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羁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道:“我才不像你,我宁死不屈!”
锦玥闻言垂下细长的睫毛,隐隐颤抖,突伸手抚上羁罗头顶,轻喃:“每次我受伤时,娘都这么做,我的伤便会好了。”
“你有病呀?这样就能好,又不是神仙!”羁罗拍开锦玥的手,不想搭理他地撇开视线。
“好奇怪,怎么没好呢?”锦玥歪着头喃喃着,嚅唇半晌才开口言道:“我叫锦玥。你叫什么名字?”
羁罗眸瞳一颤,似被什么给影响了心绪,却又冷哼一声撇过头去,趴在地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锦玥见状也未再开口询问,他伸手抚上羁罗的头,想要学青梅给自己治疗一般,却未见他伤口有丝毫好转。
“为什么呢”为什么没好呢?
忽地,门口又传来了开锁声,羁罗紧攥拳头欲起身,却因身子剧烈发疼而趴了回去,咬牙冷啐。
“喂!”刑业踱到羁罗身旁,毫不怜惜地用脚踹了他一下。“还敢反抗?服从主子便不用多受这些皮肉痛了。”
羁罗未抬首,仅是举起拳头,悻悻然地往刑业脚尖猛力击去,恨道:“你去死!”
“格老子的!”刑业猛然捉住他的衣襟,这一捞起便是拳打脚踢,虽然疼痛不已,可羁罗仍旧傲然地抬高下颚,眼神冷鸷地瞪视刑业。
见状,锦玥骤然上前,伸长手臂抱住羁罗,朝刑业喊道:“别打了,我代替他去!”
他想保护眼前的这个人,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张白纸,自己则是一条黑到不能再黑的抹布。他从没看过有人这么能忍耐,宁死不屈啊,他多希冀自己也能够如此,可事实却是只能忍个五日就受不了了。
他想保护眼前这个不知名,年纪与自己差不多的人!
羁罗拧双眉,睇着他未言,可双眸载满疑惑,还有不置信。
刑业瞅了锦玥一眼,松开捉住羁罗衣襟的指,冷笑道:“看来你们处得颇不错,这也好,你要代替他便来吧!省得麻烦。”
锦玥小指揪着衣角,随刑业步出房门,临走前回望羁罗一眼,见他双眉紧蹙未松,脸色僵硬带点内疚地撇开双瞳。
刘羽臻神情淡然地看着这一切,不知为何,这些记忆不似在魔界时那般痛恨,兴许是因为有羁罗的陪伴吧。
眼前画面再次一闪而掠,看样子不知已过了多少时日,刘羽臻眸视四周,隐约见到两抹人影缩在角落,见状,她唇噙淡笑,走至他俩身旁坐了下来。
“我说真的,你不需要再帮我了。”羁罗面露薄怒地扣住锦玥的腕。
锦玥有些被吓着地微颤身子,未几,摇头叹道:“我已习惯,就这样吧。”他反握羁罗的腕,拉开他的衣袖,慎视。
“你伤可好了?”
羁罗深锁眉头未有回应,他美眸染上不舍,沉道:“这种事是不可能习惯的!”
锦玥眸里透着澄澈,他噙灿笑,静凝羁罗。
“既然你能宁死不屈,就别为我而放弃那股傲气,而且我们是朋友啊!”他用力地拍了下羁罗的肩膀,落下的话语令羁罗心湖颤起阵阵涟漪。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二十三节 该死的矛盾
第一百二十三节 该死的矛盾
“为什么呢”朋友这一词。在之前对羁罗而言是痛苦的,可面对如此牺牲自己保护着他的锦玥,羁罗的心瞬间充塞感动,泪水登即不受控制地流淌而下。
“嗯?你是说我们为什么是朋友吗?”
“不是。”羁罗拭干泪水,他含笑摇首静凝锦玥,那温柔的神情正细细地流泻而出。“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你。”
“啊?”锦玥有些腼腆地搔了搔头。
羁罗头微仰,眼神瞬转冷冽,沉道:“朋友啊我正是被那些所谓的朋友所害,原本我已逃了几日,后来他们为钱而告密,你知道他们对我说什么吗?”羁罗小手紧攥成拳,眸中透着绝望与愤恨。“他们说忌妒我,忌妒我的长相,可我宁愿不要这样的容貌!”
“啊!”锦玥瞠大眸,摀住小嘴,甚感吃惊。
怎能只因忌妒,就让他一生蒙上阴影!
