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道其他六岁的小娃娃想些什么,小小女孩却思考的很是多,而一些想法至今能捕捉到,纵然幼稚、可笑。
小小女孩记忆里最多的是批评,把雪糕弄到了衣服上妈妈的抱怨,又或许是打碎了调羹引得奶奶的大惊小怪。
有些,至今还能记得很清楚很清楚。
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这些还不算什么了,当时的小小女孩还不明白这句话,所以,放不开。
哪个骗子说过童年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小小女孩的童年,负面情绪太多。
妈妈总叫小小女孩找门口的大姐姐玩,是希望她能学着有点淑女样吧。所以有一天,小小女孩鼓足勇气去找了那位大姐姐。
大姐姐的家里还有其他的同学,大人,却一个都没有。
也不知道前面都聊了些什么,毕竟已经隔了很遥很远了,但有句话特别的鲜活,那个大姐姐说:“你是你妈妈抱来的。”
小小女孩很小,很多事不懂,却隐约察觉到那个姐姐讲这话时,那个笑容,很恶意。
傻傻的,她追问道:“什么叫‘抱来的’?”
姐姐更恶劣的吓唬:“就是说你不是你妈妈生的,是野孩子。”
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小女孩还能场景重现一样的历历在目呢?
姐姐又继续的告诉她什么“我亲眼看见你妈妈把你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你是别人不要的小孩”
“等你妈妈以后有小弟弟了就会扔掉你”——最后句话,把小小女孩吓哭了。
稀里哗啦的跑回家,在妈妈追问半天下总算道出实情,妈妈倒啼笑皆非,忙安慰小小女孩。
哦,原来这个妈妈是我的妈妈。小小女孩放心了。
以后,再也不去坏姐姐家了,小小女孩睡觉前做了个决定。
可小小女孩的几个同龄玩伴却很喜欢那个大姐姐,有时还会拉小小女孩一起去大姐姐家玩。
小小女孩不会开口说“不”,这是她性格上的一个缺陷。
玩了几次,小小女孩逐渐觉得大姐姐人还是可以的。哪知最后一次,大姐姐又说小小女孩不是妈妈亲生的了。
不知怎么的,小小女孩心里堵的厉害。又一次洒了泪疙瘩。
自然满脸泪痕,却忽然学会了,擦掉这些痕迹。
擦的掉的痕迹擦不掉的伤。
躲那个大姐姐远远。
又过了不久,弄堂里流行起了跳橡皮筋,小小女孩也迷上了这玩意,闲暇时常和一群娃跳啊跳啊,还缠着妈妈去城隍庙买了包橡皮筋在家里编织。
结成橡皮筋绳后就屁颠屁颠找人玩,好不快活。
一次和另外两个说好了,一起跳。跳发跳发那个大姐姐就来了,说也要跳。小小女孩不肯。结果大姐姐就不知使了什么计拉走了那两个。
刚刚还欢声笑语,一下子就剩小小女孩一个了。
宝贝的捡起地上的橡皮筋,小小女孩走到街边哭了好久。那条橡皮筋,是小小女孩花了很长时间才编弄好的。
心、疼。
其实那天她可以回家的,玩耍的地方离家只有两分钟,而走到街上需要更久。可为什么选择街边呢?
究竟是命定还是偶然为之?
