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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遍,没看见思平的人影。不过,他倒是在窗边的落地窗帘后看到了一个黑黢黢的人形物体。看着那个人形物体,他的嘴角边扬起了笑意。他朝着那个物体走了过去,用手指轻轻的触了触人形物体的腰眼,果然,那个物体不可自抑的扭动了起来。他嘴角边的笑意更盛,眼中晕满了温柔。他站在那个人形物体的旁边,轻声道:
“为什么要把自己裹起来?不愿意见我?”
人形物体在窗帘后拼命的摇头。他笑,然后将手轻轻的扯了扯那层厚厚的绒布窗帘,低声说道:
“那为什么还要躲在里面?”
感觉到有外力要拉开那层窗帘,人形物体挣了挣,反而将自己裹了更紧,不经意间,将自己优美的身材曲线毫无保留的曝露在了他的眼前。看着那玲珑毕现的曲线,他的黑色眸光变得无比深邃,垂下眼睫,沉吟片刻之后,不再迟疑的用自己的双臂紧紧地将那个人形物体牢牢的圈进了自己的胸前。人形物体显然没有料到他有这样的动作,猛地一颤,然后整个人都紧张的僵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用脸颊轻轻的蹭着人形物体的头顶,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道: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平儿,原谅我这个胆小懦弱又自卑的笨蛋吧。在他的心里,那个女孩像天上的星辰一样璀璨,美丽,又遥不可及。他爱她,却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觉得应该有一个更好的男人去爱她。所以,除了将这份爱默默的埋藏在心底,默默的在远处爱着她,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我不要其他人喜欢我,也不会去喜欢其他人。”
蚊子一样的声音从窗帘布里传来,虽然他看不见她的面容,但是依然可以想象,她说话的时候那张脸蛋估计红得要烧起来了。他将她拥得更紧些,仿佛像让她能感受到自己此刻如擂鼓一样的心跳。她的回答让他欣喜,但最后从嘴边溢出的却是一声低不可闻的轻叹: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阿姨和那位穆然叔叔的故事。他和阿姨青梅竹马,甚至还曾定下过婚约。可是,阿姨最终却没有成为他的妻子,而是毅然选择了和叔叔在一起。那时,我只当它是一个美丽的故事来听,直到有一天,我心里被一个小女孩装得满满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它的可怕。”
“可怕?”
“是的。非常的可怕。我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变成第二个穆然叔叔,我也害怕被我深深藏在心里的那个小女孩会做出和阿姨一样的选择。我害怕那个结果,所以我选择了早早的离开。在我还可以控制一切局面的时候。我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同时也是给你一个自由自在的空间,没有我的空间。我想让你试着过一过没有我的生活。你是个那么可爱的好女孩,应该值得有更多的选择与机会。我不能那么自私。”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时你还小,而且我不敢说。”
“为什么?你怕爸爸妈妈不同意?”
“我很自卑。”
“你明明很优秀,爸爸妈妈都为你感到自豪。”
“是的,也许在旁人的眼里我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好孩子,但是,在你面前,我却会有深深的自卑感。你漂亮、聪明、活泼又善良,家世显赫,每一个人都喜欢你,都爱你,你就像是天上的星辰,始终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而我,出身贫寒,父母双亡,不风趣,也不幽默,平凡普通,若不是阿姨当年收养了我,恐怕现在我早已不在人世了。这样的我,怎么配能拥有你,怎么配和你在一起?如果我真的和你在一起,能让你幸福吗?能给你富足优渥的生活吗”
“我不怕吃苦。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苦我也甘愿。”
她从窗帘布里传出来的声音很轻很轻,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却字字句句都在敲击着他的耳膜,震撼着他的胸膛。他无声的抱紧了她,微笑着继续低语:
“还记得你第一次不再叫我‘哥哥’,而是叫我‘念卿’的事情吗?那时,我以为你和我已经生疏了,你不再需要我,没有我存在的生活也可以过的很快乐。突然之间,心很痛,痛得说不出话来,好像被人给狠狠的撕成两半一样。”
“我才不要叫你‘哥哥’,因为,我不想你做我的哥哥。那听起来,我们好像在乱伦。”
她有些负气的说了出来,让他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隔着那层窗帘布,爱怜的揉了揉她的头,满是爱意的轻语道:
“傻平儿,你想得倒还挺多。”
“傻念卿,连这都想不到。”
她的回答让他又一次温柔的笑了起来,眼眸中满是疼惜与爱怜。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头,笑言道:
“我们都是傻瓜,所以正好配成一对,是吗?”
