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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没有不是、那个”
〈樵夫〉急忙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虽然摆出冷静的模样,还是露出怯弱的笑容:
“真是不好意思,让两位看到我丢脸的模样。”
“刚才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声、声音?这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是我的、那个、自言自语。说来丢脸,其实我很怕搭火车,只要搭车就会像现在这样晕车想吐。因为实在很丢脸,所以一直忍耐,没想到却被小孩子看到。”
“害怕搭火车?”
“是啊。小时候双亲因为火车意外从那之后就有这个毛病。不过已经没事了。”
〈樵夫〉以踉跄的脚步沿着走廊走开。目送他的一弥回过神来,才发现维多利加不见了。急急忙忙呼唤“维多利加?”并且东张西望,总算听到刚才打开的门后面传出类似回答、好像暗号的低吟。
“维多利加?你在做什么?”
一弥探头一看,里面的维多利加也无趣地哼了一声,回头看着探头进来的红色小帽和一弥的脸:
“这里看来是通讯室。”
一弥闻言也仔细打量这个狭小房间。看来这个只挤得下一个人的房间,是通讯专用的房间。如今这里已经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有一片寂静。
一弥喃喃说道:
“刚才听到奇怪的声音我想应该不会错。只不过那不是〈樵夫〉的声音”
“唔。”
“我听到的是‘哥哥救我’。怎么会呢?这么说来他曾经说过正在寻找被冥界之王带走的妹妹,我一直以为是假的。还有刚才〈死者〉的两种印象今天晚上真的很诡异。”
“唔。”
这么说来,维多利加和一弥也是传说中的灰狼后裔,以及体贴的随从。
列车往右用力摇晃,然后又朝左晃了一下。
尖锐的汽笛响起。
窗外的黑暗更深了。流窜的乌云遮蔽月光,有如为夜色蒙上漆黑的面纱,荒凉不祥的黑暗笼罩Old Masquerade号的周围。
四目相对的维多利加与一弥,同时朝着同一个方向偏头。维多利加的金发轻盈垂落地面,一弥头上的红色小帽也歪了,斜挂在头上好像中古世纪骑士戴的帽子。
一弥以不安的声音开口:
“今夜是很怪异的‘化妆舞会之夜’啊,维多利加。正如同〈死者〉所说,所有人都戴上面具经过变装,即使揭下面具,说不定也会出现和面具相同的脸。”
“里面只有一个人真的说谎。”
走出通讯室的维多利加蹦蹦跳跳往前走。抱着红色荷叶边、头上斜戴小帽的一弥也急忙小跑步追在后面。
窗外夜色更深,已经是半夜了。
“这件事我也知道。你是指〈大公妃〉吧?她看起来就不像说真话,而且又是很沉着的中年妇人,说话一直配合那个女孩。”
维多利加简短回答:
“不,说谎的人是——〈孤儿〉。”
“咦?”
回头的维多利加眨动有如活过百年时光的太古生物一般静谧的眼眸,讶异的一弥也盯着维多利加:
“她?”
“哈。”
“可是她看起来最认真啊?”
“只怕全部都是演技。不过混沌的碎片还不够,完全不够,所以无法重新拼凑。”
“可是”
“我说不够就是不够!”
眨着翡翠绿眼眸的维多利加再次重复,并且气冲冲地跺脚,踏响银靴。一弥头上的红蔷薇小帽更歪了。
“回去了,我的仆人。”
“嗯你怎么可以说我是仆人”
即使嘴巴抱怨个不停,一弥还是急忙追上维多利加。
窗外黝黑不祥的海面,暗沉的波浪拍上岸又退入海中。
等到他们返回包厢,同为“化妆舞会之夜”的四位乘客已经各自坐好。〈死者〉和〈樵夫〉正在玩扑克牌,疲倦的〈孤儿〉靠在〈大公妃〉的肩膀上,不时还在自言自语。至于〈大公妃〉则是专心阅读摊在膝上的妇女杂志。
一弥先是观察闭上眼睛的〈孤儿〉。看着她疲倦不堪的虚弱表情,不禁偏着头心想:“可是看来不像说谎”即使如此还是继续观察,深怕有自己没注意到的地方。察觉视线的〈大公妃〉怀疑地抬头望向一弥,可是没有发现的一弥只是盯着〈孤儿〉。
啪!
