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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离歌双手握住龙头闭目聆听:“随风,你听,雪在怒吼、冬季在怒吼、江山在怒吼。”
随风恨铁不成钢,握紧刀柄:“皇上,敌军已经杀进来了,你还有心情赏风景,先帝用自己的血液助你让你登上大统,你身上留着高贵东方皇族的血液,不可以让这锦绣江山败在你手中,你会成为千古罪人遗臭万年的。”
“朕派送出去的人是否安全出宫,朕唯独的亲人朕一定要保他们平安才行。”
随风咬牙切齿,君命军令如山,他除了高举佩剑保护皇上再无其它怨言可说了:“雪御医不肯走,已经被黄儿姑娘搞晕带走,皇后娘娘以命相胁,誓死不走,剩余人说的话和皇后娘娘如出一辙,属下等无能。”
随风的话还未说完,高台之上的人就转移视线不得移了,东方离歌抬头紧盯着前方,眼眸中复杂的情感流动纠结,有惊讶有质疑有仇恨,唯独没有害怕。
随风扬起披风,转身把剑相对,身为一名武士的他早已感应到背后浓烈的杀气,他倒退到高台下方,以一敌百的气魄毫不逊色。
“大胆,竟敢携兵器进入金銮殿,找死!”
殿处,幽长欢一身黄金铠甲,飘逸长发上一支玉簪挽上,直挺的站立在雪与血的风景处,手中的剑沾满鲜血,血迹斑斑的滴在这圣洁的殿内。明明几日不见却如隔三秋,那苍白惹人怜爱的脸颊早已被风雪遮盖,脏污污染,那无力惹人疼惜的身体早已被鲜血染红,铿锵有力。
哈哈东方离歌无声冷笑,填满她视线的那人分明那般熟悉,冷峻精致的轮廓哪里看得出半点女儿家的娇羞和矜持,记忆中那个让人看不透却致命吸引着她的皇“妹”;记忆中那个让人不忍心却不能相惜相守的皇“妹”;此时却如此陌生,如此英勇。
冷笑哪里够,嘲讽哪里够,东方离歌只想放声大笑,笑自己的无知笑自己的痴傻笑自己的多情笑自己的心慈手软:“哈哈。哈哈欢儿送的这份登基大礼皇‘兄’还真是震惊不已,欢儿隐藏了这么久的实力现在终于可以施展,是时机到了还是同情我,想让我多坐几天这万人痴想的宝座呢。”
幽长欢制止了众人的进攻:“全部退下,这里朕自行解决,朕要天下人俯首称臣。”
朕,多么威猛的称号,想起万民朝拜百官跪接的场面就令人热血芬腾,他是不是也在期待呢。
“属下遵命!”暗卫与安定王爷手中的士兵一同逼宫,东方离歌的一支军队哪里是对手,是她低估了他还是故意而为之,谁人懂。
殿外的拼杀继续,殿内却静的吓人,幽长欢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痴痴傻傻的满眼满心都是她。
“哈哈。朕,朕还没死呢,欢儿性子也太急了些吧。”
“歌儿。”
“住口!”
强颜欢笑的东方离歌在听见他如此迷恋温柔的唤自己时,就恶心的想吐。
“朕的名字你还不配叫,怎么,举起你手中的剑杀掉朕的侍卫,再来去朕的脑袋挂在玄武门上,展现你幽长欢的能耐呀。”
幽长欢不想从她的嘴巴里面听到那些违心的话,当他决定遵从娘亲和小皇舅,踏上抢夺皇位争霸天下这条路时,暗自发过誓,不在对她心软,不在对她卑微,可当他踏进着金銮殿第一步时,她眼中质疑不敢相信的光刺瞎了他的心。
“歌儿,我并不稀罕你所踩踏的土地,也不稀罕你所守护的位置,我只要你,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禁忌,失去你的那一刻我就疯了,只要可以得到你,就算嗜杀天下我也在所不惜。”
“笑话,这是朕此生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幽长欢别再那你假惺惺的谎言来欺骗朕,随风,给朕杀了这个叛徒。”
君要臣杀,臣不得不杀,不顾生死只为命令,随风高举剑柄,武士的自豪就是举起剑对抗,明知是死也骄傲。
“呀。”
幽长欢只是看着龙椅上的东方离歌,随风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值得在意,只是凭靠着听觉就足以阻挡他的进攻,刀剑的摩擦声引发了血腥,你死我活的争斗。“你当真这么狠,当真不在乎,一切错乱都将回归原位,歌儿你可以放下那些压抑着你的道义和责任好好的为了自己而活,一个弱女子不该将自己置身在这危险的位置,我会替你守住这东龙江山的,我只让你依靠我都不可以吗?”
