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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凌。”云舒遥静静的唤道,干净清秀的容颜上一抹淡淡的笑意让她心生温暖。“那明日我们便一起走行吗?”
“恩。”寂静里,清凌轻声应着。
听了他的回答,云舒遥心里顿觉踏实心安。
房中映射来的光线愈来愈暗淡,“上来睡吧,现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好好休息,你的身上还有伤。”云舒遥的声音清脆,带着淡淡的温柔,说着便要起身,向一侧的软榻上走去。
而清凌却是拽住了她的袖子,淡淡出声:“我去哪儿睡,还是你在这睡吧。”清凌说着便在黑暗里起身。
“那张塌挺好的,我就喜欢睡哪儿,”云舒遥说着,心里却是没有这般想,那张小塌本就是供眯眼歇息一会儿的,若是睡上一整夜,那腰都格的生疼,睡上一觉竟还不如不睡轻省,睡了这几夜便是知道了这小窄塌的厉害。本就睡觉不老实,有几次,竟是差点一一翻身便是掉在了地上。
见云舒遥坚持着,清凌其实想说,这么大的床,完全可以两个人,一起,但恐她会觉得他身为一个男子,行为不检点,到嘴边的话却是没有出口。
看着云舒遥已经躺在了对面,清凌也坐在床上脱了鞋子,和衣躺在床的外侧,扯着被子搭在身上。呼吸间,女人身上的香味淡淡的蹿在鼻端,他的身体顿时僵硬,脸颊微微的泛红,自己竟然刚还想到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呢。
“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从听到了清凌跟自己走,云舒遥怦怦跳的杂乱的心了,终是经不住困意来袭,说着这句,便是合上了眼睛,一会儿,均匀的清浅呼吸弥散在房中。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总觉得这句话带着某种希望,想着离开这个牢笼,到底是对还是错,是悬崖还是云端,这些他也不知,但是他想自己应该遵从自己的内心真实的心意,明知道那人说完这话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还是轻“嗯。”了一声,或许就像她说的“明天就有是新的一天了,一个新的开始,一个可以有所期待的一天。轻轻的闭上眼睛,慢慢的放松身子,竟然有了睡意。
清晨一抹柔和的阳光洒落在靠窗立着的小塌上,明媚的光线晕洒在熟睡人儿纤长的羽睫上镀上一层金黄的光彩。
缓缓醒来,清凌已经起身,不在房中,不知去了哪儿。
想着昨儿他答应了她要跟她走,可若出了这烟花楼,她们要去哪儿,宫里暂时还未想回去,想着要变强大,便是不能再想以往那样浑浑噩噩的混日子了,也要有所行动才行。
起身,急急的套好衣裳,匆忙的洗了把脸,捏着剩下的几张银票,便要出门。
手指扣着房门将要打开之时,清凌打了热水也正要推门进来,见云舒遥一副急匆匆要出门的样子,心下一暗。“要出去?”
云舒遥只想着心里的事,没有留意清凌眸色一暗,急急的留下一句,有些急事,便抬脚出房门。
看着几乎像逃离一般的背影渐行渐远,清凌唇边一丝若隐若现的苦涩勾起了他心里的百回流转。
看她都未曾看自己一眼,或许是回味过来昨儿承诺着带自己走是头脑发昏之举,现下醒来便是后悔的想着快步走开。
一早愉悦的心境霎时变得纷乱不堪,想着昨日终是卸下心防,想着或许是老天垂怜与他,让他能从新开始一份属于自己真实的情感,可这么快,便幻化成灰烟,荡在遥远的天边。
湖蓝色的锦袍包裹着他此时心境的孤单,视线里的白衣身影,最后像是一个白色的亮点,到了最后溺在人群中消逝不见。
这份明明带给他希望,却是有生生的斩断了这丝希的光线,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很不好,抓不住,扯还乱
缓步踱到房中,在木桌上的古琴滞下脚步,如玉的手指挠拨着琴弦,毫无韵律可言的琴声流溢出他的心慌于纷乱。
一声叹息滑落喉间,与那萧瑟的琴声相互交缠着哀戚的情感,指尖的每一次轻抬与落下,便是有一个瑟瑟落寞的音符飘散出来