突然被人打一巴掌。
惊讶的一弥张大眼睛,其他乘客也被刚才的声音惊动,一起抬头看向一弥。
满脸通红的维多利加伸出双手,站在一弥的面前。黑白围裙洋装的裙摆不停摇晃,看得出来她是使尽吃奶的力气垫起脚尖,身体不住摇晃。维多利加把浑圆小手张到最大,再次对着一弥的脸“啪!”狠狠打下去,发出比刚才更响亮的声音。
“好痛!”
“唔!”
“唔什么唔啊,维多利加。你到底在搞什么?你是看我哪里不顺眼,哪有突然打绅士的脸一巴掌的道理!”
“唔!告诉你,这是因为!”
正想说明的维多利加似乎突然觉得很麻烦,闭上樱桃小嘴无趣地看向旁边,突然又回头望着一弥,“啊!”叫了一声。
啪~
“好痛!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就说很痛了!”
啪、劈、砰!
涨红脸颊的维多利加伸出双手,卯起劲来拍打一弥的脸、脖子、背后,一弥不由得在狭小的包厢里四处逃窜。〈死者〉无奈地抬头看着两人,说些什么之后又说了一句“算了。”闭上嘴巴,继续玩他的扑克牌。
就在一弥到处闪避之时,〈死者〉和〈樵夫〉相邀到餐车喝杯葡萄酒,于是起身离开。等到两人走开之后,追着一弥到处跑的维多利加总算放下双手,满意地说:
“呼!可以了,久城。坐下来好好休息吧!”
“哪能够好好休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什么怎么回事你的危机解除了。”
维多利加诧异地仰望一弥,说得理所当然。只见她自信满满地鼓起小脸颊,以毫不疑惑的澄澈眼眸盯着一弥。
一弥不禁偏着头问道:
“为什么你老是对我又打又踢?”
“我、我才没有踢你。”
维多利加原本充满自信的表情慢慢蒙上阴影,不由得垂头丧气。一弥也动怒了:
“没错,你刚才的确没有踢我,可是突然打人总有原因吧?女士应该要对绅士的脸抱持尊敬,可是你却这样胡闹。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可是会生气的。”
“”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正当的里由,可以突然对着别人的脸随便动手,不过你就说说看吧。喂、喂!”
“吵死了,够了。”
怒气冲冲的维多利加坐回位子上,一弥也坐在她的身旁,不高兴地背对维多利加。
沉默持续了好一阵子。摇晃的列车奔驰在更深的夜里,坐在两人对面的〈孤儿〉与〈大公妃〉也忍不住闭上眼睛。杂志从〈大公妃〉膝上“啪沙!”一声掉到地上。
一弥捡起杂志,以优雅的动作轻轻放回妇人的膝上,然后瞄了维多利加一眼:
“维多利加道歉呢?”
“”
维多利加没有回答。
没有反应,该不会是睡着了吧?担心的一弥探头悄悄窥探隐藏在金发之间的侧脸
默默不语的维多利加,碧绿眼眸里积满泪水,并且鼓着圆滚滚的脸颊。眼眸因为悲伤而湿润,脸颊也因为自尊受伤而染得一片通红,紧闭的樱色嘴唇可以看出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的强烈意志。
“怎、怎么啦,你这表情是怎么回事?”
“”
一弥显得不知所措,可是维多利加仍然默不回答。似乎听到她以微弱的低沉声音低吟一声,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真是的,你总是让人搞不懂,为什么露出那种复杂怪异的表情?喂、维多利加?”
“”
一弥用食指轻戳没有回答的脸颊,只换来一声“嘎呜”有如幼狼吼叫的简短抗议。一弥只得放弃,闹别扭似地用手撑住脸颊:
“我懂,我懂了。维多利加,你现在非常不高兴,还迁怒到我身上,但是你绝对不会告诉我原因吧?既然如此,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真是的,你真的很幼稚。”
维多利加稍微睁大眼睛,可是又假装不知道,转头看向一旁。虽然心里挂念积着眼泪的悲伤眼眸,一弥还是站起来:
“我要去餐车。”
“”
维多利加看着一弥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