“曾经我很希望能有许多朋友,可我现在才知道,朋友只需一个,一个能交心、共患难的朋友。”
“锦玥”羁罗揽住锦玥的肩膀,眼神清明坚定。“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吧?”尾句虽为疑问。可羁罗几乎已在心底落下肯定。
“当然!”锦玥灵亮的小眼瞳,漾着坚定的波光。
闻言,刘羽臻登时感到震撼与沉重。
背叛我终究还是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封印他两万年,这不算背叛是什么?甚至差点杀死了他。
“既然说要共患难,那你也不需再代替我了。”羁罗又将话题扯了回来。
“可是”锦玥小脸紧揪着,他拧着衣袖,期期艾艾的道:“我不想让你我想、我想保护你!”保护如白纸一般的你。
此话犹如投入心湖的石头,促使羁罗心湖激起层层涟漪,他眸浮白雾,轻轻地张开双臂,将锦玥拥入怀中,于他耳边轻声喃道:“谢谢你。”
刘羽臻曲着膝看向羁罗,悲哀的情绪在胸口梗着。
“我爹曾同我说,我小时候曾被一名叫做锦玥的神仙救过,当初听到你说你叫锦玥时,委实有惊了下,可未想到不同的锦玥,皆相同地帮助了我。”
“神仙?当真有神仙?”锦玥愣愣地给他抱着,晶灵的眸子瞠着,有些讶异。
“我道爹是在胡乱说,我猜想应是一位会武的侠士救了溺水的我,我有些印象,是个很美的人,却又记不太起来了。”
刘羽臻耳闻他俩的对话声,骤然间,她感到胸口胀疼欲裂。使她险些喘不过气,长指曲成爪,狰狞地揪着衣领,那疼痛感越发激烈,使她疼得直发颤抖,哀嚎不歇。
这是怎么一回事?
眸前画面瞬转消失,仅剩无尽的黑暗以及胸口激烈的灼烧感。
好痛、好痛我不是死了吗?怎么突然会这么痛?
“可恶,该死的!”熟悉的嗓音于刘羽臻耳边响起,齿间相磨,音中透着懊恼与愤恨。
刘羽臻意识渐转清晰,可她眼皮似有百斤般重,睁不开眸,蓦地,一滴热珠落于她颊上,再沿颊淌滑,她羽睫轻颤,心湖却狂翻浪腾。
这泪不是她的,是将她抱在怀中的羁罗所流,难不成羁罗在为她流泪?不、不对,他感觉很愤怒呢可是为何会抱着自己呢?而且自己不是应该死了吗?
一阵清凉拂鼻,刘羽臻登即感到胸前疼痛锐减。清凉中带着纷香,是羁罗特有的味道。这是治愈术,是羁罗救了自己!
刘羽臻兴奋地想欢呼,却连半点扬唇的力气都无,仅能在心里窃笑。耳闻羁罗规律的心跳声,她喜孜孜地直想飞上天,然,在听见羁罗咬牙愤恨的低喃声后,一颗心宛如自天上瞬摔于地,淌血。
“你不能这么痛快地死去,虽说我想杀你,但在杀你之前,我要夺走你所在意的一切。”羁罗声沉,喃喃自言着:“对就是这样,不是不忍,而是不够这泪不是我流,是赵旭峥害的,对,就是这样”
羁罗不停喃着,眸瞳有些空洞,神识有些恍惚,他绝不承认见到刘羽臻心跳骤停的霎那间,那股强烈的不舍是来自于自己;他绝不承认流淌的泪,是因害怕失去她而伤心;他绝不承认他心底想念着与刘羽臻相伴的那几日,那是赵旭峥的记忆,不是他的!
该死的赵旭峥、该死的苏毓齐、该死的刘羽臻、该死的锦玥
“该死的我自己”羁罗咬牙忿喃。“可恶!”
羁罗表情因愤怒而扭曲,喃喃言着:“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刘羽臻死的瞬间他反而开心不起来,明明已被伤得不再有感觉的心,为什么还会痛?
他说是赵旭峥的心。可那颗心却也是自己的,他忿恨锦玥,那对刘羽臻呢?
“该死的”羁罗不愿再想下去,咒骂声不断,可那双抱着刘羽臻的手臂虽是僵硬,却也轻柔,见她胸前刺目的鲜红略干,胸膛浅浅起伏,心底萦绕着说不出的滋味,既气愤,却也松了口气。
“为什么不尽全力,为什么故意寻死?”如果她没有这么做,兴许自己的心绪不会这么紊乱,都是她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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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逸抱着穆清,神识游走,双眸空洞,缓步朝白翼堡前进,心绪则苦涩难堪。
事情怎会演变成这样?我是谁,脑中记忆全都是假?那我为何能施上术法?为何能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