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偌大的宫殿里,梁柱涂金。上头盘着云凤花纹,雕工细琢,白墙上游龙戏凤之图,栩栩如生,雕楹玉碣,富丽非凡,殿内一隅袅袅香烟,是为安定心神之熏香,充斥整间宫殿。
金丝缠绕的床铺上,有一人趴伏着,背后的衣裳穿了洞,透出数只已截短的箭柄,然而右下方,腰际之处,却渗出了刺目的鲜血,为四周香浓的熏息,添上些许腥味。
浅浅的哀嚎声,自刘羽臻口中溢出,她咬着牙,冷汗直流。
一旁,太医将银针轻巧地落下几处穴道,止住了血水的渗出,疡医正则剪去她伤口处的衣服,审视她的伤口,神情皆是同样地凝重。
蓦地,一道开门声响划破了此时的宁静,伫立在床边的宫女、太监、太医与疡医正,望向门边看清来人,心下凛然。忙跪下接迎。
“皇上万安。”
古靖煌匆匆入内,摆摆手,众人见着默默退下。他俊容不掩忧心,眸一扫,定睛于刘羽臻伤口之上。
“怎么一回事,怎会变得这样?”
古靖煌方入内,身着官服的白颜瑜也随之疾步而入,他神情凝重地抿着唇,打从进入殿内后,视线便不再自刘羽臻身上移开。
“小洛”刘羽臻美颜紧揪成一团,汗水涔涔,自额角淌滑。“适才我想说太久没运动,想出些汗,就在宫殿内打绕着,谁知一个不小心,脚踝往外拐了下,朝右一跌,腰没撞到地,可是臂部却挨到了地板,似乎牵动了体内的箭头,所以才”
刘羽臻扯了一抹难看的笑容,想缓歇此刻紧绷的气氛,却见两人神色除了凝重。还是凝重。
“运动?”白颜瑜优眉一挑,落话之际却不透丝毫笑意,说是面无表情,可瞳底似跳着两簇火焰般。“你认为现在的你适合吗?”
“可是骨头都快生锈了,而且之前”刘羽臻嘀咕着,却不敢说,早在一个月前醒来后,她便一直这么运动了。
一个月前,她将往昔的一切全同白颜瑜明说了,可是她不敢同他说,他们是彼此相爱。却道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她爱着羁罗,所以险些害死羁罗,令他体内留有自己的魔息,那日他会变身,也是因她喝下桂花酒使然。
在那日之后,白颜瑜待她依然甚好,甚至曾要求她饮下桂花酒,让他变身为她治疗,可是刘羽臻不愿意,只因怕古靖煌会因此而知道他的身分,是以,不到最后关头,她不愿意让他涉险。
“锦玥,我知道这阵子苦了你,可是我不敢随意让人将你体内的箭掏出,我担心若有个万一,你”语未尽,古靖煌握住她带有伤疤的手掌,沉痛地阖上眼,浮凸凹陷的触感自指尖传入内心,令他每握一次,就心疼一次。“如今我该怎么办难不成真得冒这个险?”
“这事情可能并没这么糟糕,呵呵所以”腰际的疼痛令刘羽臻笑得越发僵硬,说真格的,她不太相信这个世界疡医的外科手术能力啊!
抬眸,他望向伫在一旁的疡医正道:“曾生,你有把握吗?”
“微臣尽力而为。”曾生战战兢兢地拱手,他低垂着头,掩住他那忐忑不安的神情。
未曾想过有人箭刺入体竟能愈合,如今要将那些箭自体内掏出,是刺入五脏六腑的箭啊棘手,这真是太棘手了!
