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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叫我到哪儿去找一根魔杖呀?”
“喏,拿去吧,你可以先用我的。”连恩没好气地瞪着毗格娜,不得不把自己的借给她,打算过几天再替她买一根。
他不再要求毗格娜大量阅读魔法书了,因为那对她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作业。
取而代之的是,他亲自念给她听,示范给她看,不仅如此,还指导她的手势、动作,告诉她如何掌握魔法的诀窍等等,指望她凭藉那个“天才”的头脑,把他所教的内容完全记下来。
然而事实上,这么做的效果不尽如人意,毗格娜昏昏欲睡,不是把字念错,就是跟不上节奏,魔力的控制也乱七八糟的,把可怜的连恩累得筋疲力尽。
“算了!”他收起魔法书,敲了敲毗格娜的脑袋,叹气说:“就到此为止吧,你好好背诵咒文,我晚上再过来。”
当他拾起那件粉红色的内衣,正要穿越结界门的时候,毗格娜仿佛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拽住连恩的袖子,求他再多待几分钟:“就一会儿,我保证,不会很久的。”
“还有什么事?”连恩疑惑地想,难道她开窍了,终于下定决心认真学习了?
毗格娜不回答,低着头叽哩咕噜念叨:“快来了快来了,三、二、一,来了!”
“轰隆!”地板刹那间剧烈摇晃,六面灰墙开始烦躁不安地颤抖起来,每隔一小时的空间旋转开始了。
毗格娜这时脸颊红扑扑的,嘴唇微微噘起,双手张开,期待着连恩再次把她扑倒在地哎呀,光想像就叫人害臊呢!
她毫无防备地放松神经,任凭身体向下倾斜,坠落到另一面墙上,脑子里还充满了美好的幻想。
然而一阵巨响过后
“砰!”
扑倒她的不是连恩,却是她的床,确切来说,是一张勉强可以当作床的厚皮垫。
而连恩则轻巧地翻了个身,安全落地。
“傻瓜!”临走前,他做出嘲弄的口型,看了一眼被床垫压扁的毗格娜,忍不住扬起嘴角。
哼,这种丢脸的事,他怎么可能再做第二次?
跨出结界门回到自己的房间,连恩换上圣玛度学院的巫师制服,走向城堡。
礼拜天虽然是休息日,学院里却比往常更加喧闹,各种各样的新鲜活动浮出台面,自由的气氛随处可见。
追踪游戏在平民之间十分流行,而贵族们则更热爱文雅的茶会,当然也有极少数惹人讨厌的捣蛋鬼,但无论如何,学生们仍然不能做出尺度以外的事,因为“礼仪女士”苏珊小姐没有休息日。
连恩对所有的游戏统统没有兴趣,他总是把自己排除在外,却意外获得反效果,人人都开始谈论他。
起初刚到圣玛度魔法学院的时候,一切都显得平静,没有人知道他是个贵族,他的姓氏在另一个国家是多么尊贵;也没有人了解他的巫术有多厉害,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新生而已。
可现在却不同了。
在走廊上,他夹着魔法书大步走过,姑娘们会频频回头,发出羞涩的窃窃私语:“哎,就是他,连恩,据撒丁太太说,是个很厉害的巫师。”
“啊!我也听说了,撒丁太太似乎很中意他,可真没想到,模样好英俊”
“是啊,他一走近女孩子,她们就自然而然注意起仪表来不过真可惜,他是个平民。”
“真的吗?”其中一位姑娘叫起来,不敢置信地回头,怀疑道:“可是为什么他有一头那样纯正的金发?而且他的举止,像是受过良好教育,看啊!一个平民会把手摁在胸口致礼吗?”
这话过于大声,传到了连恩耳朵里,等老师从他身边走过后,他直起身,迷惑地看着自己的手:这个行礼的姿势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一般人都是怎么鞠躬的?
