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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20。手术
“天哪,肖泾北,你几时买了火箭做代步工具!”欧洋夸张的『揉』了『揉』眼睛,又抬起手腕,作势看了看时间,“怎么能这么快。”接着对一旁的陈凌眨了眨眼睛,说:“这才是你真正该痛恨的那位,记得以后不可这样草菅人命。”
陈凌没好气的瞪了欧洋一眼,冲肖泾北点点头,“你好,肖总,我是凌时的负责人,陈凌。”
肖泾北微微颔首示意,之后便转向欧洋,“她怎么样?”
“只是阑尾炎,已经有半个多小时,手术应该快结束了。”肖泾北一脸的严肃,让欧洋原想打趣的话都咽进了肚子,不自觉的便认真回答,话说出口才觉稍显正式,好像在报告项目进程一般。
“确定没有危险?”
“这个一般来说,这种手术都不会有问题。”
陈凌此时也禁不住细细打量面前这个男人,英俊挺拔,气质出众,只是那眼中流『露』出的焦灼即便是关乎合作进展,亲自来探望也未免太过了些,他当真这样在意凉夏的画稿?
肖泾北对两个人的心思毫无所觉,焦躁的走在一边,拿出一支烟。
“泾北,这里不能吸烟,或者你先去外面等?”欧洋说。
肖泾北抬头看了眼“手术中”三个红字,将烟丢尽了垃圾桶。
似是受到肖泾北情绪的影响,欧洋和陈凌也都不再说话,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压抑。不过十几分钟的等待,竟漫长的仿若宇宙洪荒。
阑尾炎手术采取的是腰麻,麻醉剂从腰椎注入,所以当医生推着凉夏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她是清醒的。看到肖泾北高大的身影时,凉夏却有些『迷』糊,不敢置信。那人真的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是来看她的?
“凉夏,你怎么样?”
见到凉夏从手术室出来,陈凌立即迎了上去,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而此时的凉夏全副心神都放在了肖泾北身上,再看不到其他。
肖泾北人是到了医院,见到凉夏出来却没有上前一步,只是跟在一步之遥的地方,看她进入病房。
“不去看看?”欧洋碰了碰好友,“既然来了,总要表达一下关心吧。”
欧洋说着便推开门,一步踏了进去。肖泾北站在门口遥遥望着病床上人苍白的脸,握了握拳,终于还是举步迈进去。
陈凌先前只顾着凉夏的情况,这时才想起欧洋和肖泾北还在,“凉夏,肖总是来看你的。”她说这话本也没有什么意思,不过向她叙述一件刚刚发生的事,话说出口,四个人却都有些不自在。
陈凌和欧洋有相似的想法,而肖泾北和凉夏的心绪也是同样复杂。
第1卷 21。托付
似乎察觉到两人之间异样的微妙气氛,欧洋对陈凌说:“我看,是不是该收拾些衣物送过来,沈小姐总要在医院住几天的。”
“啊,是,我到忘记了。”陈凌说。
“我送你去好了,医院这地方的出租车总是很抢手。”欧洋体贴的说。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陈凌莞尔,“凉夏,我去帮你准备些东西,你”陈凌犹疑的看向肖泾北,不知能否将凉夏暂时托付给他。欧洋向来善于察言观『色』,或多或少能猜出几分陈凌的踟躇,拍了下肖泾北的肩,笑着说:“泾北,沈小姐暂时交给你。”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凉夏一急便支着身子想要坐起来,这一个动作牵扯的伤口一阵撕扯,又剧烈的痛起来。陈凌连忙按着她的肩膀躺下来,蹙着眉嗔道:“就你这样子怎么叫人放心,病人要人照顾合情合理,你怕的什么。”
“我那个,肖总贵人事多,怎么好意思麻烦。”凉夏讷讷的说,眼睛都不敢向肖泾北瞟,尴尬的沉默后却听的肖泾北沉沉的道:“我倒不晓得沈小姐是这么为我着想的人。没关系,我今天恰巧无事可做,陈小姐尽管放心,我必定等到你们回来。”
