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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桃在交泰殿磨蹭了许久,一直拖到拖不下去,这才往养心殿的方向走。杀了君安她下不去手,而自己也终究是将死之人,不愿再给他们留下什么记忆,本想着自己往僻静的地方躲躲,不愿与他有太多瓜葛,可他偏偏找上门来了。
君安看着殷桃略微有些僵硬的脸,心中也是一阵苦笑,可面上却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从殷桃进门到现在,他就只看了她那一眼,就没再出声。
君安坐在软塌之上翻看着手中的书籍,殷桃亦没有出声打扰。
“若是累了,你便去睡,我只是在履行我自己的诺言罢了。”君安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
殷桃刚开始听了还未曾反应过来,直到想到前些日子,她刚晋为安妃时他说的话,他那日说从今以后,除了身份和地位,他再也无法给她其它的东西。
殷桃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径自走向床榻,这样的局面就是她想看到的,若是他能像以前那般恨她,她更是求之不得。
“皇上,今后可以将心思多用些在悦贵人身上。” 临睡前,殷桃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君安还是在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书,可殷桃却发觉周身的气温骤冷,将被子盖好便转身睡了。
连着几日,君安都翻了殷桃的牌子,很快,殷桃便晋为正一品的德妃,虽然朝中争议不断,可依旧没有动摇君安晋封殷桃的心意。
“皇上,对于此次晋封,臣妾感激不尽,只是,如今臣妾已不热衷晋封之事。”再次被翻牌子的殷桃跪在了君安面前,她的话大半是出自于她自己的心意,剩下的便是她为了君安着想,她实在不愿因为自己的事给他带来些什么麻烦。
“不管你热衷于否,我都会让你登上皇后之位,哪怕你不愿。”这是这些时日以来,他头一次跟殷桃说话,她对他疏离他不在意,但是他想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见他如此的坚定,殷桃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殷桃的接连晋升给了魏子婉等人不小的压力,让众人眼红之余也不禁为自己的未来所担忧,其中要数魏子婉最为难,以前与她作对时的心态她再也找不回来了,她根本不愿承认,有时自己竟拿她当作恩人来看待。
张悦有事没事便会去交泰殿找殷桃,一些无关痛痒的事经她口中一说出便觉得格外有趣,渐渐的,交泰殿的下人们便喜欢上了这个与自己主子有相似面容的贵人,每日也都盼着她到交泰殿给他们说些宫外的新鲜事。
“悦儿,你可有见过皇上?”这日,悦
儿再次来到交泰殿,刚坐□子,殷桃便一脸正色的看着她。
“悦儿从未曾见过皇上,不过这些都无妨,悦儿也没有什么抱负,能让悦儿吃饱穿暖就好,得圣宠之事都是后话了。”悦儿不甚在意的挥挥手,大大咧咧的说道。
她的话让殷桃又笑了起来,“我真没见过哪家的女子有你这般的豪情,这后宫,本就是为争宠而来,你不往上爬,便被人踩在脚下。”
“实不相瞒,悦儿自小便跟着爹在军营进进出出,对儿女情长之事实在是一知半解,反正悦儿也不在意那些名利,姐姐能得圣宠便好!悦儿还能沾光呢!”说到儿女情长,悦儿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害羞的神色。
“没有人会永远在你身旁,以后你便知道了。”殷桃没有将话往深了说,“以后我必然会助你一臂之力,你要争气。”
张悦虽是不知道好端端的殷桃怎会说起此类的话,但也还是乖巧的应了,没有再反驳。
“皇上,德妃娘娘和悦贵人往这边来了。”离得老远,苏静海就瞅见了那两道身影,急忙进屋向君安禀报。
“让她们进来。”
张悦的手心不自觉的冒汗,她紧张的拉着殷桃的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姐姐,我能不能回去?”
