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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事般福了福身子,略微有些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看见李玉的背影从眼前消失,浣沙忍不住偷笑了起来,虽是压低声音,但殷桃还是感觉到了她的笑意。
转过头看着只顾低着头笑的浣沙,殷桃感到有些纳闷。
“浣沙你所笑何事?”她轻启朱唇,脸上带着不解。
“娘娘您刚刚真神气,浣沙还怕您受了欺负呢。”她笑的愈发灿烂,殷桃于她而言不仅是主子,更是亲人。
听了浣沙的话,殷桃不由觉得一阵好笑。这丫头总是让人哭笑不得。
可能是因为刚刚下过雨的缘故,迎面而来的风中还是夹杂着些许凉意,再加上刚刚跟李玉耽搁了一些时间,往前走了一段路的殷桃只觉得眼前的景象渐渐的不清晰起来,忽远又忽近。不自觉的拉住了浣沙的袖子。
“娘娘?”浣沙赶紧扶住殷桃,见她脸色极其难看,心里没了底。
“浣沙,扶我回去。”殷桃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双腿像不是自己的一般,虚软的不像话。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
浣沙心里自责起来,自己怎么忽略了娘娘还在病中这件事了。
从远处看去,两个人相互依靠着向前走着,虽是步履蹒跚,却依然决绝。而现实中不也是如此?她们两个相扶相依,而前方,不知还有多少惊涛骇浪等着她们。
一路上,君安跟魏子婉都保持着三五步的距离,不远亦不近,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尽管这样,魏子婉心情还是前所未有的好,平日里一贯的温婉外表也掩饰不住她此时的得意,她不管以前如何,今后又如何,现下的她既然可以站在他的身边,那么她便会尽力的保持住如今的样子,直到真正坐上皇后之位,掌管这六宫,成为君安的正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媚,像是自己的心愿终得以达成一样。
没走几步,毫无预警的,那笑容突兀的僵在脸上。跟她今日的妆容有
些不和谐,在她的正前方,她心里最忌惮的那个人缓缓走近她们的视线,下意识的,魏子婉看了君安一眼,想看他此时是什么表情。
一路上没有回头,没有停下脚步等她的君安,在此刻终于停下了脚步。她的心跳也跟着停了半拍。而前方的殷桃似乎根本没有发现他们。
“娘娘,慢些走。”殷桃的步子越来越不稳,浣沙急的干脆抱住她的肩,在她的眼中只有几近昏厥的殷桃,哪里还有空去看周围的人和景。
“这是哪宫的宫女?怎的这般没规没矩?难不成还要跟主子平起平坐?”
魏子婉娇柔的声音竟惊得浣沙浑身一抖,这一抬头才发现身前的两个人影。急忙松开自己搭在殷桃肩膀的手,跪了下去。
“奴婢参见皇上,参见贵妃娘娘。”她知道这次自己一定给了魏子婉找自家主子麻烦的借口。本就慌乱的心更是忐忑不安。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婉贵妃。”殷桃倒是不以为意,强撑着慢慢的福身行礼,再慢慢的起身,脸上是一成不变的高傲。
这强撑着的高傲看在魏子婉眼里可就变了味道。怎么看怎么矫揉造作。
虽然殷桃现在只是个正六品的嫔位,品阶远在她之下,但是往她面前一站,不是魏子婉妄自菲薄,她的气势竟然硬生生被殷桃压了下去,忽觉自己才是品阶低的那个。
看的出来殷桃极力在掩饰的痛苦,君安眼中突然狂风暴雨。那股寒气更胜这风中的微凉。
“臣妾,先行告退。”已经看不清君安的脸。殷桃完全是凭感觉在猜测他们的表情,只是突然之间这温度好似又下降了一些。
今儿魏子婉心情不错,见殷桃如此识相,便也不愿多加为难,不是她好心,而是今儿难得可以跟君安赏景,当着君安的面,她自然是要努力的保护好自己的伪装,万不能让君安将她与悍妇比做了一块。
“慢着。”见殷桃要走,君安开口叫住了她,见她的面色就知道她身体不舒服,他知道她是不想在他们面前示弱,那他偏偏要看到她脆弱的样子。
闻言殷桃停在了她的身边,君安变态不说话,只是看着已经快支持不住的殷桃,脸上的冰霜已蔓延到全身。
浣沙在一旁干着急,皇上和自家主子的纠葛她还是略微知道一点的,如果说他们不相爱那她绝对不信,只是不知道为何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却这么彼此互相折磨。
