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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妈哪敢说不行,忙不迭的点头应下。
她千算万算,原本看起来对自己百利无一害的谋划,却被福多多道出了不是,心中不由重新省视她。
福多多又继续说道:“你放宽心,春播不会耽搁的,最迟明晚,少爷定会有回复的。”
陈妈妈收敛了思绪,微笑着应下。
彼此之间契阔的了几句,福多多就让红梅送陈妈妈出去。
碧桃担忧的问道:“姨奶奶,您刚才如此说,会不会让陈妈妈心有怨怼?”
她可知陈妈妈此人弯弯绕绕的心思不少,而且为人虽算不上小心眼,但也不怎么大度。
福多多笑笑,说道:“如果我任由陈妈妈用自己的银子补贴,你觉得后果会如何?”
如何?
让下人贴进银子,外人知晓了,还以为余府缺银子使,少不得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闲谈。
福多多摇摇头,说道:“不止,严重点的话还会使余府的生意下滑,更会使余二老爷的起复受阻。”
“这么严重?”一旁的春福听得惊呼一声。
碧桃也是满脸的惊愕和不敢置信。
福多多认真的点点头,说道:“所以,即使陈妈妈这是把话说给我听的,但我也不得不明确告诉她,主子终归是主子,下人终归是下人,无论你现在地位多高,这都是主子赐予的,要是妄想赶在主子的前头,后果不用费心思想也明了。”
春福听后,郑重的点点头。
碧桃却是恍然大悟状,微微的拔高了音量,说道:“姨奶奶,您实在是高啊!这样一来,那陈妈妈根本无法怨怼于您。”语言间满是欣喜和崇拜。
福多多淡然一笑,眼眸望向窗外,看那院子的花草发呆。
她觉得今年的春天特别的漫长,漫长得好似度日如年,并且每日都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发生,烦不甚烦。
唉,出府都有些日子了,也不知余世逸在府中如何,有没有吃好睡好,有没有想她。
在距离庄子有几十公里远的余府里,余世逸正斜躺在美人榻上,手中拿着攒金丝海兽葡萄纹缎盒,大拇指的指腹不住的在缎盒周边轻轻的摩挲着,带有浓浓的眷恋和情谊。
缎盒内放有一张雪白的澄心纸,里面有他亲自题写的诗。
原本,他打算在福多多被抬为贵妾那日,送与她的。
只不过,世事难料,最终没有送出。
唉
想到这,余世逸轻轻的叹息一声,抬眸透过窗棂看院子,思绪飘在了远在庄子上的福多多。
他听说她病了,而且时常梦魇,睡得很不安慰。
他很担心,想亲自去看望,只是却走不开,也没有由头去。
不然的话,他的任意而为,只会害了她。
所以,没有办法,他只得在半夜静静的等着从庄子那边的飞鸽传书,直看到她的信息,他才能入睡。
“少爷,您怎不批件衣服?”兰儿轻手轻脚的进来,见余世逸穿得单薄,看着窗外出神,忙上前捞起随意放在榻脚的披风,小心翼翼的披在余世逸的身上,并还手翘着漂亮的兰花指,眼神很专注的打了个活结。
余世逸转头,静静的看着兰儿,随后还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兰儿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似要跳出胸口般。
她之前很看不起余世逸的,认为他只不过是一个病秧子而已。
可自从在余世逸身边贴身伺候之后,她才发现,她错了。
余世逸不仅才华横溢,而且性格极好,是夫婿中的最佳人选,虽说身体上有些弱,但也不妨碍众多未出阁女子所倾慕的对象,就是高傲如她,也不禁慢慢的被余世逸身上所独特的气质吸引,很想靠近再靠近他。
如此的余世逸,又有着如此身家的余世逸,也莫怪会有不少人争夺。
余世逸看着兰儿眼眸中的火热,心中恶心不已。
这些女人就是如此,眼里参杂了太多东西,却往往竖立着贞节牌坊,做着婊子的事情,很是表里不一。
‘“少爷,您饿不饿?奴婢特地下厨为您做了新式的点心,您要不要尝尝?”兰儿知晓余世逸不喜他人靠近,因此她很识相的在披完衣服之后,立马离开了。但为了不想这么快结束与余世逸的接触,她转移了话题,把一小碟的点心捧在余世逸的面前,刻意的说道:“姨奶奶在离开的时候,曾经叮嘱过奴婢,要好好伺候您,奴婢可不敢怠慢,不能让姨奶奶回来,发现您瘦了。您看,您要不要尝尝?”
