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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泰冷笑道:“朋友,招子放亮些,干嘛这么盯著老夫?老夫也不是省油的灯,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犯不著惹谁?明白了吗?”
那人冷冷说道:“尊驾分明是找事来啦,何必故意挑衅,明著来在下无不接下。”
申公泰哈哈狂笑不止。
李仲华暗中皱了皱眉,立起向那人抱拳道:“阁下下要误会,我等在此略事休息,即刻上道北行人川。”
那人颜色略霁,答道:“真如兄台所说么?”言下大有疑惑之意。
申公泰沉声道:“朋友这是你开的店么?你管得了吗?”
那人勃然大怒,单掌缓缓抬起,忽见他面色疾变,单掌旋望门外击出一掌,出声长啸,身形向外扑去。
申公泰不禁怔,与李仲华两人互望了一眼,只听门外喝叱声大作,掌风响亮,屋面上顿时起了数声轻微的落足音。
李仲华便要出外察视,申公泰伸手制止,微笑道:“少侠,我们喂饱了肚子再说。”
这种举措,令李仲华大感诧异:心说:“申公泰此人性情大是怪僻,喜怒无常,看来武林成名人物的性格,大都远离常情。”
“砰”地声响,冯丽芬坐处对首一扇房门大开,如风扑出两彪形大汉,其中一人向申公泰怒视了一眼,疾掠出店。
此时,申公泰微笑道:“少侠定是认为老朽有点怪僻?其实老朽久走江湖,见闻自比少侠、姑娘稍强,在未进店时,已发现对街屋檐下隐藏著江湖人物,不下五、六人之多,虎视眈眈这客栈内,显而易见在这客栈内有他们的对头。”
该时,店伙已送上酒食,只见店伙双目注在店外,现出惊惧之容,急急走去。
申公泰斟满了三杯酒後,又道:“进得客栈後,老朽又发觉店伙大模大样,踞坐不理,这大反常情,生意上门,哪有不殷勤接待之理?又说出此店被人包下,由此推断出包下此店的人,必已在此处甚久,为何变态不离去之故,大有蹊跷,故老朽借故生非,想引出店内三人,察明是谁”说此略略一顿,接道:“如今,老朽已瞧料了七分,店内潜隐武林人物定与戴云山有关,说不定就是戴云山一行人等,在此静观风声,以定行止。”
李仲华与冯丽芬大大惊愕不已,暗赞:申公泰老於江湖,心细如发,慎思明察。
正要启齿之际,有人在不远处接口道:“不错,我等正是戴匡山,你是谁?”
声未落,一条身形掠在三人席前,只见是一面如古月老者,双目神光如电,脸色甚寒。
申公泰望也不望那人一眼,只笑语催促李、冯两人进食,那老者岂能受此奚落?面色刹那间变得铁青,目中暴涌杀机。
李仲华见状微笑道:“我等与贵山是友非敌,阁下还是出外瞧瞧吧。”
老者闻言怔得一怔!望了李仲华一眼,转身向店外走去。
申公泰道:“少侠,我们上路要紧,莫管他们闲事。”
李仲华摇首道:“不妥,万一汉白玉镯落在匪徒手中,点苍之事岂非成了梦幻绝影?”
冯丽芬秀眉一蹙,嗔道:“你们唠唠叨叨永远没停,这顿饭倒是吃不吃?”
李仲华、申公泰两人不禁失笑,埋首用饭,耳中闻掌刀破空之声,清晰入耳。
一顿饭不消片刻工夫,三人长身立起,匆匆走出店外。
月色如洗,四外被一片朦朦光辉映著,如笼雾般。
街心四、五对人按对厮杀,刀光、掌风卷起一片尘砂飞涌。
前见三旬汉子正与一人拚搏得难分难解,一双肉掌极见功夫,每一式均带出劲啸。
李仲华目光扫向四外,发现两边屋面上均有甚多双方人手。
这时面如古月般老者见李仲华走出,心中一动,大步迈在李仲华肩侧。
李仲华已自先开口说道:“对方匪党是谁?”
那老者望了李仲华一眼,答道:“‘恶子房’聂丰!”
“为何不见他?”
“稍时就到,尊驾是谁?望请明告!”
李仲华微笑,手指在三旬黑衣汉子道:“那位老师掌上极见功夫,但不知足谁?”