或许是清凌在经历了这些,内心极其敏感,又或许是从未有人给过他这份柔柔的温暖,他心里的不踏实,让他在云舒遥走后,想到了这些,想到了这本就什么事也没有,却是他自己这般想着。也当真应了那句话: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白色的身影掠过街上不绝的行人,眸色沉了又沉,手指无意识的捏紧了剩下不多的银票,这些时日兑换来的银票已在烟花楼花的就剩下两张,也不知够不够钱买下一处宅院。
恐云舒晴再寻来,说的今日带清凌离开,但宫里暂时不想回去,最起码也要寻一处她和清凌能落脚的宅院,所以她一早急匆匆的便出了门。
心里沉了沉,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袖中捏着银票的手紧了又紧,转身来到那日自己当东西的铺子,将系与腰间的那枚暖玉解了下来。
这次没有想上次一般,店家给出了多少银两,自己便接下多少。因着这银子花的飞快,她也知道这被自己视如俗物的东西的重要性,便和店家讨价还价一番,终于当下了自己觉得还算满意的价钱。
“我想买上一处宅子,不知老板可知道哪里有卖的?”将店家兑好的银票揣进兜里,自己也没有熟识的人,想着和这店家打了几次交道,也算是半个熟人了,便问向那店家老板。
倒还算云舒遥问的巧,店家刚好知道一处,说是离这儿也不远,向左转一个弯,再向后走几步,便是有处闲置的宅子说是要卖。
谢了句老板便依着老板所说的地方寻去,当真有一处不大但也是三进三出的宅院要卖,找到那负责卖宅子的管家模样的老人,看下房子,虽是有些陈旧但隐隐倒是透出一股雅致的文气,想必这处院子的主人也是个书香的门第。
管家一看便是十分慈祥面善的老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这是他们家老爷留下的宅子,因着她们家公子嫁的妻主不在这里,便是想将这宅子卖了,也省得还得觅人在打理。
云舒遥自是不关心这些,但老人说,她便也听着,问了管家多少价钱,二百两,这个价格依着自己这几日的花销自是不多,可想着自己唯一一个值钱的玉佩也兑了出去,这些钱她还想着有些别的用处,便腆着脸又给那慈眉善目的管家讲下了三十两。
有些不舍的将刚兑下,还未暖热的银票递给管家,想着这银票又少了两张,心里一阵心疼,早知道就不该在烟花楼如此挥霍。
但这买宅子也是正事,想着一会儿便能接清凌出来,心里倒是又有丝欣慰。不过一想到这银票,她的眉头又是矗紧了几分。
说是赎下清凌,可还不知,那鸨爹会不会狮子大开口的会讹下多少银两,忧心的攥着为数不多的银票,矗立在街头,真真的知道了没钱是万万不能这句话的精髓与深要。
第一百二十六章——绝妙主意
经过和那鸨爹的斗智斗勇,云舒遥还算顺利的在自己承受的极限内,谈妥了赎出清凌之事。
还未曾到门口,便是听到一曲惆怅的琴音从她住的房中弥散出来萧瑟的琴声似是诉说着酸涩的心事一般,一会儿却是从那份凄然低沉的韵律忽变得快了些许,愈来愈快,像是宣泄着弹琴人此时纷乱的心绪与情感。
最后一声瑟凉的音符飘散出来,云舒遥滞着的步子缓缓前迈,许是她脚步轻也许是弹琴之人心不在此,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了他身后,他竟还未察觉到身后的来人。
“清凌,我都跟鸨爹商量好了,宅子也寻好了,一会儿就能搬过去。”一声轻声唤语才让清凌回过神来,怅然的转身回首,看着眼前一眨不眨疑惑的眸光,就似是溺水的人揪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没有舍弃没有离开,一切只是自己单方面的胡思乱想,想及此,清秀的脸上不好意思的晕红了一点,眸色向下沉着,不好意思看云舒遥的脸。
“你收拾好了没?要不,我们现在就走吧,正好还要在逛下置办些东西。”云舒遥没有留意清凌不太自然的脸色,轻声问着。
清凌一直觉得她走了,哪有收拾东西,被她一说,便收拾起来,不过好在他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那日逛街,云舒遥给他买的衣裳收拾了一下,便再也没有什么了。
眼眸看了眼那把古琴,有些不舍的感觉,云舒遥倒是注意到,看这琴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即是他喜欢,一并带走,想必鸨爹也不会这般斤斤计较的。“若是喜欢,将这琴也带着吧!一会儿我给鸨爹说。”
清凌不可察觉的将琴拥在了怀里,好似什么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