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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秋垂着头看着自己被握着的手,眨了眨眼,没发动静。
“我这要是去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孩子。醒秋,你若是代我照顾他一辈子,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小姐当日救我性命,醒秋自然是要一辈子照顾小姐的,老夫人放心。”
再回厢房,奉剑正倚在窗边看书。飘落的叶瓣顺着窗子落到书上,奉剑素手捻起叶子,很漂亮。估计是听到了响动,他侧头对着醒秋微微一笑,“怎么?娘找你去做什么?”
醒秋滞了滞,才走到桌边开始收拾起来,“老夫人是突然想问我,前些天给你梳的那个发式是怎么做的。”
奉剑对着醒秋的背影眨了眨眼睛,接着低头把玩起手里的叶子不再多言。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自己看看了自己的文,忽然发现果然还是有雷的
但是,自我感觉非常良好,自我表扬三分钟~(捂脸逃走~)
40
40、故事的开始 。。。
第三十九章
就在醒秋装着忙琐碎事的时候,身后飘来奉剑轻浅像是羽毛的声音。
“奉剑当你是朋友。”
醒秋正在搓帕子的手滞了许久,才转过身去,“小姐,醒秋这辈子都守着你。”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才六岁大的昊玥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两条漂亮的眉毛几乎拧成了麻花,伸手使劲挠了挠头,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在床上滚了一圈,接着扑腾着爬下来,捧着一本书屁颠屁颠地跑到正在炼铁的仲天身边,伸出肥嘟嘟像是两个小包子的小手使劲拉了拉仲天衣服的下摆。其间因为腿短步子大,几次差点摔倒。
“师傅!师傅!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们这里只有两个人,为什么我就有师傅了?”昊玥扬起小脑袋直直地看着仲天,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又大又亮。
仲天皱了皱眉,从昊玥的手里把自己的衣服扯回来,接着瞄了眼他手里的《论语》,“孔子是说,人总是能在别人身上学到东西,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虚心学习。”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还有我们应该是朋友。”
昊玥收回空空的小手挠了挠脑袋,歪着头瘪着嘴想了一会儿,“师傅!你不是我师傅么?怎么又成我朋友了?”稚嫩的童音脆脆的,糯糯的,好听极了。
仲天回身看着眼前的小家伙,双手抱胸,打算脸一拉直接把小昊玥吓跑。可是对上昊玥那双装满了崇拜就差蹦出星星的眼睛又实在是有些舍不得,只能抄了抄自己额前的碎发,随口搪塞道,“你长大就会知道了。”
“那为什么我长大就会知道?”昊玥继续发扬不懂就问、刻苦求实的学术精神。
仲天握紧着手里的榔头,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那我应该怎么长大呢?吃什么东西可以长大?”
终于,随着一声惨叫,小昊玥就飙着泪捧着自己头上那个新鲜出炉还冒着热气的包子跑了。
贞观二十三年,高宗即位。次年,改国号为永徽。永徽六年,高宗废王皇后,立武氏为后。
永徽五年,夏。
醒秋如常捧着洗漱用具跨进奉剑的房间,却意外看见奉剑已经醒了,正披着发坐在床边望着院里的今年春天刚种下的波斯菊。
“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醒秋放下盆子,开始绞帕子。
“醒秋,这长安明年该乱了。”说着,奉剑配合地走到醒秋身边坐下。
“所以呢?”醒秋停下动作,直直看着眼前的奉剑。
奉剑自己从醒秋手里拿过帕子在脸上抹了一把,在放回她手里,“所以,我想搬回江南的祖宅。”
时年秋天,长安城内,偌大的司徒宅人去楼空,庭院空空,满目枯草,只剩几棵梧桐树还挺直地立着,风过树梢沙沙作响,入耳皆是寂寞之音。与此同时,在江南,先知者司徒奉剑的名号也不胫而走。
“醒秋姐姐!”
听到有人唤自己,醒秋应声回头,来人是新来的小丫头慕歇,小姑娘平时小脸上总是挂着甜甜的微笑,乖巧伶俐,分外地讨人喜欢。
“怎么?”
