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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九华捂住了胸口,不行,站不起来,她的大部分神力还封印在千灵梦界,仅凭现在的一魂一魄根本不是哥哥的对手。
无法挪动的视线中,她看到了缓缓朝这边走近的身影。
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很近的距离下能够看到映照在那双青眸中的倒影。
掐住她脸颊的指尖很用力,很痛,但九华却觉得他脸上的表情仿佛比她痛上几百几千倍。
“你阻止不了我,也阻止不了我的计划。”
手上的力道缓缓地松了开来,九冥看着她,很久很久。
好像又回到了往昔的曾经,他的温柔之中带着万千的宠溺,“华,你是我最心爱又最任性的妹妹,我依然希望,到了最后你可以改变主意。”
“——我会等你。”这是他最后的一句话。
没有解释,只有低头印在唇上的,那个很轻的吻。
九冥转身,大步走了出去,任由漫天冰冷的雨浇在头上,身上,墨色的衣衫上。
他展开了身后巨大的黑色羽翼,就这样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隆隆的雷声在云后呜咽,遥看窗外,暴雨如注。
当时只道是寻常56
阿福急急忙忙地赶着路,嘴里小声念叨着“晦气,真晦气”。这夏日的天真跟人的脸似的说变就变,刚才还风平浪静的,一眨眼工夫这雨就下下来了。
若不是皇上吩咐他去给西厢房的客人送东西,他哪轮得着出门就被暴雨堵住浇成落汤鸡的份儿。而且想到这里阿福就不明白了,皇上带回来的那个病怏怏的小子,虽然美是美了点,可脾气实在一点都不可爱,冷冰冰的,早上醒来居然当面跟皇上大吵了一架。
本以为圣上会龙颜大怒,可不仅没有,他还请来了资深的华太医,忙活了半天连午饭都没有吃。下午时又让他送了一堆补身子的食品来,就算是太子殿下病了也没见他这样紧张过。
该不会是私生子吧。阿福的脑袋转了转,别说,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想着跑了神,迎面撞上了走来的一人,险些将对方撞倒。
“谁啊,走路不长眼睛吗?”墨青图案的油纸伞抬高了一些,露出了伞下之人的脸。
一袭卓而不俗的纯白锦衣,上面点缀着素雅的菊花图案,配得上主人不凡的气质。褐色的长发用玉质的发冠扎好,几缕没有别上的从鬓间垂下来,自带了几分洒脱与不羁。
阿福的视线还没有移到与对方的脸齐平,膝盖便弯了下去,“参、参见太子殿下!”
在他要下跪的同时被斐凡扶住,某太子说归说,是从来没有什么架子的。
“话说阿福,你刚才在念叨什么?”斐凡好奇地问了句,阿福是父皇身边的贴身侍从,可是天子的寝宫不在这个方向,他刚刚是从哪里过来的。
阿福支支吾吾地没敢应声,皇上临走时叮嘱他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悠飏的行踪。楚翳风并不傻,这宫里有多少人想对飏儿不利他很清楚,越少的人知道他的行踪就越安全。
他的迟疑没有逃过斐凡的眼睛,不过没关系,套话对高智商的某太子来说是小菜一碟。
“不愿意说?”迷人的笑颜,附带威胁性质地一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阿福啊,不是我不照顾你,按照宫廷律例第二十八条当庭冲撞太子——”
“殿下赎罪!”果不其然,立马奏效。
阿福狠下心一咬牙,罢了,横竖都是死,还不如现在说出来比较明智。
“是说,皇上昨天带回了一个重伤昏迷的男子,安置在这边。那人不是皇亲国戚,也看不出其他的身份。但皇上对他照顾有加,甚至还请动了华太医来为他诊治。可是这小子毫不领情,醒来之后公然与皇上叫嚣,言辞激烈”
话没说完被斐凡打断,“那个人是不是跟我年龄相当,黑发黑眸,面相俊美。”
虽是在问,实际用的却是肯定的口吻。
没等阿福点头,一只手揪住了他的领子,“告诉我,他在哪儿?”
