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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什麽睡,睡得着嘛!」黄木摔凳子的声音。
紫丫继续躺在床上,闷声装熟睡。
第二天一早,黄大河就去了花秀清家,到了下午,才带着满脚污泥回来了。
一走进院子,花秀兰就赶紧迎了上去,递了一碗水给他,盯着他喝完了,就开始打听弯小月的消息。
「她没有回三姑家去,他们说她应该回她大爹身边去了。最後我又去舅舅家看了,才知道她确实回去了,这才放心赶了回来。」黄大河抹去嘴边的水珠,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麽,她回哪儿作甚,她那麽小,靠生活?」花秀兰接过碗,朝屋里看了看,压低声音惊嚷道。
「我叫了她回来,她死活不愿意,只叫我放了心,说舅舅的病好多了,可以下地干活了。娘,我看舅舅确实好多了,他还留我吃饭呢。」黄大河安抚道花秀兰。
「啧,她哄我不知道,我半个月前才去看他,他的病好没好!哎,这个可怜的孩子」花秀兰叹息道,又折身看了看屋里。
「小妹呢?」
「躲在屋里写字玩呢」花秀兰指指里屋。
黄大河径直走了进去,一看紫丫只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去,在纸上写着什麽,按捺不住好奇朝她靠了过去,一脸认真地说道:「小妹,也许下药的事真的不是小月下的。我回来的路上才忆起,那天我们晾完地瓜干,我看见二十斤也进屋来了。」
「你说是二十斤,他不过是一个才九岁的孩子,怎麽会?」紫丫撇嘴道,头也不抬地继续在纸上写着黄大河看不懂的字符,心里却一沉,难道自己真的冤枉弯小月了。
「那你何尝不是几岁的孩子,也做出来这麽多让我们目瞪口呆的事来。还是你不相信大哥的话?」黄大河饶有兴致地看着已经心生动摇的紫丫。
「如果真的是他,我一定不会饶了他,我现在就去问他!」紫丫啪的一声摔了手中粗陋的毛笔,昂首扩胸地找二十斤算账去了。
「二十斤!二十斤!快点给我滚出来!」紫丫叉腰站在黄皮家门口破口大喊二十斤的名字。
「紫丫紫丫!你来了,我本来想一会去找你的呢!」二十斤欢天喜地从屋里蹿了出来,手里又捧着一根黑不溜秋的烤红薯向紫丫谄媚地递过来。
「二十斤,是你在地瓜干里下的药吗?」紫丫一把摔开二十斤递来的那根烤红薯,眼里冒着恨不得把二十斤如同那根烤红薯一样,摔个稀巴烂的火光。
「什麽药?不是我,不是我!」二十斤躲闪着紫丫的目光,撒腿就想往屋里跑。
「二十斤,站住!亏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说,你为什麽要这麽做?!」紫丫飞起一腿,就提在二十斤那扭动的小屁股上。
「哇好痛哇!紫丫二十斤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个纸里包的是药,我以为是糖糖。是我我娘给我的,她说叫我把纸包里面的粉末兑了给大娘喝,我就以为是什麽好东西,就藏起来偷偷放在你的地瓜干里了,呜呜紫丫,我错了!」二十斤被紫丫一屁股磕在地上,四肢在地上扑腾着,声势浩大地嚎起来。
「陪我钱来!」紫丫不听则已,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又飞起一脚给二十斤的屁股赏赐了一记。天啊,自己怎麽会认识这个包子!光坏大事!
第四十章 官二代,借点银子?
