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些对自己医术的那么一点点的不确信让月如烟眉间更为拢起了几分。
房中的空气也像是凝滞住了一样寂静无声,只剩清浅的呼吸和那紧张的心上下怦跳的声响。无疑此时几人的眼眸都齐齐聚与月如烟脸上,像是能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结果一样。
“来,我且再看下墨兄的腿。”
“如烟,怎么样?能不能治?”当真是认同米凡的那句话,也不知这么多年云舒遥女皇是怎样做的,还国泰民安繁荣昌盛的,单凭这副急性子就不是女皇该有的泰然自若,沉稳淡定的模样。
“让如烟仔细诊好。”凤箫轻拍了云舒遥一下,好听的嗓音如清泉流过。
听月如烟这般说,米凡便将墨卿的软靴褪去,解开绑与脚踝上的带子,将裤管向上撩起。
没有想象中的变形扭曲,骨节匀称,决计不像是已然十几年站不起来的模样。
手指在足踝处的太溪穴上微微使力,抬眸看向墨卿问道:“有没有酥麻的感觉。”
“没,没有。”墨卿回着,脸上却是有丝红晕一闪而过便悄无影迹可寻。
看着墨卿的腿几人脸上都紧紧绷着,而米凡更是紧张的不行,原本扶着椅背的手收紧又收紧,紧扣着的手还带着微微的颤抖。虽然她一直不曾放弃过,可看着一个个郎中摇头的离去,她其实已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只是内心里的坚持让她一步步的在求医问药然后遍寻无果中失落难过,接着继续这种日子一次次无奈又执着。
月如烟这次无疑又在她心里播撒了希望的火种,给了她继续下去的希望,但若是月如烟也无能为力,那么她当真是要死了这份希望了。
“去将车里我放银针草药的匣子拿过来。”月如烟唇角惯带着的似是羞涩的笑意不在,脸上凝重的神色让人心里无来由的一阵冰凉。
“还是不要试了,这么多年我也已经习惯,无妨”墨卿拍了拍米凡紧紧扣在椅背上的手,似是风轻云淡的说道。
“试试在说好不好,就这一次。”米凡希望的火苗已然孜孜燃着,怎容他轻易浇熄。只当他一次次无果心灰意冷,怕她也跟着承受这一次次的打击才这样说。
“爹爹,让如烟叔叔给看下,玉儿也想让爹爹站起来呢。”墨玉帮衬着出声也带着难掩的渴望,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自己的爹爹能如同别人一样,从小就羡慕别人的爹爹能抱着他们背着他们,还有甚者骑在父亲的身上扮着骑马,可自己也知道爹爹腿不好,不能这样,可小时的自己又是多么的渴望和失落,可懂事如他,却是从未给爹娘透露过半分。
现下虽是不知这位如烟叔叔有没有这么大的本领能医好爹爹的腿,可是能试下,或许,还有或许啊
第一百八十一章——声讨墨骗子
直到那根根泛着寒光的银针捻到了墨卿的眼前,他才惊觉过来,只怕是这根根银针下去,本来已渐渐有了知觉的腿不会又扎瘸了吧,想到这儿,好看的桃花眼眸中划过一丝慌乱,却刚巧被月如烟暗自打量的眸子捉了个正着,捻着银针的手滞了滞,唇角有丝莫名的笑意浮现。
“墨兄,我可要下针了,你若是觉得有了感觉就知会一声。”轻轻浅浅的嗓音不是刚才的凝重,细听下竟能听出一丝调侃,可几人都神色紧张,自是没有留意月如烟语调的不同来。
“嗯”
“等下”月如烟的针在离太虚穴还差两指处,墨卿却出声滞住了月如烟即将向腿上落针的手。
“何事?墨兄”月如烟一侧的唇角上挑了几分,眼眸直视着墨卿眨动的桃花眼,只当不见。
“没事”墨卿讪讪的笑了下,望着围在身旁一张张凝重的脸,张了张嘴却是没事找抽的说了这句。
其实他也已有了主意,只要月如烟落下一针,自己就说有感觉了,这样便可少受些苦头了,想到这儿,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泛着打好算盘的晶亮光彩。
可月如烟好似在刚才的相望间,早已看透到他的心底,他的计划霎时便在月如烟的后一句话间泡了汤。