“既然这样,就麻烦肖总了。”
“不客气。”
只余两人的空间,凉夏格外别扭,仿佛呼吸都要刻意减轻几分才不会扰了这一刻的平静。肖泾北虽然坐在一米外的地方翻看手里的报纸,并没有过多关注她,凉夏却仍能觉出他身上那股强大的压迫感。
凉夏平躺在病床上,长时间睡不着这样躺着只觉得头痛,不能翻身就只好将一颗脑袋转来转去的变化一下位置。
“你做什么?”肖泾北冷不防的出声倒把凉夏吓了一跳,『露』在薄被外的肩膀不由一震。
“没没什么。”凉夏轻声的说。
肖泾北放下报纸走到床边,看了看输『液』管,又盯着凉夏看了一会儿,说:“手术后要休息。”
“我睡不着。”凉夏咬唇。
肖泾北眉头微皱,“从前不是很能睡。”
凉夏的体质自小就不是很好,输『液』是常有的事,从前只要扎了针她很快就会睡去,往往一觉醒来两瓶『药』水都已经滴完,肖泾北总是笑她没有年轻人的精神气儿。那时候总想着不要睡着,因为有他陪在身边,她不愿将两人的时光就这么睡过去。如今真的想要睡了,反倒怎么都睡不着。
“我哪有。”凉夏嘟着嘴小小的反抗。
肖泾北轻哼一声,仿佛不屑与她争执似的,重又坐回沙发里,拿起报纸,“眼睛闭上,睡觉。”
肖泾北这话说的有几分严厉,像是教训不听话的孩子,可凉夏听着却蓦地鼻子一酸,眼泪就要往上涌。这样的声调,这样的语气,与六年前的司泾北多么相似。
第1卷 22。司北
“不许看我,看书。”
“沈凉夏,你认真一点。”
“再考不过,一个月不许来找我。”
凉夏是凭着优异的美术成绩考入c大的,文化课只能说是一般,对于英语格外头痛,第一次四级考试没有过关简直是顺理成章。可英语四级考不过,即便拿到毕业证书也无法获得学位。而司泾北在大二第一学期就已经高分考过六级,辅导女朋友英语的重任,他责无旁贷。
大一第二学期开始不久,司泾北就把凉夏大部分的课余时间都圈禁在自习室,针对英语四级进行恶补。
司老师煞费苦心的找来各种经典题型和真题试卷,凉夏做过之后,他再一一订正,把每一道错题就详细解释,比他自己备考时不知要用心几倍。司泾北比起同龄人,已经算是成熟稳重的了,然而很快的,他就发现,这个女子总有叫他抓狂的本事。
给她一套试卷去做,规定了每种题目所能分配的时间,司泾北就开始做自己的事情。不时分神去看她的进度,她遇到难题后不是咬着笔头胡思『乱』想,就是干脆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口水几乎浸湿了半张试卷。司泾北压抑着怒气把她叫醒,她却理直气壮的说,是因为看他正专注,不愿打扰他,想着他忙完再来讲解。
而每次他讲题时,凉夏的精神都没集中在试卷上,不是应付的点头说懂了,就是盯着他的脸出神。起初,司泾北还会因为她的眼神害羞脸红,后来
都是因为沈凉夏,才让他也练就了个厚脸皮。
凉夏实在腻烦的时候,曾抱怨的说,人家考试不过一个月前开始刻苦,为什么我就要准备这么久。
这时,司泾北便会『揉』着她一头绒绒的短发,微微笑着说,没听过笨鸟先飞么,你这么笨自然要多用些功。
想着这些点滴过往,凉夏竟渐渐睡熟了。
适逢此时,护士拿着『药』瓶来换,才走到门口,肖泾北已经拉开门,食指比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轻轻掩上房门,肖泾北低声说:“我自己来吧。”
护士不确定的拿起『药』瓶,迟疑的看着肖泾北。
肖泾北则淡淡的说:“放心,我有经验。”从前凉夏打针睡着时,为了避免被人影响到,总是肖泾北亲自去换『药』瓶。对他来说,这事虽然很久没做,却也并不陌生。
人是很强大的生物,有些能力一旦掌握,即使很久不去使用也不会生疏,譬如爱。即使六年没有再经历爱一个人的感觉,以为自己已经失去,可只要遇到那个人,那种能力便会自然而然的觉醒。
肖泾北换好了『药』瓶,又调整了『药』水的速度,俯下身去细细的看这个睡意深沉的人。
她睡觉的时候还是会微微张着唇,呼吸清浅,长长的睫偶尔轻颤。
肖泾北再靠近一些,耳朵几乎贴上她的唇,慢慢的,他的脸上绽开一点浅浅笑意。
凉夏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