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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怎可能不会那术法?更何况他过去已驾驭蛊之力,要降疾病对他而言更是十分简单。
思及此,刘羽臻身体越发颤抖,大眸盯视着白驹逸,可思绪早已飘远。
对,羁罗说过要夺走我所在乎的人民,还有白驹逸!
刘羽臻手指攥紧成拳,丹唇掀了掀,却见白驹逸起身,踱至她身前将她缓缓抱起,于她耳畔呢喃:“玥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而且我也听到了传言”
他敛眸,声沉:“有人说瘟疫前几日,曾见到一名骑着红龙的红发神仙飞掠天际,不用想也知是谁没想到另一个我竟变得如此偏激,为了赎罪,我必须去灾区,说不准我能解开术法,救回百姓的性命。”
“那我陪你。”刘羽臻指贴于他的衣上,一曲成爪,紧揪着,蹙起的眉阴郁中透着焦忧。
“你的伤”
“行了,差不多好了!我要陪你,现下我的灵力比你还强,若真有万一我能保护你的。”
闻言,白驹逸凝垂的双眸浮上柔芒,唇角上扬噙着浅笑道:“谢谢你,玥玥你待我总是这么好。”
她微愣,双颊泛淡红地咕哝道:“明明就是你待我比较好。”
“那么我可有抓住你的心了?”白驹逸握住她的柔荑,顽性地挑了挑俊眉,忽自袖内掏出一条七彩花绳,不同过去的计情环,仅是普通的花绳。
“这是”
“你将情锁变成了臂钏,腕上又无我过去给你的计情环,那么这普通的花绳,就让它代替计情环,而你”白驹逸又自袖中掏出一条花绳。放于她掌心。“等到你愿意接受我时,再帮我系上,这条花绳就先由你保管,如何?”
“如果我永远无法接受呢?”
“那我就等你永远。”白驹逸略带叹息地垂眸,将花绳系于她的腕上。
望着花绳,刘羽臻有些呆愣,可心湖却如石点落,迸溅水花涟漪阵阵,又似刀穿心,令她心头抽痛。
刘羽臻抿住唇,抬眸凝向白驹逸,嚅唇半晌才掀了掀,隐隐发颤,衬着那双含着晶珠的眼瞳,仿似难受,令白驹逸为之一愣,心底有些着急,孰料尚未开口询问,刘羽臻已先发话:“你真的很讨厌。”
“啊?”
“你真的很奸诈”
白驹逸原先心扉一揪,却在听见她后落的话语,唇梢当即上扬。
“怎么办”刘羽臻咬咬牙。伸手捏了他的颊,皱皱鼻子道:“你老是这样,害我乱感动一把的,又、又说随我的想法,让我让我心烦意乱。”松开指,她眉宇间明透着哀愁,上扬的唇只有苦涩,想笑反倒似哭。
“烦死我了。”她将脸挨上他胸膛,嗓声略带鼻音,怅然道:“我已同师父说好了,必须要远离你的,可是我管不住心,又很害怕,怕哪日再次伤了你,虽说我总是绕着同样的问题打转,可我忘不了那日我亲手杀了你的那日。”
刘羽臻泪沿颊而落,沾上他的衣襟,泛了点湿意。
“白羁罗,我同你打个约定,你不能比我早死,若我魔化想杀你,你定得反抗,甚至毫不犹豫地杀了我,倘若是我死,也决不准你跟来,你得好好活着。”她指抓住白驹逸的袖子,抬眸凝视着他,眼底是抹坚决。“若你应了,我就替你系上这花绳。”
“杀了你?我怎可能做得到。况且你若有事,我怎愿独活?”白驹逸剑眉紧蹙,摇首沉道:“这约定不公平。”
“那就算了”刘羽臻垂首旋身,有些松口气,却又不免感到遗憾,她果然是矛盾啊。
“等等,我应了你!”见她欲离,白驹逸忙不迭扣住她手腕。
“我绝不会让你有事,就如你不愿让我有事一般。”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怎能这么简单放过呢,虽然这条件他不太愿意,可走一步是一步,总比什么进展都无得好。
刘羽臻闻言苦皱着脸回首,心头不免感到挣扎万分,虽说条件是自个儿说的,可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好。
啊啊!她快被自己优柔寡断的个性给烦死了!
蓦地,她抽回手,揪住白驹逸的衣襟往自个儿方向扯,与他相离仅一掌之距,紧拧的眉头松下,鼻息热气挑挠彼此,她脸上一热,顿住了身不动。吶吶道:“那么就这样吧。”
语落,她略踮脚尖,将丹唇覆于眼前唇瓣,这吻不重不轻,却足让白驹逸心头激荡。
罢了,能在一起多久便是多久,因为他终有一日会被羁罗收回,到时我俩的关系还能如此好吗?