老者见李仲华故意撇开话题:心中疑云顿生,口中仍答道:“那是敝山高手之一‘金沙散手’郑尧生。”
李仲华微微一笑道:“承蒙相告,多谢了。”
目光打量场中情形,只见郑尧生手法突变,左掌一式“烘云托月”迳击对方下颚,右手竞施展擒拿手法,疾向对方手腕抓去,出手之快,迅若闪电。
对方武功下弱,身形陡地後仰,让开“烘云托月”来掌,双掌如斧,由左往右迅弧飞削,欲削断郑尧生袭来五指。
哪知郑尧生手腕倏地一翻,竟然扣住了对方右腕,五指猛然加了三成真力。
对方噑然半声,郑尧生左腿飞踢而出,登时被踢中“丹田”重穴。
出手拾腿之快,直若一气呵成,凌厉玄诡之极。
只见对方一个身子被踢上半空,狂噑声中飞坠落下,口喷鲜血而死。
郑尧生动作飞快,疾逾飘风般欺至另一对身前,合手联攻。
蓦然二忽听数声尖锐刺耳长啸随风飘来,摇曳天际,由远至近,来势如电,只见八、九条人影由街首现出,疾掠而来。
面如古月老者脸色一变,疾击三掌,郑尧生与三、四人立时收手,回身疾跃。
只见八、九条身形如风闪电掠至街心落住,月华映落之下,来之形象均清晰可辨。
李仲华已认知数人,秃顶无须、头大身小老者正是“恶子房”聂丰:另外一双分著黑白两袭长衫少年,却是在乌江渡口被自己重创的詹继运、詹福宁两人。
他暗哼一声,在聂丰身侧的独目精光四射的狞恶老者,心料是“独目老怪”詹阳,尚有五人认他不出,但必是江湖中卓著凶名的煞星巨擘。
李仲华忙对申公泰道:“万一申老师出手相助,望毫不容情尽力施为。”说著解下青霜剑,递交冯丽芬手中,低声相嘱道:“姑娘可胜则胜,不胜力求自保,免得在下为妖邪绊住,无法兼顾。”
冯丽芬轻点螓首,星目中不禁泛出依依之色。
此刻,只听聂丰阴森森地笑道:“罗令铎,饶你狡猾如狐,也难逃我聂某罗网中,何不献出汉白玉镯?我们立刻就走,各不相犯如何。”
两声哈哈大笑忽地扬出,只见客栈屋面掠下两条身形,疾如鹰隼,电泻落下当场。
李仲华已瞥明两人正是那“神机先生”罗令铎“神行秀士”金森,忽觉後襟被人牵了一把,心中一怔,别面回视,发现“独臂灵宫”崔杰鑫单袖飘飘,含笑望著自己,大喜道:“崔老师,想不到在此竞又重逢。”
崔杰鑫道:“今宵之战,凶险异常,不过有少侠相助,大可无妨,金老前辈数度欲遣人寻少侠相助,只缘不知少侠行踪下落,故而作罢。”
突闻罗令铎冷笑道:“聂老师,罗某有话对你说明。”
聂丰道:“罗老师有话,聂某自当洗耳恭听。”
罗令铎道:“请问老师此来用意,是为著汉白玉镯而来,抑或要与罗某为敌?”
聂丰冷冷答道:“自然是为了汉白玉镯,罗老师你这是明知故问。”
“可惜得很”罗令铎笑道:“汉白玉镯已被少山主面交浦六逸了,屈指算来少山主已到两日,聂老师,你这时心余力绌,枉费心机。”针锋相对,言词犀利。
李仲华忽对崔杰鑫道:“这是真的么?”
崔杰鑫眨了眨眼皮,微笑不言,李仲华已自了然。
只见“恶子房”聂丰呆得一呆,忽地发出震天狂笑道:“罗老师,你这话骗得了旁人,岂能骗得了我聂丰?如不献出,可休怨我聂丰心狠手毒!”
“独目老怪”詹阳突接口道:“聂兄,何必多费口舌?今宵他们必死无疑。”
罗令铎大笑道:“罗某无不接著就是,谁死尚未可知?得意之言还是少出为妙。”
聂丰目中进射阴骛神光“哼”了一声,回面说道:“哪位先上?”
一条身形疾闪而出,凌空飘来,轻功绝伦;“神行秀士”金森一跃近前,阻住来人微笑道:“阁下轻功不凡,金某薄负神行之名,未免见猎心喜,请赐教一二。”
来人方睑大耳,神态威掹,闻言答道:“尊驾可是盛誉武林绝学非凡之‘神行秀士’金老师么?在下‘百步凌风’鲍阳,还请谅情一二。”
李仲华忽地长身掠出,迅快绝伦地掠至金森身侧,疾伸右臂,施展“小天星七十二擒拿手法”手腕一翻,蓦地,将鲍阳扣了个正著,左手两指飞点鲍阳“精促”穴,跟著将鲍阳身形望崔杰鑫身前撩去,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