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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做桑柏妇人,听到孟青夏唤了她名字,令她当即感动得红了眼睛,她紧张又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之后,才来到孟青夏身边矮下了身来:“可怜孩子,看到你还活着,我真是太高兴了”
孟青夏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只是有些意外,原来桑柏和姬姜女关系,竟是极好。
见孟青夏不说话,桑柏也只当这个孩子是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大打击,毕竟这孩子,曾是被所有人捧手心里养大,桑柏神情,此刻是疼惜与无奈:“孩子,你听我说,你那些兄长,都不是什么好人,唯有你父亲大人,是真正疼爱你人,只可惜,他已经死了你能被白起大人救下,一定是你父亲灵魂庇佑着你。孩子,无论生活多艰难,你一定要记得活下去,即使你生活再不能像从前那样富足,可若夺回了自由,即便辛苦一些,你也能活得比现要好。”
孟青夏目光微闪,这是连日来彷徨和无助,第一次这个陌生妇人这里,得到了慰藉,桑柏目光无奈,言辞急迫,可却处处为她着想管她自己也是身份卑微,也是无能为力。
桑柏又看了看四周,似乎时间为紧迫了,毕竟,她只是一个宠姬,并没有太多自由:“孩子,你首先要做,就是离开这里,你现是白起大人奴隶,跟着白起大人离开这里,是再理所当然事。但白起大人是个危险人,要知道,昨夜那四位大人密谈了一整夜,据我所知,那三位大人,竟然向白起大人退让了,我不知道这位年轻大人是如何做到,可这实是太不可思议了,足以可见,白起大人并不是那样可以小看人。即便你成为了白起大人宠姬,恐怕也活不长久”
桑柏似乎还想提醒孟青夏多关于白起事,但时间紧迫,桑柏只好低声严肃地警告道:“原谅我不能这里停留太久,但你一定要记住我话,白起大人即将启程离开这里,长途跋涉,一定会有逃跑机会,这或许是你唯一一次恢复自由机会。”
她这是提醒她先离开这里,然后再伺机逃走
那个叫白起男人,竟真令有扈氏、斟鄩氏、彤城氏那三位自负首领向他退让了这个男人,孟青夏眼前仿佛又一次浮现了那双莫测又锐利深邃幽眸,不禁冷战陡生,他确,太过危险
正发怔之间,忽然有消息传来,远道而来白起大人要启程了,孟青夏一惊,刷地一下自地上蹿了起来,无论如何,她至少得先离开这里,离开了主人奴隶,下场通常不怎么好
008 白起洁癖
白起即将启程了,湛为他牵来了他坐骑,这是匹名为“骄火”黑色骏马,傲慢得很,就连统治着这么一个富有部落霁,见了骄火之后,都不禁连连赞叹:“白起大人真是好福气,也只有骄火这样有烈性好马,才衬得上白起大人雄才伟略。”
白起接过了缰绳,入坐马背上,他本就生得俊美,尤其是那双被称为罪恶蓝眼睛,淡淡扫来时,竟犹如一簇簇盛开罂粟,邪肆又冷冽,这个年轻男人,就像那些传说中住天上神仙一样,完美到几乎找不出一丝瑕疵,也许,这才是真正君临天下王者风范
这也怪不得那些前一刻还对这位传说中由奴隶所生,是不得姒纵喜欢儿子男人如此嗤之以鼻贵族女人们,待见了他本人后,竟然一改态度,纷纷远远地偷偷观察着他,面色绯红,含羞带怯,就连霁对此都颇为头疼,他二十多个女儿,就连小那位不足十岁傻孩子,都纷纷缠着他请求他这个做父亲,将她们嫁给白起,霁没有想到,他那些女儿们,竟然继承了她们父亲这样少见好眼光。
白起与他部下们都已整装待发,稀奇是,霁和旱政、权三位独占一方霸主,竟然对白起也都如此客气,亲自出现这里送白起一程,尤其是霁,他与白起相谈言辞之间,甚至是即便对待白起父亲姒纵时也不曾有过友好,至于旱政和权那两位目中无人家伙,他们虽然不情愿,可也看得出来,他们对白起态度大有改观,看来传闻中这三个大人物仅仅经过一夜密谈,便对白起让了步说法不假。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没有人知道白起大人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些,这个年轻男人,实是难以让人小瞧
就此时,一道急匆匆往这飞奔而来娇小身影进入了人们视线,那个跑得满头是汗少女,身上是不起眼灰色衣裙,倒也干净,就连腰间束腰带,都不知是从哪随便扯来破布,可她明媚太阳下飞奔而来身影,却着实让人眼前一亮,大概因为跑得太急了,她头发乱糟糟地披散了下来,却难得地显得黑亮又美丽,气喘吁吁小脸带着剧烈跑动后红色光泽,略显稚气面庞甚至让人一时难以将她与那个被丢入斗兽场差点被狮子吞下肚子狼狈奴隶联系到一起。
砰一声!