路上还算热闹,可都来去匆匆的。没有人会停下脚步问问,小姑娘,你哭什么啊。
流了好长时间的泪,觉得眼睛好痛好痛了才更缩缩身子,却抬头迷茫的注视四周。
一个小小男孩。
很漂亮的小小男孩,旁边,还站了个中年男人。
小小男孩朝她笑笑。
鬼使神差,小小女孩走到小小男孩身边,又像吃了迷魂药一样的就跟着他走了。
也没多远,还是小小女孩熟悉的小弄堂,男孩和男人推门进了其中一家。不是很大的屋子,里面有另几个小小孩。
小小女孩呆呆的立在那儿,看着和家里的布局差不多的屋子。
如果掉头回家多好。
可是,没有“如果”。
如果,不过是脆弱的借口。
不一会儿有另个男人进屋,把个小婴儿恭恭敬敬的递给屋里的男人后又很快退下。
小小女孩在男人的示意下接过婴儿。那个婴儿那时肥嘟嘟的闭着眼睛,样子好丑。
“杀掉。”男人开口。
她懂,爸爸把刀放在鸡的脖子上,就那么一下,然后,爸爸会把鸡丢到地上。刚刚还活蹦乱跳的生物却在地上抖了很久很久,最后慢慢平静。
小小女孩最怕的就是这一段,可每次都忍不住回味再三。
最后,那个地上的就不动了——妈妈说,那叫“杀鸡”。
还有,小小女孩也喜欢学门口的男娃娃,把蚂蚁抓来,那么轻轻一刮,瞬间那一团团黑溜溜就成了一垛垛的碎碎小零星。
残缺——妈妈也说过这样是在杀掉蚂蚁,是不对的。
把动的弄成不动了就是“杀”。
可是怎么“杀”婴儿呢?小小女孩没看过啊。
歪头想了会儿,小小女孩明白了。
去厨房拿了把刀,第一次动手没什么经验,就这么不知深浅的对着脖子割了下去。然后把小婴儿往地上一摔。
奇了怪了,怎么没像鸡一样喔喔的乱叫也不绝望却希望的颤动。
那个地上的白白就一直静静的在那边,静静的。
男人看着这一切的发展,“就结束了。”语气是肯定句。
不管他,蹲下动手往那伤口,咦?不对头?
难得男人有了好奇心,“你在干什么啊?”
好奇怪啊,“青蛙”描述不来,只好说:“妈妈买回家的样子。”
呆小小女孩,那是牛蛙,不过她现在还会坚持叫“青蛙”。
妈妈喜欢买牛蛙回来吃。一次小小女孩好奇想看看妈妈买的什么菜,刚好面前有个没扎的马甲袋,就这么打开一看,里面都是那一个个僵着了手长脚长的东西。
男人起了点兴致,“你想剥皮?”
原来叫“剥皮”啊。把绿绿的牛蛙那样了叫“剥皮”啊。
小小女孩点点头。
小小女孩的好记性在这件事上没有得到体现,现在的她都忘光了男人教她的剥人皮方法了。
那天小小女孩很晚离开。夏天,本就天暗的晚,从那屋出来后已经能看到星星了。回家后妈妈急的打了她一顿,说喊着她的名字在弄堂转了几圈都没人回答。
小小女孩看着妈妈,突然觉得好遥远啊。
打完了,妈妈还是心疼小小女孩的,忙让她坐好了准备吃饭。
看着桌上的红烧牛蛙,小小女孩第一次吃不下了。
妈妈问:“怎么不吃了呢?平常不是挺爱吃的吗?”
小小女孩摇摇头。
她不知道,从那天起,她就再也吃不下那东西了。那嫩嫩的肉质,也只留存在六岁前的记忆里了。
晚上洗澡,妈妈奇怪怎么衣服今天穿回来没弄脏呢?
妈妈小小女孩心里说,那是新衣服,我也洗过澡了。
寿宴前奏
~~~ ~~~ 偶素代表临近天寒地冻滴分割线 ~~~ ~~~
飞雪飘絮,茫茫白皑为这皇宫大院披上层浅浅的空灵与洁净。万事万物犹如静止一般蕴美。
明日,即将迎来麟翌日十五周岁的生辰。
在麒麟,十五一过则意味着正式成人,而身为皇长子的寿宴在明天更是会办的隆重至极举国同庆。众乐乐不如私乐乐。于是,麟佑辰便建议提前一晚兄弟间举办个临时宴会先小型轻松,这一方案得到了全票通过。
今晚格外热闹,可以说未来掌握麒麟命运的主宰者皆已盛装齐聚一室。
提议这么个聚会掺杂着麟佑辰自己小小的私心。其实每年皇长子的生日都会在正殿永和宫举行,以显尊宠,今年理所当然也不例外。
皇子们自是可以明日光明正大的出席。可关于颜妃,是后宫的一个缄口,于整个朝堂麟寒七更是禁忌。
既已相处,又颇具好感,于情于理,都得帮衬帮衬。就算出席不了正式场合,那私下的邀约总可以吧,所以麟佑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