难得看到太子殿下的脸上严肃的表情,阿福被诈唬得不轻。颤颤地用手指着西厢房的方向,斐凡已撞开他分奔而去,匆匆的步伐没有理会落在发梢上逐渐打湿的雨丝。
等到回过神来时,白衣的身影已在雨幕中消失不见。
唯有那把墨青的伞还塞在他手里,残留着撑伞者淡淡的余温。
当时只道是寻常57
悠飏独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暗下来的天色发呆,暴雨正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今早他朝那个男人吼了,毫不留情地当着他的面,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那样激动。只是一心想让他从眼前消失,不想看到,不想听到,害怕他再多停留一秒就会让积蓄已久的恨意消失,更害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原谅他。
不能原谅,怎么可以原谅,他亏欠母亲的东西太多了。
一直以来是这样说服自己的,那番激动的话语已是憋在了胸中二十二年,如今全面地爆发出来,让他突然之间感到有些茫然。
质问过了,发泄过了,他不得不再次面对那个不想面对的答案。
对这个男人的感情,更多的是恨,还是另一种本能的情感?
铭刻在血液之中,本能到他无法去阻止的依恋
压在枕边楚翳风留给他的密信中,详细交代了当年发生的事情。一时间所有真相水落石出的感觉让悠飏有种恍如隔世之感,但不知为何,他没有觉得意外,甚至没有觉得震惊。
为什么,他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为什么不感到惊讶呢。
还是说,那个理由是他一直不想去承认的——
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是他抛弃了母亲与自己。
也许只是这样而已吧。
雨越下越大,照这样子不下到天明是不会停歇的。
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青丝未绾,带着凉意的风迎面吹来,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起身拿起一件外衣来披上。最近的身体状况很差,许是真的伤得重了。
看着桌上微微冒着热气的药,悠飏有些失神。这已经是重新熬过的第三次了,前两次因为他没有醒都放凉了,被换了下去。
说实话,这种贵宾的待遇让他稍稍的有点嗯,不适应。
大概自己天生就是照顾别人的命,他自嘲地笑笑。
拿起药碗,里面的液体是混浊的棕黑色,气味让悠飏皱起了眉头,应该会很苦。
俗话说,良药苦口。可是自己的病,真的还有药可医吗?
用不着太医说,身体的状况他比谁都清楚。
大概不会再活多长的时间了
活下去的信念在悠飏的心中从来都不是很强烈,因为明白不可避免早夭的命数,为此妖姬不止一次指着鼻子狠狠地骂过他。
说起来,那个丫头现在在哪里呢?
君心没有跟她在一起,那么照妖姬的性格应该会紧张地四处找人才对,那个丫头的思考方式就是这么的简单而直接。
如果现在就死去的话,心里会不会有遗憾呢?
会吗?不会吗?两个声音同时回响在脑海。
以前的答案毫无疑问是后者,但是现在,好像不是了。
带给他满身伤痕的人,却从另一方面坚定了迷惘的立场,让他清楚地去面对,去认识那种爱。深沉的无以复加的爱,甚至可以达到不惜立场,不顾性命的地步。
既然连生命都可以不在乎,又有什么可以再阻止他们呢。
悠飏发誓,下一次他要抓住她的手,再也不会放开了。
正想着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动静,让悠飏有些奇怪,这里除了阿福等人不会有外人来。
而且,听上去还是个相当胆大的家伙,他究竟是——
“让开!本天才的熟人在这里,岂有不去看望的道理啊。”
熟悉的声音让悠飏怔了怔,反应过来时斐凡已经冲到了门口。他的模样老实说很狼狈,头发和衣服都在滴滴嗒嗒地淌水,看来是也没打伞就赶过来的样子。
悠飏翻了个白眼,他早该想到的,皇宫里还有这么个天生不安分的家伙在。
当时只道是寻常57
悠飏独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暗下来的天色发呆,暴雨正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今早他朝那个男人吼了,毫不留情地当着他的面,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