“可是,你说过,你喜欢安静的女孩子。”
“我是喜欢那样的女孩子,因为理智告诉我,那会和我的性格很合拍,也许将来结婚后我们会相敬如宾。可是,我已经够安静的了,我不希望今后几十年的岁月里,要过着静如平镜一样的生活。婚姻是一种生活,是两个人亲密无间的生活在一起,有甜蜜,有泪水,有吵架,也有冷战,那样才叫真正的生活,不是两个人像作客一样的客气而疏远。
可是,通常理智往往会战胜不了感情。在我离开的那些日子里,我一再的告诉自己,你已经不是我的小平儿了,将来你也不会再属于我。可是,我的心却不受理智的控制,心心念念的想着你,除了工作之外,我的脑子里想得全是你。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我喜欢安静的女孩子,可我爱上的却是活泼、可爱,有时爱胡闹、爱撒娇,偶尔还会闯祸的你。我爱你,平儿。很爱,超出我自己的想象。”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发自肺腑的告白,她静静的听着,不说话,但身体却比先前明显的放松了许多。他抱着她,沉吟了片刻,又缓缓说道:
“我无法解释这种感情的由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对你的感情已经不是单纯的哥哥和妹妹我想,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我必须要让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的心里从没有装过别人。”
“那她呢?”
“谁?”
“就是那个和你接吻的女孩。”
“嗯,这个该怎么说呢?”
他故意的拖了长音,似在犹豫着什么。裹着窗帘的那个人儿屏息凝神的等了半天,都没得到他的答复,到底憋不住心底里的焦急,呼啦一下子掀开了窗帘,猛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此时,她一定是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有多美!
乌黑的长发因为裹了窗帘的缘故,微微有些凌乱,几束发丝从扎头发的缎带里滑了出来,垂在了她的耳边。一双蓝色的眼睛漾着水汽,看起来带着孩子般的迷蒙感。绯红的双颊让她看起来像极了可口的苹果,引出了他多年来未曾动过的欲念。
她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急切的扑到他的身前,抓着他的毛衣前襟,追问道:
“你喜欢她,你喜欢她,是吗?是吗?不然,你为什么会亲”
他的喉间对着万能的上帝溢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忏悔,再也无法遏制心底里那份无边的渴望,捧着她漾满红晕的双颊,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双唇,用热烈而又缠绵的亲吻来打断她毫无意义的问题。他吮吸着她丰润的唇,任由着身体的本能,自发的想要得到更多的甜美,舌像小蛇一样在她的口中肆意的穿行。
从未经历过这些的女孩被他这样热烈的深吻给吓住了,愣愣的睁大了眼睛,半张着小嘴,任由他的舌在自己的口中灵活的游走。直到听见他含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闭上眼睛”时,她才羞涩的像个听话的学生,乖乖的闭上了眼睛,被他紧紧地抱在身前,仰首承受着他越来越深刻而悱恻的拥吻。
这是她的初吻。可这样热烈的初吻却超出了她对亲吻所理解的概念。但她是个极好学的学生,懂得举一反三,因此,很快,她就学会了如何回应。她循着身体的需要,原本抓着他前襟的双手,早已紧紧地搂在他的脖子上。玲珑的曲线此时更是严丝合缝的地贴在他的胸前,引得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也许是他们之间的爱情经过了太久的等待与忍耐,所以,原本只是浅尝即止的初吻渐渐的变得有大火燎原之势。就在两人情难自禁的时刻,窗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孩子们的嬉闹声,几个孩子在街上打雪仗的笑声惊起了这对交颈鸳鸯。
终于,他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怀中的女孩,将自己的额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