现在不比以前,她是奴婢,她家主子是嫔妃,而面前站着的是九五之尊的帝王,她没有权利开口说话,这一刻她突然感知到自己是这么没用,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子受伤害却无能为力。
终于,面前一片天昏地暗
,殷桃再也无法维持下去,眼睛一闭便不醒人事。
君安稳稳的接住了殷桃,打横抱起她往养心殿方向走去,浣沙紧紧的跟在君安身边小跑,看着他怀里殷桃的嘴唇逐渐泛白,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
魏子婉独自站在原地,满脸的晦暗,刚刚的自得之意早已不复存在,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殷桃一出现她就什么都失去了,身边是来来回回经过的宫女,每个人都恭恭敬敬的朝她行礼,可她就是觉得她们是满脸的不屑。
“她怎么样?”君安站在榻边看着给殷桃把完脉的太医。
“回皇上的话,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近日感染了风寒,再加上连日的休息不良,这才导致了晕厥。臣下去开几幅药,督促娘娘按时服用便可。”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听到太医说只是伤了风寒,君安面上的神色抒解了些。
“微臣告退。”太医倒退了出去。
自从她入宫之日起,今日是他们第一次相见,她倒是别出心裁,每次见面都给他不同程度的惊喜。
见皇上看向自家主子的眼神里被柔情溢满,也许这抹柔情主子一辈子都无法亲眼所见了,上天为何要这般待他们?为何见不得他们幸福?
郎有情,妾有意,却偏偏天意弄人,所以该恨的,爱了。该爱的,却恨了。
当日,殷桃没有转醒,浣沙看着卧在榻上的她,就算是此时此刻,她的眉头也是皱起的,在她的印象中,主子总是不自觉的皱着柳眉,柔弱中带着刚强,刚强中却又带丝感伤。也许就是这样的一种气质,便让自己不自觉的臣服在她裙下,甘愿为她当牛做马。
不知主子的梦里有些什么?是不是梦里的事情也让她眉头深锁。
夜晚时,君安打发了浣沙去休息,而自己则一直守在殷桃身边。不是不放心浣沙照顾不周,而是只有自己亲眼看到她转醒,他才能心安。直到第二日上朝,殷桃的眼睛都没有睁开过。
临走时,君安只说了一句话。
“她醒来时,什么都不要说。”
虽然君安的语气并不重,可声音中透着的威严让浣沙无法不去遵从,尽管她很想告诉殷桃皇上不眠不休的守了她一夜。
看着君安远去的背影,浣沙心里的感伤又多了些。一段爱了却无法坦诚面对彼此的感情是何等的伤人?而究竟又要伤到何等程度才能罢手?
殷桃睁开眼时,早已过了辰时。看着四周熟悉的环境中唯独没有那道人影,心里有丝复杂的意味。
“娘娘,你醒了?”浣沙赶紧倒了杯水拿到榻前。
殷桃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神色没有逃出她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控
制不住自己的嘴,想告诉殷桃她所想得知的一切。
“我们回颐和轩。照顾了我一夜,你怕是也累坏了。”
“娘娘,浣沙不累,只要娘娘好好的,浣沙一点都不累。”终是咽下了那句话,眼圈却红了起来。
“傻丫头,哭什么?走,我们回去罢。”殷桃的身子还是有些虚弱,微微动一下便气喘吁吁的。
她们前脚刚到颐和轩,后脚便有通传声传来。
“婉贵妃娘娘到。”
“当真是阴魂不散。”殷桃脸上的疲惫神色更甚。
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她目光平静的直视着魏子婉。
“臣妾这腿实在是使不出力气,有礼数不周的地方,还望婉贵妃莫要怪罪。”
“安嫔这是说的哪里话,本宫堂堂一朝贵妃,还会怪罪你不成?”魏子婉笑了起来。
“臣妾谢过贵妃娘娘。”听魏子婉特意强调她的身份,殷桃更加不以为然起来。
“本宫听说安嫔身子抱恙,特意前来看望,如若你这颐和轩缺些什么,记得和本宫说,本宫差人送来便是。要知道这等小事,皇上可无暇顾及。”魏子婉满脸的慈悲,已然把自己放在了救世主的位子上。
“劳贵妃挂心了,皇上在臣妾入宫前早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