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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嗯。”她身一缩,自赵旭峥双臂中逃出,心底或多或少还是想闪避他的亲昵,她自己都不懂在挣扎些什么,既想靠近又想离开,优柔寡断,自己当真是优柔寡断啊!
见她如此,赵旭峥不禁茫然若失,叹息。
待赵旭峥将马车牵至一旁马厩后,他俩一同沉默地步入客栈,方上楼,赵旭峥欲敲穆清的房,却被刘羽臻制止了住,她握住他的腕,直接带到自己的房间,阖上门喟叹道:“我很快就回来的,别跟穆清说,我不想在他面前提到另一个我。”
说真的,那日穆清闪躲的模样,在她心中还是有些疙瘩,如果能别在他面前变身,就尽量避开吧。
赵旭峥没有发问,心中隐约知道答案,不禁感到愧疚自责。当初自己和穆清对她的态度,果真还是伤到她了。
刘羽臻自怀中掏出锦囊,拉开细绳,自内掏出一颗白药丸,她突拧眉,怯怯地看向赵旭峥,嚅唇一阵而后言:“你可以转过身,先别看吗?”
怎么说,让别人看见自己“异变”的时刻,总是不太喜欢的。
赵旭峥淡笑,伸手搓了搓她的发,眸中不掩柔情,看得刘羽臻双颊再度绯红,忙敛眸闪避。
唉方才一说要给他机会,他便不再掩饰了,甚至主动得很,害她都不知道要怎生面对眼下的情况了,十分尴尬十分暧mei。
她抬眸,见赵旭峥踱至窗边,眺望远方山景,不由得松了口气,将手中的白色药丸配上冷茶吞下。登时,一股说不明的暖流袭上周身,气息吐纳间白雾扑空,黑发随体内散发的气流卷动飘扬,她阖眸,所有不适感瞬间消失,眉间肿胀也减缓许多。
然而,就在她以为已无事之际,一阵强烈不适感顿袭上身,她步伐不稳地踉跄了下,一睁眸,竟见发色仍黑如墨,未染半点紫色,难掩的心慌掠过眸底,她迅冲至床沿掏出书包内的随身镜子。
“啊!”方见镜中人,她不禁失声尖叫,掌中镜瞬落床铺之上,她“碰”地一声,往后绊跌。
“羽臻!”赵旭峥闻声回首,见她黑发依旧,眸瞳一颤,忙箭步上前,却被她出声制止了住。
“别过来、别过来!不要看我,转回去、转回去!”刘羽臻背过身,以掌摀颈,那泪不受控制地往下奔流,长指下意识地抽紧、松开,抖动的肩道出她极度悲伤。
“怎么了?”犹陷在突发状况中的赵旭峥,惊愕大过担忧,他未做多想,上前将她扳过身,见她一个劲地掉着泪,顿觉胸口窒闷,他以指腹拭去泪水,眸移额间,手突地一滞。
眼前虫形不再卷曲,长条状如百足蜈蚣,似由蛰伏转苏醒,火红似血,赵旭峥倒抽口气,以颤抖的手扳开她遮掩颈项的掌,跃入眼帘的是红中带青,由白颈爬上脸颊的凸浮血管,有些狰狞,更多可怕。
见状,赵旭峥眸大瞠,一颗心顿时如遭刨剐,疼得说不出话来。
“我以为有办法的,为何会这样疼痛有减轻了,可样貌却更加可怕还有额头上的虫,像是醒过来了一般我这模样别说是你们,连我看了都感到骇人。”刘羽臻抽抽噎噎地啜泣着,再伸手掩住颈子,转身不让他看望自己。
“我是不是做了蠢事,反倒让白堡主压制的蛊毒醒了?”一抹绝望涌上她的眉间,她甚为无措,哭得越发伤心,泪以袖抹去,却擦不完持续夺眶的泪水。
希望灭了,没了、没了,她将命不久矣
赵旭峥阖上哀恸的眸子,再睁眸,眸瞳是下足决心的亦然,他展臂将刘羽臻揽入怀中,对她的怜惜溢于言表,轻道:“别哭,羽臻我说了,你会长命百岁的。”
“你说的是我下辈子吧,这辈子没有可能了。”她鼻音浓稠,抽了抽鼻,轻啮泛白的唇瓣。“旭峥兄我不讨厌你,可我一定要说,我恨死重生了。”
闻言,赵旭峥心一震颤,胸臆有些莫名发闷,仅是轻应一声未有说话。
讨厌的大魔王,没事给她下什么蛊,她好气,却又更加悲伤。如今真给旭峥兄说对了,只是原剩一个多月的时间,说不定已缩短,她无法回地球了,什么事都无法做了,而今仅有的,也只有旭峥兄带给她的温暖,这回打死她都不放了。
在这仅有的一个月,她想做什么?她还能做什么?