曾生望着两人的互动,以衣袖拭去浮在额际的冷汗,见皇上如此重视眼前人,倘若他失败,届时人头定是不保。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九十二节 疡医
第一百九十二节 疡医
==============
昨天晚上才发现“冻结哒羽毛”前天投了一张更新票(谢谢了~~~)。但是这几天因为搬家,昨天一整天又出门,所以很忙没时间写文T_____T,目前只能日更2千,等之后比较不忙,看看能不能让字数更多一点了。
===============
“倘若我有能力,真希望喝下竹叶青后能帮你治伤,可是我虽为创世之神,实际却只有两万岁的神龄我不像你那么厉害,对于疗伤之术,过去未有彻底研究,小伤我定能医治,但这样的伤势,即便是变成神祇的我,也无能为力。”他将脸埋入刘羽臻的颈窝,似沉痛地懊恼着,后抬首深凝眼前人,轻吻她的眉眼。
多日的相处,面对他丝毫不避嫌地亲昵,刘羽臻也习以为常了,只是她仍不免将视线移向白颜瑜。见他神情严峻,眸瞳底处沉潜的情绪,倒是令她瞧不出个底蕴来。
“这一个月来,我派人到处寻找擅长外科之术的疡医,甚至还张贴着皇榜,诏告天下,你说不准找白驹逸,我便不找,如今已找到了数名颇具名望着疡医,你愿意试试吗?”古靖煌以掌抚上她的颊,轻柔如棉花敷脸般,他的眉眼间却是化不开的担忧。
“这”刘羽臻将视线转回至古靖煌的身上,他剑眉紧蹙,忧心的眼神表露无疑,甚至眼眶泛红,瞳敷水波,面对这样的他,饶是对他无丝毫情意的刘羽臻,心湖也不禁感到微微颤动,她想,那应该就是所谓的感动吧。
古靖煌待她十分有情,尽管有时朝事忙得焦头烂额,他也会抽出空档来陪她,时而谈些往昔在天界之事,望她能记起那段过往。
起初她十分担心古靖煌的执着与占有,怕会对她做出什么逾矩之事,可后来发现。最多就是吻吻她的颊罢了,其他倒还好。甚至她不愿告诉他当初为何会刺杀淑妃娘娘,也不告诉他当日在火场与白颜瑜发生何事,他便也再不过问。
他待她的好,是有目共睹的,连白颜瑜也同她说过,古靖煌对她的执着与爱恋十分浓郁,这种爱在凡间几乎难以见得。
只是白颜瑜不知道,当初羁罗和锦玥相爱时,计情环的攀紫,才是天界不曾见过的毁灭之爱,愿为对方而消逝的爱。
“好,我试试只是能否麻醉?就是用麻沸散。”
“这是当然的,我怎舍得让你疼呢。”古靖煌轻啄她的颊,话语甜腻得令刘羽臻双颊不争气地浮上绯红,她羞涩地咬着唇,虽然说这话的人并非羁罗,但还是不禁令她唇角微微地扬起。
该怎说呢让人宠着的感觉真是不错。
抬明眸,刘羽臻望向白颜瑜,他神情仍是无太大的转变,唯一的转变即是他不再看她。而是面无表情地望向他方。
明知道白颜瑜不会吃醋,她还是有些在意他的想法,虽然她对他并无不同的情愫,可是他是羁罗,她就是会想,倘若届时羁罗将白颜瑜收回,就算他仍旧曾恨着她,会不会会不会有些忌妒古靖煌,即便只有一点点,她也会在心底窃笑的。
虽然她无资格,但还是有所奢望。
“曾生,锦玥目前的伤势如何?可有伤到肾脏?”古靖煌轻抚她的颈,抬首望向曾生。
“回皇上,单看箭头落下的位置,应是无伤到肾脏,如今血已止住,已无大碍,但过去伤口愈合时,与箭头应是有所包覆,使其与血肉分开,而今伤口破了,就怕届时感染到了七日风,这得早些处理才行,近日还望锦玥”曾生话语突顿哽在喉中,未几又续落道:“还望锦玥娘娘能待在床上歇息,能别下来活动,就别下来活动。”
“啊”刘羽臻为他所言“娘娘”两字而轻呼了一声,更为最后那句“别下来活动”感到烦恼。
又不能动,这下她真会生锈了!
“小洛其实我可以站起来不乱动的。”言下之意。她不想再趴着了。毕竟连续一个月都趴着入睡,而今竟连醒时都得这么做,那感觉真是不舒服,明知起身会扯动伤口,她还是想这么做。
刘羽臻望向古靖煌,却见他灿扬笑靥,似因为她未反驳“娘娘”两字而感到开心。
“乖,再忍耐几天可好?”古靖煌轻吻她的额,宠溺地揉着她的发。
“可是”唇方启,蓦地一道锐利的眼眸朝她射去,转眸一看,见白颜瑜神色凝肃地看着她,令她当即闭了口,将脸埋入绣功精致的软枕之上,咕哝道:“好吧不动就不动。”
她又觉得白颜瑜不似羁罗了,因为以前的羁罗不会这样瞪她,虽知道环境造就一个人的个性,她还是不禁感到哀怨,好想念以前的羁罗喔
白颜瑜这阵子对她是好,可是那笑容还是一样令人感到不太自然,不知是否“面具”带太久,难以拿下来了?
不知该怎么说,她一直觉得白颜瑜活得甚为压抑。也不知在压抑什么,让人感到有些沉闷,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让他真心开怀,真心地待她好,而非因为内疚才待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