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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她都愿意来这里,因为这里还有一个他最亲的人,也有能给迷茫的她指导的人,尽管在外人眼中自己的哥哥是一个好吃恶逸,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一路经过王府的侍卫、侍女全都恭敬地向她行礼,毫不犹豫地放行,就仿佛她也是这个宅子的主人。
平时知书答礼,对人和善的松赞郁雪,此时却丝毫没有一丝的微笑,对于那些下人的行礼没有一丝表示,他完全陷入到了自己的内心世界之中。父王去世了,大王兄与二王兄之间却发生了战争,松赞郁雪不愿意去管谁对谁错,他只担心两位兄长的未来。
不成想在她的担忧中,二王兄的死讯却如此快地传来了,世界变的好残忍,从这一刻自己不得不担起太多不愿意承担的东西,如果父王仍然在世那该多少,自己可以自由地去追求自己的真爱,也不会发生兄长间的相残。还没有等走到王兄经常待的地方,她已经听到了松赞德干懒散却有婶的声音。
“下颚再低一些!”
“恩,头向左偏一下,稍稍抬高一点,再低一点,对就是这样。不要笑,千万不能笑,眼神忧郁一点。”
“什么,你不知道怎么忧郁,欣画,你上去掐知画一下。对,狠狠地掐。”
“疼吧!你想你全家因为你的无礼将要被问斩,你会什么心情?对!天啊!就是这个神情,保持着千万不能动,保持一会,爷我重重地赏你。”一把年轻懒散的声音,伴随着女声的低喃与呼痛,远远地传入到了松赞郁雪的耳中。
几个仕女,指着松赞德干笔下的人物,与一个端坐在不远处,生得如花似玉,眼神忧郁的美女,唧唧喳喳地议论着。在一间宽大明亮,布置得幽静充满古典气氛的房间内摆放着数十幅徐徐如生的仕女图。这数十幅画中的佳人各不想同,最美妙的是她们的动作神情都不相同,喜、怒、哀乐、悲、欢、忧、平淡等神态迥异。当那群仕女,望着神色由于的松赞郁雪时,都立即安静了下来。
“恩!说的很好,公子我没有白痛你们,怎么不说了了?”突然感觉耳旁一静,作画的松赞德干头也没有抬一下地问道。
“殿下,公主殿下来了。”一个使女望着松赞郁雪秀眉微蹙,心情低落的样子,小心地低声提醒道。
“啊!王妹,你好久都没有来看王兄作画了,天啊!难道你也把王兄忘记在了这片荒凉的地方?”松赞德干运笔有神,几笔下去,一个忧郁的美人已经初现轮廓,却仍然没有抬头地玩笑道:“稍等片刻,这一笔马上就收好,让王兄好好看看这段日子没有见你,更漂亮没有?”
“王兄!”松赞郁雪只觉得异常的难过,一口沉重的气息压在胸口,不由朝松赞德干低沉地重重喝了一声道。
受到惊吓,松赞德干笔稍一颤,收向下颚的一笔顿时重了一些,笔下原本出落如花的美人犹如破了像一般难看。松赞德干眉头大皱,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极不情愿地回头望向松赞郁雪,张口吼道:“你干什么王妹,我好不容易作的一幅大作,被你……”
“咦!王妹谁欺负你了,告诉王兄,王兄帮你出气。”松赞德干突然注意到松赞郁雪忧郁难过的神情,下意识地道。“啊!等等,王妹的神情正符合我想要画的表情,来来……给王兄做会模特,王兄再有最后一个表情,便将人类所有表情全部都给画了下来。”
松赞郁雪听到松赞德干话,一股悲伤、一股愤怒、一股绝望、一股深深的疲惫,一股脑地涌上心头,瞬间填满了她的心田。她只觉的头脑一片空白,一向文静的他突然发疯似的朝松赞德干那些神态各具的画像,在松赞德干与众人目瞪口呆中,哗哗将松赞德干那些珍愈生命的心血全部撕毁。
“够了!王妹你在干什么?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这都是我的心血啊!走!你走!我不想在看到你。”松赞德干突然反映过来,如一头咆哮的狮子,闪电般上前一把拉着松赞郁雪,猛然将挣扎的松赞郁雪来到自己面前,身手之快完全不像平时毫不会武艺的那个唯唯诺诺的三殿下,莫非他保留了什么吗?
!!!!战争是非常客观的,为了民族的未来,战争必不可少,然而它同时却使无数像松赞郁雪那样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女子,瞬间碎了美梦,不要轻起争端,珍爱生命,一个朋友义气之争,打架出事有感。!!!!
