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登时天花板上灰尘簌簌而落。他隔了片刻说道:“很好!你带那名要犯来让我们瞧
瞧。”黄钟公道:“四位长老谅鉴当日教主严旨除非教主他老人家亲临否则不论何
人均不许探访要犯违者违者”
那老者一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块东西来高高举起跟着便站起身来。其余坐着的三
人也即站起状貌甚是恭谨。令狐冲凝目瞧去只见那物长约半尺是块枯焦的黑色木头
上面雕刻有花纹文字看来十分诡异。黄钟公等三人躬身说道:“教主黑木令牌驾到
有如教主亲临属下谨奉令旨。”那老者道:“好你去将那要犯带上来。”
黄钟公踌躇道:“那要犯手足铸于精钢铐链之中无法无法提至此间。”
那老者冷笑道:“直到此刻你还在强辞夺理意图欺瞒。我问你那要犯到底是怎
生逃出去的?”
黄钟公惊道:“那要犯那要犯逃出去了?决决无此事。此人好端端的在地牢
之中不久之前属下还亲眼见到怎怎能逃得出去?”那老者脸色登和温言道:“
哦原来他还在地牢之中那倒是错怪你们了对不起之至。”和颜悦色的站起身来慢
慢走近身去似乎要向三人赔礼突然间一伸手在黄钟公肩头一拍。秃笔翁和丹青生同
时急退两步。但他们行动固十分迅捷那老者出手更快拍拍两声秃笔翁和丹青生的右
肩也被他先后拍中。那老者这三下出手实是不折不扣的偷袭脸上笑吟吟的甚是和蔼
竟连黄钟公这等江湖大行家也没提防。秃笔翁和丹青生武功较弱虽然察觉却已无法闪
避。丹青生大声叫道:“鲍长老我们犯了甚么罪?怎地你用这等毒手对付我们?”叫声
中既有痛楚之意又显得大是愤怒。鲍长老嘴角垂下缓缓的道:“教主命你们在此看管
要犯给那要犯逃了出去你们该不该死?”黄钟公道:“那要犯倘若真的逃走属下自
是罪该万死可是他好端端的在地牢之中。鲍长老滥施毒刑可教我们心中不服。”他说
话之时身子略侧令狐冲在窗外见到他额角上黄豆大的汗珠不住渗将出来心想这鲍长老
适才这么一拍定然十分厉害以致连黄钟公这等武功高强之人竟也抵受不住。又想:
黄钟公的武功该当不在此人之下这鲍长老若不是使诈偷袭未必便制他得住。鲍长老道
:“你们再到地牢去看看倘若那要犯确然仍在牢中我哼我鲍大楚给你们三位
磕头赔罪自然立时给你们解了这蓝砂手之刑。”黄钟公道:“好请四位在此稍待。”
当即和秃笔翁、丹青生走了出去。令狐冲见他三人走出房门时都身子微微颤抖也不知是
因心下激动还是由于身中蓝砂手之故。他生怕给屋中四人觉不敢再向窗中张望缓
缓坐倒在地寻思:“他们说的甚么教主自必是号称当世武功第一的东方不败。他命江
南四友在此看守要犯已看守了十二年自然不是指我而言当是指那姓任的前辈了。难
道他竟已逃了出去?他逃出地牢居然连黄钟公他们都不知道确是神通广大之至。不错
他们一定不知否则黑白子也不会将我错认作了任前辈。”心想黄钟公等一入地牢自
然立时将黑白子认出来这中间变化曲折甚多想来又是希奇又是好笑又想:“他们
却为何将我也囚在牢中?多半是我和那姓任的前辈比剑之后他们怕我出去泄漏了机密
是以将我关住。哼这虽不是杀人灭口和杀人灭口却也相差无几。此刻他们身中蓝砂手
滋味定然极不好受也算是替我出了口恶气。”但听那四人坐在室中一句话不说令
狐冲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和那四人虽有一墙之隔相距不过丈许之遥只须呼吸稍重
立时便会给他们察觉。
万籁俱寂之中忽然传来“啊”的一声悲号声音中充满痛苦和恐惧之意静夜听来
不由得令人毛骨悚然。令狐冲听得是黑白子的叫声不禁微感歉仄虽然他为了暗算自
己而遭此报可说自作自受但他落在鲍大楚诸人手中定是凶多吉少。跟着听得脚步声
渐近黄钟公等进了屋中。令狐冲又凑眼到窗缝上去张望只见秃笔翁和丹青生分在左右
