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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的流云突然打了个喷嚏,心想,一定是那断袖的在说自己坏话。
突然,一个小蛇妖游弋地冲进洞里,吐着蛇信,慌忙地滑到路儿的身旁,摇晃着紫色的蛇头,似乎在说着些什么。
拔毛的小手愕然停下,路儿双眼溜溜转了几下,摆了摆满是鸡毛的手。
“失败了也无妨,本公子早就料到那老道士会发现,幸好赤蛇无碍,前年本公子和那老道士交过手,你们都要小心些,可能他是要折回来的,不过,本公子还有要事要办,不能离开此处,只能设法让他知难而退了”
说到此,洞中的蛇都探了过来,圈着蛇身听蛇公子在嘱咐着些什么,不时发次“呲呲”之声。
挨打丢面子
挨打丢面子
挨打丢面子
竹林之中,尖细的树叶密集,伴随着清风的吹拂,叶子发出莎莎声响,摇拽的竹枝宛若少女的腰身那般轻轻地摆动着,不时自树叶的缝隙之中透过几缕斑驳的阳光,照向在林中奔走的两人。
都寻了几个时辰,为何还是不见路儿,难道是他没有进这林子,还是遇到了猛兽的袭击?金宝儿着急地擦擦脸上的汗,环视四周,依旧没有任何孩童的身影。
“宝儿,宝儿,咱们歇息会吧,这林子都跑了几圈,说不定,路儿早就回家了。”一手扇着风,极少活动的东公允累得气喘吁吁。
但她却是坚定的摇摇头。
“不会,若是他回去了,凤丫头会来通知我,你说是在这竹林旁和他分的手,而路口的放羊老人说没有见到人从那里路过,他一定就在这林子之中。”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能闻到一股烧烤的味道,但总是每每竹林一摇,味道又散了开来,怎么也找不到根源。
东公允看着她又继续拨开树叶继续前进,挫败地耷拉下头,又跟了上去,心中暗自咒骂,这小家伙就算离开还要折腾人。
两人又往林中的深处走了一段,突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金宝儿惊喜地回头,愕然。
“流云妹妹,你怎么来了?”
一把利剑在手的流云劈开了一条叉着横生的竹枝,柳眉一挑,睨了眼东公允,似笑非笑地道:“你和他在一起,我不放心,并且,我的鸡也不见了,平日它喜欢进竹林,我也顺便找找,虽说这林子没有猛兽出没,但你们两都是手无缚鸡之力,有什么事也好照应,放心,今日我已经提早下课了。”
宝儿和自己她有什么好不放心的,男人婆,多管闲事!东公允气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但瞧她却转开了视线,似乎没看见自己的愤怒,一股怒火又上升了几分。
“流云妹妹,真是麻烦你了。”金宝儿明白她也是替路儿担心,微笑着道谢。
就在此时,清风又起,吹起竹林之中被叶子掩盖住的沙土,迷了众人的眼,竹枝剧烈的摇晃,地上的斑驳几乎融合在了一起。
“哥哥!”稚嫩的嗓音欢快地响起。
风,却是突然缓了下来,空气中飞扬的灰尘在午后阳光中显得那般的美丽,点点地泛着金光,轻轻地,飞舞着。
“路儿!”刚睁开双眼,金宝儿就瞧见了身边拽着自己衣角的他,水汪汪的大眼,以及一脸的油迹,“你跑哪去了,害哥哥担心死了!”顿下身,紧紧地抱住他娇小的身躯,心中悬着的牵挂也终于放了下来。
他怎么没走远!东公允的脸色黯了下来,别过头,却是看到流云冷冷地瞥着自己,只得扯开笑脸掩饰自己的心虚。
“东公哥哥,是路儿找到你的,不是你找到路儿的,所以这次躲猫猫的游戏是我赢了,对不对?”某人可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脸可爱的笑显得既单纯,又童稚。
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东公允看着金宝儿瞥向自己的眼神由疑惑变成阴沉,他就知道,这次,绝对要被狠狠地揍一顿。
“我,我只是跟你开玩笑,没想到你会当真躲起来不上私塾。”呐呐地开口辩解,无力异常。
“还真是开玩笑呐,跟一个小孩子开玩笑,你认为他会不当真吗?”流云嗤笑,刚想问路儿有没有受伤,手才刚伸到他的脑袋瓜处,瞧见一熟悉的鸡毛,两指捻了起来,“这不是我家养的鸡吗?路儿,你”待瞧见他油腻的手和嘴角,就明白了什么,声音卡在喉中。
“路儿,你吃了流云妹妹的鸡?”金宝儿已然明白了过来,拉开他粘着自己的小身子,脸色一沉。
见先生手上的鸡毛,知道说谎也无异,他只得点了点小脑袋。
谁知,她反手扣住他的腰身,令其趴在大腿之上,扬起手板对准圆圆的小屁股,狠狠地揍了下去。
“啪、啪、啪!”声音又响又清脆。
流云和东公允皆是料不到她有此一举,顿时愣在当场。
路儿水汪汪的大眼瞬间盈满了泪花,狠狠地瞟了一眼躲在洞口的小蛇妖,见其慌乱地散做一团溜入洞中,贝齿紧咬下唇。
这笨蛋女人,竟然打自己的屁股,她不知道这会令自己丢了多大的面子!