第五卷 崛起之路
—第三百二十一章 … 高深莫测—
吐蕃帝国以武立国,帝国建立百多年,就在一片荒蛮的雪原建立起一个可以匹敌大唐帝国的全盛帝国,主要就是靠南征北战,以自己的机动抢掠大唐积累财富,才使帝国百姓过上富裕的日子。因此吐蕃帝国从上到下,所有的人都非常崇尚军功,视军功、荣誉为生命。
像松赞德干、纳兰秀这样有特殊爱好,不喜打杀的异人,在吐蕃帝国根本就是废物无疑,王公大臣多对于松赞德干的爱好也多有指谪。一直以来只有松赞郁雪支持他的创作,或许因为他们是同父同母的关系,松赞郁雪在吐蕃赞普耳边不知为他说了多少好话,才能使他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
也许基于彼此的尊重与理解,也许是因为松赞郁雪的恬静温柔,聪明伶俐无欲无求。因此他与松赞郁雪的关系特别的好,兄妹之情特别的深,比一般的王族兄妹之间的关系都要好。而今天松赞郁雪却突然将他所有的心血毁于一旦,这个举动,无疑沉重百倍地伤了他的心。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公主殿下这段时间承受了非常大的压力,连夜不眠,精神就快要崩溃了,您……您快放开公主殿下吧!”跟随松赞郁雪而来的女奴,见松赞德干犹如一头雄师,气得浑身发抖紧紧地纂着自己主子的手臂,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吓得全都跪下叩头求情道。
发怒的松赞德干一扫平日的温文尔雅,一脸和气无害,浑身散发出庞大凌厉的气势,压的众人几乎喘不过气。从他身上爆发的那种无法匹敌的感觉,比松赞云还要强烈。
松赞德干强行压制着怒火,发现松赞郁雪脸如死灰,却毫不退让地与自己能喷火的双眼对视。那眼神中的绝望、伤心的眼神,让松赞德干仿佛是自己做错了事情,怒火不由消散了几分,不由自主地偏过头,放开松赞郁雪。
他脸色难看地负手望着松赞郁雪,神情庄肃地道:“王妹,你歉我一个解释?”语气认真,让人相信若松赞郁雪回答不好,这兄妹也没的做了。
松赞郁雪无视乃兄凌厉的眼神,缓缓地蹲了下来,失神地舒展着被她揉做一团的画卷。一张张画卷上神态各异、惟妙惟肖,呼之欲出的美人,却变得面目全非,一张张艺术巨作就这样被她给毁了。
在众人的紧张不安中,松赞郁雪语气非常的平淡,似乎怕打扰了某中平静,轻柔地道:“王兄你知道么?当初母后过世的时候拉着我的手再三叮嘱与我。母后说王兄你的性子漫散喜欢自由,在我们吐蕃,不要说是一个王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便是一个普通女孩子这种性格也被人看不起。”
“母后说父王在几个公主、殿下中最疼爱我,因此让我照顾王兄,不求王兄叱咤风云、闻名于世,只求能让王兄锦衣玉食平安地过完一生。”
松赞德干望着松赞郁雪轻柔、孤单的动作,心中一阵酸楚,自己熟识、经常在自己面前撒娇的王妹,突然间便得陌生了起来。这些话松赞郁雪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说来非常的惭愧,一母同生也就只有他们两人,自己身为王兄,一直以来却要自己小妹照顾自己。
“无论是父王,还是大王兄、二王兄还有满朝的文武,都看不起王兄你。而我却知道你比大王兄、二王兄都要厉害,只是你不愿意与他们争。”松赞郁雪语气非常的轻柔,似乎刻意压着心中的酸楚,但是那颤抖的声音中,夹带着的哭腔另人心疼。
松赞德干微微皱起眉头,语气缓和了许多,打破沉默道:“王妹还没有向我解释你的行为,这些咱们稍后再说不迟!”
松赞郁雪不理松赞德干的诘问,痛苦地接着道:“可惜雪儿无法遵守对母后的承诺了,再也无法照顾王兄,帮助王兄过王兄想要的清静的生活了。对不起王兄,雪儿撕毁了你的心血,雪儿心中好疼、好难过,也许明日以后雪儿再也无法见到王兄了,雪儿是来向王兄告别的!”
“告别?什么告别?小雪你要去哪里?”松赞德干听到松赞郁雪的话,放弃了自己的坚持,突然紧张地问道。自从他们成年以后,就再也没有以小名称呼过自己的王妹,原本