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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你究竟是谁？在窗外偷听我说话是何用意？”那天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傲的身上，所以并没有留意他，现在看来，这个人相貌虽然普通，但沉稳中带着刚毅，即使被人抓包，也丝毫不见慌乱，应该不是个简单人物。就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会成为傲的死士？看来，回头得好好问下傲了。
来人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快速从手中掷出一物，没有多想，我接了下来，定神一看，是一个药丸。这是什么？我疑惑地看向他，这次，他开口了。
“唐威的解药。”
什么？我惊讶极了，我以前并没有见过他，现在就在威命悬一线的时候，突然冒了一个人出来，还是个死士，居然有威的毒的解药，这也太太假了吧。看来，不拿下他，是不行了，即使不知道这个解药是真是假，这个人在这种时候突然冒出来，一定知道些什么，拿下他再进行拷问。
没有多想，我快速地出招，越过招我心里就越疑惑，此人还是只守不攻，不过，他似乎很了解我的武功套路，虽不是次次都能避开，但是起码十次能躲开八次，我停下了攻击，细细地观察着他，这张脸我确信并没有见过，他对我的武功如此熟悉，要么就是有人针对我的武功指导过他，要么就是以前和我交过手，我在脑中快速的搜罗着，他能特意给我送解药过来，那么应该是友非敌，看来，此人一定用过易容术了，据我所知，易容术分两种，一种是用药水才能将脸上的面皮撕下来，另一种就是直接可以拿下来。此人精通易容术，脸上毫无破绽，看来，直接取下他脸上面皮的策略是不会成功的了。
突然，我脑中灵光一闪，模样可以改变，声音可以伪装，但是一个人的眼神是怎样也无法变化的，于是，借着月光，我仔细地看着来人的眼睛。
也许是察觉出我的意图，来人居然笑了出来，用了另外一个声音跟我对话，让我很是诧异。
“舞儿，你还是这么心细，这个方法都能让你想出来。”这个声音是莫言？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他这个人似乎是哪里变了，不再是以前给人的那种有故事人的感觉。
“呵呵，莫言，好久没见了，没想到，你居然会成为傲的死士。”瀑布那一役，我曾向云哥哥问过他们上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莫言，云哥哥说他们上去的时候只有傲和白震，再没见到其他人，傲当时已经晕过去了，所以也不知道莫言的下落，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他。
听了我的话，莫言的眼中出现了痛苦，“我是来赎罪的，我没想到，义父居然会下这么狠的手，将诸葛傲天整个人废了。”
“呵呵，赎罪？真亏你想地出来，你觉得傲现在这样，赎罪有什么用吗？他心里经历了多大的煎熬，多大的痛苦，是你我都想象不到，也永远体会不到的。”
“对不起，舞儿。”
“不说这个了，我也不应该向你发脾气，这件事，归根结底，都是黑影的错，你也不想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的。”
“舞儿，你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对了，莫言，这个药丸真的是威的毒的解药？”我举起手中的药丸，向莫言确认到，其实我心里早就得到肯定的答复了，莫言是黑影的义子，威的毒又是黑影让白震给威下的，所以莫言有解药并不奇怪。
“你不相信？要不我也吃下和唐威一样的毒药，演示给你看吧。”
“不用，对于朋友，我一向都是给予百分之百的信任的，问你一下，只不过是更加确认而已。”
“你还当我是朋友？”
“是呀，瀑布上你并没有和黑影一起加害我们，现在，你又拿威的解药给我，我们一直都是朋友的，不是吗？”
“你不怪我之前对你做的事？如果不是我，白震可能就不会死。”
“白震——”抬起眼，看向天空中的月亮，那里寄予了我对白震所有的相思，“他并没有死，他的灵魂与我同在，而且，我们已经约好了下辈子再见的，所以，我并不怨你，也不怨任何人。不过，黑影我是绝不会放过的，他一再地伤害我身边的人，我饶不了他。”
“哎，我知道，义父他只能说是孽缘。”
“对了，你的易容术好厉害，居然都没有人发现傲的死士是你假扮的。”不想再继续那个沉重的话题，我转移了谈话的方向。
“哦？舞儿，你对易容术感兴趣？我可以教你。”
