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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子抱着林澡雪慢慢站起身来,朝“佛手涧”方向看了一眼,猛地张嘴长啸一声。辛阳春大怒,喝道:“老贼,你还敢示警求救!”身形一晃,已经欺身近前,双掌齐出,冲着逍遥子劈去。
逍遥子却是早就把嘴凑到了林澡雪的樱唇上,左脚踏个“比”位,右脚踩个“大有”位,施展出微波凌步,躲闪过去。辛阳春眼看着自己的双掌就要拍到他的身上,逍遥子却突然转到了他的身右,步法奇妙异常,匪夷所思,不禁吃了一惊,叫道:“这便是微波凌步吗?我偏不信就打你不到!”
逍遥子脚下施展微波凌步,嘴上却并不耽搁,当即使出逍遥宫中的另一门秘功——“去箧导引大法”,其口诀便是“川竭而谷虚,丘夷而渊实。”却是庄子《南华经》里的一句,逍遥宫的始祖受此启发,悟出了一门用于疏导体内真气的功法,辛阳春从前也蒙获逍遥子传授,他却全无济世救人的念头,又加以变化,终于练成了邪门的功夫“散功大法。”
逍遥子这一口真气纳入林澡雪的经脉,便与她体内的毒气相融合,随即轮番导引,将毒气用真气一点点地换出来,从林澡雪的嘴里输到自己的嘴里,又把它们一点点地压在小腹下。只一会儿,他就觉得小腹里疼如刀绞。
他受了伤后,施展起这“微波凌步”不免便有些滞涩,但以辛阳春的身法全力追去,却总是要慢上半步,掌风眼看着就要打中他,却总是落了空,当下狠狠地骂道:“老贼,你身怀这样的绝技,却藏私不授,就凭这一点我今天就不能放过你。”
逍遥子此时正在全力给林澡雪吸毒,全然不顾周围的危险,索性把眼睛也闭上了,只是凭着直觉走着步法,待八八六十四个卦位走完后,便又重新再来。辛阳春见他如此托大,更是恨得牙痒痒,偏偏却就是沾不他半边衣角,只能骂道:“老贼,且看你还能支撑得多久。”
便在这时,听得远远地有人喝道:“辛阳春,你竟敢对师父他老人家无礼!”辛阳春心中一凛,转身看时,见是黄月山一股风般地旋了过来,并无其他人,当下嘿嘿冷笑,道:“我岂止要对他一个人无礼,还要把你和你的门下尽数灭了。”
黄月山喝道:“你放肆,我今天就以师兄的名义,替本派清理门户!”使出“化蝶掌”中的一招“舞衣翩跹”,轻飘飘地朝对方的胸口拍去,辛阳春同样使一招“舞衣翩跹”,与黄月山的掌击在了一起,只听啪地一声脆响,他的身子晃了两晃,黄月山却向后退了一步。辛阳春哈哈大笑,道:“黄月山,你就算想来清理门户,也要看有没有这个道行!”
那逍遥子一听黄月山赶到了,就再也支持不住,停下步子后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黄月山惊问:“师父,您老人家没事吧?”辛阳春摇着羽扇道:“怎么会没有事,他不是正在替人疗伤吗?”
正说着,就见逍遥子一松手,放开了林澡雪,自己却向后就倒。黄月山叫了一声,抢上去抱起他,只见逍遥子满脸的黑气,显然已经急毒攻心,赶忙连点他身上的十二处要穴,护住他的心脉,再试他的鼻息,竟然已经气若游丝。
黄月山又惊又怒,颤声道:“辛阳春,你把师父他老人家害死了!”辛阳春哈哈大笑,道:“这可是逍遥子自找的,他若是事先没有被我打上那一掌,用这‘导引大法’救了林澡雪之后,或许还能留下半条命,现在是不成了,他本身早就灯尽油枯,又如何能把那些剧毒化解地掉,就算是暂时压制住也不可得。哈哈,这老贼自诩为聪明绝顶,却连这一点也想不到,真是自做孽,不可活!”黄月山怒道:“你敢辱骂师父叫老贼?”窜起身来,挥掌打了过去。
两人这一番拼斗一口气便战了百来十回合,四年前,黄月山虽然不及辛阳春,但相距却也不远,没想到这些年来,对方又练就了几种邪门武功,而自己依旧醉心于其他杂学,所以在武功方面不免就停止不前,跟辛阳春斗在一百招内尚可支持,再往下就愈觉得吃力了。
辛阳春见他斗来斗去,还是从前的花样,全无新的建树,不禁冷笑,招数一变,使出了最新练就的“邪神抓”,双臂一振,各处关节咯吱咯吱作响,就像凭空里暴长出了一截子。
