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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般,福多多就有些歉意的望向了身旁的男子,刚好那男子的眼神也正探究的往向她,视线彼此交汇在了一起。
福多多坦然的回视,并未躲闪,点头微笑示意,轻声说道:“刚才多谢你的相救,不然的话,我和碧桃早就葬身火海了。”
男子微微一愣,倒没有想到福多多这般的落落大方,并无回避自己的视线,反而还如此这般,眉头就微微的蹙起,眼神掠过一丝鄙夷,但是很快就隐没下去,淡淡的说道:“这是小的应当做的。”说完,就转身面对极力扑火的奴仆们,双手背后,背部直挺,两脚叉开站立,好似指挥的将领一般。
见状,福多多并未多心。
因为她本就一心牵挂着至今还昏睡着的碧桃身上,对于男子的主动谈话,也只不过出于对他的感谢以及碧莲出言不逊的歉意而已,既然已经当面道谢了,那就没有再纠缠下去的必要了,转身照看碧桃去。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位白发苍苍,身穿深灰色夹袍的大夫和其药童由一年约十一、二岁上下的小厮领过来,对福多多说道:“姨奶奶,小的是文竹,是少爷贴身伺候的。这是李大夫,是大少爷特地让小的带来给姨奶奶看伤的。”
李大夫?不会是专门给药罐子少爷看病的那位吧!
见福多多面露疑惑,文竹适时的解答道:“姨奶奶,您不知道,大少爷听闻您住的小院起火了,还听说您险些被困火海里,当下急急的就让小的连夜叫起李大夫,来给您疗伤,还说既然小院被烧了,从今后就住福寿院。谢妈妈都已经在忙碌的派人给您打扫房间了,还传话给小的,说是姨奶奶有什么行居要求尽管提,保证给您办得妥妥的。”
什么?要搬至到福寿院去?
福多多睁大了眼睛,很是抗拒。
但是抬眼看看眼前那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的屋舍,福多多知道自己只能无奈的接受,“谢妈妈实在是太过客气了,麻烦你跟谢妈妈说一声,不用太过麻烦了,我只是暂”福多多刚想说暂住时,不经意的看到文竹探究的眼神,忙改口说道:“我只是前去侍疾的,伺候少爷是我作为妾室的本份,不用太过讲究,舒适就好。”
文竹作辑说道:“是,小的明白。”说着,引领站在一旁的李大夫为福多多看烧伤的伤口。
其实福多多的并不怎么严重,大部分的伤痛都已经被碧桃给抵挡过去了,但是她却不好直接让李大夫给身为下人的碧桃先看,毕竟这李大夫来头不小,听说曾经是皇宫内院的首领太医,只是年事已高,再加上极为思念故乡,这才辞官回乡。而他这么高的身份之所以会在深夜为自己这个小小姨娘诊治,也不过是看在余世逸的面上,她又怎么开得了口?万一有所得罪,可就得不偿失了,还是见机行事的好。
“李大夫,您看我的伤势怎么样?”福多多微微抬眸,仔细的观察李大夫的神色,不着痕迹的问道。
“无事,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已,开点安神药煎一副就好。”李大夫捋捋花白的胡须,龙飞凤舞的在一旁尚未烧得毁坏的小四方桌上写下药方子,随后拿起吹了吹未干的墨迹,交给伏伺一旁的药童,问道:“不知姨奶奶还有什么不适的?”
福多多的眼珠子转动了下,思忖着该怎么回答,瞥眼看到文竹很是恭敬的对着那救自己的男子说些什么,而那男子一脸严肃,并未搭话,不禁怀疑那男子到底是何身份,让大少爷身边的文竹如此以礼相待。看样子,显然的并非是一般的家仆,但是之前又对自己自称是小的,那他到底是谁?