扶着黑白子。黑白子脸上一片灰色双目茫然无神与先前所见的精明强干情状已全然不
同。
黄钟公躬身说道:“启启禀四位长老那要犯果然果然逃走了。属下在四位
长老跟前领死。”他似明知已然无幸话声颇为镇定反不如先前激动。
鲍大楚森然道:“你说黑白子不在庄中怎地他又出现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黄
钟公道:“种种原由属下实在莫名其妙。唉玩物丧志都因属下四人耽溺于琴棋书画
给人窥到了这老大弱点定下奸计将罪人将那人劫了出去。”
鲍大楚道:“我四人奉了教主命旨前来查明那要犯脱逃的真相你们倘若据实禀告
确无分毫隐瞒那么那么我们或可向教主代你们求情请教主慈悲落。”黄钟公
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就算教主慈悲四位长老眷顾属下又怎有面目再活在世上?只
是其中原委曲折属下如不明白真相纵然死了也不瞑目。鲍长老教主教主他老人
家是在杭州么?”鲍大楚长眉一轩问道:“谁说他老人家在杭州?”黄钟公道:“然则
那要犯昨天刚逃走教主他老人家怎地立时便知道了?立即便派遣四位长老前来梅庄?”
鲍大楚哼的一声道:“你这人越来越胡涂啦谁说那要犯是昨天逃走的?”黄钟公
道:“那人确是昨天中午越狱的当时我三人还道他是黑白子没想到他移花接木将黑
白子关在地牢之中穿了黑白子的衣冠冲将出来。这件事我三弟、四弟固然看得清清楚
楚还有那丁坚给他一撞之下肋骨断了十几根”鲍大楚转头向其余三名长老瞧去
皱眉道:“这人胡说八道不知说些甚么。”一个肥肥矮矮的老者说道:“咱们是上月
十四得到的讯息”一面说一面屈指计算道:“到今日是第十七天。”黄钟公猛退
两步砰的一声背脊重重撞在墙上道:“决决无此事!我们的的确确昨天是亲
眼见到他逃出去的。”他走到门口大声叫道:“施令威将丁坚抬来。”施令威在远处
应道:“是!”鲍大楚走到黑白子身前抓住他胸口将他身子提起只见他手足软软的
垂了下来似乎全身骨骼俱已断绝只剩下一个皮囊。鲍大楚脸上变色大有惶恐之意
一松手黑白子摔在地下竟站不起身。另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说道:“不错这是中了
那厮的那厮的吸星大法将全身精力都吸干了。”语音颤抖十分惊惧。
鲍大楚问黑白子道:“你在甚么时候着了他的道儿?”尾白子道:“我我的
确是昨天那厮那厮抓住了我右腕我我便半点动弹不得只好由他摆布。”鲍
大楚甚为迷惑脸上肌肉微微颤动眼神迷惘问道:“那便怎样?”黑白子道:“他将
我从铁门的方孔中拉进牢去除下我衣衫换上了又又将足镣手铐都套在我手足之上
然后从那方孔中钻钻了出去。”鲍大楚皱眉道:“昨天?怎能够是昨天?”那矮胖
老者问道:“足镣手铐都是精钢所铸又怎地弄断的?”黑白子道:“我我我实
在不知道。”秃笔翁道:“属下细看过足镣手铐的断口是用钢丝锯子锯断的。这钢丝锯
子不知那厮何处得来?”说话之间施令威已引着两名家人将丁坚抬了进来。他躺在一
张软榻上身上盖着一张薄被。鲍大楚揭开被子伸手在他胸口轻轻一按。丁坚长声大叫
显是痛楚已极。鲍大楚点点头挥了挥手。施令威和两名家人将丁坚抬了出去。鲍大楚
道:“这一撞之力果然了得显然是那厮所为。”坐在左面那中年妇人一直没开口这时
突然说道:“鲍长老倘若那厮确是昨天才越狱逃走那么上月中咱们得到的讯息只怕是
假的了。那厮的同党在外面故布疑阵令咱们人心摇动。”鲍大楚摇头道:“不会是假的
。”那妇人道:“不会假?”鲍大楚道:“薛香主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的横练功夫寻常
刀剑也砍他不入可是给人五指插入胸膛将一颗心硬生生的挖了出去。除了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