“好呀，每天变换着脸玩，很有意思呢 ”
“呵呵，不过今天不行，我是来向你道别的，舞儿。”
“哦？你要走？”
“是的，当初陪在诸葛傲天的身边，一方面是因为他的残废有我一大部分的原因，我想要赎罪，另一方面，看到你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与义父一起跳下悬崖，我太担心你的安危，如果你没有事，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冷云他们，所以，我选择待在诸葛傲天身边假扮他的死士，这样可以第一时间知道你的消息。只是我没想到，舞儿，你会失忆和失明，让你经历了那么多悲惨的事，对不起。现在，看到你康复，并打开了诸葛傲天的心结，我也就安心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你要去哪里？”
“这——”
“呵呵，对不起，我问那句话，纯粹是基于对朋友的关心，没有别的意思。”
“谢谢你，舞儿，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知道你对义父的恨意，所以”叹了口气，默言的语气中全是无奈，“舞儿，也许在你们看来，义父十恶不赦，但是，义父待我恩重如山，他对我有养育之恩，人家都说，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所以，我”
“我知道，莫言，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理解的。”伸手堵住他接下去的话，“我知道你夹在我们中间很难做，我了解你的苦处，所以，我并不怪你，真的。”
听了我的话，莫言将我一把抱住，“舞儿，你真好，能拥有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说到这，莫言深吸了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般，抬头看着我，只是他的眼中，有太多的哀伤，“舞儿，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那天你在流星雨下对冷云他们说的话，能对我讲一遍吗？”
晕死，原来那天我感到有人偷窥并不是错觉，那一切都被莫言看到了，可是，那段话在现代是结婚的时候才能说的，如果我现在对莫言说出来，不就代表着
看出了我的为难，莫言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不起，是我太强求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他，我的心没由来的感到一阵疼痛，于是，我脱口而出，“今生今世，我上官舞儿愿意嫁给莫言为妻，不论生老病死，不离不弃，一辈子忠于他，深爱他。”
“今生今世，我莫言也愿意娶上官舞儿为妻，不论生老病死，不离不弃，一辈子忠于她，深爱她，永远守护着她。”
说完，莫言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走了，回荡在空中的，是他最后的话语，“舞儿，一切的一切，都跟着你的心走，相信它，缘起的地方，也就是缘应该熄灭的地方。”
望着他消失的背影，我在心中说到，谢谢你，莫言，为你做的所有的一切。转过头，我飞快地回到威的房间里，解药有了，威的性命有救了。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当我转身的那一刹那，莫言也转过了头，哀伤而绝望地看着我的背影，许久，许久。
舞儿，我知道，刚才你说的那些话，跟对冷云他们说的心意完全不一样，可是我也感到很满足，很开心，它将是我面临接下去的地狱的最大支柱。
你知道吗？舞儿，义父是绝不允许有背叛者出现的，我将一切都告诉了你，也就意味着背叛了义父，我已经知道这次回去，将面临什么，可是我无悔，我只期望在你的心中，会记得有我这一个朋友，就知足了。永别了，舞儿，永别了，我的爱，就像你说的，我的灵魂将与你同在。
再次转身，带着决绝，莫言奔向了那不知明的黑暗。
给威服下解药后，看到他逐渐恢复正常脸色的面容，给他把了下脉，看来，莫言的解药真的有用，威的性命无碍了，天呀，这是我这几天来，最开心的事了，我只想大叫，叫出我的开心，叫出我的快乐，事实上，我确实这么做了，管他什么形象不形象的，那种失而复得的巨大冲击，让我只想尽情宣泄。
显然，我的举动吓傻了一堆下人，因为不一会功夫，云哥哥他们就一起冲了进来，差点把威房间的门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