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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菱长媳妇侃他道:“凡是漂亮的姑娘,都与你有缘,你都是见过的!”
徐战淳不再说话,似乎沉在某种回忆之中,很久很久。
薛浅芜看看绣姑,她与谁有些像呢?
想来想去,一个念头瞬间击中了她,出身空门的嫣智姑娘,性格疏淡宁和,与绣姑倒有两份契合之处!
虽然生活的环境截然不同,一为闹市一为清庵,但是并不妨碍。徐战淳由此及彼,是不是想到了那个大雨滂沱的夜,那位寂凉的满眼泪水的空门姑娘?
他是悔吗,还是真动了心?还是有其他的内幕?薛浅芜是个爱推测的,这事却没可供依循之处。
但她稍有预感的是,他是想起了嫣智。
无从得知,坚持替那嫣智妹妹复仇,这盘棋局摆得是否正确。薛浅芜想要的,就是一种结果。
为了引得徐战淳入套,薛浅芜下决定,不计任何牺牲与代价,付出更多一些。
薛浅芜笑溶溶道:“战淳夫郎,你不知道,我在善缘寺求卦签时,那个小尼姑嫣智说,从卦象上看,我的夫君是清河人,俊逸潇洒无双!我一看你,就觉得对口了!不管你娶不娶我,我都要跟着你,缠着你不离不弃!”
徐战淳闻得“嫣智”两字,忽而一震,急忙问道:“那叫嫣智的尼姑,看起来怎么样?”
“你是问长相,还是问修行?”薛浅芜淡笑道:“长得那叫一个素净脱俗,出淤泥而不染!就是怎么进了空门,太可惜了!世间多少男子见了她,都要起遗憾啊!”
徐战淳又说道:“我不是说长相,而是她的神色”
薛浅芜奇道:“问她神色作甚?这个我可说不好,人家面无表情!”
“不是表情,而是气色!”徐战淳着急道:“你就把你看到的一切,都说出来吧。”
薛浅芜故意道:“我说不好!气色有什么好不好的?我就怪了,你当着这么多美女的面,问一个小尼姑干嘛?你就不怕眼前的几位生气?”
那紫菱长媳妇也道:“是啊,我也非常疑惑话说那个嫣智尼姑,年纪轻轻,颇有口碑,还上咱家做过法事呢!你上前敬她酒,难道就不记得她的模样,还要妹妹来告诉你?”
徐战淳有些紧张,慌忙摆手说道:“随口一问!就是想着那天,她冒着雨回善缘寺,怕会淋出病来,一时半会难好!心里一时过意不去!”
薛浅芜心底浮起冷笑,反应倒还够机敏的!
“看来战淳夫郎,对女子就是上心得很,不仅过目不忘,而且惦念异常啊!”薛浅芜堆笑道。
“哪里哪里!”徐战淳掩饰道:“她那样的名声,芸芸众生都抢着让她做法事,如果淋出病来,那不就是徐家的过失了嘛!我担心她,也是常理常情使然!”
“那也没什么”那紫菱长媳妇道:“咱们苦苦留她,她说什么都要回去,我还央了仆人送她,但出了大门后,她说什么也不让送了。咱们该做的都做了,是那嫣智尼姑性情空淡固执,不以为意!她还说着,雨是天赐世间的甘霖,亲近自然,沐浴一番也是好的!”
听着紫菱长媳妇的话,薛浅芜忖思道,看来这个紫菱嫂子,并不知道此事。
本来还怀疑着,是她这个聪明手腕的嫂子,帮衬着弟弟干下的好事呢!如今根据三方人的说法,薛浅芜猜想出了大致情形。
那天,嫣智肯定是在出了徐府之后,酒里的软骨散发挥了效力,渐渐昏沉走不动了,别有用心的徐战淳,悄悄从偏门把她弄到了自己房里,犯下不可饶恕的错。等到嫣智姑娘醒后,倔强着要离开,徐战淳或许真动了情,不让她走,于是嫣智姑娘企图咬舌自尽,逼得徐战淳喂她了些解药,放她走了。因不放心她一人,于是瞒着众人送了她一程。
所有起始末节,大概无出其右。
如果这样,徐战淳就该受到惩罚。虽非十恶不赦,却也饶恕不得。
徐战淳勉强笑着,对紫菱长媳妇道:“嫂嫂,咱就不要提这事了!过去就过去了,怎么也是于事无补!”
薛浅芜笑着道:“是啊是啊!战淳夫郎,你不是对”
还没说完,徐战淳就截住了她的话头:“妹妹,你叫我‘战淳哥’就很妥当,别再叫夫郎了!”
薛浅芜扬起苦楚的脸,可怜兮兮地道:“你不喜欢听我这样叫吗?我以后要是嫁给你了,也不能这样叫吗?”