发脾气的倔强小孩
发脾气的倔强小孩
发脾气的倔强小孩
粉嫩的唇瓣紧咬,泛红的眼眶倔强得不愿掉下一滴泪来,他吸了吸鼻翼,双脚一蹬,跳下她的大腿,用肉肉的小拳头指向金宝儿。
“哥哥最讨厌了!”
狠狠地用手背抹了把眼眶,他掉头跑开,小腿虽短,但却是眨眼的功夫便消逝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我是不是打太重了?”金宝儿呆怔地呢喃,低下头看向自己发红的手掌心,对金矿金砖他们自己都从未下过重手,为何,偏偏会下狠力打路儿?她也有些不明白了。
“小孩子不听话都应该好好教训,宝儿你没做错。”东公允转过头偷笑了两声,却是对上了流云讥讽的明眸。
“对不听话的小孩子应该好好教训,那么,对**孩子不上私塾之人,又要如何惩罚才对呢?”流云对断袖公子就从未有过好感,现在,更是对他嗤之以鼻。
“你,是路儿吃了你的鸡,又不是本公子,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某人被说得面红耳赤。
“追根究底,还不是因为你**他跑入竹林,所以鸡的钱得你付,十两,拿来!”玉手一伸,她倒是毫不客气。
十两?她怎么不去抢啊!东公允气得脸色发红,几乎涨成了猪肝色。
但瞧她一脸威胁的奸笑,他只得泄气地从衣袖中掏出银子,付了鸡钱,一转身,却是发现金宝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背后空空如也。
想了想,金宝儿还是怕路儿会离开金家,因为他含泪的指控令自己的心不断地抽痛,似乎只有找到他好好的解释,才会平息心中的不安。
不过,没想到的是,寻回了金家,听到凤丫头欣喜地告诉自己路儿跑回了房间,也顾不得她讶异的目光,直直奔了回去。
框住了门,她将伏在桌子上哭泣的人儿抱入怀中,嘘出一口气,坐到木椅里,一手轻轻地抚着他细卷的毛发,吻了下他的额头。
“路儿别哭了,是姐姐不对,姐姐像你道歉好不好?”她细声安抚道。
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他似乎累极了一般地趴在她的胸口,小声地啜泣着,摇了摇头。
看来,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呐,金宝儿皱了皱眉,掏出丝绢轻轻地擦拭他哭得满头大汗的脸,再倒了杯茶喂他喝下,见其神色缓了下来,微微一笑。
“姐姐刚才真是气昏了头,但实则,更多的是担心,因为,姐姐的爹娘,就是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我,很担心路儿跑丢了,或者是被野兽袭击了,所以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才会下了重手,路儿,原谅姐姐好不好?”懊恼的情绪飘上明媚的脸,她又沮丧了下来,这些事情,自己从没多别人说过,大家都以为她忘却了,其实,那是最深的噩梦!
窝在她怀中的身躯突然顿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小脸,瞧见她忧伤的神情,眼眸闪过一丝讶异,伸出小手捏了捏她颇显得有些瘦的脸颊。
“路儿可以原谅姐姐,但姐姐你答应过路儿,我要当你的小相公对不对?”绞诘的目光直直地瞅着她,撅着粉嫩的小嘴,似乎只要一被否定就会嚎啕大哭。
“恩,姐姐答应过路儿的事又怎么会忘记。”她点了点头,有些疑惑他为什么要提这事?
听到她确实的回答,某人的心里几乎乐歪了,金宝儿,你上当了!哼,就凭东公允就能甩掉自己么?那是不可能的!
“那么,路儿是你的小相公,你就是路儿的小娘子了,对不对?”他抬脸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对”金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