的这么简单,觉得李大夫说这话大有深意。
仔细的回想了下,福多多就更为确定了,猜测到他根本是为张妈妈解围,亦或是不想看着他们在昏迷的余世逸面前吵闹起来,这样太过难堪了。
这样一来,福多多就放心了些,可心中的石头却并未落下,仍旧提得高高的。
李大夫把众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不动神色的摇摇头,对大老爷说道:“世逸这病最近不太好,每晚都会复发,照这般下去,恐是凶多吉少了。”捋了捋胡须,说起话来十分的沉重。
刹那间,福多多的心猛地“咯噔”了一声,脸色白了白。
难道自己的猜测失误了吗?
大老爷眉头紧锁,面上却并无哀伤之色。
四姨娘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可余光觑见大老爷微沉的面色,忙收敛起心中的暗喜,装模做样的伤感道:“大少爷可真正的可怜,从落地那刻起,就病痛缠绕至今,终日与药罐为舞,看得妾身好生心疼。”说着,垂下眼睑,伸手抚摸着未凸起的肚腹,以在场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继续自言自语道:“要是妾身的孩子这般遭罪,贱妾定是生不如死,日日夜夜守护在孩儿的床前,仔仔细细的照顾着他,不假他人之手。”未完,又可怜兮兮的拉着大老爷的手,两眼汪汪的问道:“老爷,您说我们的孩子也会如此的多灾多难吗?”
大老爷狠瞪了眼张妈妈,对大太太十分的不满,埋怨她的凉薄。可面对四姨娘却很是的柔情,说道:“不许胡说!我们的孩子怎会这般?定是个聪明伶俐,讨人喜欢的。”一句话,好似说得余世逸并非他亲生的一般。
福多多有些担忧的回望,心中庆幸余世逸并未醒来。
可当她一转回头的时候,余世逸的眼睫毛颤了颤,毫无血色的唇瓣也微微翕动了下。
张妈妈很是气恼四姨娘的妖媚谗言,可她知道现在再怎么为大太太辩驳也是无劳,不由着急的时不时望向门口。
李大夫看不过眼,轻轻的咳嗽了声。
大老爷碍于李大夫的身份,忙回归正题,问道:“那我儿就没救了吗?”
四姨娘也适时的插嘴关怀道:“李大夫,您可是这一代的名医,曾经又是在官家前伺候的,定要救救大少爷,他可还年轻的很,我这个做庶母的看着都心疼。”说着,又对大老爷满脸忧愁的说道:“妾身知道治病可不是三两天就行的,短的话三四年,长的话十几年都是有的,药材汤药开销定是甚大,妾身看着少爷这般,心很是不安,妾身又快为人母了,想要尽些绵薄之力,把妾身的那些首饰拿出来,也好给少爷买好点的药材,老爷,您看如何?”
闻言,大老爷哈哈大笑,看着四姨娘的神情愈发的柔和了。
四姨娘一派天真模样,撒娇道:“老爷,这么多人呢,可羞煞妾身了,妾身也只是好意而已。”嗲嗲的年糕那般糯的声音,让福多多恶心至极。
打情骂俏也不分个场合!
不过,也不得不说四姨娘手段极高,惯会在男人面前装贤惠,而大太太则太过生硬了,难免会吃亏。
看着眼前这精彩的争宠之战,福多多陷入了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