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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逸手托下颚,静凝着她,见她放下盘子动也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原安下的心又有些忐忑了。
“怎么了?不好吃吗?”话语落,他凝思一阵又觉得不太对,倘若不好吃会将盘底舔净吗?
“我”可以只要你的食物,不要你吗?
当然这话她没傻傻地说出口,毕竟不可能,且又太伤人了。
她不禁怀疑白驹逸是故意的,让她吃到如此好吃的食物,让她脱离不了他,真的是
“你真是太心机了。”思及此,她不禁磨了磨牙,懊恼自己怎中了招,没事吃什么“毒品”,一吃即上瘾了,听说这瘾得忍过十五日才能退呢
白驹逸闻言一怔,随即了然扬笑,眸底闪过一抹兴喜。“那么玥玥可是爱上我的食物了?可是离不开我了?”
“你多想了。”刘羽臻倏站起身,以掌拍了下桌案。“不过是十五日嘛,我可以忍的。”
她可以忍耐的,过去失了味觉不也这样过来了?单单一盘菜,怎可能改变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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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在南方冬季是难得露脸的,然,今日天气好得可见一片蔚蓝,朔风拂过,不冷,却十分凉爽舒适。
远远便见两抹人影一前一后奔走着,穿梭于树林之间,前者走得轻松,手拿黑色帽纱,紫色长发于空中掠出一道美丽的线条,后者喘息声略大,可步伐却未有减缓,手执长剑,白色衣袂随风飘扬。
“玥玥,你这般翻山越岭是在找谁?”
“就说找很重要的人了。”
刘羽臻回首朝他白了一记,双眉微蹙,吐一口长气。
她以为自己可以忍住的,忍住美食的诱惑。
可没想到今早吃下一口路边卖的菜包子后,顿时难过得想哭了,为什么以前觉得尚可的菜包,如今竟难以下咽,比嚼蜡的感觉还令人难以忍受。
正当她打算忍住咽下菜包之际,嘴一启,一个香味弥漫唇齿的小香饼瞬间穿过黑帽纱,直塞入她口中,顿时使她滑下热泪,满意地哭了。
当下,她彷佛是进入花丛间的小蜜蜂,咬着含有玫瑰花香,口感奇异的香饼,那是不曾吃过的东西,不干涩,甚至如梅子般能回甘,却又不酸,瞬间冲散了口中的油腻感。她欲寻食物来源,眼一抬,惊见白驹逸手中捧着一包香饼,噙着淡笑直望自己。
她输了,败给食物的诱惑,让白驹逸当了自己的“跟屁虫”。
当然,即便有他的跟随,她也不会忘了自己的初衷,依旧翻山越岭寻找赵旭峥,只是每当他问起自己在找谁,她总会下意识避开这个问题,或是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说不上为什么,她不想让他知道还有另外一个“他”,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爱的是另一个“他”,赵旭峥。
“那个人很重要?”白驹逸眸光略沉,试探性地提问。
“重要。”回答坚决,毫无迟疑。
“比我重要?”
闻言,刘羽臻步伐骤然滞住,一回首,猛撞上白驹逸来不及止住的胸膛,双双跌落于地,白驹逸忙以手臂护住她的头,就连跌覆于身,也以另一手撑地,不欲压痛她。
“有摔疼吗?”白驹逸忙翻身,迅疾将她扶起,并用手轻拍她沾染尘土的衣。
“你”刘羽臻紧锁眉间,忽握住他手肘,凝盯他渗血与沾附黄土的手臂,是为护住她的脑所致。“你受伤了。”
“呵,这点伤舔一舔就好。”
“你以为你是狗啊。”再次白他一记眸,刘羽臻突松下手,足尖蹬地跃飞而起,俊逸悠雅的身姿伫立于树梢上,明眸眺望远方沉凝,未几,又旋身洒然落地,其风撩起她那身紫衣,日阳落照周身,一时之际,令她身姿带些扑朔与迷蒙感,混不似真地梦幻。
刘羽臻回眸望向白驹逸,见他有些愣然地看着自己,忽伸手碰上她的颊,下一秒温嫩的唇已贴覆上她丹唇,仅是轻轻触碰,他一后退,望着她的眸透些水波。
“你!”自呆愣中回神的刘羽臻,原已生然的怒意瞬间被他落下的话语给浇熄。
“差一点我以为,以为你的存在又只是梦了。”白驹逸声多苦涩,给予无奈浅笑。“看着你,好似有些距离。”
话中隐带着另一层意涵,刘羽臻是懂地,可她能怎么做?
