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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里打转。
苏浅眠从报告厅出来的时候,心情很糟糕。抬头看到行道树底下的张兴国,整理一下心情往他那边走。
听报告的时候张兴国往她手机上打了十几通电话,她手机静音放口袋里没发现,昏暗的环境下满脑子都是过去家庭生活的点点滴滴,等到听完报告,习惯性拿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才发现张兴国竟然给她打了那么多通电话。
苏浅眠回过去,张兴国已经很平静,约她见面。
苏浅眠想到了钱小曼。但是这又怎么样?难不成还有什么事会莫名其妙的惹到她身上?
张兴国看到苏浅眠的时候,就朝她跑过来。
苏浅眠问:“什么事?”
张兴国脸色很不好,像是忙碌了许久,没了曾经的朝气蓬勃和英姿飒爽,倒显得有些沧桑。
“浅眠,小曼以前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是她任性不对了,我跟你道歉,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希望你能原谅她。”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苏浅眠有些生气。似乎她多么的小心眼毒蛇心肠,把人家小姑娘弄得快要活不成了,就像偶像剧里恶毒的女二号。
“我知道,你讨厌小曼,但是小曼家庭经济不好,全家都以她考上这所名流大学为荣,指望着她将来能出人头地,你行行好,放过她吧。你有什么气,冲我来,我也豁出去了,有什么事我都认了。”
苏浅眠气极反笑:“张兴国,你是不是有病啊?钱小曼怎么了?无论她怎么了管我什么事?我寒假乖乖在家呆着,没时间去理会钱小曼,有事别找我!”
张兴国皱眉:“不是你做得?”
苏浅眠嗤笑一声,转身就走。
张兴国拦住她:“但是小曼说就是因为得罪了你。”
苏浅眠真想揍张兴国:“她说是就是啊,我一个穷学生能做什么?你来这里欺负我干什么?”
张兴国脸色有些尴尬,但是仍然不打算放弃,犹豫再三,终于道:“她得罪了你,你的未婚夫帮你出的气。”
她要结婚这件事情,绝对只是她圈子内部人知道!
苏浅眠审视张兴国。
张兴国像是豁出去般,说道:“小曼开始是做的过分,给你的盆栽上装了窃听器,可是这些荀墨辰一开始就知道,将计就计罢了。小曼应该受到的惩罚,我来代替她。这事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她被退学,名牌大学的毕业证书和光环算是全没了,教务处的一个老师只是开口说了句理由不充分,开除的莫名其妙,就一同被开除,并且林城任何一所学校都不敢收浅眠,算是我求你了,放了她吧,她酒鬼父亲天天骂她,上次我去他们家的时候,她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神色淡漠的绝望。”
苏浅眠深深吸了口气:“九州总裁的事情你都知道这么清楚,你哪儿来的能力?”
张兴国一愣,他低估了她。
“你可以当做不知道,可以当做这件事其实与你无关,可是你心里不觉得难受吗?难道你高高在上的未婚夫一句话就要毁掉一个女孩子的一声吗?浅眠,我们是同学,谁没有年轻犯错的时候?犯了错就要一棍子打死吗?”
张兴国不依不饶:“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管不了天下大事,却总是希望身边平平和和,小波小浪却总是美好的。浅眠,给小曼一个机会。”
苏浅眠咬着唇,焦躁而有些气急败坏的看着光秃秃的树。是的,她虽说不上纯善,却也见不得不好。她希望她的朋友们平平安安,她希望她的朋友们快快乐乐,她希望她的朋友们永远在身边,她希望大家都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在她父母都去世的时候,她就已经将自己的锐利和锋芒全都藏了起来,关上了看得见人世险恶的眼,用自己的智慧和经验保护自己,然后糊里糊涂自欺欺人的觉得世界很美好。
她怕自己伤害别人,就像别人曾经伤害了她的家庭那样,她宽容,善良,张兴国说得都对,她无法忍受自己身边的人颓废堕落,即使那人曾经伤害过自己。
苏浅眠妥协,道:“我会利用荀墨辰的关系帮助你们,但是我敢肯定,这一定不是荀墨辰做的。”
张兴国并不接受她对荀墨辰的‘包庇’:“这件事没有人会向你提起,因为谁提起谁死。如果小曼真的做错了什么,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当然,正如你所说,即使有人针对小曼,也不一定是你未婚夫。我说得话依然有效,作为感谢,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情。”
临走前,张兴国似乎已经很轻松,随口问了苏浅眠一句:“金雕影视公司要捧你,你怎么没去?这可是多少表演系的学生梦寐以求的事。”
苏浅眠有些茫然:“啊?”