随风被幽长欢的话给震住了,手中的剑失去了拼搏的能力,震惊回头的看着他最崇拜最效忠的帝王,不敢相信幽长欢的话。
“皇上,叛贼说的可当真?”
东方离歌忧虑的看着幽长欢,他明显故意的,难不成他还想夺了她的皇位,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愧对百姓和先帝,她的身份绝对不可以被发现,死都不可以,幽长欢为什么会知道她已经来不及细想,她只知道随风直到了这个秘密就必死无疑,他在逼她。
幽长欢嘴角弯起弧度,东方离歌的每一个皱眉每一个动作他全部都懂,不用语言,一个眼色即可。
“不要。”可这个命令那么无力那么不走心,只因为幽长欢懂她。
东方离歌瞪大眼睛,看着逐渐倒下的随风,捂着流淌着大量鲜血的伤口,未来得及回头就倒在地上抽搐不止,然后死不瞑目。
幽长欢嫌恶的抽出了剑身,四目少了阻碍,相对的更加热烈,东方离歌一个视线杀过来,眼中有不信有不值。
“幽长欢,朕只知你残忍恶毒,原来还低看了你,你纯碎不是人,朕要杀了你。”
东方离歌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万人争抢的位置,从金銮殿上死士的腰间抽出剑,走向幽长欢,今日一切都要终止,爱或者恨,都可以遗忘都可以抛下了。
东方离歌怀抱着一颗必死的心靠近他,从未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那么遥远,远到要横跨尸体而过。
“皇上万万不可,臣妾不能允许你冒险。”
从后殿奔跑而来的孤独青儿紧紧抱着东方离歌的腰身,不让她靠近幽长欢,拼尽全身力气也要将她拉回到金銮殿的高台上面。
幽长欢造反谋逆,逼宫畅通无阻,宫中人早就逃难保命去了,很多宫中老人都假扮成宫女四处逃窜,凭靠着孤独青儿的武功,想要逃出一片升天绝非难事,可她却痴傻的坐在宫殿里面等待着东方离歌的消息,就算死她也要陪着东方离歌一起。
孤独青儿亲手换上封后大典上,那一身凤朝凰金缕衣,髻挽上碧月绣花簪隆重奢华的从后殿进入金銮殿,一入殿看着东方离歌和幽长欢那绝配的身影就让她嫉妒仇恨,就算死,她也不会让幽长欢再有机会得到东方离歌的心。
幽长欢是男儿身的事情她居然是前夜才知道,东方离歌瞒她,黄儿知道,雪腾绝知道,还有多少人知道她都数不清楚,唯独她最后一个知道,还不是从东方离歌嘴中听说,而是偷听黄儿威胁雪腾绝,雪腾绝所说。
“青儿,你给朕放手,不然朕杀了你。”
连她这么一个渺小的愿望老天也不愿意成全吗?既然不能给她选择不能给她机会,那么就拿走她这条烂命不好吗?想死死不掉,想活却绝望,就算死,她也要留下一道磨灭不了的身影在东方离歌心中。
东方离歌何其冷静,父皇走了,母妃跟随而去,独留下她一人面对着万千困难,却无一人可以依靠可以诉说,最爱最疼的皇“妹”心腹之深不可斗量,她害怕她恐惧所以逃离所以伤害,可心中却认定就算幽长欢欺骗自己玩弄自己利用自己,心中却有个自己,而现在算什么,哈哈,何止欺骗何止玩弄何止欺骗,他,幽长欢就是个魔鬼。
孤独青儿仍然不肯放手,杀气却直射幽长欢身上,她所得到的一切所珍惜的一切,一个个被他摧毁为他破碎,也许今天就是他们彻底清帐的时刻了。
青儿灵活的在东方离歌身上轻点几下,东方离歌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跌坐在龙椅上,无声无力的任人摆布。
孤独青儿夺过东方离歌手中的剑,伏在她的耳际,声音飘渺那么不真实:“谢谢你,对青儿一如既往的好,就算青儿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也可以轻易原谅,我知道那是因为你不在乎,在这个时间上只要你东方离歌不在乎的东西永远不会影响你的怜悯之心,可对于我来说,能陪在你身边那么重要,好像那是我活下去唯一的支柱了。”
东方离歌瞪大眼眸看着青儿,眼里很明确的警告孤独青儿,最好放开她,不然她一定不会原谅她的。
孤独青儿笑的更加开心了:“我知道,你永远都不会爱我,我对你来说只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