刘羽臻敛眸静默片刻,蓦地攫住他的腕道:“你的伤得洗一洗,我刚看了看,不远前方有条溪流,走吧,感染到细菌就不好了。”
语落,刘羽臻突想到“细菌”一词应是地球才有,正准备解释之际却见白驹逸仅是点头未问,她不禁感到有些讶异,优眉轻挑问道:“你知道细菌是什么?”
“肉眼看不见的原核生物,没有细胞核膜和细胞器膜的单细胞微生物,细菌是最古老、数量最多的生物,经常存在于土壤、水中及大多数多细胞生物的体内和体外。”
“呃你怎知道得比我清楚?”刘羽臻一愕,步伐瞬间停顿,甚感惊奇地看着他。
“师父上课有教。”话语一顿,见白驹逸淡勾唇,凝视他的眸放柔,似陷入了一阵回忆之中,好半晌才缓开口言:“不过玥玥上课时都在书本上画图,师父也极少考试,你的作业大部分都是我帮你做的,所以你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卷三 第九十节 狐桐镜
“被你说得我好似一个很糟的学生。”扣着白驹逸手腕的长指一紧,刘羽臻继续迈开步伐往溪边走去。
“不,你绘画很厉害,而且许多术法一点即通,至于其他你不会的,我会就好。”白驹逸反手握住她的腕,敛眸盯视黄土,再抬眸看向她,眸中是沉静而平稳的坚决。
“只要玥玥需要我”
“呿!被你说得我过去好似很恶毒,命令你做东做西地。”
“没有,你才不会那样呢。”白驹逸眸波柔情地看着她的背影,噙笑喃着:“就因为你不会那样,所以”
他没说,实际上锦玥的作业是被他偷去写地,因为知道锦玥不写会被师父罚,可他就对自己没兴趣的事情提不起劲来学习,所以羁罗想了一个法子,做自己的作业时以左手执笔,做锦玥的作业时以右手执笔,如此一来,现在的他双手都能写出一手好字。
他舍不得啊舍不得玥玥被罚。
“玥玥。”
闻白驹逸突唤声,刘羽臻回首望之,优眉略带疑惑地轻挑:“怎么?”
“你对我一分好,我就以十分来回报,玥玥,告诉我你在找谁,兴许我能帮到你。”白驹逸脸上的笑容似久不见的春风,为寒冷的冬天染上一抹温暖的生息。
“呃,我有对你好吗?”貌似没对他有啥好脸色过。
“或许你忘了,不过我记得就好,在这世上也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好到让他都陷了心,这一陷就是永远,原本只要看着他快乐就幸福了,可到后来却发现自己再也无法仅是看着,他想得到玥玥的心,即使那颗心不及自己对他的一半在乎,他也满足了。
刘羽臻闻言心底突地绞痛了下。
是这样吗?全心的相信,到后来受我封印令他感受到背叛,以至于最后这般憎恨着自己。
“如果”刘羽臻嚅唇,眸沉瞳凝,回以他苦涩的神情。“如果哪日你发现,我其实没你想象中那么好,甚至伤害了你,你会如何?”
“你不会伤害我的。”他肯定的落句,回以是坚定的眼神。“你看,即便现在你忘了我,不也担心我的伤,要带我去溪边清洗吗?所以玥玥,你不会伤害我的,就如我不会伤害你一般。”
闻言,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刘羽臻忙回首望前方,不让他发现自己的眼眶涎着泪水。
虽然她忘了过去,可现在听白驹逸这样说,心底却疼得难堪。
“羁罗。”首次,刘羽臻这般唤白驹逸,她嗓音隐哽着道:“我没你想象中的好。”
“怎了?”
刘羽臻未回首,仅是摇摇头沉淀心绪,好半晌,他俩越渐接近溪泉,迎面拂来的风有些凉、有些冷,却听淙淙流水声,似能洗涤她心中的苦闷,兴许这便是大自然的力量,流动的水,反而能沉静震颤的心湖,给予她一阵思考的时间。
刘羽臻松开扣住他腕的指,见他不太灵巧地挽起袖口,不禁喟叹上前帮他折了几折,在他含笑的注视下,回以平静的语气道:“白驹逸,我想恢复记忆,你有办法吗?”
“有。”
刘羽臻眸一瞠,惊讶于他肯定的语气,也不禁怀疑为何稍早他不告诉自己,反而在自己开口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