不可能的
刘羽臻如是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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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拂来的风带些湿意,因昨晚下了场小雨,一地黄土泥泞,然而后头破云的日阳。却又慢慢地散去了那股土味,地上积水逐渐转干,如今风清不寒且不燥,枝头雀鸟婉转鸣叫,别有一番欣欣向荣的春息。
蓦闻马蹄声喀啦喀啦地响,见一辆精致的马车驶过,蹄压黄土,因含水分而未卷沙尘。
车内,白驹逸身着一袭白衫,手执书卷,可双目却是凝盯眼前的刘羽臻,她身着男子劲装,仅因较女装好动作。
窗外的风撩拂,几片薄叶卷入内,沾上刘羽臻的发,令她望景的眸一敛,指轻捻叶,信手而掷,回头看向白驹逸,神情淡然。
适才她同白驹逸解释她与赵旭峥的关系,也明白告知他,赵旭峥也是他的一魂,而自己最先接受的,最先喜欢的正是赵旭峥。
她未曾忽略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涩然,她明白他心底应是十分复杂,如同自己一般,明明同个魂,却破散成不同性格,感觉还是有些不同的。
旭峥的性格与失忆后的羁罗相仿,却又不尽相同;白驹逸则是失忆前的羁罗;毓齐弟我认为应是在他更早之前,兴许是仍未当娈时,我还不认识的性格,因为毓齐弟的性格不似我所认识的羁罗。
“未曾想过旭峥弟竟也是我”白驹逸勉强勾了个笑,却又有些苦。“我原以为你和他仅是朋友,可是你与他”语未落,便闻他重重的叹息声,但见他以指摀额。垂首盯着膝盖,陷入一阵沉默。
半晌,白驹逸才开口,他抬头看向刘羽臻,不掩醋意的道:“唉,我可真是忌妒,怎是他先遇上了你呢?”
刘羽臻朝他白了一记。“同自己喝什么飞醋。”
白驹逸摇摇头,突伸手握住她的腕,将她扯到自己怀中,听闻她惊呼一声,未几,双颊浮上的红可比熟虾。
自那日为他腕上系花绳后,他便尽其所能地吃她“豆腐”,有些似回到当初,去蜀业界前那几日的感觉,对她不再压抑,老做些得让她喊“暂停”的举动。
“虽相同魂魄,记忆却不同,目前仅有五味杂陈可以形容我的心情。”他垂首埋在刘羽臻的颈窝内,说话时温热的气自她领口处钻了进去,令她有些麻痒。
“白驹逸”
“玥玥,唤我羁罗可好?”他含住眼前人的耳珠,语带蛊惑,如尘封的酒浓醇,撩人醉意。
“羁罗”刘羽臻敛下卷长的睫毛,思绪有些飘远,其实她知道自己最怀念的羁罗就是现在的白驹逸,这时期的他俩甚为亲昵,而后的关系就变成战友、伙伴,还有她欲逃离的暧昧。
不知为何,她觉得好似少了什么,心里空荡荡的,兴许因为自己活了三十几万岁,可是白驹逸只有一万多岁的记忆,没有一起降伏妖魔、寻坐骑、开天辟地、到处游玩的过去
虽感到有些惆怅,不过这已算是最好的了,可不是?
蓦闻“啪”地一声,刘羽臻拍开他那只游移至衣襟内的掌,投以娇羞且带些责备的眼神道:“现在在车内,别乱来。”
“那回房就行了?”白驹逸咧唇露出白牙,灿笑。
“不行。”刘羽臻习惯性地捏住他的颊,一扭。“你这精虫冲脑的大傻蛋,没结婚就不行。”
语落,刘羽臻心头梗着不太舒服,有些内疚。
其实她虽然愿意接受白驹逸,可心底仍希冀有朝一日能与羁罗和好,到时他魂归原体,就算他俩没有未来,她也愿意将身子交付于他。说来矛盾,她既不希望白驹逸被收回,却又希望羁罗能够不恨她,且将灵体全数收回。
“那么玥玥,嫁给我可好?”
“呃”每当白驹逸这般问,刘羽臻都会陷入一阵沉默。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就如抱着一条鱼,望着眼前更大条的鱼,怕一松手,怀中的鱼就会溜走,可心底想的却又是眼前那条难以捉住的大鱼。
她再次觉得自己很自私,这样的心态对不起身为白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