“你可别让妹妹伤心啊!”紫菱长媳妇也笑着道。
徐战淳结巴道:“我没说要娶你啊”
紫菱长媳妇接过话道:“战淳弟,你不是刚刚还说,嫂子看上的,你就没异议吗?这会却变卦了?”
徐战淳的话,更不流畅了:“嫂嫂你不会看上了这位妹妹,想让她做我媳妇吧?”
紫菱长媳妇道:“她看上你了,我又看上她了,只要你一愿意,事情不就很圆满了?”
薛浅芜很奇怪的是,自打提起嫣智姑娘的事,徐战淳就很不淡定了,刚才健谈调戏的风趣,化成了现在的躲避。
薛浅芜暗自憋气,明明他徐战淳是个下三滥的、该归为人渣那一路的,这会儿的情况却显示着,自己是个没脸没皮,倒贴美男子的女混混了!
所有的发展,都太出乎意料!薛浅芜还是不愿放弃,用女人最大的妥协,来引诱着徐战淳上钩,于是扯过绣姑笑道:“你初看到我这俏丽冷丫鬟的时候,不是很动心吗?只要你肯娶我,我不仅不要彩礼,而且还愿意陪上丰厚的嫁妆,最重要的是,我这丫鬟也会陪嫁过来,让你白白多拣一个便宜!”
徐战淳怔住了,那紫菱长媳妇也觉荒唐。这位妹妹不会是想美男想疯了吧,竟然这么推销自己!
绣姑再也没有想到,她会把自己拉入这趟浑水中,如此直白的说,要她跟着陪嫁过来!急得一愣一愣,半晌才红着脸,带着三分崩溃,走了出去。
东方碧仁也在外面站着,其实他早就净好了手,只是没有进屋而已。闲步踱着,四处赏着美景。看到绣姑冲出,忙走过来问道:“那荒唐的丐儿,闹到哪一步了?”
第六二章隔靴搔痒,没亲到正地方
绣姑面对东方碧仁,不知该怎么把薛浅芜的话说出。这时,那紫菱长媳妇嗔道:“妹妹这直言的,把小蛾子都吓跑了!”
“是啊,妹妹休要开这样的玩笑!”恍惚了一阵儿,徐战淳正色道。
薛浅芜看徐战淳一副死不从命的样子,想着计划无从实施,也意识到自己失了含蓄,闹得太过火了。
这徐战淳看来,也是个肉贱的,和他玩着暧昧,他倒起劲得很,一旦你腻着他,他就退而却之了。
薛浅芜很郁闷,但是并不甩他这一套,泪及时地掉落,悲凄说了一句:“你既然不喜欢我,我活着也没什么趣味,还不如早死早超生的好,我明天就投湖自尽去!”
徐战淳还没见过如此闹的,吓了一跳,急忙劝道:“妹妹说啥傻话,我也喜欢妹妹的,只是没想到婚嫁的层面上,妹妹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郎君!彼此都给对方一点时间,好么?”
紫菱长媳妇觉得事情大了,说道:“妹妹不能瞎想,我看战淳他喜欢你都来不及呢!只是他一向嘻嘻哈哈,没有形成责任意识,如今妹妹忽说嫁她为妻,他欠心理准备!”
薛浅芜抹泪道:“若是想娶,一眼都能定下;若不想娶,无论等得再久,也只是在浪费时间!”
紫菱长媳妇哄她道:“妹妹听嫂子的话,再等三个月,他敢不同意,嫂子为你做主!”
薛浅芜暗笑道,三个月,你以为我有功夫陪你耗啊?于是直摇头道:“嫂嫂别来骗我,我就是一根筋,认准了的!我给他今天一晚上的时间,让战淳夫郎去考虑,明早得不到答案,我便梳妆一番,自尽于世!你们放心,我是不会死在徐家院的,善缘寺那边山清水秀,随便找一汪湖波,也算死得其所!”
徐战淳听了这话,向紫菱长媳妇投去了求救性的一瞥。
“妹妹想是累了,我已央人给你准备了房间,去睡一觉起来,神清气爽,便不会乱想了!”那紫菱长媳妇只把好话安慰。
薛浅芜不理,委屈地走出门外,看着东方碧仁:“老师,徒儿不能再陪您了!如果我被人嫌弃了,便再也不想活了,还请老师把我的死讯带回家去,劝老爷和夫人不要悲伤”
东方碧仁听她说得真实恳切,一时分不出她是说真还是说假,怔怔的看着她,怎么寻死觅活起来?
薛浅芜又走向了绣姑,牵着她的手道:“小蛾子,我的脾气不好,你跟着我,受了不少委屈!但你还是一心向着我,从没表现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