“门外有两个西域来的僧人,说是听闻小姐的名头千里迢迢跋涉过来问些事情。”慕歇歪着头,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似的说着。
现在的醒秋虽然今年刚满十八,在名义上还只是个丫鬟,但实际上她就是司徒府的总管。府里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事情统统都她来经手一一打理的。
“行。你把他们带到偏厅候着,我等会儿亲自带他们去见小姐。”醒秋含笑开口。不愧是天地之间唯一的预言师风神千湄,早在几日之前他就已经跟醒秋说了,今日此时会有远道而来的客人,要她一定带他们去见他。
“嗯!”
推来厅门,两位身着西域僧服的中年男子正坐着等候,见醒秋进门相继立起朝她作揖。
醒秋笑了笑,抬起手朝向门的方向,“我们小姐早已恭候多时了。我这就带两位前去,大师这边请。”
那两人听了醒秋的话似是吃了一惊。
“司徒小姐知道我们要来?”那人问道。
醒秋勾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那是自然。”接着,她停下脚步侧身指了指身边的门,“小姐正在琴厅,两位里边请。”
“小姐,两位大师已到。”醒秋先一步进门,对着窗边的那抹淡粉的人影恭恭敬敬地通报了声。
“知道了!你下去吧!”奉剑手把一面扇子,缓缓回过身来。身材未变,容貌未变,奉剑依旧是那个倾国倾城,美玉无瑕,玲珑剔透的人儿。
时值初夏,阳光充沛且明媚。窗外满院的凤凰竹在阳光下镀上了层碎金色,青绿碎金映着眼前美貌绝色的少女,简直像一幅梦幻般的画。
“两位大师远道而来,辛苦了。”奉剑缓缓从窗边走来,又在琴前坐下。接着他指了指面前的凳子,“两位大师请落座。”
而那两人像是没听见似的仍旧愣愣地站在原地。这能想到这名动天下的先知者看起来竟然是一个十三四岁清丽无双的少女?
“姑娘怎么知道老僧要来拜会?”愣了许久,两人才算缓过神来。落座后,第一个问题便脱口而出了。
奉剑但笑不语,俯身摸着琴弦,铮铮然,有些许颤音回荡在房内。
“奉剑还知道八方宝刹镇寺之宝遗失的事情”说到这里,奉剑起手挑了挑琴弦,琴声骤响。
“司徒姑娘!”听到这里,那两个僧人都露出焦灼的神色,急急地唤了声。
奉剑坐直身子,手离开琴,握着扇子摇了摇。
“先知二字,奉剑愧不敢当。其实,我也并不是什么都知道。”奉剑敛眉,把玩着手中的帛扇。
先知者,谙天、地、人三界之事。
奉剑能力有限,能知道,能告知的只有人间的事罢了。
许是等得心急了,西域的僧人不禁低声唤了唤奉剑。他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着两人开口,“大师,敢问贵寺的镇寺之宝可是一面镜子?”
两人噤声不语,只是默默地点着头。
“一面名为——炎镜的上古镜?”
再点头。
奉剑了然地一笑,接着掐指算了算。
“上古时代,当地便是八方煞气汇聚之所,故先人才造了那八方宝刹用以镇邪。可是随着星斗转移,事物交替,五行相冲,宝刹本身已经不足以镇住那蠢蠢欲动的邪灵了,幸得此时仙人临世送来了镇邪宝镜,炎镜。可是,如今着镇邪之宝遗失了,那些煞气又是风雨欲来,该怎么办呢?”
两个僧人中较年轻的那个坐不住了,起身在奉剑面前跪下。
“还请姑娘明示!”
“大师快请起,不要折杀了我。”奉剑起身将他扶了起来。
“司徒姑娘,此事非同小可,还请姑娘千万保密!”较年长的那个僧人也开口了。
奉剑微微颔首,“那是自然。大师放心,奉剑决不声张。”
西域僧人先是松了口气,但很快又面露忧色,“这炎镜现□处何处?还请姑娘千万明示!”
奉剑轻摇着手里的扇子徐徐开口,“在前朝有一位传奇的铸铁匠。都说他所著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