金雕影视公司的一位星探无意间发现了校庆视频上苏浅眠的表演,顿时非常感兴趣,以为是音乐系的学生,就跑去音乐系挖人了,结果打听了一圈是建筑学的,于是又往建筑系馆跑,这来回一跑,许多人都知道了这事,在表演系的热烈讨论下,知道的人就更多了。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据说苏浅眠没签约,怪可惜的。
可是苏浅眠无安全不知道这件事。完、完、全、全不知道。
第一百四十章
苏浅眠站在门口,有些犹豫。
她跟荀墨辰说,她这一天课满,晚上还要和朋友一起去吃饭,让他不用管她。
最有又忍不住加了一句,她不再的时候不可以偷着吸烟。
她最终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三秒钟后,屋内传来一声沉闷沙哑的声音:“进来。”
苏浅眠推门而入,本来挺大的空间,因为所有窗帘都拉上而显得压抑。
张英家看见是苏浅眠,耐人寻味的笑了笑。
苏浅眠坐下,直视张英家:“无论你想做什么,都是徒劳。”
不轻不重的开场白,似乎她已经知道一切,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张英家千算万算没算到她竟然如此单刀直入,想了一会儿,说:“我想他死。”
苏浅眠一挑眉:“哦?凭什么?”
张英家一双三角眼紧紧盯着她,不还好意:“凭你。”
苏浅眠的心砰砰狂跳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涌上心头,强烈的不安。
但是她克制着,镇定的、不屑的笑了笑;“托大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妄图控制别人,常常会被反噬。”
张英家也不急,公鸭般的嗓子沙哑的呵呵笑起来:“你想不想知道你老爹当年的真相?”
苏浅眠紧紧攥了攥手:“不想。”
“为什么?”
“第一,我没那个能力。第二,即使知道了又怎样?我爸爸不能活过来,我妈妈不能活过来。第三,他们希望我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生活。”
张英家说:“如果第一个困难不成立呢?我会帮你——真心帮你。并且在这过程中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影响你的思考。但是我打包票,等你调查出真相,一定会想去杀荀墨辰。到时候我更乐意帮你。”
苏浅眠说:“你现在已经在影响我的想法了。”
张英家一愣,没想到这小姑娘反应这么快。
“抱歉,以后不会了。”
见苏浅眠没有反应,张英家又问道:“有我帮你,有你脖子上的那块玉,黑道里老大也得让三分,调查起来更是容易。怎么,你要不要?”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我说了,我想杀荀墨辰。”
苏浅眠怒:“这和荀墨辰有什么关系!”其实她心里一惊在害怕,在发抖。
许久之前,她借过杭彦倩的一本书,书里放着一张照片,是她和杭洲的。照片后写着杭彦倩潇洒的字:**年**月**日,和哥哥于墨脱。
苏浅眠去过西藏,墨脱。沈城曾经去那里照过她。后来又一次聊天,沈城说墨脱好美好神秘云云,问杭彦倩去过没有,杭彦倩安静了一瞬间,然后说没有。
她在撒谎。
她和杭洲都去过。
杭洲和荀墨辰有些莫名的关系。
她也去过西藏,和荀墨辰已经是准夫妻。
她和荀墨辰曾经在一辆火车上。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荀墨辰那样的有钱而挑剔的人为什么会在绿皮火车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荀墨辰在一起,不知道火车开往哪里。
不知道周围的一切,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不知道荀墨辰是否真的喜欢她,不知道她的朋友是否真的还是朋友。
不能思考,越是思考越是混沌,越是绝望。
就像幻境,水花镜月,迷茫得可怕。
一切问题都指向了荀墨辰——他有问题。
然后刘沫沫给她的资料上,赤裸裸的写出来:荀墨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