他不知道撒丁太太究竟说了什么,也不清楚自己行事低调却为何反而引人注意。
“噢!一个毗格娜已经够我头疼的了,我可没有时间浪费在烦恼这种琐事上!无论如何,目前最重要的是抓住这次难能可贵的机会,进入塞忒骑士团。”
连恩郑重对自己说,他又加快步伐,在一堆年轻女士热情的注目礼下走过。
走向冷清的礼拜堂,在经过长廊的拐弯处,连恩注意到一个不同寻常的身影,正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墙上的一幅画。
从远处看,那仿佛是个纤细修长的少女,披散着及肩的银色长发,衣着鲜艳华丽,在走廊暗红色的地毯以及棕黄色的墙壁映衬下,显得分外醒目。
她的双手环抱,指尖有节奏地敲击臂弯处,指甲触及银钮釦,发出细微的声响。
由于并没穿着学院的制服,连恩认为她是某个魔法部门的老师,然而真正吸引他注意的,却是那幅画。
连恩走上前去,发觉油画的底下刻了一排娟秀的字——劳伦斯公爵。
这就是劳伦斯?
他的脑海里立刻响起一个哭哭啼啼的声音:“劳伦斯公爵的胡子,好像比昨天长了,好可怕”
连恩突然打了个冷颤。要命,他是怎么了?是因为这个公爵的名字被毗格娜提过太多次的关系吗?
可他立刻否认了这种想法,某个不祥的预感攥住了他。
这个奇怪的气味是他凑近画,一股淡淡的腐臭钻进了鼻子,假如不仔细分辨的话,很容易把它误认是颜料的气味。
连恩的眉头蹙得更紧,脸色阴沉下来,他似乎在哪里,也闻到过相同的气味,可是到底在哪儿呢?
“你也感受到了这个不同寻常的、犹如来自地狱般的神秘气息吗?”高个子少女这时转过头来,声音低沉。
连恩惊讶地注视她。
与其说注视,不如说瞪视,因为直到这时候他才看清楚,那人的脖子、胸膛和腰肢不是属于女孩家的,换句话说,他是个十足的男人!
噢,谁能想得到呢?一个拥有如此纤细、俊秀背影的人,竟然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除此之外,上天还给了他十分清秀、出色的五官,假如只看他的脸——也许这么说有点失礼——那简直活脱脱就是一个含苞欲放的漂亮姑娘了。
尽管吃惊,连恩还是很快收回视线,面对着油画,回答道:“是的。”
也许毗格娜是对的,这根本不是错觉!劳伦斯公爵的胡子,真的变长了
他的指甲猛地插进油画里,用力一撕,随着“嗤”的一声,画裂开了,画框背后出现了一番可怖的景象。
“恶魔”连恩喃喃说道。
那是无数未成形的小恶魔的尸骨,层层叠叠堆积起来,看似刚死不久,邪恶之气还未退散,这幅劳伦斯公爵的油画受到了邪气的影响,因此相貌上起了变化。
“啊!”身边的年轻人大叫了一声,捂住心口,银色的长发遮住半边脸,好似十分痛苦。
“难怪每当经过这幅画时,我那纯洁的心灵就感受到了污浊和黑暗的侵蚀。天上的诸神啊,我是如此敏感
“我的高贵和充满魅力的身躯啊,难道自从堕入了凡间,就被邪恶而渺小的生物觊觎了吗?”
连恩万分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犹豫了几秒,说道:“的确,这么多恶魔尸骨出现在这里,绝对不寻常。假如我没猜错的话,这所学院里有个专门吞吃恶魔的东西,而且从这些骨头的数量来看,这恶魔的等级还很高。”
衣着华丽的男人转过身,赞同地看着他:“以光明之神的名义起誓,在爱和勇气的彩虹之路上,我遇见了手持正义之剑的勇士,啊”
“停!停!”连恩终于忍无可忍,深吸一口气,才得以平静地说,“请问,我们真的在讲同一种语言吗?”
“噢,神会证明你的虔诚,你和我,我们都是伟大的阿尔坎国的臣民,说着共同的美丽语言!”
连恩抚平身上的鸡皮疙瘩,无力地看着他:“你确定非得用这种方式说话不可么?”
“也不一定,只是这样更能表现我贵族的气质。”
那人抬起头,甩了甩银色的刘海,总算恢复正常。他微笑着向连恩伸出一只手:“我叫音沙。查尔那,你可以叫我音。”
“连恩。”他也同样回礼。
这时走廊上响起一个恼怒的声音:“音沙!”
平时温和得像慈母般的杂务老师苏珊小姐,这时候又扯起了她的大嗓门,气势汹汹地从长廊的另一头跑过来了。
“你看你,又没有穿制服!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明明是个平民,却偏偏要装贵族派头,你的头壳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贵族青年”看到苏珊小姐,立刻变了变脸色,对连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