“羽臻”赵旭峥低哑的嗓音唤回了她的思绪。“就这一个月陪我好吗?别再想我是谁,就唤我旭峥,你能否假装是我的恋人,就一个月我便不会再缠你了,就算你去找你徒弟也行,就算你回原来的世界也罢,不会再缠你了不再烦你了。”
刘羽臻闻言微愣,不解他何意,说得好似将死是他而非自己,说得好似她能活得更久,说得好似他硬缠着自己。
刘羽臻头埋在他胸前,咕哝道:“我从不觉得你缠人,从不觉得你烦人。”
“是吗”赵旭峥扣住她下颚一抬,漾着柔情的眸瞳紧凝着她,吻落她额间微凸的红痕,下滑至鼻梁。
“那么,自此后你就知道,我有多缠你了。”他轻啄她的鼻,滑落于唇瓣上,轻喃道:“你不拒绝,我便当作你应了。”
刘羽臻眸半玻В牡乃颇茉湍鸷ù迹颖隳茏碛谄渲校孕襻客凶×怂牧常氯岫鴐ian地吻着,心已决,自是不回头。
羽臻,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即便到时
须拿我的魂来换你的命,我也愿意。
昨天想试看看用别的绘图软体上色能不能快点,结果就变这样了有点失败,还得练练笔才行,对那绘图软体不熟。
其实想画吻上去的,但是怕审核不给过,就画快吻上去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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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看,发现字数快二十万字了呢。
卷三 第七十八节 不舍
早晨,拂入窗内的风带些冷意,然,清脆婉转的鸟鸣悦耳嘹喨,似能驱寒地为一日之始而奏曲。
蓦闻几声敲门响,未几,门扉“伊呀”地推了开来,刘羽臻闻声睁双眸,撑起身翻开被褥欲下床,她寻鞋屡地动了动脚,孰料一张温暖大掌突握住她白皙的脚踝,她动作一滞,朱唇缓缓漾起了自嘲的笑。
“唉,我真废,连穿鞋也得麻烦你。”
赵旭峥垂首未言,温柔地帮她穿妥鞋屡,拿件外衣为她套上,紧系拉妥。
“三天前说好的,今日要去‘碧绿湖’划船”话语顿,赵旭峥柔声道:“眼睛闭上,我帮你擦擦脸。”
“嗯。”语落瞬间,刘羽臻脸颊扑上温暖,她伸手压住脸上热巾道:“旭峥,我来就好,就算看不见我还是能动的。”
“嗯。”赵旭峥抽回手,拨了拨她的发,安静地看着眼前人,眸子隐匿着一丝哀伤。
距刘羽臻吃下丹药那日已过半个月,这段时日他们又开始四处走、四处逛,离开严寒的高山,来到了南方较凉爽的城市。
然而,在十日前的早晨,她如过往般卯时睁眸,跃入眼帘的竟是一片黑暗,原以为时间未到,她侧身翻躺欲继续歇下,孰料却被穆清的笑声惊醒,穆清道:“太阳都要晒屁股了,你还在赖床!”
闻言,她当下恍若雷击,泪水自是奔腾不竭,明了自己终是丧了视觉。
她喜欢欣赏美景,喜欢将双目所见勾勒于画册上,彷佛能将景物永远存留,是以,丧失视觉对她来说打击非同一般,若非有赵旭峥一路陪伴与照顾,兴许现在的她就算未死,也如行尸走肉一般。
丧了三觉的这些日子,她逐渐能体会羁罗的心情,两百年无人扶持与帮忙,他是如何度过的?即便现在已忘了过去,忘了当初封印他的原因,心中仍不免生起强烈的歉意。
或许她不该再称他为大魔王了,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和他好好谈一谈,如果羁罗不再一见她就想伤害她的话
思及此,她一长喟叹,不愿再续想,用力地抹了抹脸,欲让自己更加清醒。
在赵旭峥的帮助下,她很快便打理好仪表,出门前,赵旭峥帮她的脸扑上一层薄纱,遮住面容上怵目惊心的青红血丝,而后,她勾住赵旭峥的手臂,在他的带领下走出房门。
忽闻隔壁门扉推开声响,她记得那是穆清的房,不禁勾唇笑道:“今天穆清没赖床啊!”
“啊,刘姑娘在下白墨。”白墨阖上门板,敛眸而道:“穆清小公子已在外头等候。”
闻言,刘羽臻早已无神的双眸扑上黯淡,她略扯唇角涩然道:“看来我才是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