“别怕,有我在,你就只管将你往日里在交泰殿那耍嘴皮子功夫拿出来便好。”不同于张悦的浑身僵硬,殷桃只是一派稀松平常。“总会有见到皇上的那日的。”末了她补充了一句。
当张悦终于看清面前的男子时,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呼吸有些不顺,早已忘记了紧张和不安,原来皇上是长这样的,跟她想象中的没有一丁点相似,她不知如何形容他,只是知道他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过几天,我可能会开个新文···是可能哈~这次会是轻松的。
☆、违背心意
君安只是自顾自的在写着什么,压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悦儿的局促和君安的冷漠都被殷桃看在眼里,可她也不知该怎样开口,她只是想让悦儿多与君安接触接触,若是能扶持她登凤位,自己就算是死,也没有身后事了。
“有事?”君安终于抬起头来,但是目光却略过张悦,径直的看向殷桃,那眼神里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殷桃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扼制住,无法再开口。
张悦听着前方男子沉稳的声音,感觉心跳的更快了,连脸都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要是没事,你们就退下吧,朕还有事。”君安皱着眉头,声音也逐渐冷了起来。
殷桃一直未曾开口,听到君安下了逐客令,像是如释重负般,拉着张悦就告退了,原本以为自己很洒脱,没想到,也不过如此而已,自以为是的认为可以将别的女子推入他的怀中,可真到了紧要的关头,她也听到了来自自己内心的抗拒声音。
“姐姐,皇上长的真好看。”像是才从梦境中转醒,张悦脸上的红晕依旧没有退却。
看着眼前的局面几乎超出她所能掌控的范围,她有些犹豫了,自己是不是行事太莽撞了,见皇上的样子,对悦儿分明没有什么想法,而悦儿却似乎喜欢上了他,这当真是越来越混乱了。
“就这般想将别的女子往我这推?”不在意殷桃上次的话,每夜侍寝的依旧是她,此时君安正克制着自己满脸的怒气,想心平气和的与她讲话。
“既然皇上已经察觉到臣妾的用意了,还何必如此问呢。”殷桃将脸转到别的地方,不愿看见君安眼里受伤的神色。
“为什么?”君安的心中始终被不安感所充斥,他对她无所求,只是她这样的作为会让他觉得她似乎是急着脱离什么,因为不安,也因为太了解她,所以他愿意用皇后的位置将她牢牢的拴住,他知道她是个有担当的人,这样子,他可以在她将他的心扰乱之后说服自己,她不会离开,不管是身还是心。
“没有为什么,我对你已经不爱了,既然不爱,当然要脱离这样的苦海。”殷桃口是心非的说着,只是话里的凄凉,让她自己都无法相信,她是不想爱了,不是不爱了,最重要的是,这辈子她活的太累了,再也调整不好自己的内心了。
“原来是这样。”君安放开自己拉着她的手,有些失神,“你去睡吧。”他穿戴整齐出去了。
他走后,殷桃终于将一直压抑着的泪水释放了出来,她能感觉到他现在正在努力的将那股仇恨压在心底,一直强迫自己不要想起来,可那又能维持多久?那种感觉,她现在感同身受,或许,弑母之仇要来
的更深切吧,他们都是冥顽不灵的人,就算在一起了,那疙瘩也会在那里,时不时的窜出来,折磨着人的身心,与其痛苦的相守还不如潇洒的分离。
君安在凉亭里坐了许久,现在是初春,夜间的气温还是偏冷,君安只是身着一身往日里的单衣,可却依旧感觉不到周围的温度。夜风吹在脸上,让他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些,不知坐了多久,等他想起来要站起身回去时,身体已经僵硬了,腿更是麻木的不像是他自己的,他朝养心殿的方向走,走了一半突然想起来殷桃还在那里,自己若是就这样回去,也只会让她更憎恶自己而已,没有再多想,他往坤宁宫走去。
殷桃第二日起来时,并没有见到君安的影子,心里虽是难过,可已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穿戴整齐以后,便回交泰殿了。
张悦一大早就等在了交泰殿门口,看见殷桃回来,欢天喜地的跑过去,“姐姐,皇上又宣姐姐侍寝了吗?姐姐真幸福。”她的语气里满是艳羡却没有嫉妒。
殷桃不想就昨日的事多做谈论,笑着将话题转移开,“今儿怎的起这么早?”
“姐姐,悦儿换了地方就睡不好了。”张悦有些难为情的顺了顺自己的发丝。“所以想着来找姐姐。”
殷桃握了握她的手,一片冰凉,“怎的不去屋里歇着,这大冷天儿的在外面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