黄月山见状,也知道厉害,暗暗调动全身的内力,注入两掌中,准备殊死一搏,就听得辛阳春一声长笑,双爪呼地抓向他的顶门,爪还未到,黄月山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当下不敢硬接,身子一转,想先避开再说,谁知辛阳春的身形蓦然加快,双爪已经搭到了他的肩上。
黄月山大吃一惊,百忙中躲闪不及,就地使了个千斤坠,身子像没有关节似的滑落到地上,手掌在草丛里一按,借力又向前窜去一丈多远,只听得哧地一声,后背上的衣衫被抓破,并且火辣辣地疼痛。他窜出之后,又惊又怒,赶忙从腰间掏出一粒红色的丹丸吞下去。
辛阳春一招得手后,倒也并不追赶,笑道:“黄月山,只要你肯向我俯首称臣,我倒可以网开一面,把你和你的几个徒儿划归到我的门下。”
黄月山呸了一声,道:“你做梦!”辛阳春哼了声,道:“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身形暴起,呼呼呼三爪抓了过去。黄月山却是已有防备,将早就抓到手里的一把竹签撒了下去,唰地一下,在他和辛阳春之间隔开了一道阵势。
辛阳春身子跃到半空,忽觉面前雾气弥漫,隐隐有冷光闪射,知道里边有古怪,他的功夫也真是了得,怒吼一声,身子像个陀螺般旋了出去。
黄月山不敢怠慢,又掏出两把竹签围着林澡雪和逍遥子的四周撒了出去,这样以来,便把辛阳春完全隔在了外边。他叫声师父,抢过去查看逍遥子的伤势,只见黑气已经漫到了眉心,眼见无救,心里一酸便放声大哭起来。
握着逍遥子的手喊道:“师父,请恕徒儿无能,今天不能替您报得此仇!您放心,待安葬过您后,弟子定然要跟这欺师灭族的下三滥周旋到底。”
辛阳春在外边听了哈哈大笑:“黄月山,就凭你这点雕虫小技还想跟我星宿大仙斗,真是不知死活。”
黄月山正自伤心,突然觉得逍遥子左手还有脉搏,他怕引起辛阳春的怀疑,嘴里一面大放悲声,右手却偷偷从腰间摸出两粒丹药,纳入了逍遥子的嘴里。他又转过身去查看林澡雪,见她虽然还在昏迷间,却呼吸平稳,脸上的黑气已经散尽,也有了红晕。黄月山心想,看来,师父是当真用“去箧导引大法”将林姑娘体内的剧毒转移到自己身上去的,他老人家的内力深厚,所以还能靠着一口丹元之气护住心脉,我若是能及时给他施以针石,多半还能保住一条命,只是这武功哎,只怕是要废的了!想到这里,又是潸然泪下。
他正在捉摸怎么才能让辛阳春这个瘟神暂时退出逍遥谷,猛听得脚步轻响,抬头一瞧,便见辛阳春已经踩断两根竹签,冲了过来。黄月山慌忙跳起,护在逍遥子和林澡雪的身前,挥右掌朝辛阳春劈了过去,两人的手掌一触,黄月山顿觉自己的功力源源不断地被对方吸去,他心下一跳,这厮是什么时候学会了“北冥神功”,却并不知道他使的原来是“散功大法”。情急之下,黄月山提起左手,拍在了自己的右胳膊上,却是用了“去箧导引大法”,也疏导起了对方的真气来。
两人同时觉得身子一震,各自松开了手,辛阳春骂道:“好你个黄月山,居然知道我这‘散功大法’是从‘去箧导引大法’演化来的。”飞身扑上,双掌直劈向黄月山的胸膛。
黄月山眼见师父和林澡雪便在身后,已是无处可退,只能咬着牙,挥动双掌迎上去。只听得砰地声,他哇地吐出了一口血来,辛阳春却向后连退了两步,黄月山瞅准了他脚下露出了空门,手指一弹,两枚竹签又射了出去,正好把原先的缺口给补上去了。
辛阳春原本就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在跟逍遥子学艺时,虽然对奇门遁甲之术并无多少兴趣,但十几年的耳闻目渲,心中毕竟也有些底数,所以才能找到门径闯进阵来。但现在完全身陷阵中,便有些心中发慌,只见周遭白雾腾腾,一根根碗口大的竹竿呈规则状排列,真待去抓时,竹竿却又成了幻影。正在犹豫间,背后风声响起,却是黄月山躲在一旁偷袭,待他转身迎敌时,对方又不见了影子。
如此三番两次,黄月山仗着熟知阵势,抽冷子就出手偷袭,登时把辛阳春闹了个手忙脚乱。眼见这样子耗下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