福多多满脑子的困惑,但看到李大夫探究的神情,不由敛了敛神色,正色说道:“是这样的,我刚才在从火场里逃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被火给纹到了,十分的疼痛,不知道李大夫可有什么良方,能够治疗的。”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眼身侧躺着的碧桃一眼。
李大夫本是妙人,又是皇宫大院内出来的,怎么会不知道福多多的心思,当下了然一笑,也并不懊恼她的小小心机,很是大方的从药箱里拿出一专门治疗烧伤的药膏出来,递与福多多,说道:“这是玉肌膏,一日三次,连涂一月,烧伤的肌肤必会恢复如初,未避免伤口感染引发其他病症,姨奶奶还得要配制其他汤药才行。”
“那多谢李大夫了。”福多多十分感谢的屈膝行礼。
“姨奶奶,客气了,救治伤患本是医道所职。”李大夫挥挥手,又写了几张药方,交给身旁的药童。
本就不甚意愿照顾碧桃的碧莲,见文竹带来一看起来医术很高明的大夫为福多多看病,而后替福多多诊了下脉,开了张药方就要离开,根本就瞧也不瞧一眼正昏迷着的碧桃。
显然的,福多多也并未让其为碧桃探病。
碧莲的心里不由涌上一些小心思来,快步拦住正要离去的李大夫,梨花带雨的哭泣道:“李大夫,请您留步。”
第十一章 暗潮
李大夫闻言转身,还未等他开口,身旁的药童就率先挡在了李大夫的面前,似是碧莲会伤害到他的主子一般,警惕的问道:“你有什么事情?”
碧莲嘴角微翕,微微抬眸瞟了眼蹙眉的福多多,踌躇了一下,最终“扑通”的一声跪在李大夫的面前,带着浓浓的哭腔说道:“李大夫,麻烦您看看我姐姐,我姐姐为了救姨奶奶,受了不小的伤,现在还在昏迷着,也不见醒来。我怕,我怕姐姐她”说着,掩面哭泣起来。
“哦?你姐姐到还挺忠心的。”说话间,李大夫有意无意的睃了眼面有愠色的福多多。
“我姐姐心性老实,一心为着姨奶奶,现在她受伤昏迷不醒,做为妹妹,我是真的很心痛,还请李大夫看在姐姐忠厚的份上,请您看看我姐姐的伤势,碧莲即使做牛做马也愿意。”说话间,碧莲泪眼婆娑的斜睨了眼一旁的文竹,更是把话说得情真意切。
见碧莲向他看过来,文竹是微微的一愣,抬眼不解的看向了身侧的那浓眉大眼,救出福多多于火场的男子,看他面露不屑,眼底满是轻视,文竹犹如醍醐灌顶,猛地反应过来。不禁在心里感叹,原来如此,也不由得对碧莲多了些厌恶,看向福多多的眼神则是带了点怜悯。
福多多不知道文竹是这么看的,她只知道心中有一怒火在熊熊的燃烧着。
这个碧莲,还真够会演戏的!按照她的那种演技,要是在二十一世纪的话,简直可以获得最佳女演员奖项了!句句绵里带针的向他人暗示自己对碧桃的种种不好,以反衬她的姐妹情深,手段还真够高的!根本就看不出她还只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而已,与忠厚老实的碧桃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做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生气归生气,福多多还没有气得没有理智的要与碧莲理论一番,因为不值得。
她淡淡的看了眼碧莲,对着李大夫福了福身,十分恳切的说道:“那汤药,就麻烦李大夫了。”
李大夫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道:“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而已,姨奶奶何须客气。”说着,又对跪在身前的碧莲说道:“小丫鬟,你姐姐的伤势,老夫无能为力,但你的姨奶奶的本事可是不小的。”说完,也不管碧莲有何反应,带着药童就离开了。
本事?姨奶奶什么本事?
碧莲愣怔的看着李大夫离开,想要问清楚,却只看到他一角深灰色的衣袂。
莫非自己又弄错方向了?
碧莲的脸色发白,抬眸看向福多多,见她一脸的不虞,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就转身照顾碧桃去了。碧莲突然感觉到双脚发软,心神大怔。
文竹对此摇摇头,这宅院的,尤其是后院的这些人,谁不想往上爬?人人都想要高人一等,逮着机会就顺藤攀爬,但是有些藤蔓可以借用,另一些则是表面看起来没怎么,等上去的时候,才知道这根藤蔓上布满荆棘,想要撤离,却早已把自身伤着了,后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像碧莲的,变成现在还没开始攀爬,就弄得主仆之间生了嫌隙,要怪就怪她自个儿眼界过高,不安于室,满心想要把主子当作垫脚石。对此行为,文竹是唾弃不已,心想着要让谢妈妈找个由头把碧莲给打发到其他地方去,免得进入福寿院,扰了大少爷的清静。
“姨奶奶,您有什么物什要收拾的吗?依小的看,谢妈妈也把屋舍收拾得差不多了,您还是早些去福寿院歇息,明早您还要伺候大少爷起居的。”文竹中肯的建议。
闻言,福多多看了眼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