“墨兄,这一针两针自是难以感觉到,须得九九八十一针尽数扎上,若是有感觉你才能感觉到。”不急不缓的语速听在墨卿的耳中像是一阵闷雷轰鸣,须得九九八十一针,那自己的这腿还能有个好,还不生生的被扎成了马蜂窝,刚想再继续给月如烟递个眼色,却是看到月如烟嘴角的那抹笑意刚巧划过。
看着懦懦的性子柔柔的外表想不到竟是憋着坏整自己个儿,可这究竟能怪得了谁,要怨也要怨自己的神经不知那根搭错了弦。
恨恨的看了月如烟一眼带着难掩的怨念,“我看这八十一针要耽搁不少时辰,不若这一宿未睡,好好歇息一下才给我施针也可,毕竟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这句话倒是让米凡带着歉意的笑了下,对了,刚只顾着给墨卿医腿,竟是忘了都聊了一夜未曾休息,也不知他们几人是否困倦。
“没事,先医你的腿要紧。”云舒遥先一步出声,像是回了墨卿的好心,却是也表现出了着实对墨卿的腿的上心。
“遥遥,不若就以墨兄的意思,待我们歇息一下再施针不迟。”月如烟却是一下收了针囊蔸好放回紫木匣子里,站起身来。
云舒遥暗嗔了月如烟一眼,这歇息重要还是腿重要,真是的,看不到米凡心急的等不迭的模样,人家墨卿是客套话,他竟听的信了真。
可月如烟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强忍着要掐月如烟一把的冲动,向墨卿和米凡说了几句,便跟着出了房门。
风萧几人也看出了月如烟今日的不同以往,若是月如烟这副热心肠他敢称第一,决计没有第二可当。可今日怎会
给他们几人安排的是几间偏厢房,因着只是酒馆没有备好的床铺,也只好将闲置着的床榻并在一起这样也能多睡个人不是?
小海已然挨着墙角睡着,想不到清凌还未睡熟,听着动静便起身坐了起来。
“还没睡着?”云舒遥说话间已经扯过床榻上清凌的衣衫披在了他的肩上。“坐着也要搭件衣裳,不若该感冒了。”
“嗯。”清凌应声回着。“怎得回来这般晚?”
“让如烟给墨卿瞧腿呢,对了,如烟,你今个儿是怎得了?”云舒遥说话间一丝恼火写满了全脸。
几人其实也想相问,怎奈云舒遥先开了这口,便都齐齐的看着月如烟,没有听到月如烟的回答,却是看到那唇角的弧度愈加上扬,若不是怕吵醒了小云海,想必都会乐出声来了。
“这针不扎也罢。”看着一个个狐疑的看着他,月如烟总算是开口说了这句。
“你的意思是墨卿的腿没治了。”电语先一步出声。
“那你为何要笑?”云舒遥此时的气恼更盛了几分,想不到月如烟竟是这副心肠,知道人家的腿已然成了这样,却还笑的出来。
“你听如烟好好说。”还是风萧清浅的出声按捺了云舒遥滋滋燃着的火焰。
“我没有说不能治好,只是说不用治了。”
“什么意思,你细说说,我怎么搞不懂了。”云舒遥挠了挠发顶,一副回答不出老师问题的好学生模样。
“你是说”终究脑子不笨,月如烟的话在脑中一转,便细细回味过来。
“嗯”月如烟浅笑着回道。
“这墨卿怎的这般?他他他”一连说了几个他,像是不太确信墨卿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竟然用如此拙劣的手段。他明知道米凡对这事如此难以释怀,还这般欺瞒她,想想米凡说道墨卿的腿不能在站起来时,哭肿眼的模样,云舒遥心底里的火焰熊熊燃着的更盛。
“我去告诉米凡,捎带着教训这个骗子一顿。”云舒遥说着气鼓鼓的就要起身。
“他们自己的事要他们自己说清楚才好,相信墨卿会好好的给米凡解释清楚的,不过你也别觉得墨卿一直再骗米凡,据我诊着,他确实是内力早年间严重受损,想必有了知觉也时日不多,要不米凡为了给他采药摔下山崖他还能忍心瞒着。”月如烟句句在理的分析,倒是浇熄了云舒遥心底里的火,也打消了几人心里的疑惑。
“既是这般那我们也别管了,天也不早了,早些歇息吧!”一直未曾开口的葵木郎这话出声,倒是将几人的思绪一下扯了过来,等着几人回过神来之时,那厮已然紧靠着云舒遥坐下,看那阵势,不须细想就知所谓何。
于是不多时,西厢房就听到啪啪打手的声音搅乱了沉寂的夜空,而没等响上两下,宽大的手掌已经将那作怪的小手握在掌中,分毫不能挣脱。
“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