更新时间2013…2…28 22:15:10 字数:2429
「娘,为什麽这雨越下越大啊!这都两天了,开始是小雨,现在是大雨,大河变宽了好多,河水会不会翻过路来,灌进我们的房子里啊?」夜晚,雷电交加,紫丫跟在花秀兰的身後追问道。
自从紫丫知道是二十斤下的药後,好像天公都笑得流泪了,笑够了歇息一会又继续笑。不然为什麽下一会瓢泼大雨下一会毛毛细雨呢。
虽然下雨天,也是另外一种赏景天:丝丝雨柱,朦朦雨雾,淡墨远山,清新绿叶,可是你一定在路上看不见一个漫步在这美景的人影。
因为大家都窝在家不敢外出,要外出的也怕是迫於无奈,比如说房子上的瓦或者茅草被大风吹走了路,让雨漏到屋里了,大得没有办法必须用盆子丶锅丶碗接雨的,还是必须上房屋去翻一下。不然哪有那麽多锅碗瓢盆来接雨,吃饭什麽的都还不够用呢,如果不接那你就等着屋里搅糊糊吧,稀里哇啦走路都要摔跟头;屋前屋後的水沟被杂草堵上了,水跑不出去漫进家里的,要披着蓑衣去梳理一下,不然雨浸泡了房子也是不好的,富人家的砖泡泡当然没有问题,主要是那些土坯房,泡不上多久就要垮了,危险性还是很高的。
紫丫家目前也是很热闹的,本来她家的房子才让黄木和黄大河上去给翻新过,一点都是不怕漏雨的。也许是这几天的雨确实下得太大了,家中四处漏雨,什麽锅丶碗丶瓢丶盆丶桶丶碗全部上架,地上丶桌子上丶床上丶柜子上到处都是,一家四口人瞎忙了大半夜,才算把雨止住。
「爹丶娘,我去睡觉了,都这麽晚了,好累好困,你们也早点去睡吧。」黄大河打着哈欠对黄木和花秀兰说道。
「嗯,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早点去把屋门口的水沟理一下」花秀兰叮嘱道。
黄木看见黄大河和紫丫各自走进里屋後,开始披着衣服坐在堂屋,听见大雨辟辟啪啪打在瓦片,不由得更愁了,苦着脸对花秀兰说:
「这麽大的雨,真的是怪了,明明就是秋天了,怎麽还会下这麽大的雨!看来老天又要惩罚我们这些农民了,今年冬天我们红薯都不够吃,不知道还要受哪些苦哟!看来只有早点把圈里的那两头猪打发卖了,不然冬天喂撒?」
花秀兰听黄木这麽说,心里也难过不已,其实在她心中,一直是以这个男人为中心的。虽然他被外人嘲弄成「木脑壳」,其实她知道他很多时候还是好的。
她忙跑到堂屋中间,对着堂屋外漫天暴雨,双手合掌放在胸前,使劲闭上她那忧愁的秀眼,摇晃着手掌说:「老天爷呀,你就不要下雨了吧,大姐家的花生一定都被你们冲走了啊」
轰!叭!叭!嗤!一阵山崩地裂的雷正打在黄木的院子中央,雷光透过黑夜把整个院子照的透亮,花秀兰吓的忙闪到了板凳上坐着,圈上的猪也被这声势浩大的雷惊的发出了嗷嗷叫声。
花秀兰搬走板凳走进了里屋,紫丫蒙着被子倦在床的一角。她是最害怕打雷的,听见脚步声,紫丫轻轻掀开被角,一看是花秀兰,心放了下来:「娘,您怎麽还不去睡觉,都这麽晚了。刚才您说的大姑家是在哪儿啊,为什麽她家的花生到现在还没有摘呢?」
花秀兰本来是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的,顺便看看还有什麽地方漏雨,她以为紫丫早就睡熟了,没有想到这丫头还这麽精神。花秀兰顺手拿了放在地上一个盆子放在紫丫睡觉的帐顶上,恼道:
「紫丫,你怎麽还没有睡着?看看你这个床,都打湿了一大片了,漏雨都不知道吗?我不来,你的被子都要被淋湿完了,明晚怎麽办!」
紫丫歪着头看她放好盆子,雨确实没有再滴下来了,伸直了腿,打着哈欠,朝花秀兰撒娇道:「我就知道娘会来给我接雨的嘛。娘,你还没有给我说大姑家的花生为什麽这麽晚了还没有摘呢。」
花秀兰不安心的朝堂屋的方向望了望,直到没有听见什麽动静,才边给紫丫掖被子边轻轻说道:「你大姑家住在这条河的下游,离我们这边还有四十多里路呢。她们那边全是平坝,又紧挨着大河边,全是沙地。所以花生就种得特别多,分早晚两季,第一季比我们这边还早,而第二季,现在才刚熟呢。但是她们那边最怕的就是下雨,一下雨大河就要涨水,到时候就要冲走很多花生,就算没有冲走,那被水泡过的花生就卖不好价钱,因为没有那麽好吃了。」
「哦,那我们要不要去帮大姑她们摘花生呢?」紫丫扑闪着大眼睛,心里敲打着小算盘。
「不用去,她家劳力多着呢,有四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快睡吧,娘也要去睡觉了。」花秀兰抚摸着紫丫的额头慈爱地说道。
花秀兰出了里屋,一看,黄木还坐在堂屋里面抽着旱烟。微弱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忙走上前去拧着他的烟头,一下扯到了自己手里,就势一摔,把那半截烟正好摔在雨水积成的小水坑里面,灯光一下就熄灭了,屋里一下就暗了下来。
她莫名对着黄木吼道:「就知道抽,就知道抽!你不抽烟的话,这个家要节约多少钱,你看这房子,下个雨就漏成这样,这还怎麽住人?!大河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