孟青夏身上带伤,又跑得太急,体力不支,后没能忍住,就人们眼皮底下,摔了个结结实实,尘土四溅,十分狼狈,看她这狼狈样子,旁人低低地发出了笑声。
那个高高坐马背上蓝眼睛男人,见这可怜家伙当众出了这么个洋相,他似乎是认出了她,但也不免带了些意外,这张清洗干净面庞,确会让人眼前一亮,他缓缓地勾起了那张性感薄唇,示意道:“湛。”
湛领会,上前一把将孟青夏自地上拎了起来。
见到他这个举动,第一个回过味来猜出了其中奥妙正是霁那只狡猾老狐狸,他不禁笑了起来:“原来这就是昨日您执意要从我这带走女奴隶,怪不得了”
霁那句“怪不得”拖着长长尾音,暧昧又意味深长
白起笑了笑,对于霁调侃,丝毫不甚意样子,从容又淡然:“让您见笑了。”
霁哈哈大笑:“白起大人,这可真是个冒失奴隶啊。”
孟青夏一时成为了众人目光焦点,其中自然不乏有羡慕也有嫉妒,真是稀奇古怪了,人们居然开始羡慕起一个女奴隶来了。但孟青夏可没觉得这有什么好,她当众出糗,又摔了个结结实实,已经不怎么好受了,此时硬着头皮站那,顶着那蓝眼睛男人莫测眼光,孟青夏只觉得浑身僵硬,脑袋都从脖子上掉下去了。
对于霁评价,白起似乎也有些赞同,顺着他话道:“是,再调教调教也许就会乖巧些。”
那一道道看着他们目光,明显带着不怀好意揣测,好似她这个突然得到命运眷顾女奴隶已经服侍过这个叫白起男人了一样,饶是孟青夏这样年纪不算小人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禁满面通红,可恨是,看样子,白起显然是心知肚明那些人心中想些什么,可他根本连一句多余解释也没有,就任由他们误会去了!
“白起大人口味真是独特。”不知是谁调侃了一句,众人也纷纷笑了起来,这气氛,与前日白起来时,竟是截然不同。
霁看了眼那个将头埋得低低女奴隶,似笑非笑道:“我听闻白起大人很会宠女人,长途跋涉,想必也不忍心让这么个受了伤孩子吃苦头吧?”
按照霁逻辑,孟青夏虽然是个卑贱女奴隶,可眼下正深得白起喜欢呢,毕竟正值鲜劲,说不准白起还会破例让这个女奴隶坐他马上呢。
周遭蓦然一静,这一回,白起竟没有立即回答,人们看到,这个神秘莫测年轻男人,竟此刻微微皱起了眉,似乎对于霁这个提议有些烦恼,顿了顿,白起一笑,漫不经心:“她还只是个不听话半大孩子,太早宠坏她对她没有好处,她应该与别人一样。”
与别人一样?
很孟青夏便明白了这句话含义,湛给她戴上了手铐,理所当然地,她只是个奴隶,应该和别人一样,跟马身后跑,管白起实已经是大发慈悲了,至少没有给她戴上拖着巨石脚铐。
孟青夏神情又诧异又恼怒,细细眉毛轻轻蹙起,那双漂亮黑眼睛也灼灼燃烧着火焰,抬起头来恼火地瞪着白起,白起却仿佛没有看到般,冰蓝眼睛,凉凉地扫过了孟青夏脸,冷血又毫不为之所动。
湛只好心中轻叹,白起大人,自然是不会容许她上马,别说她是个奴隶了,白起大人,一向不喜欢别人触碰
009 夜里同眠(上)
一路上,他们似乎并不急着赶路,行程也不算太紧张,孟青夏绝对不会愚蠢到以为那个傲慢又冷血蓝眼睛野蛮人是为了体恤她这个只能被拴马后跟着跑奴隶而放慢了赶路速度,看得出来,这个叫白起男人,就像一只优雅又危险莫测雄狮,管他行事总是不紧不慢,可一切似乎又从来没有超出过他掌控之外。
管一行人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