余世逸掀了掀眼皮,问道:“她曾经这样说过?”
兰儿自知有戏,心中忍不住很是的欣喜,可面上却是不显山露水的,颇为认真的说道:“嗯,姨奶奶千叮咛万嘱咐过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 争吵
“哦?是吗?”余世逸略带怀疑的口吻问道。
兰儿挺了挺胸,郑重的点点头。
余世逸就指指美人榻旁的黄花梨束腰小方桌,说道:“既然如此,你把点心放那儿。”说完,阖上眼皮假寐。
兰儿踌躇了一会儿,最终不舍的把手中的点心放在余世逸所指的小方桌上,屈膝行了行礼,眼神留恋的在他睡颜上徘徊了下,这才轻手轻脚的退下。
一走出房门,守在屋外的月盈微微抬睑,淡淡的看了眼。
兰儿轻哼了声,斜睨了眼月盈,抬头挺胸的离开了。
正在这时,迎面走来谢妈妈和春迎。
看到她们,兰儿眼睛一转,笑盈盈的上前,恭敬的行礼问好。
谢妈妈当做没看见般,脚步停也未停的就径直走进内室,至于春迎,本着不得罪任何人的宗旨,向兰儿点了点头。
见此,兰儿心中一阵的气闷。
这谢妈妈只是一介仆妇而已,眼睛却长到了头顶上方去,不过是依仗着曾经伺候在已逝的老太太左右,丈夫又是余府总管。哼,也不想想,今昔不同往日,现今可是大太太掌管着后院,还如此的嚣张,不知收收敛着,夹着尾巴做人,我看你还能得意几时?还有那个春迎,以为自己是谁?竟敢这般傲慢的对自己点点头,我呸!不过是一妄想爬上余世逸床的贱蹄子而已!
越想越气愤,兰儿边走着,边狠狠的随手扯着路边的花草泄愤。
路过院门时,看见文竹带着十五岁上下,很是陌生的小厮往余世逸的屋落走去。她困惑不已,上前殷勤的问道:“文竹,这是谁?怎么劳你亲自带进来?”
文竹打着哈哈,说道:“什么亲自不亲自的,我也不过是一伺候主子的下人而已。”见兰儿还想说什么,他赶忙又说道:“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兰儿姐姐你忙。”说完,忙不迭的带着身后的小厮快步离开。
看文竹如此急急匆匆的样子,兰儿越发的好奇,眼珠子转动了下,决定到小厨房先沏壶茶。
待等她捧着茶壶来到屋外时,却见谢妈妈、春迎正鱼贯的出来。
兰儿微微的行了礼,抬脚就要进内室,身体却在刚刚向前倾的时候,被春迎拦住了。
“有事?”兰儿斜睨着紧皱着眉头的春迎问道。
春迎说道:“少爷正和文竹谈事,你不便进去。”
“不便?怎么不便?我又不是外人,姨奶奶可是交代我要好好伺候少爷的,要是少爷有些损失,你担当的起吗?”说完,手肘微微的一抬,用力的朝春迎的胸口撞去,使得她一时不防,连连的倒退了好几大步。
“你!”春迎没有想到兰儿会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气得脸蛋通红。
谢妈妈不做声,一直看着。
等兰儿推开春迎,硬要进去的时候,她沉声呵斥道:“姨奶奶是叫你如此没规没矩的吗?”
兰儿身子微微一顿,慢慢的转身,毫不畏惧的面对着脸色阴沉的谢妈妈,说道:“姨奶奶是讲规矩的人,谢妈妈您说话可得要注意点,肆意污蔑主子的罪名,我想很懂得余府规矩的您,应该很清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吧!”说着,像是想起什么来般,语气微顿,又说道:“对了,现今福寿院可是姨奶奶来掌管的,希望谢妈妈可别记错了,别以为姨奶奶现在庄子上养病,这里就是你谢妈妈的天下,少爷还看着呢。”
“你这个贱蹄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谢妈妈怒不可遏,眼睛瞪大得好似要吃人般。
兰儿才不畏惧。
她这几日在谢妈妈手下吃了不少的暗亏,既然讨好不成,不如敌对,而且
余光偷偷的瞟向内室,她不怕谢妈妈不为难她,就怕闹得不够大。
所以,兰儿抬起下颌,蔑视的说道:“难道你有份?不是吧。”
谢妈妈此次来找余世逸,是想要让他出面,与她的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